螅珺AST就可以散伙,与他无关了;因为巴拉基打算将钱独吞之后逃之夭夭,改名换姓,甚至改头换面,这只需要外科整形医生动个小小的手术。现在他几乎处在他的行动计划的最敏感点, 因为只有他一人——外加海军和情报部门少数官员——知道被他们称为“管家会议”的秘密。除了被他手下的人拉下水的容易受骗上当的下士军官以外,巴拉基至少还有两个间谍在“不可征服号”上。其中一个提供有关管家会议的重要线索,另一个是在密谋策划使人俯首听命的人。一旦开始行动,巴拉基考虑整个事情只需花48小时,也许善后工作只需要60个小时,因为超级大国将很快土崩瓦解。那以后,巴拉基便洗手退出舞台,BAST也就一文不值了。
离开诺桑格之后,巴拉基到罗马过了几天。他从罗马飞到伦敦,转机到直布罗陀。“人头”阿博·哈玛里克在所谓“不在英国的英国”的罗克旅馆等着他。这是第一次在他们之间没有交换BAST的暗语,“健康来自力量”——BAST的所有成员对这个暗语都非常认真,除了巴拉基以外,他认为它太啰嗦太冗长,因此,他没有预料到这是全世界的情报和安全部门掌握的一条线索,他们对它也非常认真:分析它可能包含的各种含义。
但是,这一次,仅仅因为松懈的原因,他们之间没有交换暗语,所以没有任何监听站捕捉到这个暗语。BAST的两名高级成员在直布罗陀的交谈没有被监听到。如果他们交换了这个极其荒谬的暗语,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了。
詹姆斯·邦德自打在圣诞节见到克洛弗·彭宁顿之后,第一次在“不可征服号”的军官室里又见到了她。某些海上的规定作了调整,允许女子勤务兵和她们的军官轻松自如地进行她们的工作,正如留着胡子的约翰·奥姆斯利所说那样,大副彭宁顿是“我们军舰上一个令人偷悦的装饰品。”当舰长优雅地吻过克洛弗的手而又迟迟不愿将手放下时,军官室里所有的军官都看到了他眼中隐约的好色目光。
最后,克洛弗摆脱了那群高级官员,来到邦德身边,发誓在成功地完成任务之前不沾酒的邦德正在慢慢呷着一杯巴多伊特饮料。她看上去健康、轻松,女子勤务部队军官的裤子和短夹克很合她的体形,这套服装质朴,便于在港口和舰上执行任务以及进行飞机维修。
“你好吗,先生?”克洛弗对他微笑道,她那对黑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欢愉,一眼便知她见到他非常高兴。
“很好,克洛弗。准备好争吵了吗?”
“我希望不发生争吵。我只想让一切都过去、都结束。我听说在所有安全事务方面我听从你的安排。”
“规定就是如此。他们也这样对美国人和俄国人讲,不过我看他们谁也不会听从谁。老人家告诉我,他要将这事对大家交待清楚。也许在开始的时候他们会很好地服从,但是,到了管家会议的时候,我恐怕他们不会告诉我任何事情。”——暗号“管家会议”在“不可征服号”上就只有约翰·奥姆斯利、克洛弗·彭宁顿、詹姆斯·邦德、三位来访的海军上将以及他们的卫士们知道,对于他们这个信息是很重要的。即使因为特殊需要他们知道内情,目前这个知情人的圈子不会再扩大。整个舰上的人可能看到、猜到,但不会有人正式告诉他们什么。
“我们知道保安人员是些什么人了吧,詹姆……先生?”
他点点头,四下瞟了一眼开始用晚餐的军官。“我们的人很简单,只是一对来自分部的板着脸的家伙——两个人以前都是海军,现在是海军将官;美国佬带的是他们联邦经济情报局的保镖。有四个人,至于俄国人,几乎可以肯定是克格勃,一共四人,包括一名被称作为海军随员的女子。”
“记得姓名吗?”
“当然。除了这个俄国女人以外,别人的都记不得啦,她叫尼古拉·拉特尼科夫,一个具有魔力的名字……”
“我已经在她的卡上作了标记,先生。”克洛弗给他投来一个天真无邪的目光。“不管她像什么,我把她看成是尼基老鼠。”
邦德对她投去一个霓虹灯似的微笑,一闪即逝。“让咱们去用餐吧,”他说道。“我有一种预感,今夜将是个漫长而艰难的夜晚。”
一架海王直升机在左舷舰首上空盘旋,这在有飞行演习的军事行动中是司空见惯的作法。一架直升机始终是一个运载工具,如果有某一架飞机不幸栽到了海里,它就是负责搜索和救援的机器。
在大家都知道叫做舰桥的上层结构的上方的飞行指挥台上,邦德可以看到当直升机与军舰保持一定距离朝前飞行时,它的警示灯在不停地闪亮。
“他们来啦。”飞行指挥台的指挥官抓起他的夜用望远镜,扫视着舰尾上方的天空。“我们的人把他们带来啦。”
你可以凭肉眼看到它们——不是看到它们的形状, 而是500到1000英尺以外相隔有1000码的三束警示灯光柱。
“他们自己海军的统治者,”邦德模仿中吉尔伯特和苏里文的歌《围裙》。
一名年轻的军官轻声笑了,领头的海王直升机降到了舰上,在甲板运载官的指挥下向前滑行着,指挥官参加进来唱道,“因为他们是海上之王。”
第二架直升机触到了甲板,那时一架庞大的机身灰白(北约海军统一色)的苏联海军军用密尔米…14, 它发出的喧嚣声在舰桥上的飞行指挥台上都能听到。邦德重复他的歌词,“他们自己海军的统治者,”然后插话道:“我看这架飞机肯定真的把他们所有的七姑八姨都带来啦。”
随着螺旋桨缓慢地停下来,最后一架飞机作了一个相当漂亮的滑行着陆,正降在舰尾的分界线上。 这架飞机像是架贝尔212改良型,机身有美军标志,但没有命名也没有涂北约海军统一色。飞行指挥台上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飞机。“我要这些直升机尽快离开我的甲板,”指挥官冲着负责与甲板运载官联系的年轻军官吼道。然后他转过来对着邦德。“还有两架海上鹞式飞机正在全速赶来,满载着演习设备:弹药、响尾蛇导弹、50毫米口径大炮。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舰长下了命令。作好一切准备,用4分钟时间将鹞式飞机上的武器全部卸完。照我看,真够玩命的。”
三架直升机快速地卸下了机上的乘客,每架飞机跟前都有一名高级军官、一名水手长和几名水兵迎候:高级军官迎接致意,水手长吹哨下令欢迎海军上将登舰,而水兵负责他们的行李。舰队的海军上将,杰佛雷·戈尔德爵士,美国海军上将埃德温·古德恩爵士,还有苏联海军总司令瑟奇·耶夫金诺维奇·波克尔上将,连同他们的随行人员和护卫人员都登上了“不可征服号”。
半个小时之后,邦德被带到舰长的日舱。三位海军上将就站在舱的中央,每个人都在呷着饮料,海军少将约翰·奥姆斯利微笑着向邦德打了个招呼,转身对着来自皇家海军、美国海军和苏联海军的首脑。“先生们,我想请你们见见邦德上校,当你们在‘不可征服号’上期间,他将负责你们安全方面的安排。邦德,这位是舰队的海军上将,杰佛雷·戈尔德爵士。”邦德在这位看上去梳洗整洁、无懈可击的军官面前立正。“邦德上校……”戈尔德有着和他的外貌吻合的声音:他属于那种看上去总是那么整洁、好像刚理过发的人。“我相信在你的关照下我们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我带来了几名海军将官,他们在这方面有经验——”
“先生们,在我把邦德上校介绍给你们之后,他将立即和你们的贴身人员见面,”奥姆斯利打断了他的话。“我必须强调,当你们在我的旗舰上作为我的客人期间,你们的人将直接接受邦德上校的命令。这对你们自己的利益以及最后要来参加管家会议的人们的安全是至关紧要的。”
“当然,如果你决定用这样的方法来进行的话。不过我带来了四个人。”古德恩上将的嗓门是那种自以为是的,爱吵架的人发出的不快的咆哮。“我估计无需你们多少帮助他们也有能力照顾好我的。”邦德不知道这位海军上将是有意表现粗鲁呢,还是一种有着长期教养的方式。“邦德?……邦德……”这个美国人继续道。“我认识一个叫邦德的,那是在安纳波利斯。你在美国有亲戚吗?”
“我想没有,先生。有许多朋友,但没有亲戚——反正,据我所知没有。”海军少将奥姆斯利朝前迈了一步,朝邦德的脚踝狠狠踢了一脚,但是古德恩似乎对这毫无诚意的回答并未在意。
“另外,”奥姆斯利飞快地将邦德推向下一位。“我们这里资格最老的军官。瑟奇·波克尔,苏联海他开始道,然后骤然停止。夹在10个大男人当中的一个女人足以让任何人任何事都停顿下来。”她也先于所有的人开口了。“邦德上校,我是波克尔上将的首席海军特派员,我名叫尼古拉·拉特尼科夫,我朋友叫我尼基,我希望你将成为我的朋友。”
你可以感觉到舱内不安定的紧张的火花,显然,尼古拉·拉特尼科夫对她的其他同事表现出冷淡,至少使大家有些光火。拉特尼科夫特派员同志可以去捏最虔诚的僧侣的生殖器,而且不管这个僧侣是罗马天主教的还是耶稣基督教的还是佛教的或者是俄国东正教的。她的风度、相貌和身材都具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特点,令所有的男子扭过两次头来,如果他们还有精力的话,可能还要来第三次。
尼古拉·拉特尼科夫身着剪裁得体的并不为所有人喜欢的苏联海军女军官制服,粗布衣裳穿在尼基身上就产生了点石成金的效果,当她伸出手朝他走来时,甚至连邦德也感到他的膝盖有点发抖。她有着那种亚麻色的金发,剪成过去被人们称为话务员发型的式样,朝她站立的位置看去,犹如一副诱人的金色头盔,衬出了她那富有古典美的脸盘。这并不是邦德通常欣赏的那种脸型。他喜欢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