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姓名。从未在一起工作过,”伊斯雷尔说道。
“你呢?”他问特林布尔,他摇摇头。
“斯坦呢?”
“斯坦什么呢?”伊斯雷尔哈哈大笑道。
“他认识伍德沃德吗?”
“不。我们谁都不认识他。”
“好的。”邦德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鼻子。“我想建议,等他上了船,你们对他作一个口头检查。一般家常。美国琐事;华盛顿的人;任何你们在海军情报部认识的人。”
“你认为他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邦德耸耸肩。“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小心,没别的。”
在直布罗陀的洛克旅馆巴沙姆·巴拉基的房间里,他收到了有关“不可征服号”上所发生的情况的详细报告。他的带有录音装置的短波收发报机收集着来自军舰上他的主要消息提供人送来的信息,不过,今天清早发来的最新消息使他怀疑这个情报提供人还能维持多久。他得知了美国联邦经济情报局的官员的死讯,及其可能的后果。他还知道美国人已经向华盛顿发出了信号,而华盛顿的回答是叫他们通过伦敦的大使馆查询。自那以后,就没有别的讯号了,他担心最坏的结果。和BAST有联系的唯一的另一个消息提供人就是工程师军士,巴拉基知道现在一切都要靠这个受到勒索的人了。
他很快听到了有关位于伦敦格罗夫纳广场的美国大使馆的消息,巴拉基采取了他剩下的唯一的办法。与伦敦通了长时间的电话之后紧接着又和他的同事阿博·哈玛里克会晤。他们都认为,为了最后的成功值得冒此风险,尽管哈玛里克不知道巴拉基不会让他或是BAST的任何其他成员分享那最终的富有。
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巴拉基已经将计划付诸实施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利用哈玛里克。他想,他选择了“人”——阿博·哈玛里克——进行直布罗陀的工作真是个幸运的抉择。阿里·阿尔·阿德望,他唯一可能的另一个选择,已经在那个叫“诺桑格”的军营里被邦德看见了。总的说来,巴拉基是高兴的,他在伦敦的这两个人都不错,都能随时进行所需要进行的工作。
丹尼尔·伍德沃德在奈茨桥有一套舒适的公寓,并不奢华,用他的使馆助理海军武官的工资,他能付得起,他还发现这地方对和他定期来往的情妇们很方便,她们跟他回到奈茨桥公寓时好像都感到很安全。
凌晨在他的床上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在电话铃响时只在睡梦里喃喃地抱怨。当他将她唤醒,说他必须立刻到大使馆去汇报时,她抱怨得更厉害了。
“哦,上帝,几点啦,亲爱的?”她是个红发女郎,在大使馆作秘书工作,美得令人眩晕。
“3: 15啦。对不起,亲爱的,我得把你送回家,我不知道我这一去要多久。他们说要我把旅行包带上,这表示我可能要离开英国。对不起,但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你知道大使馆要求它的人员在出国时把家里所有的财物都设置报警装置。”他急匆匆地走出去,往一个小箱子里塞衣服。
当他开车将她送回到鲁塞尔大道公寓时,她仍然睡眼惺忪。结果,尽管他在3:15就接到了命令,可是直到差不多4:30他才赶到大使馆。
海军武官已经在等着他了,这位先生是不喜欢别人让他久等的,所以当他走进办公室时,他准备受到连珠炮般的谴责,可是这次武官却很温和。“没关系,丹。”武官身板笔直,个子高大,一头银灰色头发。“你有的是时间,我们已经处理了文件,剩下的事就是向你交待任务了。你的飞机要到10:00才离开伦敦盖特威克,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任何人知道,丹·伍德沃德行动迟缓是由于红发女郎在公寓里耽误时间。一辆将“空车”灯关闭的计程车在伍德沃德到来前15分钟已经停在了格罗夫纳广场的停车场的车位上。司机好像是在静静地打瞌睡,车里看不到其他人影。
“就是那个人,除非他的老板和他一起走,拿着一个箱子和其他东西。”
另一个躲在车后地上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关于护照照片的事。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会有时间办好这事的。第一个行动信号从大使馆的大厅发出,我打开‘空车’灯,将他接上车。如果他们已经给他包好了计程车,我们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可能抢过他们的计程车。如果是大使馆的车,那么我们就得干一点令人难堪的事了。”
伍德沃德接受了他事业中最辉煌的使命之后, 在6:45时走出大使馆的大门,手提着箱子,寻找着显然是他们为他安排的计程车。
早就等在停车场上的计程车迅速倒车,驶到大使馆门前,驾驶员探出头来叫道:“伍德沃德先生吗?”
丹·伍德沃德挥挥手笑了笑,快步走下台阶。周围人很稀少,没有人看到躲在车后的人在倒车时从车里溜出来,朝上格罗夫纳大街的街角走去。
司机是个手脚利索的人,他拿起丹·伍德沃德的行李装上车。“上哪儿去,伙计?”司机问道。“没人告诉过我呀。”
“盖特威克,上飞机,在北候机厅。”
“几点的飞机呀?”计程车飞快地开动起来,绕过广场,准备向上格罗夫纳大街驶去。
“我的飞机10:00整起飞。所以,最晚9:30到达。”
“绝对准时,”司机说道,朝左边靠了过去,他的同伙正在停车道上慢慢走着。“对不起,官员。”司机朝后靠了靠将小窗拉开。“我有个朋友在那儿,我要和他说句话。”
“没问题。”
计程车在步行者前面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去叫道,“诺比,你能否帮我给蒂捎个信,我要到盖特威克去,我到了那儿会给她打电话的。”
那个人跟汽车平行地走着,好像在全神贯注地听司机讲话。然后,当他靠近客座的门时, 他将门猛地拉开,丹·伍德沃德发现一把带消音器的9毫米自动手枪直指他的眼睛。
“动一动你就死定了。”步行者微笑着钻进车来坐在目瞪口呆的伍德沃德身边,计程车一溜烟地跑起来。等他们来到连接停车道的丁子路口时,伍德沃德已不省人事,他甚至不知道“海波”穿过他的大衣注入了他的手臂。
计程车朝诺丁希尔驶去, 从那儿驶上M25号公路去盖特威克。在贝斯沃特路它朝右拐进了一条死胡同,在现在的伦敦价格十分昂贵的静悄悄的小巷宅子前停了下来。车停得靠门很近,司机和同伙从车里出来,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子已在等候,宅子的门打开了。不到两分钟他们就把失去知觉的伍德沃德弄进了宅子,司机出来将他的箱子搬进宅子里。
他们将这个失去知觉的人扔到沙发上。
“他将有42小时不省人事,”司机一边搜伍德沃德的口袋一边对那女子说道,他的同伙在橇箱子的锁。“我们会帮助你把他弄进安全的房间,我需要他在四五天内保持安静。啊……”他搜出一叠包括护照在内的证件和官方文件。
他坐在沙发脚下,开始看文件。他皱皱眉,站了起来走到电话跟前,拨了直布罗陀的地区代码和洛克旅馆的电话号码,要求接通安德沃德的房间。“非常紧急,”他说道。
在直布罗陀, 巴拉基和哈玛里克都在等候着。 “好的,”在伦敦的人说道。“你需要一份美国的外交护照,困难吗?”
“这个我们能在这儿办妥,把详细内容告诉我们就行。”
伦敦的人把文件看了一遍。 “我们有一个问题,他们计划去接BA498航班,在当地时间13:45到达。他们实际上写下了一个联络程序,这表明在那头的人不认识他。”
“有联络号码吗?”
“有的。”
“那好,告诉我。”
伦敦的人将号码告诉了他,巴拉基回答道。“好吧。那些文件重要吗?”
“是的。是给他的命令,有一份文件是要向接他的人出示的。”
“好。用你自己的护照,但作为伍德沃德登机,他们不会发现区别的。只要护照号和人的号码相符就行,用别名旅行也不犯法——除非你干了什么犯罪的事,这,你肯定不会。你到人流汇集处,那地方很狭窄,通常很拥挤。你朝前走会在右边看到一间男厕所。那是一间狭小和令人不快的厕所,但我的人将在那儿等你。他有伍德沃德的护照,他将从你那儿取走证件和箱子,出来和接他的人对联络程序。现在,鲍勃,你干吧,没有别人,我相信你能干好这事。现在,你必须行动啦。干吧。”
不出邦德所料,那个自称是萨拉·迪利的女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当他一个接一个问她问题时,她坐在牢房里,身上裹着紧身衣,眼睛直盯着邦德,毫无畏缩。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放弃了,还是等他们抵达直布罗陀后将她交给审讯专家吧。
他将这次不成功的审讯报告了正在舰桥上的少将。
“你们在直布罗陀有专家吗?”
“怎么,先生?”
“我派了一架‘海王’,20分钟后到直布罗陀去。在直布罗陀加油,然后就回来。他们去接取代摩根的人。”
“不怕死的丹?”
奥姆斯利冷峻的蓝眼睛里的幽默似乎不见了。“我相信别人是这么叫他的,你在直布罗陀有什么人吗?”
“让我查一查看,先生。如果有,我想将他一起带来。”
“在飞机起飞前告诉我,你只有20分钟。”
邦德进行联系只用了15分钟。是的,他们在那儿是有一个审讯专家,但他的名字听来和他的身份不太协调,叫唐纳德·斯皮克,他很乐意前来相助。
于是,在那天下午2:00,当稍稍有些晚点的BA498航班着陆时,从“不可征服号”来的“海王”已加好了油,停在候机楼外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三个机组人员已经登上飞机,加上唐纳德·斯皮克——一个衣着随便的红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模样颇像个银行的审计员。
从“不可征服号”的执行军官组来的海军少校已经等在到达的出口处——这在直布罗陀机场也是乘机的出口处——守候着了。 他没有注意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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