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他听到他又在轻声地唤他。他半低下头,看到他并没有动,只是在不停地唤着他,声音里透着爱恋和不舍,听得让他感到是那样的缠绵,缠绵的让他心醉神迷。
他和声音,把他刚才的叫得更加地坚固。他这是想向他要什么吗?是啊,他除了刚刚认识他的时候给他买了一处宅子外,他什么也没有给过他。虽然他有信给他, 但却从未想到过要给他官爵。他希望他对他的感情是圣洁的,但又希望他能够对他提出要求。那样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请求。哪怕是他要他整个国家财富的一 半给他,只要他肯说出来,他也会毫不考虑地办到。他期待着他能够说出来。
“九哥不日就要回长安了是吗?”
“是啊。”
“明天能不能请九哥陪含烟走一趟郊外呢?”
“好――好――”刘彻没有想到,玉含烟的要求只是要他陪他骈一趟郊外那么简单。那里有什么?不过是满目的萧瑟。但他还是点了头,微微低下头去,去寻找那柔软而温热的唇。
他记得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慌乱,根本就是他在动,而他只是被动地由着他来动。那柔软使他一次次地不肯停下来,直到将他那细嫩的唇给吻破了,他 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刘彻心疼地用舌尖儿轻轻地卷去那渗出皮肤之外的血珠儿、这时,他将自己的脸垂了下去,只能让他看到他那长长的睫毛。他变 得很小心,那样的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再加一分力会使怀里的他碎掉一样。就连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不曾这样小心过,他让他留恋,无法抗拒有留恋。
雪后的清晨虽说有一些冷,但阳光已经铺满了大地,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让寒冷的冬天也变得分外的妖娆美丽起来。
吃过早饭,刘彻看着精神饱满的玉含烟:“我们今天要去踏雪寻梅,一定要高兴地玩上一天。”玉含烟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郭舍人捧过那件淡紫色的貂皮斗蓬,由刘彻亲自为玉含烟穿上,阳光一样的笑容一直挂在玉含烟那清纯的脸上。
“我们走吧。”刘彻握着玉含烟的手。两人来到院子当中,在他们乘坐的马车后面,有两辆独轮小车,车上装着几袋子米在那儿候着呢。
“这是干什么?含烟。”刘彻不解地看着身边的玉含烟。
“天气冷了,出来会冻坏的,含烟想将这些米分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在家中蒸煮、”玉含烟有些不安地望着刘彻,他怕自己这样做会遭到他的反对。
“是这样啊。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走吧,我们上车,九哥陪你一同去。”
玉含烟雀跃着一了车。坐在刘彻身边。他为刘彻能够赞同而自高兴着,心中对刘彻的感情不觉得又加了一分,他总是能够他的感受。
到了地方,刘彻没有让玉含烟下车,只是搂着他坐在车上,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心意让名家名户领去,才说:“含烟。凡事不要太过了,只求得问心无愧就好。”
玉含烟点点头,他明白刘彻的意思,他知道他不可能总是这样无偿地去资助他们的,人总是有一种惰性,一旦养成了,就去之不掉了。到那时,他的好心也会变成了恶意的:“我会尽力而为的,不会让自己为难。”
刘彻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他喜欢他的清纯和美丽之外,也同时欣赏他头脑的灵活和机智。如果他真的入了仕途,一定会是个讨皇上喜欢的弘股之臣。
“我们走吧,趁着这大好的景色,让我们纵情地乐一乐吧,我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皑皑白雪,让荒凉的冬天有了生命。偶尔还会有一两只小鸟飞过,给这静寂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微型机。
雪色是美丽的,但刘彻也明白,单单的就这景色是不会让他痴痴地看了这么久的。就那个样子,迎着晨起的太阳,太阳的光将雪的表层染成了一种桔红色。他不明 白这有什么好看的,但他还是没有打扰他,就让他那么痴看着,他始终站在他的身边,他曾试着顺着他目光去搜寻令他痴迷恍惚的东西,可除了雪之外,他什么也没 有看到。
“九哥,多好啊!”玉含烟终于开了口中,声音里透着神往。
“什么?”刘彻仍旧不大明白。
“九哥没有看到吗?”玉含烟的口气里带着极大的疑惑、
“看见什么?”刘彻听出了他的疑惑,也将自己的疑惑交给了他。
“是自由的天地,自由的空气。你看,无论是这些树和草,它们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还有那条落了雪的小溪。他仍旧奔走着,嬉闹着。你听,它唱得多欢。”玉含烟说,伸出双臂,扑向那自由的大地。
他向前跑着,风将他的头发软得向后四散飞扬。
听到玉含烟发自内心的笑声,刘彻也忘情地投入到玉含烟那自由的世界里去了。他追逐着他而下。两个人在雪白的天地间跑着跳着,互相追逐着,丢打着雪球,笑声充斥着整个上空。
四周静静的,除了他们的主子们发出的那欢快的笑声。
郭舍人和屠苏没有跟上去,他们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相见的机会,他们都为他们的主子们珍惜着。看着远处那快乐得近似于放肆的主子 们,屠苏的脸上现出了喜忧参半的表情。他不知道这种喜悦过后会带给他的少爷是痛苦还是美好的回忆,不管怎样,他都希望他的少爷永远开开心心的。
郭舍人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他作为刘彻贴身的内侍舍人,他还只有在主子和玉含烟少爷在一起时,才会看到他主子属于人情真性的一面。他也只有在这时,才 不人是那个未央宫里冷血冷面的皇帝;他才不会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皇帝;也才不人是那个将美艳的男人和女人召来只玩过一次就弃之如蔽履的那个专横的皇帝。只有 在玉少爷这里,他才体会到,不是皇帝没有真情爱意,而皇上没有遇到令他给出这些真爱意的人而已。他惊诧这他主子那近于小心的话语,那令人费解的表情,以及 那令人瞠目结舌的狂野表现。他的主子在这里已经不是皇上了,他更像一位好心的丈夫在百般地呵护着他所衷爱的妻子,他的万般小心和那极大的耐心,还有他那近 似痴狂的担心,都令他这个近身侍从无从理解。
他是个皇帝,伸手可得风雨的皇帝。更何况是人,一个万万民之主,什么得不到,还需要他如此地费神费力,他不懂得太多太多。他为他主子那近似疯狂的行为深 深地震撼着,他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爱过谁,他不懂感情到底有多深,但见到他主子的这种失去常礼的行为,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同时也糊涂着。
伴着疯狂和开心之后,在日落的时候,马车将两疲惫已极但仍旧兴致高昂的人送回到了那温暖如春的家里。
酒已温热,菜香溢满了整个屋子。刘彻和玉含烟相对而坐,大口品尝着可口的饭菜。日间的愉悦,眼光的流转,到处都充满着笑意。
刘彻醉了,玉含烟红了脸。他们被各自的贴身人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彻是假醉,玉含烟却是迷醉了,他从未有过如此的亢奋。他的体内仿佛烧着一团火,要将他烧干一样。
他醉眼迷离地卧在床上,语音含糊吵着要水喝。手不断地扯着身上的亵衣,他觉得热,虽然他已经赤着上身,但热度依旧没减,那种热是从身体里里面发出来的一种燥热。烧得他口干舌燥,他拼命地想找一处清爽的泉水,让自己浸入其中。
几经周折,他终于找到了那清爽的泉水,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进去。他用力地向水里钻着,只一会儿,清凉和快意便将他包裹了。他不再动了,享受般地趴在那水面 上,他身体里的那一投子燥热也去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的感觉布满全身。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舒适,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你好贪睡呀。”随着刘彻那带着戏谑的叫声。玉含烟从沉睡中醒来:“是九哥。你怎么醒的这么早?”玉含烟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更清楚看到刘彻:“九哥,昨晚含烟做了一个梦,讲给九哥听?”玉含烟满脸的笑。
刘彻拿过衣服给他披上,心里在为自己所设圈套的成功而偷偷地笑呢:“你说,九哥也替你高兴高兴。”
“昨晚我睡着之后,梦见自己快要让火给烧爆了。那是一种心火,火是从心里烧出来的。”玉含烟用手比划着,强调着自己昨晚的那种难受感觉。刘彻笑嘻嘻地抓住玉含烟的手:“九哥明白,九哥也曾有过。”
“九哥也知道那该有多难受了吧?”
“是啊,这时候最好有一池清水,如果有的话,跳进去一定会非常的惬意舒服,对吗?”
“九哥知道含烟做的梦?九哥真的是神仙了?”玉含烟的眼里仍旧闪着兴奋的光。
“九哥总是做这样的梦,一旦九哥累了,心烦了,九哥就会做这样的梦迪会让九哥变得轻快起来的。”
“是啊,含烟也想以后总做这样的梦,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像真的一样。”
“那就是真的,你昨晚做的梦,是真事,是月奴带给你的。”刘彻缓缓地说,他看到不解的表情出现在玉含烟的脸上:“你看看被子里的自己。”
玉含烟这才回这神来,他敏感到被子接触到皮肤的那种光滑细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了被子里,他摸到了自己那光滑的皮肤,他明白了,自己是考察赤身裸体 一丝不挂的,他的脸腾地红了,不敢再抬头看刘彻。他从未如此睡过,他不能再多,拉过亵衣迅速穿上,然后才脸红红地低头坐在那里。
“你脸红什么?你已经历经了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了。”
“什么大事?”玉含烟抬起头来,他不明白刘彻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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