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自然是光着膀子的,这样不停地流汗穿着衣服才受不了。
凌夜正在打一口刀,听若水说完了辽王抓了莫如风去给他治病的事之后放下了铁胚放在火中,然后用哑语比划着说找不到莫如风就算了,他的病不治了。
“这怎么行!凌大哥,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三样神药,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若水看凌夜打定主意不治病了就跟他急了:“再说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莫神医之前还给我治过病的,如今他深陷辽宫,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我们怎么如此不管不顾他,且不说治病,就是看到自己的恩人如此落入险境也该不管怎样都要将他救出来!”
凌夜看着若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烂好人一个,人家对他一点好他都牢牢记着,可他怎么不记得他自己在辽宫中受的那些苦,若是辽王耶律延抓住了他,怎么可能会放他走?当初他历尽了千难万险才从辽宫那个野蛮的男人的男人手中逃出来,这会儿他不可能都忘了吧!
“我不会让你去的!要去也是我去。”凌夜用哑语对他说。
“凌大哥……”
“没的商量,你留在清水镇等我就好了。”
……
若水在清水镇里一等就是十天,半点消息都没有等到,不但莫神医没救回来,就连凌夜也一去没有踪影,若水这些日子每天心中都是煎熬着,等到第十天的时候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独自上路,一路骑马去了辽国的都城上京。
他到了上京之后先在上京郊外一个汉人开的小客栈里住了下来,北地民风彪悍,他晚上不敢出去,独自呆在客栈里,只有白天的时候才去上京的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可是接连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凌夜的消息,这时候比起救出莫如风,他更担心的是凌夜的处境,凌夜曾经是天朝的大将军,如果被辽人抓到了一定就惨了,他开始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和凌夜一起来上京,即使是危险也比如今这样心里煎熬要强些。
可是到了上京之后他将这里的大街小巷都走遍了,也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来,他一个异乡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没有半点线索,在这偌大的上京想要找到一个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可他又没有一点办法,只能靠着每天在上京的街上行走,盼着这样说不定能遇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可是一连数日过去全无收获。
那天他正在街上走着,辽人的话虽然他能听懂也能说,可以他的口音还是带着南方人独有的绵软腔调,轻易也不敢怎么多问,只是自己四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在上京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要找到一个人就如同是海底捞针一样,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放弃。
若水正在街上走着,就听见身后一阵马蹄声,行走的商贩们分别躲避,若水看到了街道当中骑着马奔跑得飞快的男人,比寻常人都要高大壮硕的体格,一身黑色的缎袍裹着白色的狐裘边,那双蓝色的眼眸如同火焰一般。
数年后看着这个蓝色眼眸的男人若水仍然是一阵恐慌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躲在街角的青石墙边上,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他只希望那个男人看不到他,毕竟街上那么多的人,而他又带着宽沿的狐裘帽子半个脸都遮住了,看不到,千万别看到他,不然就死定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那男人骑马到他近前的时候突然猛地一勒缰绳,在骏马的嘶鸣之中男人强壮的手臂一掳就将他带上了马背。
“真的是你!我的冰儿,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耶律延在马背上搂紧他的腰对他说:“你也一样想我对吧?所以才会到上京来找我。”
谁来找他了!
若水被这个自大的眼睛长在脑门上的男人都快要气疯了,他躲他都来不及呢!这个男人不会以为他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就是为了来找他?他脑袋又没有进水,想找抽啊!
“我们回去吧,那年专门给你请的南方的厨师还在我为你建造的小江南的宫殿里呢,我让他给你做些好吃的。”耶律延搂着若水纤细的腰不放手仿佛怀里这个人背生双翼随时会飞了一样,他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千思万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若水虽然心底诸多愤懑却没敢出声,他最清楚这个男人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可怕,这个时候还是别惹他的好。
耶律延一手牵着缰绳纵马奔驰,一只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他的头埋进若水的颈窝之中深深去闻那渴望已久的熟悉的幽香:“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你一定是醒悟到只有我对你最好才肯回到我的怀抱对吧?冰儿,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怀抱。”
一路上这个霸道的男人就那样将他搂得紧紧地在怀里策马奔腾招摇过市,上京的百姓们都纷纷来看他们的可汗这样搂着个美人直直向皇宫奔去,若水囧得都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到了辽宫的宫门前,那宫门次第而开,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寝宫华殿的前面。
“放开我!”若水喊着,一路都被那个男人在马背上搂着怀里,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可是耶律延刚刚跃下马就将若水一下子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地走进了华殿敞开的宫门。
看着这幅情景,在他们进了华殿的大门之后,太监宫女们体贴地将华殿的门紧紧关上。
耶律延扛着挣扎不已的若水直接将他放在了华殿那铺着猩红锦缎的金色龙床之上。
“你到底是人还是野兽,怎么一见面就想着这个……”若水不禁往后退去,他的衣衫都被这个男人扯乱了,帽子在路上也掉了,一头水缎子一样的黑发滑落下来。
“是人还是野兽有什么重要。”耶律延欺身向前将若水的身体压在身下,用那双大手猛力地扯开他的衣领:“这一刻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唔……”若水的唇瓣很快就被这个蓝色眼眸的男人火热的唇舌掠夺,耶律延用手捏着他的下巴,亲吻着他,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男人火一样的舌头在他的口中肆虐着,疯狂地吮吸着他嘴里甘甜的汁液,他的牙齿啃咬着若水那蔷薇花一样娇嫩润泽的唇瓣,狂猛的撕咬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猩红的血珠子渗了出来……
“不要!放开我!你这个野人!”若水挣扎着用拳头捶打着耶律延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胸肌比钢铁还要硬,他的拳头打在上面根本不疼不痒,耶律延一面去撕开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扯开了丢在地下,一面去解开自己的衣衫,那壮硕的身体一块块纠结的肌肉露在他的面前。若水不断向后退去,他的头皮发麻,胸膛不断起伏着,连呼吸都开始加速……
……
若水趴在那猩红色的大床上动不了了,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连哼哼声都低低哑哑的,跟要断了气似的,从前一天晚上天还没有黑就开始惨遭这个野蛮的男人的欺凌和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到第二天上午天已经大亮了,这个男人还一副精神奕奕随时要和他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若水已经是被耶律延这个野人弄得昏过去了又醒过来,醒过来又昏过去,昏迷过去了多少次,他哭泣惨呼到嗓子都哑得说不出话来。
若水感觉这样一夜的折磨下来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都在痛,那个地方尤其火辣辣地痛到撕心,可是那个男人浑身的力量就如同是使不完似的,他不住低泣哀求他停下来,不然这样他这次恐怕要熬不过去了……
看到身下这个白皙纤细的人儿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耶律延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分了。
若水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身下流了很多血,腰如同要折断了一样,耶律延让宫女端来了肉粥,一点点喂他吃了下去。
耶律延心想看来昨天晚上他太过热情了,怀里的美人这会儿都气息奄奄了。
“你还好吗?冰儿。”耶律延抱着怀里的人问他。
“你……觉得呢?”若水低哑的声音反问。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下面那个地方火辣辣地痛着。
“宝贝,我只是太思念你了,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耶律延用手抚摸着若水雪白的背上那殷红的刺青,那是他刻下的印记,这个绝世的美人是属于他的!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那雪白上殷红刺青,看到若水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去摸了一下若水的额头,好烫,这孩子发烧了!
“快去叫莫神医!”耶律延令宫人立刻去寻医生。
……
莫如风走进华殿的时候看到耶律延怀里正搂着一个纤细的美人,那美人的头向里躺着,他只能看到那一头黑缎子似的长发和后颈一截的雪背,可是仅仅这样就能让人感觉到那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美人的雪背上刺着胭脂兰殷红的刺青。
在他认识的人也有这样一个背上有胭脂兰刺青的少年,可是照理来说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汗,您不是不举吗?好了?”在华殿里有着浓重的靡靡的味道,足可以想见前一夜是如何激烈。
莫如风被辽王‘请’到这里来正是因为辽王耶律延说他自己得了隐疾,这隐疾嘛,竟然是不举!不论他看着什么样的人,明艳的辽国女人,纤细的宋朝女人,还是秀丽的少年下面都硬不起来,已经几年没有行过房事了,辽王恼火之下将他‘请’了来,让他给自己治疗这‘不举’的隐疾,可是辽王这病还真不是什么能治的病,跟有些人是不足之类的不同,他怎么看都像是‘真材实料’,可是就是怎样也硬不起来,这分明是心理有问题,这要怎么治?
“好了,我现在好得很!”耶律延对莫如风说:“昨夜别提有多畅快淋漓了,真是爽透了!可是苦了我的宝贝,他发烧了,你快给他治好!”
耶律延抱着若水在怀里将狐裘被子拉高让他转过头来,这时候莫如风才看到辽王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