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那么在意的人却被别人伤害了,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半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直任由着风吹拂他们的身体。
……“你要走了,对不对?!”虽是疑问,但却用的肯定语气,而且很平静,西弗勒斯一年前就有所预料的事情,今天终于要变成事实了。
“为什么这样认为?”阡陌没有答是或不是,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西弗勒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语调却是闷闷的,“你的身体已经透明的快看不见了。”每一次她站在窗口对着太阳时他都很非常恐慌,因为太阳强烈的光芒会让他以为她在消散,每次抱她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用力之下他的手会穿过她的身体。
阡陌不说话了,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西弗勒斯从阡陌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什么都没说,但却更加紧的抓着阡陌身后的衣服……
聚散离合
第二日当男孩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感受着身下陌生的感觉,身体慢慢蜷成一团,双手伸出被子捂住紧咬的双唇,晶莹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角流下,因为他知道,阡陌走了。
……阡陌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只是随便在附近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便开始闭关……
修行无岁月,可能眼睛一闭一睁外界一千年过去了,不过还好阡陌这次醒过来没那么久只是十几年罢了。
一丝莫名的危机感驱使着阡陌苏醒,睁开眼睛的阡陌看着不远处爆发的巨大能量波动,皱了皱眉,眨眼间便来到了一片废墟处。
阡陌的目光仿佛穿过了空间的阻碍,看向那一个方向,她有种预感在那片砖瓦的覆盖下就是她要找的。眼看着那道气息就要消散了,但阡陌还是不急不缓的打了几个手印,只见一个人眼难见的身影非常有目的性的冲向那片废墟……
本以为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舍成功的,却没想到原来那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不,或许只能说碎魂。将大部分的力量用来压制碎魂,融合,比想象中的慢了很多。
又是两年过去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被人抱出废墟,送到了别的地方,但却因为从来没睁开过眼睛说过话,仿佛永远沉睡的样子,所以被那家人认为是个弱智,不过幸好仿佛身体自带的习性一般还可以做到饭来张口,不然不吃不喝的活两年恐怕真的要被当成怪物对待了。
……
这天一早佩妮如往常一般走向位于二楼的小房间,那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床,而床上躺着的人则是她的外甥,虽然被所有人都认定是个白痴,但佩妮却还是两年如一日的照料着他,他坚信他会醒过来,毕竟他有那样一对不同寻常的父母。
熟练地换掉尿布,喂好了牛奶,在将那比正常三岁孩子小很多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着并拍出了几个奶嗝,看着那依然微闭着的双睑,佩妮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这是她妹妹唯一留给她的啊,可是现在却是这番样子。
“哈利,姨妈的宝贝,你已经睡了太久了,姨妈真想看看你的眼睛,你是如此美丽,一定有一双全世界最迷人的眼眸,对不对……”就如每日她做的那般,抱着男孩来到窗前晒了晒太阳,嘴中不知喃昵着什么,眼中也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怀念和忧伤,但是最多的却是疼爱和怜惜。
“mama!”
听到耳边隐约传来的声音,佩妮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放下怀中始终没有丝毫反应的男孩,并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后走出了房间,在转身并关上房门的最后一刻佩妮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庆幸,幸好哈利是个乖孩子,不然以自家dada那粘人的性子恐怕她也会吃不消两个孩子的折腾啊,而且,这样也好,至少这样的哈利,他们不会在想他去承担什么他不该承担的东西了吧,这样哈利就能安安全全的一直长大,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
安静的房间又过了半晌,突然房门开启的声音再次打破房中的静寂,依然是佩妮,碧绿色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与她出去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侄子,奇怪的歪了歪头,难道是她的错觉,刚才出门的时候竟然会有种那孩子在看她的感觉,是错觉吧?
佩妮摇头无声的笑了两声,最后用带着一丝惋惜的目光看了那孩子一眼后再一次走出了房间,只不过这次房门再也没打开。
阳光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换着照耀的位置,直到流过那仿佛天使般容貌的男孩时,突然,那仿佛要紧闭到天荒地老的眸子缓缓睁开,却又仿佛被阳光的强烈刺激到了一般微微眯起眼睛并伸出一只手挡在额头,白皙的小手轻触那仿佛还留着温热的额际,翠绿如嫩叶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稍稍适应了一会后男孩看看眼前的小手,翠绿的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快的难以捕捉,红润如樱桃般的小嘴缓缓勾起,顿时那本就可爱的让人难以错眼的小脸上竟然闪现出一丝不知是哭是笑的苦涩,放在那张稚嫩的脸上让人感觉无比诡异。
阳光缓缓退去,翠绿的眸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历经了迷茫,苦涩,忧伤,最后定格在了坚定,并在那抹浅黄划过他的面容时再次紧闭,仿佛从未打开。
……
又是两年过去了,每天都例行公事一般照顾着侄子的佩妮根本就不知道她错过了她最期待的东西,而接下来也将要失去她用来缅怀妹妹的人,直到某日当她再次见到那抹似曾相识的绿色……
五年后
一座位于英吉利海峡的岛屿上,一片与英式风格迥异的建筑耸立其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片低矮的建筑以众星拱月之势簇拥着中间的一座位于中心湖的三层小楼。
每个新入这阡陌山庄的人都会好奇,那里住的人谁。
五年如一日,不管外面的如何喧哗,位于湖中心的那座三层建筑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寂静,仿佛根本无人一般的静寂。
突然整个湖范围的天地灵气以极动之态向中心涌去,那剧烈的速度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见的视线错层,仿仿佛透过火焰上方看向对面一样仿佛隔着什么。就在这时位于庄园某处的一个人感觉到那边的变动后素来平静的绿眸中闪过一丝难以错认的激动,连交代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作一片残影向中心湖的方向掠去。被留下的四个男子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和自己一样的惊讶,下一刻便不约而同的紧其后,腾挪跳跃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可就当他们紧随着那道残影出现在被那人设为禁地的湖心建筑时,却惊骇的看着眼前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景象,从被推开的门中他们清楚的看到往日他们那宛如神一般万能而且从不会显露自己情绪的老大竟然跪在地上扑在一个从他们的角度看明显身形过于低矮的人怀中,可是最奇怪的是这明明显得无比诡异的一幕看在四人眼中竟让他们有种仿佛想要落泪的和谐与感动。
跪在地上的男子察觉到从身后传来那明显有些杂乱的呼吸,面色陡然一变,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只见房门咣地一声猛然合上,将惊愣中的四人震得回神。
……从头到尾那站着的人就从来没有出声,只是低头看着那只在自己面前脆弱的人儿趴伏在自己怀里轻声低泣,爱怜的勾起那惹人怜惜的小脸儿轻轻地用手指擦去他喜极而涕的泪珠,一直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顿时整个房间仿佛都亮了起来,轻启薄唇:
“绿儿~”
“呜……”宛如小兽的轻微呜咽声从跪在地上眸子翠绿的纤细男子那紧闭的口中倾泻而出,满面都是激动的泪水,“主人!呜……主人……主人……”仿佛想将那过去的几年同时错过的呼唤在这一刻全部补上一般从那哽咽着的声音中流出。
“在,我在,我在,放心,再也不会丢下你,再也不会了……”对男子的不安和激动心知肚明,那明显只能称之为男孩的人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儿眼中闪烁的腻人的怜爱和宠溺从来未变,犹如他们朝夕相对的那十年……
霍格沃茨校长室
“西弗勒斯,哈利还没有下落吗?”老人透过半月形的镜片上方目含着愧疚的看着一身漆黑装束的男子,却在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哼,找到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白痴罢了,我以为你的脑子和正常的人类一样大,还是你想让一个白痴做救世主。”斯内普已有所指的嗤笑,斜撇着邓布利多的眼神说不出的鄙视,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说什么生活得像个王子一样,那个孩子在德思礼家五年从来都没醒过来,如果邓布利多依然想将那样的他推上前台,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唉,我很抱歉,西弗,但那是莉莉的孩子。”邓布利多意有所指的看着斯内普。
“我想对于那个从九年前被送去麻瓜哪里就没清醒过也没说过话的男孩而言,你的道歉一文不值,如果不是你的失误,或许在事情还没发找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就可以挽回。”哼,如果不是他的失误,恐怕凭借魔法界的手段早就可以让那个孩子变得正常了。
“什么?”本不想插话的麦格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的惊叫道,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邓布利多,“为什么会这样,是了!”麦格突然想到什么,“是了,我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天确实是那样的,不管是海格抱着他赶去那里,还是后来,那孩子一直就没醒,这对一个之前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故的孩子不正常!我就说那孩子头上的疤最好处理一下,你偏说什么你即使能处理也不会去做,现在好了,那可怜的孩子——”
话还未说完就被斯内普心烦的阻止,“现在需要的不是想曼德拉草一样的尖叫和马后炮,事实是那个小巨怪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五年前就从德思礼家失踪了,现在依然不知所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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