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感觉到刘成君把舌头都伸了进来,任家敬都没有表现出特别抗拒的情绪,甚至还稍稍做出了一点回应。
刘成君好像很高兴任家敬是这个反应。
他又把对面的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加深了这个吻。
当任家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他推开刘成君,看着地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蠢话。
他说:“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阑尾炎的手术还要刮下面的毛呢。”
刘成君听了之后一愣:“……嗯?”
“那个……”任家敬说,“当时你不在,去找医生了……”
“……”刘成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现在让我看看……?”
后续恢复
任家敬脸全红了。
“什么啊……”他说,“别瞎说了……快点上楼休息吧……”
刘成君笑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子。”
“……嗯?”
“我抱你上楼。”
“……”任家敬伸出手环住刘成君,然后只觉身体一轻,就被抱了起来。
“疼么,”刘成君问,“疼就说一声。”
任家敬轻轻摇了摇头。
“睡吧,”刘成君又说,“有事叫我。”
“嗯……”
第二天晚上,任家敬摸着自己的头发,说:“这么长了……再过两天得去理发店了呢。”
“……”刘成君拖了个长音,看了看任家敬,突然说道,“我给你剪了吧。”
“啊?”任家敬觉得有点吃惊,“你还会这个?”
“这有什么难?”刘成君无所谓似的说道,“你这几天还不太能动,最近肯定去不了,一直想着也烦。再说天这么热,头发这么长也不舒服,我现在直接帮你剪掉最省事。”
“……”任家敬现在很相信刘成君,所以他说,“那也好,就是又得麻烦你……”
“明白就好。”刘成君站起身来,说,“坐好了,我去拿剪刀。”
“嗯,”任家敬认认真真地比划着说,“头发还是这样分下来,大概留到这里,耳朵上边。”
“用不着你指挥,”刘成君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比较顺手的工具,“我自己会看着。”
“……”
刘成君把任家敬的头发梳顺了,然后抓起一把,一下一下地剪。
任家敬感觉好像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碎发不断地飘下来,任家敬觉得很不舒服,总想用手去抹几下。
但是他的手却没那么自由。
刘成君用一个旧床单把他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这个人连这种东西都要学理发店。
所以任家敬只好眯着眼睛,生怕眼睛会被扎到。
正难受着,就听见刘成君问:“脸上有头发?”
“嗯……”
听了这话,刘成君放下剪刀,走到任家敬面前,抬起他的脸,轻吹了一口气。
任家敬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鼻端全都是刘成君的味道,身体突然间就变得有些发热。
然后刘成君又凑得更近,将任家敬脸上的碎发都吹下去。
等这些动作完成之时,任家敬早已连脖子都是通红一片。
看到他这副样子,刘成君笑了一下,用手固定住任家敬的脸,俯下身子,压上他的嘴唇。
任家敬在旧床单里没动。
没过多一会儿,任家敬又感觉刘成君连舌头都探了进来。
这回他稍微躲了一躲,可是对方却一直追过来,一如既往地霸道。
任家敬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才会在这一瞬间觉得这种被人紧抱着的感觉非常安心,非常踏实。
到了最后,他甚至忍不住贴了回去,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分开的时候,任家敬心跳得异常快。
刘成君直起腰来,笑了一笑。
任家敬被勾…引得根本不敢再看他。
“快剪完了,”刘成君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剪刀,“坐正了。”
“……”
这一次,刘成君在比划了几下之后,突然抓起任家敬的一把头发,用力剪下去。
与此同时,任家敬听见了剪子只有在剪很厚的东西时才会发出的那种费力的声音。
“那个……!”任家敬说,“不要弄得太平啊……!”
刘成君没回答。
他又东修修西修修,之后解下旧床单,说:“好了。”
任家敬一直很相信刘成君,所以并没有要求在镜子前面进行这项作业。
全部完事之后,他才走到镜子前。
只看了一眼,就呆在那里。
有一块头发,几乎被剃光了,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短。
不仅如此,其他几个地方也被剪得长长短短参差不齐。
任家敬虽然不漂亮,但也算得上是清秀。这回,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不修边幅的怪大叔。
“刘成君,你……”
话到这里,任家敬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成君是好心帮他,他也同意了让刘成君帮,到头来埋怨对方做得不够好,好像是一种特别让人看不起的做法。
“我怎么?”刘成君问。
“没事,哎……”
任家敬叹了一口气,想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再去理发店修一修。
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至少,剪没的那一块儿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幸好他是个男人。
好看难看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不是挺好么,”刘成君说,“你刚开始在这个报社工作,别成天把心思花在外表上。”
“我本来就没把心思花在外表上……”
“那你这么介意干什么?”
“当然是希望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啊……”
“普通同事和采访对象谁会在意你长得是圆是方?”
“……”
虽然任家敬不喜欢,可是刘成君却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
前些天,他无意中听几个和任家敬报社洽谈广告事宜的员工说“金铅笔都市报”广告部有一个中年妇女最喜欢给人介绍对象。
刘成君知道像任家敬这种30岁的男人最容易被那些大妈乱点鸳鸯谱。
正好任家敬要剪头,那就干脆剪得乱七八糟,把被挑中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眼看着任家敬在那里左抓两下右抓两下,刘成君又张口问:“怎么了?”
“嗯……”任家敬说,“有头发掉到后背上,很扎人……”
“这样……”刘成君说,“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用毛巾擦一下。”
“啊?”任家敬赶紧说,“不用了……”
“少废话,”刘成君又说,“天这么热,顺便再用湿毛巾抹一遍。”
“……”
“不然你身上会很黏,我也睡不好。”
“……”
任家敬实在被扎得有些难受,最后终于小声说:“那……只有上身就好。”
任家敬果然没有脱裤子。
他赤…裸着上身,让刘成君拿着干毛巾打扫他脖子上还有后背上的头发。
然后刘成君又用把毛巾沾了水,在任家敬背上仔细擦了一遍。
再后来,他就绕到前面来,从肩膀沿着胸膛继续往下抹。
任家敬伸手去接:“那个……前面我自己来就好……”
刘成君却没理他。
他反反复复地划过任家敬胸前的两点,把它们摩擦得都站了起来。
任家敬也感觉到了奇怪,赶紧拨开了刘成君的手:“真的……我自己来就行……”
“嗯……”刘成君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手抓着任家敬的胳膊,凑过去衔住其中的一个点,用舌头来来回回地搅动。
任家敬立刻就感觉一阵酥麻从头一直到脚趾。
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刘成君又伸出手去揉另外一边。
任家敬全身紧绷,上身也本能地向前一挺:“嗯……唔……!”
刘成君听出后面那声有点不对劲,于是抬起头问:“怎么了?”
“伤口有点疼……”
刘成君低下头去查看:“现在呢?”
“没事……”任家敬说,“就是拉到了一下……”
“嗯……”
刘成君说着就站起身,把一堆衣服扔给任家敬:“……是我着急了。”
下定决心
任家敬的刀口愈合得很快。
他觉得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来好像什么都没做,就是被人照顾着。
有的时候他会仔细回想他和刘成君相遇和相识的过程,然后就觉得有点宿命的味道在里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很不喜欢刘成君。虽然觉得刘成君做那些事只是因为幼稚,但对这个人实在产生不了什么好印象。不过,有一点任家敬不能否认。那就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想了解刘成君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刘成君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让他忍不住把目光放在这个人身上。那个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喂,”有一天晚上,刘成君又搂着任家敬,说:“你想过没有,朋友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嗯?”任家敬有点茫然。
“等我有了女人,就有别人代替你做这个家里的活儿了。那时候我肯定没时间这么管你,你自己找个住的地方,一个月顶多见那么一次。”
任家敬愣愣地看着刘成君。
他想说,我当然知道,我也会尽力组一个我自己的家庭。到了那时,我们两个都有了需要负责的对象,自然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经常在一起。
可是任家敬却说不出来。
他有点舍不得。
耳听得刘成君又说:“不过,只要你求我别这样做,我也可以考虑看看。”
任家敬躺在那里,几经犹豫,最后还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按他说的去做。
刘成君不知道任家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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