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侍女的身形刚动,场中已暴起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史先锋的身体已被江天涛拦腰斩为两断,盘螺铁棍也飞了。江天涛的身形奇快,轨了史先锋,身形已距小轿不远了。但妖媚侍女的身形,也飞身扑至,一声娇叱,双腕疾挥,两端莲钩,一抓江天涛的长剑,一抓江天涛的面门。
江天涛原想趁机扑向小轿,没想到妖媚侍女的莲钩已经击到。仓促间,身形一闪,莲钩擦耳飞过。但铮的一声轻响,右臂猛然一震,长剑已被另一莲钩抓住。就在这时,几个坐在马上发愣的中年书生,暴喝一声,纷纷起身,挥动手中折扇兵器,齐向江天涛扑来。
江天涛一见,顿时大怒,厉喝一声,运足功力,长剑奋力一挥,立即响起一声惊急矫呼,妖媚侍女的身体已被江天涛奋力抡起。妖媚侍女的两手,愈拉愈紧,江天涛的长剑愈伦愈疾,飞身扑来的几个中年书生,俱都愣了。
江天涛内力雄厚,功力惊人,心中一动,即将妖媚侍女的身体向最近一个发愣的中年书生撞去。咚的一响,接着一群尖锐娇呼。发楞的中年书生被撞了个就地翻滚,妖媚的侍女,也碰了两个大翻身,其余中年书生,惊呼一声,纷纷暴退。
就在这时,蓦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娇叱:“还不快些松手!”
被抡得旋转如飞的妖媚侍女一听,只得两手一松,一个丰润娇躯,挟着一阵劲风,直向另一个中年书生撞去。
又是那声清脆声音,立即命令道:“达范桐,快些接住。”
被称为达范桐的中年书生,正待闪躲,这时一听,惊得慌不迭地伸手去接。由于事先惊慌欲躲,这时又畏于说话女人的命令去接,达范桐心中一慌,加之冲力过剧,妖媚侍女的浑圆双股,着实撞在他的前胸上。又是咚的一声,接着闷哼娇呼,达范桐身形踉跄后退,两手紧抱前胸,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妖媚侍女就地一连数滚,挺了几挺,终于晕死过去,只跌得灰头土脸,钗横发乱,花衣也破了几个洞。
江天涛挥臂甩掉了抓在剑身上的多刺莲钩,转首一看,星目不禁一亮。只见精致富丽的小轿前,赫然立着一个秀发高挽,卷曲如云,上插凤钗珍珠,两鬓缀满了瑰丽宝石的绝色丽人。绝色丽人看来年仅二十一二岁,身材窈窕,婀娜多姿,两道纤细而修长的柳眉下有一对勾魂夺魄的眼睛。她的樱唇微微牵动,分不出是惊是喜尤其穿着一身乳缎,绣满了各式奇花的云棠长裙,愈显得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吸力。她清脆悦耳的声音,似震金玉,令人不自觉地陡起遐思,同时,余韵中,含有引诱挑逗的意味。
江天涛看罢,愈加相信恩师海棠仙子和梵净山金拂盲尼的话说得不虚,这真是人世间,最具魔力的尤物。绝色丽人,微含娇嗔,略带愠色,那只勾魂夺魄的澄澈眸子,不时闪烁着柔辉,一瞬不瞬地望着江天涛。
江天涛虽然早已有了戒心,但仍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无形中似有一股压力。江天涛虽然距离绝色丽人尚有三四丈远,但双方的目力,仍如在光天化日的大白天,景物清晰可见。
蓦见绝色丽人,明眸柔光一闪,轻启樱唇,似冰冷,似含情地娇声问道:“你是谁的门人,小小年纪,心肠竟是如此毒狠?”
江天涛只准备与她动手,绝不与她谈话,这时见问,却不由自主地沉声回答道:“我是谁的门人,你管不着。”
绝色丽人柳眉微微一挑,明眸抚媚地一标,淡雅的唤了一声,荡人心神地无声笑了。江天涛看得心神一荡,顿时驾觉中了她的圈套,他记得金拂盲尼说过,遇到这个尤物,切忌和她交谈,劈头先剌她三剑。心念一转,不自觉地震耳一声大喝道:“少施媚术,别摆姿态,须知少爷可不是那种人”
话末说完,绝色丽人突然举袖掩口,立即发出一阵划空银铃般的咯咯矫笑,只笑得娇躯颤抖,衣光闪烁。江天涛神志一阵恍惚,心头抨抨跳动,突然感到胸间窒息,呼吸有些喘气。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知道再不劈她三剑,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了。心惊之余,急忙排除杂念,不由慌得厉声大喝道:“你笑什么,还不快些亮出兵刃来!”
绝色丽人咯咯地笑得更清脆更响了,同时极尽柔媚地笑着问:“你知道我是谁吗?”说话之间,竟轻移莲步,款摆纤腰,极缓慢地走向江天涛身前。
江天涛怒哼一声,大声道:“哪个不知你是云南花坪山,长乐宫中的蛮花香妃明芷苓。”
绝色丽人明芷苓故意一皱柳眉,既幽怨又关切地道:“你自信是姊姊的对手吗?”
江天涛俊面一红,立即怒声道:“你是谁的姊姊,你要再胡言乱语,可不要怨我手辣心狠!”说着,立即将手中的长剑,闪了两闪,但他却没有出手的意思。
蛮花香妃见江天涛虽然目光有些呆滞,但仍知发怒挥剑,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像如此镇定自恃的少年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时见江天涛忿怒挥剑,再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明眸一转,两颗晶莹的泪珠,立即滚下来,皱眉幽怨地说:“你已经够狠心的了。”说着,举起握着一方粉红丝帕纤纤玉手,指着趴在路旁的汤卜和,倒在血中的史先锋,以及灰头土脸的妖媚侍女,与两手抱胸的达范桐,继续幽幽地道:“你看”
江天涛虽然仍竭力镇定,但神志已有些恍惚,同时蛮花香妃对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他虽然明知对方在施媚术,但却不知如何应付!这时,情不自觉地随着蛮花香妃的指向转首望去。就在他转首的同时,晚风中,蓦然飘来一阵甜甜腻腻的香味。
江天涛倏然惊觉,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蛮花香妃,柳眉一挑,媚眼圆睁,脱口一声娇叱:“尔等还不与我拿下。”说话之间,玉腕疾扬,一方粉红丝柏,迎风一展,其大如盖,直向江天涛的俊面罩来。
江天涛大吃一惊,心知上当,厉喝一声,飞身跃起。但那方其大如盖的香甜丝柏,也同时罩在他的头上。「蛮花香妃」见丝巾罩住了江天涛的头,顿时大喜,不由再度娇声疾叱:“尔等还不快下手,发什么呆!”
几个发愣的中年书生一听,同时一声大喝,各挥枣木大折扇,齐向腾空跃起的江天涛扑来。江天涛被丝巾罩住了头,心中也不禁慌了,一股浓重的甜腻奇香,熏得他心浮气躁,呕心欲吐 E急间,暴喝一声,举手将头上的丝巾扯下来。紧接着,身形疾泻而下,手中长剑,顺势一招「风扫落叶」,立将扑来的几个中年书生逼退。但他的双脚一着地面,突然感到浑身颤抖,两腿发软,身形一连几晃,险些跌在地上。
蛮花香妃见丝巾落在江天涛手里,心中十分焦急,但看了江天涛摇摇欲倒的身体,不由咯咯笑了。同时,柔媚地笑着道:“小兄弟,你已中了姊姊的五步断魂香了,知道吗?”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颤,面色立变,他似乎听金拂盲尼说过,凡中了五步断魂香的人,不出五步,便即晕倒,尤其,半个时辰之内如不及时服下解药,立即气绝,七孔流血而死。由于心中一慌,立感头昏目眩,不但两腿发软,内力也感不继了。同时,手心、额角,顿时渗出汗水来。
蛮花香妃一见,抚媚艳丽的如花矫靥上,立即掠上一片光彩,接着柔声说:“小兄弟,你的功力虽然深厚,但时间一久,仍免不了晕厥,那时,即使姊姊救活了你,你的武功也废了。”
江天涛一听,心中又惊又怒,但他知道他没有晕倒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曾服了三颗朱仙果。一想到朱仙果,他立即闭上了有些旋冒金花的星目,迅即运功调息。心念一动,口诀立生,一阵朱仙果的清凉异香,立时弥漫喉间,丹田的真气也随之凝聚起来。
蛮花香妃误以为江天涛到了难以支持的地步,慌得急忙在花衣上的花蕊中,取下一个粉红色的珠子来。接着,漫移莲步,径盈地向着江天涛身前走去,同时,柔媚地道:“小兄弟,快吃下这粒解药,否则便会无救了。”
江天涛的神志逐渐清醒,真气逐渐凝聚,他根不得挺剑剌死蛮花香妃。他微微睁开一线眼线,发现蛮花香妃离他已经不远了,嫩白如春葱般的纤纤玉手,轻巧地捏着一粒粉红色的珠丸,那双极富撩拨,醉人的媚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张最具吸引力的鲜红樱唇,含笑微合,充满了诱人的魅力。江天涛看得心旌摇摇,抨然跳动,五步断魂香的余毒,再度分窜漫延,因而,心中一惊,立即闭上了眼睛。
蓦闻蛮花香妃娇声说:“小兄弟快服下这粒解药,乖乖地跟姊姊走,姊姊绝不会亏待你”
江天涛见蛮花香妃一口一个姊姊,顿时大怒,脱口一声厉喝:“贱妇闭嘴”厉喝声中,长剑疾演「白陀吐信」,猛向蛮花香妃的璇玑穴刺去。
蛮花香妃没想到江天涛濒临晕厥之际,尚能出剑猛刺,的确吃了一惊,一声惊呼,仰面挺身,莲足一橙,娇躯斜升飞起。江天涛决心为武林除害,哪容蛮花香妃逃走,一声怒哼,进步追刺。就在剑尖将要刺中蛮花香妃的同时,蓦听一声大喝,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书生,折扇一挥,已经飞身扑上。
江天涛一心想置蛮花香妃于死地,因而对横里扑来的白衫中年书生,仅用左手中的丝巾,猛挥封出!红光一闪,丝巾的一角,恰好击在白衫中年书生的粉面上。白衫中年书生,大吃一惊,厉嗥一声,飞身暴退一丈,咚的一声,着实跌在地上,仅翻了一个身,立时晕死了过去。
江天涛一见,顿时愣了,他的确没想到蛮花香妃的五步断魂香,竟厉害得如此惊人。其余几个中年书生,见江天涛竟用他们香妃的「迷魂巾」迷倒了白衫中年书生,俱都吓呆了。
就在这一迟疑间,蛮花香妃得能逃脱剑下做鬼,于是,翠袖一挥,飘身纵至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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