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做都是为了你,都是那个姓付的害了你。”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我的爸爸,以前我也期盼过,期盼他像付盛言的巫婆老娘一般把所有的错都归罪于别人,哪怕蛮不讲理,那是属于亲人的袒护,代表这个世界上有人毫无理由的站在我这边,可是他从来没有,从小到大,他除了教训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是我们家晓肖的错,我们家晓肖做得很好,从来没有,被他赶出家门的时候,被打折胳膊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他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做他认为对的事情,从来不会袒护我,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说:“都是姓付的那个小子害了你。”
“我送那小子出国也是为你好,我答应过你阿姨,把那个姓付的小子送出国,把你们拆散了就再也不管你了,你这个混账小子在外面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秦老头的语速很慢,老头一般的语调:“我以为你吃不了苦就会回来的,你看着倔强其实胆小也吃不了苦,你是我儿子,我知道,晓肖,我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了面子没有管你,爸爸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秦老板,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给您打电话只是为了确认某件事,您有老婆有儿子别让我这等孽障给您的晚年添堵了,没必要,真的,就这样,您忙!”在那人说话之前,我猛地按掉电话,终于搂着电话趴在床上哭得涕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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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齐51
作者:蝙蝠草草
我属于天赋异禀一悲伤过度就容易睡过去的类型,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纪舒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般的坐在老子床边,我特美男初醒的揉了揉眼睛,准备张口吆喝一声,你丫又逃课,却发现老子刚才哭咸了,出口的话和哽咽似的含糊不清。
我调整了下呼吸准备再次开口时,嘴却被纪舒封住,那样炙热奔放的舌吻,纪舒突然把我按在床上认真的亲吻起来,像是在膜拜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刮过我的脸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脑中忒没情趣的在想,老子没刷牙。
除了纪舒喝醉了的那一次,我们无数次情动之后最多也只是互相解决一下却再没有做到那一步,确切的说是不知道怎么做到那一步,清醒状态下某圣母菜鸟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没信心根本舍不得压我,而轮到我想压他的时候却又同样舍不得起来。每一次纪舒说不疼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动摇过,我秦晓肖禽兽了这么多年,突然那么天使不是很不科学吗?可是,我却一次也没有,我总是没来由的有些害怕,那是纪舒的第一次,那该有多疼,他的年纪那么小胳膊那么细,他还是个孩子,他肯定会疼死的,每一次兽性大发之前都不忘提醒自己,还要再等一等,等他长大一点。
在兽化之前,我终于寻回一丝理智,为了守住纪舒的第一次我只能选择清心寡欲我容易吗我?推开纪舒的时候,我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纪舒身体上的变化,他喘着粗气,愣愣地看着把他推开的我,机械一般的说:“我可以的。”他的眼周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有钻石在眼睛里闪烁。
“晓肖,我们一起去墨尔本吧!”他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说:“晚饭吃炒饭”一样。
“纪舒,你怎么啦?”我承认他说什么墨尔本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墨西哥鸡肉卷”之类的。
纪舒猛地站起身来,那样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吧,可是我想过,一直想~!”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没想过!”我一激动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既然你想过为什么不肯和我上床,不肯和我去墨尔本,”纪舒的语调猛然抬高,这一次眼睛彻底红了。
你说的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你不是知道我秦晓肖一直就是不学无术的笨蛋吗?我会讲的英语除了f…u…c…kyou就没其他的了,我本来想扯开嗓子和他这么说的,如果他没有拿出我那张被柏卿广为流传的luo照的话。
照片落在地上的时候,我还是忒没承受能力的感觉到心里某个东西出现的裂痕。就像有一把钝了的小刀割在心上,没有伤口可是还是会疼。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纪舒对我的爱,就像如果我要他去死,他可能只会问我能不能死在我附近。我不是伤心,我只是羞愧,我是从小好强的秦晓肖,我即使丑恶也理直气壮,我是下贱滥情肮脏坏心眼,我不否认,我只是不想让我在乎的人这么觉得,哪怕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照片被纪舒捡起来撕得粉碎,他流了一脸的眼泪,“晓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
“这里有什么好,别人都欺负你算计你伤害你,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我们离开这里。”纪舒缓缓走到我身侧将我楼进怀里,“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
除了我什么也没有吗,这样堵上一切的爱对你来说真的值得吗?被纪舒紧紧搂在怀里的我瞥了眼散落一地的碎照片,在心里暗暗问自己。用单薄的手臂搂住我的纪舒,那样青春美好的纪舒,如果没有遇到我,会不会更好?
“晓肖,我今天去找柏卿了!”纪舒带着哭腔在我耳边说:“他早就回来啦,可是他却不准备管我们。岳明他们被冷藏了,今年发不了专辑了,也许以后也发不了专辑了,我没有过梦想,可是我也知道渴望的滋味,知道硬生生被夺去希望的滋味,我以前都没有说过,我和我妈妈回国是为了治病,我妈妈病了,病得很严重,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就会死,我总是在想,如果从来没找到过反而更好,总比有人明明说好了要救她却突然反悔来得强。那比从来没有拥有过还来得疼。”纪舒的眼泪热热的低落在我的脖子里,我的脑中一阵空白,只听见他悠悠地说:“我问柏卿为什么要那么对岳明他们,他们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给了我这张照片,他说,全世界都想保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人,所以只能牺牲些不太重要的人。我好生气,觉得公司的那些高层和柏卿都坏透了,可是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那么做。”
我也不是不知道那个重要的人是我,我甚至猜到了那个想要保护我的人是谁。
“这是我最后的礼物。”纪凌峰发给我的短信里这么说的。
所以逼迫付盛言离婚,帮我恢复自由身,连带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让我莫名其妙的受尽别人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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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齐52
作者:蝙蝠草草
我和纪舒的n。u。e恋情深被妖孽男kevin打断,那货进来前连门都没敲,只是径直走到纪舒面前,温柔出水的说:“小舒,和我去公司。”
纪舒的手还搂着我的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哦,不,哭得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在听到kevin的话便缓缓抬头去看他。
他们默默地对视了数秒,就我被那叫一个熟视无睹。
纪舒拉着我,沙哑着喉咙低声对着我说:“我和kevin哥去一下公司。”说完便往门外走,“kevin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
贱人分很多种,如果我属于后天养成系,那么kevin那货一定就是先天染色体自带。
“你拉纪舒和你去公司干嘛?”
“看这哭得,真是丑啊,真不知纪舒看上你什么,智商比较低?长得比较丑?”
“尼玛,你一充话费送的妖怪,你美,赛天仙,头牌成不?”
“其实你也挺可怜的,也不知是哪个大人物的玩物,放出来还是要被抓回去的,可怜纪舒那么喜欢你?”
“玩物你妹啊?”
“哎,小舒说不定在门口等我呢!”
看着kevin走开的背影,我心里无数的草泥马终于撒丫子狂奔了,尼玛老子在和你对话,你尊重一下我成吗?
目睹纪舒和kevin离开的背影,我脑袋一短路就莫名的生出点鼻酸的感觉。
“公狐狸,你看什么啊?”农药男E某叼着一棒棒糖突然走到我身侧。
我惊得险些栽地,老子纵横江湖数年,高大不够风流有余,伪装得一身正气,公狐狸?是夸我聪明伶俐?
“老子大姨夫来了,阴气环身,贱人勿扰。”我翻了个白眼绕过农药男。
“咦,难道g…a…y都有大姨夫,还是只有被压在下面的才有。”我听到了什么?一定是我刚才转身的方式不对。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真不是结巴,那叫节奏感。
“说你蠢,你还真流口水,你和纪舒不是那什么吗?尼玛,我就知道你个男狐狸精专门勾引人,还好我意志力坚强。”
你和纪舒不是那什么?好吧,那什么也可能说的是好姐妹,好兄弟,好父子,绝壁是的。
“你既然是某个大人物的男宠为什么要勾引纪舒,还和我的女神莫霜纠缠不清?”我难道穿越了,为毛听到从某人嘴里听到男宠二字。
“我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这讨人厌修到博士后了吧,尼玛胡说八道缺心眼啊。”我龇开我那小米牙,冲着E彪了个高音,“你他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然后,勇敢无畏的E同志又说了一遍。
“想想你也挺可怜的,又私生子又男宠的,我说你逃出来就逃出来吧,还把我们都祸害了,莫名其貌就把我们雪藏了,尼玛,老子真想一巴掌抽死你。”
等等,我难道又错过了什么,男宠?逃出来?这奔放跌宕的剧情是哪个脑缺诌出来避孕的。
“队长和柏卿都为你求情,让我们别为难你,你也是受害者,也对,哪个大好男儿愿意被玩弄,额,你是g…a…y,说不定挺愿意的,那什么,总之你既然都逃出来了,就别被抓回去了,何况纪舒那么喜欢你,你是死是活,我才不在乎,这不是怕小纪舒难过吗?雪藏就雪藏吧,哎,他们是不是去公司拿东西了啊,怎么不叫我啊,放着我这么个大劳力不利用太不科学了。”
等到岳明纪舒还有kevin浩浩荡荡地搬了一堆乐器和录音器材回到别墅的时候,我还没从农药男那凶残的发言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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