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怒视施敬塘,施敬塘见金太子出现,更是放心,笑道:“这叫自投罗网,你们怨不得人。”
沈太公冷笑:“中原弯月刀洗水清的女弟子‘辣椒红’乔厉花武功不在你下,居然也肯认作是你表妹?”
“施丽春”娇媚地笑道:“好眼力。为了大金王国,我乔厉花暂时客串一下又保妨?”
我是唯一字一句地道:“缺耳千手飞镖陈冷?”
“缺耳陈”回答:“不错。正是区区。”
——缺耳千手飞镖陈冷,是黑道上有名的剧盗,名气虽及不上“霸海双绝”施敬塘及“辣椒红”乔厉花,但在黑道上,飞镖陈冷所作案子,绝不比施敬塘与乔厉花合起来的少。
沈太公道:“我有一事不明白!”说着眼睛望向金太子。
金太子冷冷道:“这是你最后的问话、问吧。”
沈太公道:“为什么夏侯烈的爸爸是他公公的孙子的父亲,而太子的爸爸夏侯烈又是方振眉弟弟的爸爸的孙子呢?”
这一连串的间话,快如串珠,连绵不断,由夏侯烈始,方振眉终,众人一时为之发怔,沈太公猝然尖叫一声,返身与我是谁发足就跑!
饶是金沉鹰,也不禁被沈太公的话问得一怔。
大凡高手之间,就算一恍错之间,敌手趁机来攻,仍是会封架得住,而不会造成什么大利的!
可是沈太公并不是攻,而是跑!
这一跑,先跑慢跑不同,更何况是轻功高绝的我是谁与沈太公!
沈太公与我是谁一跃一沉.一起一落间,已在十数丈外。
金沉鹰已恢复醒觉,但仍迟了一迟。
因为他想到沈太公、我是谁的背后是水,理应无路可逃。
可是他立即省起,沈、我二人正是欲利用流水而逃!
所以金太子拔身击起,一闪再闪,已追近沈、我二人。
此时我、沈二人,已在金太子一失神间,掠出二十余丈远,已到了河堤之前!
这时金太子业已追到!
那边的夏侯烈反应最快,也提身追了过来。
跟下来的是施敬塘、乔厉花与陈冷。
金太子一追近,立时十指骄伸,直插出去!
直插我是谁与沈太公背门。
我是谁与沈大公连头也不回,全力住前狂奔。
因为只要一回头,只怕就永远没有机会逃了。
由于我是谁与沈太公的全力前冲,金太子这一插,指尖已触及我、沈二人的背后衣襟,无奈尚差一分,既插不中,也抓不住。
金太子脸色一凝,长吸一口气,身形又和我。沈之间拉近了许多,依然是双手插出!
这一次,金太子算准我、沈二人再也避不开去。
就算我、沈回身应战,也绝对的活不了。
可是千算万算,他漏算了一点——
河堤已经到了。
我是谁和沈太公突然不见了。
全太子双手插空,连忙住足,只见我、沈二人,双双自河岸跃落。
河深十数尺至二、三十心不等,两人落下时,水花四溅,金太子自恃身份尊贵,连忙退避。
这时夏侯烈亦已追至,他们轻功皆高,前后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惟其夏侯烈也不识水性,只好望河兴叹。
这时只听“嘶”的一声,一人如同飞鸟,已越过河堤,插入水中,不惊波浪,正是“霸海双绝”的施敬塘。
乔厉花与陈冷亦已双双赶到,但是也不识水性,不敢贸然下水。
金太子脸色铁青,凝视了河水一会,道:“不要紧。他们反正已受伤,待会儿的比武上,也生不了什么作用,还是死路一条。”
夏侯烈注视河水,道:“你看施双绝是不是对付得了那已受伤的沈太公、我是谁?”
金太子摇摇头,不想说话,忽喀拉图“啊哈”一声,已想通了什么似的,兴高采烈地飞奔过来道:“我知道那老儿说什么了,他说:“夏侯烈的爸爸就是夏侯烈的爸爸,嗯,还有,太子的爸爸夏侯烈也是方振眉的儿子——咦,不对呀,太子的爸爸怎会是夏侯烈呢?”
喃喃自语,说到这里,猛抬头,看见金太子一脸铁青,才恍然想起自己在讲什么,吓得忙跪下去——
第十一章水里苦
一阵寒冷刺耳的感觉,一齐冲入我是谁的口鼻里,他的伤口一阵强烈刺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无法忍受。
但我是谁还是忍受下来了。
武林中人,无论是敌是友,只要是握起我是谁的名头,总是忍不住一伸大拇指,道:
“好汉!”
这名头绝不是轻易得来的。
中伏,受伤,只能叫我是谁肉体痛苦,不能叫我是谁精神气沮。伤痛他是可以忍得住,可是他水性却很差。差到恰好和他的武功成为对比。
沈太公及时用手搀住了他。
我是谁强憋住一口真气,沈太公推着他自水底游开去——
在金太子的掌力范围以内,任是谁升上水面去,都必死无疑。
据说沈太公绑住双手都可以横渡长江,用一手搀住他自不成问题。
可是这时,水里忽然“殊”地一声,钻下了一个人,连一个水泡都没有冒起。
这人潜泳在沈太公、我是谁身后。
我是谁、沈太公立时醒觉回身,来人正是“霸海双绝”施敬塘。
施敬塘一钻下水底,峨嵋分水刺各亮在手中。
沈太公右手握着鱼竿,却迟疑不敢发招。
——他并不是怕施敬塘的分水刺。
——可是他看得出来,这双分水刺是能脱杆射出的!
——分水刺要伤到他还很难,怕只怕是伤到我是谁,沈太公很明自我是谁的水里功夫。
——他又没握一击搏杀施敬塘。
——所以他只有等,等待时机。
一些鱼儿,花斑的、剑嘴的、纯白的、有刺的、长型的,却自沈太公腰间的鱼篓缓缓游出,仿佛对这美丽的水底世界,有回归的快活感觉。
我是谁没动,他不敢分沈太公的心。
——他知道,在水里傅击,因腾挪借力不易之故,比陆上搏击更可怕,每一刻都是生死关头。
——只是他水性极坏,而且,他的一口真气快憋不住了。
——他心中发誓只要能活得回去,下回他一定学会游泳。
——可是他忘了这种誓他不知已发过几次了。
——到了后来还照样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实在是憋不往了,想突然冲出去,硬挨施敬塘之一击,用他自己的鲜血来换得沈太公的一击得成!
其实施敬塘一跳入水中,心里便七上八下,后悔不已。
——其他的人并没来。
——他这才记起,其他的人并不谙水性。
——他痛恨自己太急功好胜了,竟忘了这一点。
——可是沈太公等已发现他了,他想退,但一旦往上浮升,下盘心露破绽,像他在水里纵横十数年的人,当然心里分明。
——所以他只有决一死战。
——他并不畏惧我是谁,因为他一眼便看出,我是谁快不足气了。
——在水里不会换气,武功再高也没用!
——他怕的是沈太公。
——他知道沈太公要照顾我是谁。
——他认为认准了这一点,就等于沈太公被他抓着了致命伤。
——所以他仍有极大的信心,只要他独力杀了我是谁和沈太公,金太子一定另眼相看,予以重任。
想到这里,他不禁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他的右腿,忽然感觉到一阵撕心裂沛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尾嘴有长刺的灰鱼,啸剑全刺入他右腿。
施敬塘惨叫.水入喉中,叫不出声,银丝一闪,已卷住施敬塘的脖子,一勒,施敬塘张开的嘴巴就像千瘪的鱼,所不同的只是,鱼因干涸而张口,施敬塘是河水涌入喉管里去。
施敬塘在水里一蹬一挺,浑身猛地一下抽搐,再也不会动了。
沈太公“咻”地收回鱼丝,那尾灰色剑鱼,也缓缓地钻回沈太公的鱼篓内。
我是谁真想冲口而出,难怪江湖上人说水上功夫,沈老头子必在三名之内,原来是养着一群小怪物!
可是,他才一张开口,河水便冲口而入——
方振眉策马追踪那四骑五人,经半盏茶时间已驰入城中,因清晨街道上的行人甚少,是以那五人纵情飞骑。
这五人看来武功都不弱、可是一来可能是因为赶程匆匆,二来是因为蹄声密集,是以方振眉跟在后面,他们都不察觉。
可是他们直驰出城外,向采石的方向奔去,方振眉心中大奇,其实天色大亮,方振眉一人一骑,长久跟踪,终难掩饰,是以一按马背,飘然而起,落身在四骑的最后一骑马上。
方振眉的轻功极好,身轻如燕,所以落在第四匹马后,那人尚未惊觉,方振眉屏息静观其变。
又过了半个时辰光景,方振眉深恐会影响与龙在四在下关城之所集时间,正想法子打探的时候,奔在最前面的一骑两人中的一名男子大声说话:
“我们这下子赶去,不知大师兄等已与那姓虞的干上了没有?”
骑后乘坐的“小师妹”道:“五师兄,所谓两军交战,阵前决胜负,我们这样诱骗虞将军,未免太——”
方振眉听得心中怦然一动,只听五师兄喝遁:“小师妹,切莫如此说话,要是给大师兄听到就糟了。”
第二骑马马上壮汉道:“五师兄也真是的,我们师兄弟八人,除了小师妹外师父师母最偏袒的就是大师兄,大将军也看重大师兄,我们都怕大师兄,可是连背后谈他都不敢,也未免太——”
“五师兄”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现在金太子力挫淮北群豪,大师兄欲手擒虞允文,均是军令,更是师父师母的命令。
你难道不怕?我们还是莫要多嘴,办事要紧。”
在方振眉身前那壮汉大声道:“五师兄,我们得知虞允文出营与淮北武林人士联系,此消息可确实?”
五师兄返首答道:“当然正确,大师兄在虞允文那儿有伏兵,老八,你背后的是谁?”
八师弟一呆,回头一看,其他的两骑也回首一望,只见白影一闪,眼前一凉,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回头去时,只见五师兄的马上,骑的已不是五师兄,而是一个白衣青年!
小师妹回过身来,见是方振眉,也大吃一惊,叫道:
“你?”
八师弟等慌忙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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