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踢你屁股了」
上田凛莲神情恍惚的下车,走进餐厅,食物美味,音乐优雅,大泽滕一郎更是
体贴有佳,直到有人闯入,他才神智清醒,那人递出名片,满面肥滋滋红光的
脸庞配上难看的秃头,笑容中充满巴结之意:「这真是巧遇,上田凛莲先生,敝
人佐佐木,是最近新开张上田医院的主任,我们一家都是你的影迷,你实在是
太出色了,堪称近代戏剧界的第一人;不不不,应该说是历代戏剧界的第一位,
我实在太荣幸了,竟能成为你的家庭医师,我不知道你的上任医师是谁,但是
他移转给我的资料十分完整,还有注写你吃的药的药方,这位医师一定是位了
不起的天才,咳 当然我也是不差,我一定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当你的
家庭医师,若是方便的话,我们近期就可以做个检查 」
现任医师?上田凛莲脑筋轰一声,他看向佐佐木:「你是我现任医师,那前一任
呢?」
佐佐木不明白他为什麽问这种问题,他期期艾艾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上一任
医师并没有留下什麽档案资料,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对於你的资料写得十
分清楚,所以我觉得应该没有什麽问题」他不太放心的道:「难道上一任有什麽
问题吗?」
上田凛莲脸色刷白,吉野鹰不来见他,不当他的医师,吉野鹰与他再无瓜葛, 而他对吉野鹰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吉野鹰除了别墅之外,还会在什麽地方,他
对他完全不了解,他客套的笑,却不知道自己笑得很惨白:「没有,没什麽问题,
佐佐木医师,我会排出时间做检查的」
看他表情不对,佐佐木识相的离去,而他後来竟食不下咽,大泽滕一郎见他脸
上神色不太对劲,立刻送他回家,回家後,大泽滕一郎扶他到沙发上坐著,打
开冷气:「怎麽了,凛莲?」
「没事,我只是工作得太累了」上田凛莲笑说,但是空茫眼神视而不见的望著
前方,大泽滕一郎的眼光严肃的看著他:「真的没事吗?你工作上遇到了什麽问
题?需要我去帮你处理吗?」
「不,不是,没有,别人都对我很好,我只是最近晚上都睡不好,常常做一些
很奇怪的梦,我想我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不知所云的讲了几句,大泽滕一郎心
情放松了下来:「也难怪你,你成名得太快,这也让你饱受压力」压住他的头倚
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必在我面前总是装得像大人一样,偶尔像个小孩子一样的
撒撒娇,我也会很喜欢的」
「啊 ,我 我 滕一郎哥哥,我变得好奇怪 ,我,我」滕一郎
用认真眼光看著他,滕一郎认真的眼光在敌人身上让人发寒,但在他眷顾的人
身上,让人安心,他总是这麽认真看待任何一件事,所以自己才会爱他那麽深,
不是吗?上田凛莲伸出手搔弄著滕一郎的头发,他低下头,细若蚊鸣的道:「如 果你今晚没有事,我们做爱好吗?滕一郎哥哥」
「你身体不舒服呢!」
上田凛莲捧住大泽滕一郎的头,急促坐到滕一郎的膝上:「求求你,跟我做爱好
吗?我快要疯了,我越来越不正常 我 变得好奇怪 滕一郎哥哥
我 」终於软弱的哭出来:「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疯了?」
「你发生什麽事?」大泽滕一郎关心抱住他,上田凛莲摇摇头,望著滕一郎的
眼睛,他根本无法出口这件羞耻奇怪的事:「没发生什麽事,我只是压力好大,
一直做一些很可怕奇怪的梦,我醒来总会吓得一身冷汗,我好害怕 滕一郎
哥哥,我好害怕」
「傻瓜,那只是梦」话被堵住,上田凛莲柔软粉红的唇瓣亲吻大泽滕一郎认真
的嘴型,很狂乱很绝望的吻,他自己主动脱掉自己的衣物,将手伸进滕一郎的
衣物内,像是迫不及待,比往常热情一百倍的低下头至他从来没有碰过滕一郎
的下身,他犹疑生涩的含住,第一次用唇用舌为大泽滕一郎服务,滕一郎讶异
极了,事实上,上田凛莲本性十分害羞,无法想像他会为他做这种事,他感动
也兴奋的拉起他,身体一下子被挑起,他不加思索吻他的嘴,而这一夜,热情
得无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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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 不」声音由细微到尖叫,全身都是热汗,扭动著身体奋力的
逃避:「我 不要 别 」那操弄他身体的大手抚过的地方火热得像火在
狂烧,他身体自有反应的迎合,他不能控制的伸舌与对方不知羞耻的狂吻,激
狂的口液掉落在唇边床被,他的下身好涨痛,但是还不够 他哭泣著发出哀
求的声音,要求著对方给他最後的解放,他抬起身体,让自己能够碰触到对方
的下体,他坐上去,让自己窄紧的秘穴紧密与对方相接,往下压,对方的巨大
跟火热痛烧得让他全身发颤,对方扳下他的头,抚慰的吻他,轻柔的声音缓缓
道出不要急三个字──那比什麽都温柔舒适关爱的声音,他动起来,每一次深
深的跃进,都让他头受刺激的往後仰,虽然舒服,肉体却难以承载这种过度的
巨大,他痛得流下眼泪,却心甘情愿承受这种难以承受的痛,对方见他疼痛,
伸手替他套弄他的下身,他血液奔窜,高度的快感,让他受不住的呻吟,对方
在他体内也急速的窜动著,彷佛同样要达到高潮的顶点,他在最後无法忍受的
顶点,嘶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啊 吉 野 鹰」
惊醒,全身的汗水浸湿床单,上田凛莲按住嘴,朦住脸,他再也不能以自己欲
求不满来解释这一切,今晚大泽滕一郎才刚跟他做爱,而且热情得超乎每一夜
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他拿起床头柜的闹钟奋力砸向地板,愤怒的问自己:「我
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会做这麽梦?为什麽?我爱滕一郎哥哥,怎麽可以做这种
梦?我好下贱」掩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好下流」
由那一夜他被逐出上田家开始,他哭泣的投进黑暗中的上田工一怀里,上田工 一与他温柔的作爱,但是梦里上田工一变成吉野鹰,他与吉野鹰做爱,吉野鹰
碰触他的热度,吻他的敏感,他颤抖的接受,梦越来越激狂,变成他主动去向
吉野鹰求欢,主动的索求,像今晚的梦,他像饥渴过度的妓女跨坐在吉野鹰的
胯下,不知羞耻的骑著他
上田凛莲痛苦折磨的抱住头,他好怕睡觉,睡觉时他一定会做著这样下贱下流
的梦,他抵制过让自己不睡,但是不睡时,他会突然很想见吉野鹰,他第一次
走出门到门口,他才猛然发觉自己真的有问题,他怎麽会半夜想要去找一个男
人,而且还是一个丑陋不堪让他害怕憎恨的男人,这以前从来不曾有过,他停
止脚步,回来躺倒睡觉,却总是梦醒之後一身冷汗,他真的在梦里抵抗过,但
是最後他总会攀住吉野鹰的身体,索求著他身体所提供的欢乐跟痛苦
他起身,走到浴室淋浴,出来後,倒一杯水吞服下去,在旁边的小柜摆著两瓶
满满的药,是吉野鹰为他制做的药,他因为恨他怕他厌憎他,所以从来没有吃,
他看著满满的胶囊,搬到这边住的第一次,他扭开药罐,将胶囊配水吞服下去,
抹去唇边的水液,手却忽然停在自己饱满红润的唇上,他轻轻按压著自己的唇,
刺刺麻麻的感觉传达,嘴里好像还有吉野鹰唾液的滋味,唇上还有那种被他强
吻的刺麻,他下意识的张嘴,指头滑进,沾满唾水,梦里吉野鹰教他如何的接
吻,他将舌轻卷手指,好像那是吉野鹰与他相吻的舌,他惊醒,将手指抽出,
在身上慌乱揩去唾液,坐回床边
他撑住头,罪恶感涌上,他不能再想吉野鹰,他爱大泽滕一郎,他从小就爱著 大泽滕一郎,他发誓他真的爱著大泽滕一郎,大泽滕一郎是他的最爱,他除了
大泽滕一郎之外就一无所有,他对吉野鹰没有感觉,在梦里的不是吉野鹰,他
一定是神经错乱,才会以为是吉野鹰,吉野鹰是个毒袅,是个败类,而且他的
面容恐怖之至,自己多看他一眼都会毛骨悚然的扭头不敢注视,自己跟他没有
任何相交点,怎麽会梦到与吉野鹰做爱,而且在梦里总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他
只是纯粹的认定对方是吉野鹰,所以梦里的人不是吉野鹰,是大泽滕一郎,应
该是大泽滕一郎,因为他爱大泽滕一郎,会想与他发生性关系是很正常的,不
可能是吉野鹰,他爱大泽滕一郎,除了大泽滕一郎之外,谁也没有办法让他心
动,更遑论吉野鹰,所以在梦里当然是大泽滕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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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个偶然的巧遇,夜晚车子停在路口,有人熟练的开车门坐进来,他在前
座惊吓得往後看,竟是 吉野鹰,而吉野鹰看到他似乎比他更震惊,但他
马上回复冷静,只淡淡对驾驶座上的御道:「我以为只有你!」
御踩下油门,换档:「老大,对不起,这个通告是临时接的,我打电话给你时你
都没接,所以联络不到时间有变,没关系,我很快就把凛莲送回公寓,公寓很
近」
吉野鹰点了头没有再说话,他在前座心跳疾速加快,唇舌一片乾燥,他没有想
过会这麽突然的遇见吉野鹰,车子还在运行,他想发声却喉咙一片嘶哑,连手 心都紧张的冒汗,车子停下来,公寓到了,御为他开车门,示意他快下车,他
慌乱的看向吉野鹰,却惊恐的发觉吉野鹰没有在看他,他在看御,上田凛莲的
心一下难受极了,过去不论他如何漠视敌视吉野鹰,吉野鹰的目光永远深沈完
全的注视著他,像怎麽看他也不会厌倦,他颤抖语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
什麽:「吉野 鹰 ,我 ,我 」
「把门关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