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的刺激,令文子启感受更深,难受更甚。
而此时沈逸薪正在奋力抽‘插中,高‘潮即将来临,完全慢不下,“忍忍,子启……你再忍忍,很快就好……”
文子启瘫软地伏在浴缸边缘。他咬着下唇,依言默默忍受。
沈逸薪终于在一个猛力戳刺动作下,再次将精华液体射入同居人体内。他喘了几口气,缓下急促的呼吸,抱住软软伏在浴缸边缘的同居人,让他仰靠在自己胸膛上。
文子启的体力已经全数消耗殆尽,虚脱地依靠着沈逸薪。那根软了下来,但对方的尺寸依然不可小觑的性‘器还插在自己体内,肠道内积存的热水无法排出。
尽管小腹内充盈鼓胀得极不舒服,文子启却不急于让对方的性‘器退出。他凑来了点力气,偏过头,弱弱地亲了亲沈逸薪的脸庞。
“对不起,刚刚我在兴头上,让你难受了,”沈逸薪愧疚道,“我这就帮你清理。”
“这不怪你,是我一开始就主动撩拨你的。”文子启轻轻按住对方的手,“我是出了一趟远门,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在我身边……或是在我身体里的。”
沈逸薪抬起同居人的下巴。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
“子启,你的这句话,我当是表白收下。我会一辈子都好好铭记收藏的。”
由于体力消耗巨大,文子启浑身虚软乏力,事后清理的重任便交予沈逸薪。
热水和精‘液一齐在肠道中,令清理的难度大为增加。
文子启伏在浴缸边缘,稍稍抬起臀‘部,做出与刚才背后插入一样的动作,以方便沈逸薪清理。
狡猾的狐狸在帮同居人清理时,手指伸入后庭内温柔搅动,看似为了促使肠道内东西排出,实际上则是有意地触碰着对方的敏感处。
文子启急促地喘息。双臂交叠,脑袋搁在手臂上,湿润含泪的双眼望着沈逸薪。身子底下,隔着柔软的肠壁,前列腺被时而轻时而重的揉按挤压。来自双腿间的快意刺激着这具疲惫的躯体。他无力挣扎和抵抗,只能以哀怨的眼神表达抗议。
漫长的清理过程终于熬完,文子启亦达到后庭高‘潮。他剧烈哆嗦着,蜷在沈逸薪怀里,阳‘物前端的尿道口滴滴答答流出前列腺液。
沈逸薪亲吻着同居人的唇,又为他洗浴全身。手掌挤够了足量的沐浴液,绕去同居人身前,均匀抹在他的胸前、小腹和腹股沟,合着热水搓洗出大小不一的细腻泡沫。清洗到腹股沟时,他拉开对方双腿,掌心包裹着同居人的性‘器以及后方两个囊袋,柔力挤捏,蓄意挑‘逗着。
文子启挣扎着屈曲身子,想并拢双腿,躲避情挑。但立即被对方无比温柔却也十分强势分开双腿,以至于双腿间软垂的阳‘物全然暴露在对方视线下。
沈逸薪一边抚摸捋动着同居人的阳‘物,一边欣赏他的反应。
先前做得次数太多,阳‘物被捋动按捏许久后,仍是半软不硬。文子启在迟迟无法达到巅峰的高涨情‘欲中煎熬,颤抖地蜷缩在始作俑者的宽阔胸膛里,不知不觉流着泪。
“救我……”他意识混乱地低声哀求呻吟。
沈逸薪想了想,指尖停留在同居人那半硬性‘器的龟‘头后方。那是他最敏感的环状带。指腹稍稍使力一掐。
文子启如愿迎来解脱苦难的高‘潮。身躯一阵痉挛,半硬的阳‘物颤抖着流出了几滴清稀的液体。伴随快感余波的散去,他昏倒在沈逸薪怀中,最后映入瞳仁的,是白头海雕那深青色的灵动锐眼。
当由沈逸薪抱起回房间的单人床,并细心擦干身上水珠的时候,文子启恢复了一丝朦胧意识。
心里有些被欺负的小小埋怨,但更多的是两人只要能相守一起便满足的心甘情愿。
唇瓣残余着温软的触感,是沈逸薪俯身留下晚安的亲吻。
文子启迷迷糊糊地想,他和他共同生活的日子太甜太甜,甜得几乎不敢相信。
三年前,失去初恋,跌入人生低谷。
三年后,和自己所爱、也爱着自己的人,幸福地同住一起。
一切都太甜太幸福。
他开始害怕。
他害怕这美好一切会像三年前那样,陡然跌坠于黑暗的深渊。
七十二:
日子到了七月底八月初,正是古老皇城在这一年里最热的时分。
炎炎烈日炙烤大地,柏油地面散发出焦糊气味。文子启仰头瞥了一眼毒辣的太阳,加快步伐,走向前方华庭酒店的大门。
玻璃感应门自动打开,强劲冷气骤然拂过有汗水湿润的颈脖,带来清爽舒适感。
等候在接待台旁的伍诗蕊迎上前,微嗔道:“你怎么才到呢?你们家的沈老大老早就来了。”
“有个客户就在这附近,我修好机就赶紧过来了。”
“喏,给你纸巾,擦擦汗。”
“谢了……”工程师接过纸巾,擦拭着脸面和颈脖上的汗水,忽而一愣,“……诗蕊,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今天是我们银行的招标预备会呀。”小虎牙美女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她今天穿了一件清丽的米黄雪纺连衣裙,宛如夏日阳光下绽放的棣棠花。
“……你负责接待?”工程师与伍诗蕊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问道。
“我也不想占门口当个领路的啦,”伍诗蕊摊一摊手,“今天不是我的班,我是跟着经理来的。本想着在会场里找你的,结果左等右等等不到,索性出来门口瞧瞧了。”
工程师随伍诗蕊走入电梯,按下楼层号,“我记得银行的周年庆祝会也是在这间酒店举办的。”
“一层的牡丹堂,是么?”伍诗蕊歪脑袋瞅着鲜红的楼层号依次递增亮起,“听说那天是雷副行长头一回醉酒坏事。”
电梯的左右及后壁是光洁清晰的镜子,照映出二人的身影。工程师晓得雷承凯那晚因为和情‘妇分手的缘故而喝了不少酒,但毕竟涉及个人隐‘私,该不会传遍银行了吧。他试探问:“……诗蕊,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大家都在传,当时张副行长对戚老行长奉承您身体硬朗还能再领导个好几年,雷副行长就在一旁嘲讽说张副行长等着接班等不及了。”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六楼,门开了,伍诗蕊带着文子启走向会议厅,“全银行的人都晓得张雷两位副行长关系差,但没料竟然差到这地步——都发展到敢当着戚老行长的面去埋汰对方了。”
哦,原来只是这件事,工程师松下一口气,“他喝了不少酒,难怪的。”
“不一定哦。”前面不远就是会议厅大门,伍诗蕊停下脚步回过身,耳语悄声说,“我和同事有一回在饭堂吃午饭,和狄主任一个桌,就是风险管理部的狄瑞主任。他提起雷副行长,说以前一块儿当兵那阵子,雷副行长可是倒了三瓶五粮液进肚里还能站得稳的。”
“……或许他那天倒了六瓶五粮液进肚里吧。”文子启嘴上帮着雷承凯打圆场,心底却隐约浮出一个疑惑——雷副行长的醉酒失态,会不会是装出来的?
“他真醉假醉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自从周年庆祝会之后,他们俩的矛盾算是公开化了。连银行内部人员的决策会议,也是常常只有一个副行长出席。”
“连会议都不去了?”
“嗯哪,你说,一个副行长连决策会议都不去,还当什么副行长呢?”
文子启不由得沉默了。
他与雷承凯一周一次的围棋之约照常进行。雷副行长素来不爱在下棋时谈工作,文子启也不敢多问。每回见面,均是先下一局,而后由雷承凯指点教导。文子启的棋艺愈发精进,雷承凯脸上的满意笑容亦愈多。如此以来,对银行内部两位副行长之间的浓重火药气氛,竟然觉察不到半分。
文子启暗暗埋怨自己——我最初答应接触宸安银行高层,就是为了帮助逸薪赢得订单,以及查探康鑫与惠安银行的联系。相处时间久了,他感到自己和雷承凯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把对方当做朋友,而不是仅仅副行长与公司工程师之间的关系。
“……诗蕊,如果有机会,你能帮我多留意雷副行长,同时打听一下他和狄主任之间的事吗?”工程师诚恳地提出请求——虽说凌绮姐早就着手调查,但银行内部的人,或许能探知到一些不同寻常的遗漏处。
虎牙小美女扑闪着双眼,竖起两根手指做出胜利手势,“包在我身上。”
合闭的豪华大门被侍应生拉开,一间能容纳百人的大型会议厅展现在眼前。
厅内水晶灯璀璨通明,黑压压一片人头,鸦雀无声——只有最前端的主席台上的一排座椅是空的。
伍诗蕊指了指左侧靠前的位置,“你们赛思克的人全坐在那了。”
工程师顺着指向望去,果然见到沈逸薪标志性的深亚麻色头发。那一点异色几乎淹没在整一片的漆黑发色中,若是没有伍诗蕊的指点,恐怕得仔细寻找良久才能寻到。
伍诗蕊又指一指右侧靠前,“那边坐的是东方旭升。”
工程师放眼望去,但在一堆同样色泽的黑头发里分不出哪些人是东方旭升的。
光夏……他也来了么?
文子启来到赛思克人员所坐的那一排。
沈逸薪注意到他,指了指身旁特意留出一个空位,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白凌绮亦瞧见了文子启,朝他绽出嫣然一笑。她穿着普拉达定制女士西装,庄静纯白,腰侧有别出心裁的小蝴蝶结装饰,简约灵动。
文子启在空位坐下,“逸薪,只有我们三人?”他发觉间隔两排之后是高昇的人,清一色的标志性黑底红点领带,印有高昇商标,粗略数了数,大约有十五六个人。
沈逸薪抬了一抬金丝框眼镜,“精兵良将,三个人就够了。后面的高昇,估计是把他们驻北京的所有销售都拉了过来。”
文子启装作不经意侧头,眼角余光悄悄瞄向瘦削的傅鸿运——高昇的傅经理差点被他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销售给遮掩住了。
“子启。”沈逸薪忽然抬手搭在文子启的肩上,指尖一拨弄,将他颈脖靠近衣领口处沾着一小片纸巾碎屑拨了下来。
“呃,刚刚擦汗,不小心留下的。”
沈逸薪为他细细压平衣领,略有不满道:“何嘉呢?你今天参加招标预备会,按理说不应该还接维修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