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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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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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摊开杂志,看着自己的大照片和郎泽宁的并排放在一起,都穿着深色西服,一副成功男人的德行。
  “看什么呢?”头顶上传来邢真的声音,“靠,看自己照片也能一脸YIN荡。去,扒了裤子跪床上。”
  毁了,真毁了。可是,怎么还会觉得这么爽呢?他浑身酸软,累得小手指头都举不起来,哼哼唧唧地呻吟假装脆弱,直到一双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按在腰部给他轻柔地按摩,这才心满意足地吧嗒吧嗒嘴,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睡觉。
  杂志仍然摊开着,静静地躺在地上。
  
  早晚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让你只能抽大前门,还心甘情愿的人。
  
  郎泽宁,他迷迷糊糊地想,你说的真TM太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亲们完全可以将这两章当番外看,嘿嘿




19

19、我对你有一点动心(3) 。。。 
 
 
  新学期过去两个月,有两件事让徐春风挺郁闷。一件就是他们终于考专业四级了。徐春风底子太薄,就算在郎泽宁的TJ下水平蹭蹭地长,也够不到考试的及格线。他自己心里有数,但也有一种撞大运的想法,万一稀里糊涂就让自己过了呢?没想到一上来听力就考得一塌糊涂,听了半天一点也没听明白,没办法看哪个顺眼选哪个,他想,自己这次算彻底完蛋。
  完蛋就完蛋吧,徐春风没心没肺的,反正他们一个三本学校,大二时四级通过率极低,自己过不去也是正常,过去才不正常。何况大四还有次机会呢,他就不信学了四年还不成。至于八级——天没黑呢就做梦啊。
  最最让他郁闷的,是奖学金。他们学校规定每年年底评奖学金,但是直到这时候了,才开始研究上学期的排名。徐春风掐指一算,嗯,自己第十二名,三个等级的奖学金加起来能评十人,但是排在自己前面那几个同学都有挂科的,学校规定挂科的不列入评奖学金范围。行,有戏,咧着嘴乐。
  结果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评奖学金不但要看期末考试成绩,还要看平时活动参与情况。徐春风和郎泽宁光顾着赚钱去了,什么活动都没参加呀,于是林林总总一算下来,郎泽宁一等奖学金变成二等,徐春风连个边都没捞着。
  更可气的是,得一等奖学金的人,居然是封玉树!
  徐春风看着封玉树洋洋得意到处吹嘘的小样,恨得牙痒痒,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失策呀失策呀。”回头对郎泽宁说:“以后咱什么活动都参加,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郎泽宁把当天赚的钱数一数塞到包包里,漫不经心应一声:“行。”
  年级里的学生张罗着让得奖学金的同学请客,按比例分配,一等奖学金一千,拿出三百;二等的五百拿出一百五;三等的三百,拿出九十;其他同学多少赞助点,是个意思。凑齐了钱下馆子大吃一顿。
  徐春风本来不想去,看那犊子炫耀啥呀。可一想里面还有郎泽宁的钱呢,不吃白不吃,于是乎也加入进来。
  二十来号人要了个包间,两桌,啪啪啪起啤酒。一开始女孩子还装矜持,一个劲地说:“不会喝,真不会喝。”“来一点,就一点。”等几样菜下肚,叽里呱啦唱上卡拉OK,全都兴奋起来,啤酒喝的跟水似的。这时候才发现,女孩子要能喝,绝不是一般的能喝,一个女的能干趴下俩大老爷们。他们班几个女生?二十个!几个男生?四个!你说结局能啥样吧。更何况男生里还包括正不知该怎么显摆,被女生夸两句就晕菜被女生敬酒就是个干的封玉树;抿着唇笑得腼腆拉不下脸来拒绝,尤其不好意思拒绝女孩子的许山岚;好不容易开荤心里盘算着不吃不喝亏大发了傻大胆徐春风,那还有好吗?到最后也就郎泽宁一人还清醒,一直坐在座位上,不论是谁拿酒过来,就抿一口,你说出天花来也绝不多喝。
  最后郎泽宁看见徐春风抱着麦克风嚎丧一样地嚎完了一首摇滚之后,明显有下滑摔倒的趋势。他抢上去扶住小破孩,说:“喝的差不多了,散了吧。”又过去拉趴在桌子上的许山岚,三个人跌跌撞撞向外走。
  刚到楼下徐春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用凉水洗把脸漱漱口,清醒了不少,脚下虽然还打晃,但脑袋已经不算混沌了,对着郎泽宁嘿嘿一笑:“我有量没?还能继续喝。”
  “拉倒把你。”郎泽宁扶着随时可能摔倒的许山岚,“赶紧回寝吧,一会锁门进不去了。”
  徐春风一抬眼睛,正看见封玉树面对着门口一棵大树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他一指:“那犊子干啥呢?”非要走过去看个究竟。
  封玉树出饭店门,被风一吹,突然想要尿尿,迷迷瞪瞪找不到厕所,对着大树根就尿上了。尿完系裤子要走,衣服被一根树枝挂住拽不回来。他也真是喝多了,还以为有女同学扯着他不让他走。
  徐春风走过去就听见封玉树对着大树笑着说:“别盲目崇拜,真的……我就是可能比别人用功一些……别这样,我得回去了……呃,行行,哪天我教你,亲自教你……”抬起手摸了摸树干上一个凸起的树结,迷茫地说:“你这化妆品是什么牌子的?很特别……”
  把徐春风乐得一个屁蹲坐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一辆车驶过来停在他们身前,丛展轶推门下车,看看歪在郎泽宁怀里的许山岚,淡淡地问:“喝多了?”
  “嗯。”郎泽宁点点头,想起眼前这位“大师兄”的严厉,解释了一句,“今天大家玩得很开心,都有点喝多了。”
  丛展轶微一颌首,上前接过许山岚:“他今天不回寝室,去我那里,谢谢你。”
  “不用客气。”郎泽宁拉起徐春风,见车开走,皱眉说,“咱俩把封玉树弄回去吧。”有矛盾归有矛盾,毕竟还是同学,这么晚了扔下他一个人回不了寝室,实在很危险。徐春风叹口气:“那走吧。”幸好离学校也不算远,走几步就到了。
  两人好不容易上了楼,把死猪一样的封玉树扔到床上,坐在旁边直喘气。六楼啊,这也算仁至义尽了吧。
  徐春风一边跌跌撞撞往自己床上走,一边摆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仰头倒下。郎泽宁不像他喝那么多酒,起身拿盆和热水去洗漱,太晚了水房是要停水的。
  等他洗漱回来,徐春风早已经快睡着了。喝酒之后浑身燥热,衣服扒得就剩个短裤。他听见有动静,强睁开眼皮说:“榔头,求你给我弄点水呗,我都快渴死了。”
  一时半会到哪儿找温水啊,暖瓶里倒还有点,可是太热了喝不到嘴里去。郎泽宁把自己水杯拿过来看一眼,还行,剩了半杯凉水,又兑点热的,递给徐春风。
  徐春风一口气喝个干净,吧嗒吧嗒嘴,闭上眼睛又睡了。
  郎泽宁想了想,索性把暖瓶里剩下的都倒到饭盆里,凉着,这小子半夜肯定得起来要水喝。
  他抬腿往上铺爬,一眼瞥见徐春风只顾着睡觉,被子也没拉上来,光胳膊光腿全露在外面。犹豫一下,终于还是认命地叹口气,下来把被子抖搂开,搭在徐春风身上。
  一转身,胳膊却被拽住,徐春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对着郎泽宁傻笑:“嘿嘿,榔头,你对我可真好,嘿嘿。”也没等郎泽宁反应,闭上眼睛又睡了,也不知道说的是醉话还是梦话。
  郎泽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一笑,爬上床躺下。望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些许月光,想起刚才徐春风那句话,忽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许山岚平时不爱说话,喝醉酒之后更是安静得出奇,只是笑。丛展轶抽出一张纸巾来,擦了擦许山岚额头上的汗,低声问:“喝了多少,嗯?”
  许山岚不回答,乖乖坐在椅子里。孩子似的笑得纯净,小脸粉扑扑的,一双瞳仁被酒气氤氲得格外的亮。丛展轶长出口气,没有再说话。一直回到别墅中,他把许山岚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起身去给他拿水。
  “哥——”许山岚忽然惊叫一声。这个称呼在记忆中太过亲切而久远,令得丛展轶心头一颤,回身见许山岚张皇地望着自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脆弱而又无助。“哥。”他喊,“我错了,我不该喝酒,我知道错了,哥你别打我……”话没说完,眼泪成对成双地落下来。
  这些泪水就像海浪,将丛展轶心里那座沙筑的堡垒瞬间冲垮,只剩下一片湿润柔软的沙滩。他立即扑过去,将那个哽咽着的小兽拥在怀里,安抚地摩挲许山岚的后背:“哥不打你,哥只想给你拿点水喝。”
  许山岚不管不顾,或者说他根本没听见丛展轶说的是什么,只是哭,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发泄个通透。丛展轶没有办法,只好哄着他:“哥不打你了,不打了,对不起,对不起。”他本就不擅长做这些,说到后来无非也就是“不打了,对不起”六个字而已。许山岚却不哭了,看着丛展轶笑,软软糯糯地叫:“哥——”丛展轶见他安静下来,忙着给他脱衣服,再用温热的湿毛巾给他擦了脸、擦了身子,喂他喝水。许山岚乖乖地伸胳膊伸腿配合,仍是笑,说:“哥。”
  丛展轶躺下来,把他搂在怀里:“睡吧。”许山岚闭上眼睛,脑袋在丛展轶胸前蹭了蹭,睡着了。
  许山岚是父亲的关门弟子,刚来时才六岁,比原来最小的师弟还要小四岁。长得也漂亮,招人喜欢,大家都叫他大许宝。许山岚性子倔强,平时不声不响,一动起手来打架,比谁都狠,就算面对比他大得多的孩子,也不会低头服软。父亲说:“这孩子戾气太重,磨一磨吧。”别的弟子刚入门时,扎几个月马步就能学习一套简单的拳脚,只有许山岚,一扎就是一年。一年里什么也没干,别人练功夫,他在角落里扎马步。可也正因为如此,许山岚的基本功极为扎实,后来者居上,成为父亲最得意的弟子。
  不过不是没有委屈的,但许山岚从不在人前表露,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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