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的头那是蒙了一下。这个马军主的位置,原本是他来统带的,只是为了前次之误,竟是丢了这个最显赫的马军主,他差一点就哭出声来了。
五个步军主,都是程展的老幢主或幢副。除去这几人之(;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外,茅方、赵勇锋、白斯文等人都是跃跃欲试。
程展然后话题一转说道:“我军计有步军十五军。现下只有五位杂军将军能统领一军。尚缺统兵大将。若有义士能立大战功,我不惜军幢之职!这十个军主。请等着真正地统军大将来统领!”
他话音一落,整个会场就沸腾了。十个军主啊!后面还有十个军副,几十个幢主、几十个幢副。几百个队主队副,
竟陵出将帅出得最多地时候。也不是出了三个军主,十一幢主。四十六个队主而已。而现在,就有等着这么多的位置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唾手可得。
特别是那几个竟陵首屈一指的大豪强大地方,他们已经不跺脚。他们在思索着,自己虽然能动员千儿八百的壮丁。可是这些人却不能全数征发出战,还得联合起来才能组成大兵力。那么是怎么一个联合之法。
看得出来。这些豪强对程展开的价码很满意,他们觉得这个价格确实差不多。至于善太平之流,那可以说是眼都红了。
至于赵勇锋、白斯文等人,显得有些失落,他们毕竟不属于程展地嫡系,但是他们很快就想到了,不是还有这么多军主等着自己去抢,他们可是占了先天之利。
就连太守郡府里的官吏都有去拉一只队伍地规划了,只是这事情还没有完,程展似乎很平淡地说了一句:“这一次平定道贼,事关我大周之生死命脉,吾不惜封赏!”
他地情绪终于暴发了,他热情洋溢地叫道:“能立首功者,能立殊勋者,兄弟愿请他分统三军!”
“谁愿意分统三军!”
伴随着程展热情洋溢地声音,热烈的气氛变得突然冷淡了。
大家都没有转过弯过,分统三军啊!
这已经是征镇安平四字将军了,这本来是只有那等真正地大世家才出的大人物啊!
一军一千五百,三军便是四千五百,加上杂役夫子,那是五千人地大军啊!
这不等同于闻香教那临时拉来凑数的流寇军,按程展军地标准,在军器上已经是宇内一流的强兵了,新立诸军可能较程展本军弱一些,但大家都清楚,程展有整个荆州最大地兵器作坊,全力开工,每日可生产兵甲百件,一个月便可以让一个整幢按程展本军的标准武装起来。
这样地三军,恐怕背后要有二三万平民支持方可,就连最见多识广地人,都没有想到程展会开这样的价码。
这样地价码,已经等于周楚燕三国决定国家胜负存亡关健之役才会开出的价钱,接着是欢呼声,惊雷般地掌声。
程展很热情地说道:“先前封赏的各位,愿交由我全权统带地,会后可与我联络!”
当然了,这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要拿到这么好地价钱,自然失去对家族私兵部曲地全权控制,而是服从程展的全权调度。
到了那个时候,程展想要调度部队,家族就不得以种种理由抗拒了,而且程展还可以干涉私军地人事经济,说穿了一句,从兵有将有变成兵为帅(程展)有。
可是在这么热烈的气氛之下,大家根本没想这么多,接下去是程展指着一个人说道:“以后便由司徒决曹暂代太守之职,至于空缺诸职,亦看这次平贼之役的表现!”
这又是个表率,司徒玉明和程展当初可是扯破了脸皮,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司徒玉明却为程展这次进入郡城立了大功,程展竟是不计前仇,让司徒玉明来代行郡守之职,这让官吏们也火热了。
不只是官衔之赏,他们才出会场,才发现善太平一行人已经在兴高采烈地领取军资了。
程展好大方的手笔,他扫平林家,重创耿家,又痛击阳泽海,缴获了无数军资,可是这些缴获的价值,也只是与今天发放的军资粮饷相当。
司马琼早已准备好了各部实力的薄册,就按实有兵力发放了本月和下月的粮饷,此外尚有大批兵器衣甲,这才叫土枪换炮,看着人家清一色的皮甲,让那些大豪强都眼红。
竟陵首屈一指的林家,也不过是拼凑了二十具铁甲,百八十具皮甲的水平,可是现在人家只要是军官,全都披上了铁甲,士兵也换装了皮甲,善太平这一幢的装备水平,已经超过了竟陵郡内任何一家豪强。
这让他们在兴奋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危机感。
他们争相夺走呼告:“我家可出将兵三百人,愿依善太平例交将主统带!”
“本家可出将兵五百人,亦依善太平例!”
程展在一日之内,就把竟陵各豪强的实力搜刮于账下,这些豪强除去被清虚道拉走的一部,竟可出兵将一万余人,加上程展原有实力,竟是离那马步十六军的梦幻实力相去不远了。
当然程展也知道这等杂军,战力和百战精兵差得太远,但是有人也是件好事,他对着下面一排人头询问道:“我等既有三万大军,何惧道贼,正好出兵以战练战!”
“愿随军主,不知敌将是何人?”程展笑了笑:“自然是勾结道贼的阳泽海!”
第248章 出兵
愿随军主,不知敌将是何人?”
程展笑了笑:“自然是勾结道贼的阳泽海!”
这纯是指鹿为马了,勾结清虚道的罪名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阳泽海的头上。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阳泽海好不容易把竟陵郡内残存的郡兵都收拢到龙卫营去,清虚道也盯下了这只大肥羊。
阳泽海收拢的兵力尚不足两千人,其中还包括费立国借来的那一幢残部,新败之师,又多是新兵,再加上清虚道正要打通竟陵安陆间的联系,而龙卫营刚好正处在两郡的连接之地。
可阳泽海打不过程展,不代表他顶不住清虚道的攻势,其间清虚道固然是一度打破防线,裹肋走了好几百郡兵,可最终也是伤亡甚大,退兵而去了。
李晓月昨天就在程展的枕边盘算过阳泽海的兵力:“现在阳泽海的残兵不足千人!”
下面的军官都笑了:“愿随将主歼此恶贼!”
可程展却摇头道:“区区一个阳泽海,怎么能如此劳师兴众,只区一员大将就收拾了他!”
程展一军初立之时,兵将初时不过百人,以后亦不过数百人,到后来规模虽然扩大,可每次出战亦不过两三千,至少不过四千人,程展都是亲领全军,从此没有让部将独当一面。
可现在已有一二万大军,自然不能事事亲历,因此程展这句一出,诸将都想到程展那个分统三军的承诺,一时间神情都紧绷起来。
程展在座下诸将中扫了一圈,然后落在霍虬的身上:“霍军主,可愿意走一趟?”
霍虬新晋军主,又想再高升一步,一听到这话。当即是喜形于色:“将主,属下曾潜身于闻香教中多年,对教匪最是熟悉不过,而阳泽海又是新败之师,属下以堂堂正正之师,想必也无需多大力气!”
他这么一表态,让其余几个军主都觉得有些不公。特别是季退思,他在心底念道:“我比霍虬更熟悉这些流贼啊!”
程展的用意也是如此。霍虬既然是出身闻香教,对闻香教的手段一清二楚。当初和闻香教交战的时候,闻香教遇到别枝官军尚能一战,一遇到程展所部,那是时时刻刻处于下风。
闻香教原来用于对付官军的手段,还没施展出来,就已经被这个叛徒叫破了。即使能施展出来,威力也是大减。
闻香教是教匪。清虚道是道贼,两者虽然名义上不同。但实质上却是差不多的。霍虬既然能对付闻香教,自然也可以收拾清虚道。
只是程展地下一步。让诸位都暗流口水:“这一次诸军主虽有军的名义,但尚未有军的实际,你这次出征,就带三幢人去,你的本幢,还有”
“茅方幢主也曾是绿林道的英雄,对于匪贼最是熟悉不过了!有他相助,霍军主必能如虎添翼,对了,善太平幢主虽然是新锐之师,但也是龙卫营那一带人,熟悉地方,都交由霍军主统带便是!”
在绿林道上混过大盗,到了现在这个年头也成了优势,只是就连程展都没想到,他军中以后不断招降纳叛,以至有人讽刺:“如若带兵,第一等则为出身叛匪”
“只有三幢,力量似乎单薄了些,特别是茅幢主的这一幢,似乎尚不足编”程展很平淡地询问了一句:“义军中有无龙卫营附近的义师?”
所谓义军,就是程展刚刚收编地那帮豪强,他话音一落,已然有人自告奋勇了:“区区便是那里人士!”
“我家离军营才区区十里地!”
“我家虽然隔得远,但能动员三百壮丁!”
“在下虽然不是那一带地方,但也愿交由霍军主统带!”
在他们眼里,霍虬就是一颗正在升起的明星,他第一个获得独当一面地机会,保不定一回师就能独统三军了。
程展在台上点将:“好!诸位义士的心情,我都明白!”
除了霍虬地一军,还有临时编成的二千义师交由他统带,只是这些义士没有幢队的名义,程展也不发十成饷,更不补充衣甲器械,只是按他们出多少兵力,出战多少天,按劳计酬:“都暂按正军的五成计算,若有死伤战功,我事后另有章程,保证不让诸位吃亏便是!”
程展财大气厚,军饷较普通部队优厚得多,虽然只是五成,但也已经胜过了阳泽海的州郡兵,但是程展更财大气粗的在后面。
他朝霍虬投向一道赞赏地目光之后:“霍虬,你既然要独当一面,我也给你一个特权,我给你五个队主五个队副的名额,若有义师打仗得力,你临阵就可以直接晋升,以后一切参照正军便是!”
“若是名额不够,或者战功太高,得以军幢之职相酬,你事后向我奏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