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果等抽中的时候花了三倍的价钱。结论是免费的网游不过是裹着糖衣炮弹变相敲诈的欺诈犯。我用血的教训明白了这个道理。
……肉疼。
萎靡的摊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天是星期五,陶野不会来蹭饭。所有人都去过夜生活去了。
所以今晚就煮小米粥吃吧。中医说小米益气补血调节肠胃养肝养脾养肾养脏对身心发展都有好处,才不是为省钱。我哪有那么小气。
小米粥清淡的香味溢满厨房,应该快好了。盛出来刚喝了小半碗,门铃响了。
抄电表的么。这个点也该下班了呀。
一开门是那张温和的脸孔。有点惊讶,他明明说星期五都有事的。
“好香。”没等我开口,陶野先说。
“呃,我在煮粥,要一起吃么。”
还没等我给他介绍小米粥的好处,他问:“还没开始吃吧?”
“啊,还没呢。”
他微微一笑,说:“那就好。”然后就拽着我往外跑。
“干嘛呢?”
“不是要把你卖了,别紧张。”月牙形的笑眼弯弯地看着我“就是出去和几个人一起吃饭,你介意么?”
“不…不介意。”陶野你耍赖,我对美男计最是没辙的。
下楼看见陶野的配车。我的肉更疼了。
社会什么时候才能共产?天下什么时候才能大同?贫富差距什么时候才能填平?
好吧,我就是仇富了。
上车以后我们两人都没说话,我有点纠结。
陶野说要去见人,怎么有种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感觉。
郁闷的盯着后视镜里陶野的脸。后来他也盯着镜子里的我,偷看被发现了,连忙转头。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陶野见我的反应笑了笑说。
“诶?”
“我只是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你别乱想。”
“我什么时候乱想了?”就算是也要狡辩一下。
“全都写脸上了,还说没有。说谎都不会,真没长进。”
我没接话。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的时候不知不觉红了脸,真是的,又不是中学生了,不过对视而已,吓害羞个什么劲。再说我已经不喜欢他了,纯情的年代已经远了。
愣愣地看镜子里好看的脸。暗暗地想,也许喜欢是没有的,但是好感存在。
“又乱想些什么?”镜子里的脸弯了弯眼睛。
再次惊慌的撇过头。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说:“你最多只能做糖醋排骨。”
“千金难买老来瘦。”我回嘴。
在犯什么傻,万一擦抢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家可是直男。
所以心脏你不许再跳快了。
目的地是一家叫殊途同归的酒吧。
这名字真是怪异的打紧。没等我对这名字发表异议陶野就带我往里走,从内部装潢可以看出酒吧的等级不低,我的肉又疼了。
问我哪来的眼力?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叫吧,八点档看的呗。
走到一个包间,推门进去,里面坐着四个人。
陶野拉着我说:“我高中同学,韩雨生。”
傻乎乎的扯了个笑。
四个人看看陶野再看看我,已经不是丑媳妇见公婆的等级了,上升为公堂审问的状况。
我再一次恶狠狠地诅咒那个说微笑时最好解决窘境的方式的人。诅咒他吃糖酸牙,喝水塞牙,吃粥给噎着!
气氛有点尴尬。四个人里有个人站起来,个头比陶野高,向我伸手,笑说:“我是蒋以成,和陶野是大学校友。”
伸手回握,“韩雨生。“
“有文学味道的名字。”
“…哪里。彼此彼此。”什么文学底蕴啊,小说高频出现的名字罢了。不过这位仁兄的名字也挺高频的。
“都是现代言情小说里高发使用姓名。”对方打趣到。
我有些小愣,不禁失笑,这人还挺幽默很会调气氛,社会上应该挺吃得开。
接过对方递来的名片以后,果然证实了我的推理头脑不弱。
跨国企业海外特派雇员。
我对没有名片做了解释,突然又蹿出个人:“蒋以成,你少假正经了,还交换名片,把你在公司那套收起来。”
那人对我笑笑,我点头回应。
“要装谁比得上你啊,丁义。”侧头又对我说:“这是丁义,我们一群人里最不正经的就是他。”
“你也半斤八两吧。”他眯着眼笑看蒋以成。
另外两人略显冷淡,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甚至后来有一人起身,冷清地说了一句:“我有事,先走一步。”便转身离开包厢。
也许是身边人发现了我僵笑的脸嘴角尴尬地抽搐了一下,蒋以成拍拍我:“那是景俞。他那人就是这样的,认识以后就好了。”
他指着从头到尾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人:“那是樊墨。很难写的名字,就是樊墨的樊,樊墨的墨。你知道吧?”樊墨若有若无的向我点点头。
我听得糊里糊涂,但出于礼貌和面子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这时陶野在一旁笑出了声,说:“蒋以成是个老ABC,就算从小学中文,中文书法也会得很有限,他刚才逗你玩的,你乱点个什么头,真是没长进。”说罢又惯性动作的摸摸我的头。
空气很是凝滞。陶野,在众人面前做这样亲昵的动作很怪异的好不…平时没有人,我乐于欣然接受,但在其人面前…这样未免太出格太像同性恋…虽然这是我的老本行。
“诶,中文不好我默认,那个老是怎么回事,我就大你一年而已…”
丁义接话:“但是心已经老去……”
“丁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去得又何止是心呢。”一直没有发言的樊墨淡淡地飘出一句。
“你们就会挤兑我…”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觉得不妥,也没有不自然的过分掩饰,就像太阳每天早上会从东方升起一样自然的默认常识。
这是因为这群人都比较理解中西文化差异…么…?
后来丁义说继续玩纸牌,我和陶野来之前他们在玩锄大地。现在走了一个,还多一个…
于是打算说“今晚我还有一篇论文要赶,先走了。”不是拒绝认识陌生人,不过单纯是觉得无法融入他们的圈子里。
这样的突然出现,突然介绍,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突兀。这句话还真像绕口令。
而且,我是一个同性恋,本来就不该有太相近的同性朋友。
……当然也包括陶野。所以在合适的时候退出才是正确的。
正想开口,有人却抢先了:“玩5人斗地主吧。人数刚好,不多不少。”
对上的是陶野怡人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得我都不敢看了,捂眼(群众:古有掩耳盗铃,现有捂眼写文,横批:与时俱进)
10、chapter10 。。。
我…很不中用地又投降了。
色迷心窍啊色令智昏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5人的斗地主我还从来没有玩过,两副牌合在一起打,什么明地主,暗地主的,他们给我解释了半天愣是没懂。蒋以成说明了很多遍,到最后我都不好意思再摇头了。
陶野说一玩就上手了。第一局就摸了个明地主。
按照蒋以成的指示,得喊一张我摸到的牌,同时有这张牌的人就是暗地主。当时按地主不能明示,只能暗中配合。考得就是默契。只要有一个地主先把牌跑光了就赢了。
寻思了一会便喊了牌,却觉得右手被轻轻地捏了一把。
侧边的陶野对我微微眯了眯眼。我立刻会意了。一局下来,结果了然。
自然是韩大地主和陶扒皮稳固了统治政权,劳工们收到持续地欺压。
劳工头头蒋以成说:“你们俩默契怎么这么好呢?”
丁义盯着我和陶野看了一会,说:“有问题呗…”
“恩,问题是挺大的。”蒋以成笑了。
陶野不说话却只是笑,我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通水被发现了……这也太明察秋毫了点吧?
后来再玩了几盘,我就慌了,连忙输了个几把。是我故意输的,输牌是一门艺术,要输得落花流水输得光明磊落输得连自己都要深信自己必输无疑从而心如死灰万念俱灰乖乖认输是一种高超的技术。
赢家是丁义,本来是蒋以成快赢了的,似乎蒋以成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就郁闷的让丁义赢钱了。樊墨保持与世无争无所谓的态度,丁义说我那份就算陶野的了。
怎么感觉我傍上了个大款,每回出去都是陶野付钱。
转念一想,谁叫他钱赚的多,多点闲钱就资助一下中国的科研事业吧。
陶野也说就当去我家蹭饭的饭钱。都老同学,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输得连我自己都相信不是我故意放水而是真的输了的时候,他们说跟我打牌没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提议去喝酒泡吧。什么意思嘛!
我拒绝了。虽然酒吧里帅哥挺多且感觉男女比例失衡,但到底是正常向,我还是回避的好。
蒋以成说我是文人墨客不食人间烟火,惭愧其实我是男同性恋不会应付女人。
陶野送我回家。路上他笑话我:“打牌你都能玩上瘾?”
“没有。只是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特别是晚上。”我才没有对这种锻炼老年人智商的游戏上瘾。
“那今天玩得挺尽兴的吧?”
我顿了顿,点点头。“是,很尽兴。”
“那以后一起玩吧。”他直直地看前方继续开车。
“……呃……”
“你介意?”
“不是…但是…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陶野偏了偏头看我的眼睛。
“就是……你们有你们的圈子……”声音越说越小,你们有你们的圈子,我融不进的圈子。
一阵沉默。陶野再缓缓开口:“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是社会上那种泛泛肤浅的关系,他们是值得交心的哥们。”
我没有说话。其实这些我知道,但是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觉得人还是有些能交心的人,这里才不会觉得空洞。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