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开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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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开一度-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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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其实这些我知道,但是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觉得人还是有些能交心的人,这里才不会觉得空洞。你觉得呢?”陶野继续说,并比比自己心脏。
  一个gay是否可以和其他男性保持干净纯洁的友谊关系呢?
  如果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你还能当我是好朋友么?
  如果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你还能去我家一起吃饭么?
  如果你知道我现在对你还有好感,你还敢伸手摸我的头么?
  这些问题都太冒险,相信问每一个正常性向的男人他们都会犹豫。无论对方是多铁的兄弟。
  曾经一个网友对我说,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他是gay以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你有艾滋病么?
  好似唯恐避之不及。
  到了最后,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有时候不是自己给自己打标签,是别人自然就带上有色眼镜看你。如果这个人你看得越重,他通常会让你跌得越痛。”
  如果一开始就保持普通的关系,失重的时候也就不会有太大的离心力了吧。
  “你性格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有点闷,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我希望你能够多交些朋友,所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我想成为能够跟你交心的朋友。”
  听了这几句话,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我受宠若惊了。
  “啊…?”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飘飘然。
  “那么下次一起来玩吧?”后视镜里陶野的脸特别好看。
  “好。”我轻声答应了。
  
  回到家以后发现电脑都没有关就被陶野拉出门了。
  我肉疼,不是为电费,是为宝贵的国家资源被白白无辜的浪费而感到惋惜。
  QQ也挂在线上,全是顾遥一人的刷屏,留言都是对我的突然消失做出的评论。
  “喂喂,人呢?”
  “怎么不见了?”
  “回个话啊…”
  “你该不是被绑架了吧?”
  “!@##%%&^*”
  刷了几页以后她终于放弃了。显示最后的留言时间是21:34:48。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有事么?”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可能又敷面膜去了。
  分神的时候,QQ突然‘滴滴滴’地狂响。我突然有点讨厌QQ了,因为它和闹钟的声音一样。不仅大声很吵,还突然吓人……哪天查出我得心脏病了我一定控告那个发明闹钟的和设定QQ声音的那两人慢性谋杀。
  “才回家?”
  “今天跟朋友出去了。”
  “哦,这样啊。”
  顾遥再次沉默了,但是这样的顾遥让人萌生一种好奇心,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我一直以为这种特质是与生俱来的,现在我才知道也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还是间断交替性的。
  虽然曾经在网游里我有点惧怕这个第二模式。
  诶,算了,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
  “你谈过恋爱么?”总是顾遥八卦我,从来还没有了解过她的感情史。
  “谈过几次。”
  “你的初恋情人是什么样的?”
  “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耳朵。”最后她还附加一条:“四肢健全。”
  还四肢健全。我汗,顾遥你和残疾人交往过么,“…具体什么样的……”
  时隔两分钟,她回了两个字给我“人样。”
  “……难道你喜欢过兽类么?”同龄人的世界真是离我太遥远了,要以光年来计算了。
  “没有。只是我记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了。突然跑来表白,然后我答应了,然后我们牵手,约会,接吻。然后过了一个多月,我们不适合就分了。”这个像我小学写的流水帐作文的回答更雷人。
  “……这也算是初恋么?”
  “这不算么?”
  我决定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现世对初恋的定义很模糊,我认为初恋一定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隔了很久,那边才做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不知道。”
  “不能准确点么?”作为一个崇尚求真精神为人生理想的人,我无法接受差不多、算是、也许这样的词汇。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对什么事都很认真谨慎。”我有些讶异,没想到顾遥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看他那么认真,就想去欺负一下,看他用力挣扎别扭的样子,很有趣。”
  这都是些什么心理啊……我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个同性恋。现代的女性有虐待癖。我严肃而慎重的得出这个猜想。
  “觉得他很可爱,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认真谨慎的生活。有时候想对他说其实不必那么小心,不用那么紧张,错了也没关系。”
  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我回答:“那是因为没有错的资本吧,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因为错不起,一步都是不行的。所以极为惜命的保护自己。
  有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顾遥喜欢那人的心境。
  可是转念想,那人有顾遥,有人关心,有人依靠,跟我是不一样的。
  正要解释那是我随口乱掰的,她却回答:“但是这样的人很难得。”
  “难得?”
  “一旦这人相信了一个人,就会是百分百。”语气坚定得像是在说一条真理,让人无法质疑。
  百分百是么。也要找到愿意被信任的人才行啊。
  对,也要找到那样心甘情愿的傻子才敢百分百的相信。
  心里很堵,像有座大山压着。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晚安。好梦。”
  
  又是一个令人憎恶的星期一。这样的星期一每两周一次。
  讨厌这个星期一的理由有很多,不仅仅是赖床综合症的病发,这个每两周一次的星期一上午还有黑面神教授催命的理论课。
  心情正萎靡时,背后突然受到猛烈的一个重击。
  “你昨天可以回来的再晚一点试试,我差点去报警了。”熟悉的女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干嘛不打个电话,我有带手机啊。”
  “你傻啊,打你手机要收费,报警不用扣电话费。”顾遥果然深得损友的奥义。
  “……”
  “从实招来,到哪鬼混去了?”
  “就是出去了。”
  “诶呀,你还夜生活去了~”
  “是又怎么样…”
  “啧啧,堕落了啊,堕落了啊。我家纯良的小受给人带坏了…”
  “……”若不是打认识的时候顾遥就是这样一个时常给人强烈落差感的人,我真的会强制性带她去我们学校的医学院精神科门诊门诊。
  上午咬牙艰苦熬过了一堂化学理论版的夺命唐僧紧箍咒。
  午休走到莺歌苑里,想躺在草坪上小憩一会。
  刚一眯眼,昏昏欲睡的时候,有女生的笑声入耳。
  支起身子一看,好一副和谐的牛郎部日常生活图。
  调情可以从办公室调到小花园里。霎时觉得莺歌苑这名字起得真是贴切,压根就是为郑浅准备的。
  讨厌星期一的理由当然还有会看到郑浅这一条。
  越是期望的东西越是抓不住,越是讨厌的却不断出现侵占你的生活。
  唉,狗血的人生啊……
  声音渐渐散了,眼皮渐渐沉了。昨天凌晨才躺下,今早的课又不敢翘,严重缺觉。
  太阳明媚得厉害,闭上眼也会有一圈光晕。
  把书翻开盖在脸上。身边有细微的声响,我懒得理会。
  “昨晚没睡好么?”语调微微向上的疑问句,最后一个字落得很轻。
  我吓一跳,把覆在脸上的书拉下,连忙坐起。
  又是那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还很欠揍的脸。郑浅正坐在旁边的长椅看我。
  “没有。”我阴着脸答。
  “等下记得来我办公室做个实验报告。”
  研究生进行一个实验课题要定期向导师报告总结。郑浅通常也定为每两周一次的星期一。
  “好。”我答得很是有气无力。
  他扶着腿站起来,回头又说:“与其晚上出去乱混,不如努力多修点学分。”
  “你又怎么知道我晚上在外面混?”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莫非我出入声色场所被他瞧见了?
  “我猜的,猜中了?”向上挑的眉眼好似会勾去魂魄,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星期一。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标准的高中生,我也讨厌星期一……


11、chapter11 。。。 
 
 
  早上起床不久接到母亲来的电话,说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天气转凉了,嘱咐让我多加件衣服。
  去学校之前多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发现地上的黄叶多了不少。踩在脚下嘎吱嘎吱脆生生地响。像一层地毯。
  真的是入秋了。
  这个秋天与以往有些差异。顾遥开始抱怨我星期五的QQ头像是暗色的了。
  原因是我开始融入那个圈子。说真的,其实和他们打成一片并不怎么难……
  
  那天晚上又被陶野拉去了殊途同归酒吧。
  全员都在,当时他们在玩锄大地。丁义和樊墨轮流替换,于是我暂且看着陶野打。
  后来玩了几局蒋以成输得不行,想让我来替换。
  我连连摇头,说打惯了斗地主,不会玩锄大地的。
  他说没事,上回玩五人斗地主不也是他教的么。斗地主和锄大地很类似,不过就是少了大小鬼还有多了花色的排列。
  然后他便跟我讲解花色的大小顺序。
  说了一遍,我大概都懂了。
  蒋以成笑着对我说,褥子可教也。
  丁义讥笑道,是孺子不是褥子。
  众人对蒋以成的教学成果很是不信任以及鄙夷。
  蒋以成大声喊冤,这是七月飞雪,比窦娥还怨。
  樊墨说,是六月不是七月。还有,你当真会写这窦字?
  蒋以成不屑地说,切不就是绿豆的豆么!
  众人默。
  为洗脱冤屈蒋以成决定展示展示他的教学成果,也就是我。结果这一展示就出问题了。
  问曰:“梅花皮蛋后面是什么?”
  我不暇思索,答曰:“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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