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与蜜蜡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成功地让他皱起眉。伸手揩干净她的唇,再次低下头结实地吻住。
在现在这种状态下她几乎毫无防备,他的舌险险地从她齿间探了进去。她虽然一时没了知觉,可身体却依然残存着抗拒的本能。鼻息间哼出软软的调子,唇抿起齿间微合,可毕竟气力绵软无法抵抗。
他的舌尖开始纠缠着她的,显得生涩而执着。他是个很好的学生,或者说男性在这方面有种无师自通的天份。在她毫无章法的抵抗间他慢慢地摸索出了些许的门道,虽然不算高明,但对付一点实践基础也没有的人是绰绰有余了。
人体是多精妙的自然仪器,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何况她只是晕了,不是死了。他的舌尖贴着她的舌底缓慢地扫过,撩动着那薄薄的系带。她的喉咙间发出浅浅的低吟,头马上就要扭开。他用拇指和食指轻扣着她的下颚微微用力定住她,继续自己的学习。
这样的交流方式对他来说太新奇了,他急迫而又充满好奇,恨不能一次学足全套。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为了尽量不让自己的体重过渡压迫到她,他撑在床上的手掌掌背浮起了清晰的脉络痕迹。粗浅的呼吸撒在她耳畔,充满着欲求与狎昵的意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她依然在断断续续地抵抗,可是这样的抵抗经不起他耐心持久的厮磨。
当仅有的一点抵触也变得懒洋洋的时候,他便愈发得寸进尺。将她的舌尖拖引到自己齿间叼磨住。她的哼吟声来不及在空气中扩散就被吞没,舌被他纠缠拖曳着,发不出半点声响来。
他将她的软舌含住,轻轻地吮啜起来,咂咂有声。在磨合间也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舌尖,浓浓的血腥味在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大约是出于对这种气味的反感,她的手脚不自觉地动了起来,逼得他不得不松开嘴巴,翻腾到一边静静地观察着。等她完全安静下来后,他再次爬近,低下头含住她的耳沿,把那弧软骨轻咬在齿间。大概是力道掌握得不太好,她略有些吃痛地皱起眉,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他赶紧松开唇,蛰伏在一旁许久,见她不再动后才又一次大起了胆子——学习实践需要十足的耐性与毅力,这样宝贵的机会并不多。
微颤的手试探地滑进她的衣内,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爬着。她的内衣不但款式保守,连面料也是最普通的,一点多余的蕾丝饰边也没有。他枕在她脑后的胳膊往上抬起一点,指腹顺着胸衣下沿一路往后摸索一番后,终于解开了胸衣扣子。
她的胸不大,但却饱挺丰腴,是恰好能让他一盈而握的尺寸。脂滑绵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而那团丰柔顶端的娇蕊擦磨着他的掌心,犹如初春新绽的嫩芽。片刻之后,那点柔芽开始变化,由柔软到硬实,最后颤颤地地顶在他掌心中。
血气在瞬间凝集起来,凶猛得像只欲破闸的凶兽。
他的耐性其实并不好,能忍到这个时候已是不易。竭力克制住有些失控的呼吸,他有些急不可耐地撩高她的衣角,脑袋拱了进去。鼻尖沿着她柔软的腹部往上探去,那支香的甜淡味道仿佛渗进了她的身体,那是种令人迷醉又充满堕落的气息。
他顿时心神不属,略有些发狠地噬上那团柔软,齿间略略用力地磨缠着那变硬的芽尖。他的需求来得如此凶猛,非要把她含在唇间咬在齿间,用粗糙而灵活的舌尖狠狠地折磨着,轻轻地点弄,凶狠地吸啜。他伸展手臂,从肋侧将她的身体抄起,稀世珍宝一样地拢捧起来。他粗浅的鼻息喷洒在她的乳间,带着意乱情迷的意味。
她身上的衣物还是完好的,不过白色的睡衣前拱起一块,时不时左右移动。听得见衣下传出时重时轻的喘息声,还有轻微的啜吮声响。他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抄锢她的手臂收紧不说,连唇上的动作也变得粗野起来。
被吮过的地方开始浮起浅淡的粉色,乳间、肋下、肩膀甚至于耳后都留下了这甚不起眼的一朵朵印记。
舍不得松口,舍不得舍不得。不把她揣在怀里,也不放在手心里。就这么直接把她吃掉,一口一口地咬,一口一口地吞。
这样的烙刻带来了细微的刺痛。
她张开唇,开始不停地哼吟着。他固执地不让她动弹不让她离开,继续吮噬着着软玉温香。雄性天生便具有的霸道与独占习性让他们渴望着温暖的慰藉,贪婪又不知饕足,在片刻的欢享之后又希望能得到长久的温存。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他最终还是停下这场欢奢的飨宴。
来日方长,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大约是良好的睡眠带来的良性循环,她这阵子都起得特别早。
豆浆机搅动着豆子在隆隆作响,微波炉里的花生酱吐司的香味扩散开来,她哼着小调子把苹果削皮切碎拌进沙拉里搅了搅,又放进一把麦片,一切是那么美妙而又和谐。
“早啊。”看井言从房间里出来,她心情极好地打了招呼。
他可能是没睡好,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头发乱乱地搭在额前,眼睛也半睁半闭。仔细一看,脸好像也有些水肿。一想到这些日子里他很体贴地给自己提供了按摩服务,而他的手艺也确实很不赖……她极殷勤把现磨豆浆倒好推到他面前,“要加糖吗?”
他垂着肩膀坐下,脑袋还是低垂着看不清表情,声音里充满困倦,“这样就行。”
“来片面包吗?”
他撩起眼皮看了看她面前,问道,“你够吃吗?”
她愣了愣,“够的。”
他伸手从盘里取了一片,撕开来叼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她没话找话,“你点的那香挺不错的,闻着好舒服啊,在哪儿买的?”
他正咀嚼的嘴巴停了下来,抬起眼看了她一眼,“朋友送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要的话我可以再去拿一点。”
吃完早餐她赶着去搭班车,他抓起一颗苹果跟上去,“我到下面散会儿步。”季风一边按电梯一边扭头问他,“钥匙带了没有?别和上次一样被关在外面。”他眉毛微挑,跟着晃了晃手上的钥匙。
电梯门开了,只见2301的男主人双手抄着口袋冷着张脸站在轿厢底部,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季风对于这个男人有种天然的畏惧,顿时便有些心惊肉跳。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井言却是速度极快地从后面把她拱到一边,侧过身体斜斜地隔开两个人。
电梯门叮地一声关上,空间密闭起来时连呼吸都能清晰地听见。季风有些忐忑不安地拧着包带,时不时瞄几眼井言。他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仿佛身边的强大压迫感毫不存在。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她便拽着他往外走。可井言却还是一付不紧不慢的模样,只见他往后瞟一眼,眉眼间略带着些许挑衅。如果说井言是处于年少张狂、不知节制并且野心勃勃的阶段。那单衍修便是历经了风雨变故,进入淬练新一段生命经历的时候。如果他们的人生轨迹稍有重合,那两个人必定会有场惨烈的争斗。
所幸的是,他来得迟,他走的早。用静夜的话来说是:万幸万幸,天下太平。不过,在井言一脚迈出电梯的时候,还是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声嗤笑,“神仙香。”
季风把资料分类入档,尔后转去茶水间泡了杯红茶,顺便和同事聊上几句。她的性格温和,于金钱也看得淡,所以与同事们相处还算是愉快。
女同事多半已婚,私下相谈的时候难免会聊起一些私房话题。她手上虽然掌握着丰富的资源,但为了保持低调与矜持,多数时候只是在听,极少插嘴。不过同事还是注意到她最近格外的好气色,便打趣说是不是交了男朋友,阴阳调和了所以容光焕发。她当然是矢口否认。好在这种话题总是持续不长,很快便会被其他鸡零狗碎的事给覆盖过去。这次也不例外,话题很快扯到了女性朋友们最喜欢的血拼上。同事之一提供了一条可靠信息,说是某商场从今天起开始打折促销,力度很大,要抢赶紧去。
这一提季风就想起来了,现在已经十月过,天气渐渐转冷。自己过冬的衣服早就翻了出来,可井言却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虽然说他体格好不怕冷,但看他穿着单薄的模样,她还是有些不落忍。于是趁着午休的时候,她溜去商场抢了几件便宜的冬衣回来。
猫孩子多精乖,看衣服上乱七八糟的吊牌就知道这是减价货。季风有些讪讪地,“等房子租出去了再给你买好的。”他没回话,只是蹲着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了几下,说道,“下次不要买这个颜色的,我不喜欢。还有,我也不喜欢这种连帽的款式。”他索性坐在地上,搂着衣服抬头看她,“如果可以的话,下次买衣服也带我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便到了冬至。那天她早早地拖井言起来,打算去菜市场挑点好肉菜过节。电梯下行到一楼,门刚打开便听见梯底传来尖锐的金属碰撞声。不过一瞬间,井言的脸色就变了。
紧接着她便被井言给塞回电梯里,“回家去!”他从来没有这么声色俱厉过,“等我回来。”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惶然不安,伸手要抓住他,可他的动作却比自己快上许多,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渐渐合上的电梯门外。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手足无措地蹲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一格一格地跳,却不知如何是好。
庆幸的是他很快就回来了,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浅浅的划痕,隐约有血珠子渗出来。身上的连帽卫衣也破了几处,嗅得到汽油与金属污垢的味道。追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是沉默。直到她发火了,他才轻描淡写地说2301的男主人惹了点麻烦事,他顺手帮了个忙。她虽然心存疑惑,但却怎么也没办法从他嘴里再撬出一点料来。
冬至过了便是元旦,尔后是春节。往年这些节日她都是一个人过,孤单而敷衍。今年却不一样了,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