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王朝Ⅲ: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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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Ⅲ:璀璨-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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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飞燕说:「你是唱戏的红角,嘴巧。我说不过你。」

  绿芙蓉反问:「你就不会唱吗?听说你的广东小曲,唱得不是一般的好。」

  小飞燕说:「我不会唱《梨花泪》呀。」

  绿芙蓉问:「小东西,你怎么知道我唱《梨花泪》?」

  小飞燕说:「报纸上都登了你的相片呢,我当然知道。」

  绿芙蓉问:「你识字吗?」

  小飞燕说:「宣副官读给我听的。」

  绿芙蓉说:「你这称呼也奇怪。展军长,你叫他展大哥。对宣怀抿,却又称呼他的官衔。我看,不如一并的叫哥好了。我看他对谁都不怎样,对你倒是很不错。难道你对他哪里不满意?」

  小飞燕忙说:「宣副官对我很好,你看我身上这件绿缎小褂子,就是他给我买的,今天才头一次穿。前天我和他闲聊,说从前我有一个珍珠链子,是团长给我的,后来给太太抢了。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一串南洋珍珠链子。人家这样对我,我还不满意,那我就是没良心的人了!」

  她吐了吐小舌头,又说:「我本来也想叫他宣大哥,可展军长不许,说宣大哥另有其人,不许混叫。叫他宣二哥,他自己又不高兴,说我这样叫,总让他觉得比那个人矮了一头。所以,只许我叫他宣副官。」

  绿芙蓉问:「比谁矮了一头?」

  小飞燕说:「当然是比他哥哥。他哥哥叫宣怀风,也是当副官的,你不认识。我见过他一面,那时候我干爹要把我送给他,他死活不要,害我回家去,白挨了一顿打。」

  她这一说,绿芙蓉就想起公园里的那次邂逅。

  虽不愉快,但那男人玉树临风,气质高雅,确实令人难忘。

  怪不得宣怀抿提起这位哥哥,浑身一股酸味。

  绿芙蓉对宣怀抿又恨又怕,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心病,心底偷偷地高兴,对小飞燕说:「这个叫宣怀风的,我其实也认识,前些时候在吃大餐时见过一面。他很威风呢,出入都带着几个背枪的护兵,看来他上司一定很器重他。」

  小飞燕嗤鼻道:「才不是。我偷偷听宣副官说,他和他那总长一张床睡觉呢,这副官的职位,就是睡觉睡出来的。」

  绿芙蓉奇道:「你倒看不惯这个?宣怀抿和展军长还不是同一档子事。你刚刚才说,这床上的事,谁都要做,偏偏死装正经。」

  小飞燕说:「呀,亏你,拿我自己的说的话来砸我的脸。」

  绿芙蓉问:「我把你的话当一回事,认真记住了,怎么算砸你的脸?」

  小飞燕说:「反正不是同一档子事。那海关总长很坏的,霸王硬上弓,霸占了宣副官的哥哥。只是宣副官的哥哥也不争气,没有威武不能屈,一淫贱就移了。」

  绿芙蓉听了,笑得直打跌,喘着气问她,「这话是谁教你的?」

  小飞燕说:「我偷偷听他们说话,这是展大哥说的。怎么,他说错了吗?」

  绿芙蓉手帕子捂着嘴,笑道:「没错。这位军长真有本事,又会打仗,又会念书。」

  小飞燕知道她有取笑的意思,娇嗔地瞪她一眼,问:「为着和你聊天,我辫子都没扎好呢,白站着说了这么半日的话。你今天过来干什么呢?」

  绿芙蓉说:「没什么,今天不上台,闲了过来逛逛,找宣副官说句话。」

  小飞燕转头瞧瞧对面隔了花架子那头,说:「不知道他们好了没有,我帮你瞧瞧去。」

  绿芙蓉说:「万一没完事,你闯进去,岂不一脸臊?」

  小飞燕说:「我是傻子吗?能没头没脑地进去?在窗户底下听一听,不就知道了?不然,让你光站着白等,说不定他们早在里面喝茶说话了呢。」

  绿芙蓉感激地朝她笑笑,说:「那就辛苦你了。」

  小飞燕说:「你和我客气什么?你上次来,送我那条上好的真丝帕子,我还没舍得用呢。想回送你一点东西做谢礼,又不知道送什么好。」

  绿芙蓉说:「呵,你叫我别客气,自己倒一个劲地客气。谢礼的事不要提了。手帕尽管用,别舍不得,我有一个朋友,是做真丝生意的,送我好些。过两日,我再挑两条颜色更好的给你。」

  小飞燕说:「不用,一条就顶够用了。我先给你打前哨去。」

  说着,转身往里头走,绕过花架子,悄悄猫到假山旁,见房门仍是关得紧紧的,想了想,蹑手蹑脚走到窗下。

  只听见里面一个男人说:「这就算了?你现在越来越没眼色,过来,给老子舔干净。」

  正是展露昭稍嫌粗鲁,却很有男人味的腔调。

  不一会,又听见展露昭骂了一句,「蠢材,叫你舔干净,不是叫你吹箫!」

  宣怀抿说:「又是你叫我舔的。含着这东西舔,不就是吹箫吗?」

  展露昭说:「和我斗嘴,找死是不是?」

  宣怀抿委委屈屈地说:「一件事两种说法,你存心为难人。有本事,找让你不痛快的人去,在我面前横得像只螃蟹似的,去了人家面前,比面条还软。白雪岚玩烂的货,你都捡不到便宜。」

  展露昭声音沉下来,「你说什么?」

  宣怀抿畏惧地顿了顿,不甘心地说:「有本事,你也让他帮你吹箫,那我就服你。」

  展露昭说:「放屁!能弄到手,不用他吹,本军长心甘情愿天天给他吹箫。到时候老子的肉箫,你看都别指望看一眼!」

  宣怀抿说:「我伺候你这么久,你还没帮我吹过一回。」

  展露昭说:「做你的春秋大梦!」

  小飞燕听里面两个人露骨言语,脸红过耳,捂着嘴偷偷笑,悄悄转过身子,正想蹑手蹑脚地离开,忽然听见宣怀抿气急了似的,拔高了声音问:「展露昭,你还有没有良心?」

  小飞燕不由站住了脚。

  展露昭倨傲地说:「我良心被狗吃了,怎么,你不高兴?不高兴,就给我滚蛋。老子不耐烦看你整天哭丧着脸。」

  宣怀抿半日没有说话,不知在房里是怎样一个表情。

  过了很久,又听见展露昭说:「别傻坐在地上,把衣服穿上,光溜溜的,以为自己好看?」

  宣怀抿哼了一声,反问:「不好看?不好看你操我干什么?你看我这里,还沾着你那脏东西呢。」

  展露昭也哼了一声,说:「又不会生孩子,给你沾了也是白沾。」

  宣怀抿大声说:「宣怀风也不会生孩子!」

  展露昭说:「他不同。」

  宣怀抿问:「什么不同?你说!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不同?」

  展露昭重重地说:「他是宣怀风,你是宣怀抿,这就是不同!哎呀,臭小狗,你还咬人?!」

  啪!

  一记耳光响起。

  正偷听的小飞燕也不禁身子一颤。

  心里想,这男人和男人,真和一般夫妻比不得,吵架时都是脏话,一言不合就又咬又打的。

  知道不宜再听下去,偏偏此中刺激,闻所未闻,好奇心大盛,竟挪不动脚,偏着耳朵继续听下去。

  里头,宣怀抿恶狠狠地说:「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大腿被狗咬一口,又有什么受不了的?」

  展露昭说:「再咬,我就凿了你的狗牙。」

  接着,便是一阵纠缠碰撞,扯带着家具磕碰声,不知道是打起来了,还是又滚到床上去了。

  过了一会,一个让人脸红的声音传出来,两人呼吸都很粗重。

  小飞燕早经了人事,也知道里头是怎样状况,抽身要走,却忽然站住了脚。

  只听展露昭在问:「你说用小飞燕骗出你哥哥来,怎么还不动手?」

  宣怀抿叹道:「这种时候,你光问扫兴事。」

  展露昭说:「少废话,问你就说。」

  估计用了力气,宣怀抿顿时发出一阵让人骨软的呻吟。

  半晌,宣怀抿才说:「这两天就动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骗是可以骗,我可不敢担保能留下他。你吃不到嘴,不要又拿我撒气。」

  展露昭说:「只要他进套,还能走得掉?你这是小看我。」

  宣怀抿说:「我不小看你,你也别小看白雪岚,小心他生吃了你。」

  展露昭说:「让他来!看谁生吃了谁!」

  宣怀抿喘着气说:「我还要问问小飞燕的意思。」

  他不知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好笑地问:「要是小飞燕不肯配合,你会不会真把她卖窑子里去?」

  小飞燕曾被团长太太卖过窑子,闻言吃了一惊,耳朵直竖起来,贴在窗上。

  展露昭说:「放屁!我是卖女人进窑子的人吗?那小飞燕,我看着比你顺眼多了。我要是肯干,头一个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小飞燕松了一口气。

  无端端的,竟生出一份莫名感激。

  觉得男人这种时候说的话,一定是绝对的大实话。

  宣怀抿笑起来,说:「卖我?你舍得?卖了我,谁帮你做事?谁随时让你欺负?谁帮你拖年亮富下水?谁帮你把林奇骏和外国商行……」

  未听完,前面两个人影正朝这边过来,似乎是巡视的卫兵。

  小飞燕眼皮一跳,唯恐被发现,怪难为情的,赶紧离开窗边,小心翼翼从假山那头退回去。

  走过花架子这边。

  绿芙蓉早就伸着脖子等她了,见她回来,就问:「怎么去了这么好一会?腿都站酸了。宣副官得空了吗?」

  小飞燕说:「展大哥有事和他商量,现在没空。你去我屋里坐一坐吧,我们两个吃点瓜子。」

  绿芙蓉说:「好吧。」

  刚要移步,忽然又停下来,打量着小飞燕,问:「你怎么脸红红的?发烧了吗?」

  小飞燕两手往脸上一摸,说:「没有啊。」

  绿芙蓉看她眼神闪烁,噗嗤一笑,一指伸出来,点着她额头说:「小坏蛋,我明白了。你刚刚偷听人家做那事了。」

  小飞燕红着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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