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波波利静静凝望着他的脸,忽然察觉他放在被窝中的手动了动。
他似乎在做什么……
普罗波波利望向他的被窝中部,十分好奇被窝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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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这一段就是说纪格非在撸。我实在是懒得修了对不起T T】
“他醒来后……别说什么。”笔记本忽然道。
普罗波波利不解地歪歪脑袋。
“你们所有,都不许开口。”笔记本这句话却不像是对他说的。
“呀!他湿了……”一个颤抖柔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呜呜呜怎么办,人家不想被/射/在里面……”
“……什么叫‘湿/了’?”普罗波波利极力克制着掀开被子看一看的冲动。
“闭嘴!”笔记本的声音里隐隐有怒气。
“可、可是……”床头柜上的闹钟怯怯道,“我的时间快要到了……”
“不要叫醒他。”笔记本突然又冷静下来,“他开的是上学时间,忘记关了。”
原来卧室里的家具也会讲话,普罗波波利先前还怀疑过是不是挂件魔力衰减了呢。难道是笔记本命令这里的家具闭嘴的?
为什么呢?
正当他思考之时,一声轻哼忽自纪格非口中溢出。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说不出是愉悦还是痛苦。
普罗波波利回味着那声轻哼,视线一秒也不曾离开。
纪格非的被子耸动得越发剧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钻出来一样。忽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
普罗波波利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纪格非却没注意到骨架,而是迅速掀开被子,伸手朝床头一抓。
“咿!”抽纸痛呼。
纪格非红着脸,抽出许多餐巾纸,匆忙按上自己的下半/身。普罗波波利假装不在看,颈椎弯曲的角度却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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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就是说纪格非快要撸完了……】
“好多……唔……人家……快要……喝不下了啦……”餐巾纸的呜咽之声从纪格非手中传来。
听到这不清不楚的声音,纪格非猛然睁眼,受惊似的跳了起来。清澈的双眼如小鹿般湿润,他的眸子正对上普罗波波利的眼眶,让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纪格非犹豫了一下,迅速地又抽出许多纸巾,将自己的下/身擦干净。然后赤着脚把它们丢进垃圾桶。
“呜呜呜这就是标准的用完了就丢啊……”脏纸巾在垃圾桶里哀嚎。
纪格非重新爬回被窝里,满脸通红。
普罗波波利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笔记本要求卧室的家具都闭嘴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清楚……“你刚才,在做什么?”
“……靠。”纪格非咬了咬嘴唇,愠怒道,“我在撸,不行啊?!”
“撸?”普罗波波利困惑重复,“什么叫‘撸’?为什么要‘撸’?”
纪格非恼羞成怒:“闭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普罗波波利下意识地低头望向自己由骨盆、髂骨和股骨组成的腰间。
纪格非囧道:“呃,不好意思,忘了你木有小J/J。”
“……”普罗波波利恪守着发明家不折不挠的探索精神,伸出他纤细伶仃的手骨道,“你可以让我试试……‘撸’你的吗?”
纪格非大怒:“滚!”
整个清晨,纪格非的情绪都很暴躁。普罗波波利感到十分无辜。
他不知道被旁观“撸”的全过程为什么让纪格非那么愤怒,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纪格非不愿意告诉他“撸”这件事的原理。
如果他还拥有自己的身体,他真的很想试试看。
虽然他原先的身体上配备了这个器官,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么用。
他是魔法发明家,他只对发明创造感兴趣。至于身体,那是医药学家的研究范畴,他丝毫不关心。
难道……“撸”这个行为,也是织梦的一部分?
这位人类伟大的灵魂工程师不希望自己的杰作在半成品阶段就被外人看到,所以……
这样一想,普罗波波利就能够理解纪格非的心情了,同时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无比抱歉。
“对不起。”他来到客厅,看见正在扫地的纪格非。
纪格非擦擦汗,抬头问:“啊?”
“我擅自观摩了你的专利。”普罗波波利发自内心地道歉。
纪格非一愣,下意识地望向他的腰部,又看看自己的腿间。然后囧囧有神道:“呃,哦,我的专利……没关系,没关系。”
“我不会说出去的。”普罗波波利诚恳道。
众家居:“?”
纪格非脸色一黑:“你想说也没人听得见……”
众家居:“我们错过了什么吗?!”
纪格非握着扫把冷笑道:“看来有必要把客厅里的家具全部换新的。新年新气象啊。”
众家具噤声。
“……所以,可以让我参与到你的专利中吗?我真的很感兴趣。”普罗波波利希望用自己真诚的眼神说服他,可惜骨架没有附赠眼珠。他只好用空荡荡的大眼眶真诚地瞪着纪格非。
“……”纪格非想象了一下骨架替他撸的场景,不由一阵恶寒,“……咳咳,不用了不用客气了真的……”
本以为骨架是这堆猥琐物品里最纯洁的一个,没想到他才是隐藏最深的痴汉啊!
无论普罗波波利如何劝说,纪格非就是拒绝,普罗波波利只得作罢。纪格非把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换了身运动装。他把手机和一个长长扁扁的背包放在身边,坐在沙发上看起书来。
“这是什么?”普罗波波利站在茶几边,居高临下。
纪格非抬起头叹了口气:“你还是坐下来吧,站着我心理压力太大。”
普罗波波利依言坐下。纪格非盯着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的骨架,许久,无奈道:“还是太诡异……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指指桌上的背包,“那是羽毛球拍。”
“羽毛球拍?”骨架问。
“嗯。”纪格非把背包打开,抽出里面的球拍来。球拍显然被精心保养着,柄上的防滑带一圈圈绕得仔细,白色的网格线漂亮整齐。他举起球拍欣赏着,微笑道,“当初还是学长教我打的羽毛球呢,拍子也是他送给我的。”
“这是用来打羽毛球的道具吗?”骨架空荡荡的大眼眶紧盯着球拍,似乎十分好奇。
“道具……算是吧。”纪格非扶额,“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西方玄幻……”他下意识地望向骨架的脑袋,“……好吧我错了,你脑袋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骨架:“……”
“这样吧,时间还早,不如我教你打球?”纪格非拿着拍子站起来,喃喃道,“楼里其他人应该都回家了吧……”
“可是我只有一个呀!”拍子突然说话了。
球拍居然没有调戏他也没有求调戏!纪格非突然感动无比:“终于碰到一个说话正常的东西了!”
拍子犹豫了一下,问:“……难道我们要3/p?”
“……”纪格非冷冷道,“要不是因为你是学长送的,我现在就把你放火上烧了。”
球拍噤声。
一人一骨架一球拍来到楼下,纪格非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拿羽毛球。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纪格非站在空地上,用手划出一块场地道,“一般是在这么大的场上打,中间有一道球网。球飞过来,你尽量打回去,就这样。”
骨架点点头。
纪格非把球拍递给他:“我教你姿势。”
球拍欣然道:“我喜欢骑/乘!”
“我喜欢砸球拍。”纪格非冷冷道。
球拍沉默片刻,然后说:“主人,我不好这口。S/M的话,你可以找毛巾那小贱蹄子去玩。”
骨架问:“S/M是什么?”
纪格非抓起它的手骨,让它握住球拍,淡淡道:“就是super…man,超人懂么。来,把食指……”纪格非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解剖学上食指那几根骨头叫什么,只好轻轻抬起骨架的食指骨,将它放到相应位置上,“大拇指放在下面,其他三根手指自然收紧。”
看着环绕在黑色球拍柄上的森森白骨,纪格非突然很想笑:“嗯,很好。”
“然后呢?”骨架侧了侧头颅。
“然后……”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纪格非一看是表哥的电话,心里有些疑惑,“表哥?”
王表歌闲闲道:“起床没?”
“起了。怎么啦?”纪格非一只手调整着骨架握拍的姿势,骨架乖乖地举着手骨任他摆弄。
“中午一起吃饭。新开的自助餐厅,听说不错。”
纪格非随口道:“不行啊我今天约了学长。”
表哥突然沉默了。纪格非心里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表哥一直与学长不和。
表哥是学生会主席,而学长是社团联合会主席。本来这两个团体很少会有利益冲突,但表哥总是跟学长对着干。纪格非觉得表哥或许是为了他。
表哥知道他喜欢学长,喜欢了很多年。
可是学长是该死的直男。
“推掉。”王表歌不容置疑道。
“不行!”纪格非急忙道,“我……很早就跟他约好了的,而且他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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