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忧则不动的坐在那,低头便能看到卫妆专注的侧脸,卫妆气息吐在伤口上,有点痒却很柔和,这种纯然的呵护让柳清忧明白了什么。
“还疼么?”
卫妆没得到柳清忧的回答,抬头往上看,柳清忧一直沉静在思绪中,听到卫妆说了什么,便也抬起了头。
两人都没料到对方的动作,互相对视了两三秒。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对方眼睛里细微的情绪都能感受到。
柳清忧想张口,便被卫妆向前倾身的动作堵住了话语。
卫妆倏然吻上了柳清忧,力气大的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然而,柳清忧僵硬的反应让他慢慢松开了怀抱。
“你想要什么?”柳清忧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他。
他知道了卫妆的心意却不能接受,这样拖拖拉拉还不如干脆拒绝的好,感情的事情不允许拖泥带水。
柳清忧自己劝告自己,把心里反驳的声音狠狠压下去。
“谢谢你刚刚做的一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沈师兄,但是你到底要什么?”柳清忧扭头说话,侧脸美好而干净。
卫妆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动作一僵,心里发苦,嘴角一勾:“在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你怎么会不明白我想要什么?”
他紧紧盯着柳清忧,却不敢用任何动作和手段来逼迫他。
“我现在知道了。”
他的目标是自己,从他把他搂紧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卫妆眸子里山闪动的炙热是什么。
他竟然。。。。。
他竟然喜欢上了自己。。。。。。
柳清忧转头看进卫妆的眼睛深处,那里有着对面男人深处的热情和爱慕,还有着渴望而不能得到的痛苦,他有些恍然。
“我竟会以为你没看出来。”卫妆低头,掩住眼睛里的落寞,抬头已经恢复了以往沉冷的样子。
“真的不行么,我卫妆第一次看上一个人。”
柳清忧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看样子是不行了,你确定你的选择是病房里的那个人?”
卫妆痞气的一笑,挑眉看向柳清忧问道:“他不就救了你一次,因为救命之恩就把整个人卖了出去,这不值得。”
柳清忧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擦伤,脑海里自动浮现了沈明礼把他推出去的一幕,他闭了闭眼,“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就是他。”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卫妆看着他,嘴角抿起。他知道,柳清忧看上去清冷,实际上他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勉强他改掉。
他爱上了这么一个心如铁石的人。
但是,这样便能阻止他了么。。。。。。
“你的选择是你的,我的追求是我的。”
他尊重清忧的选择,却没说其他的。想到沈明礼如今躺在病床的现状,他眼睛一闪,坐在原地没有动。
先不说一个沈明礼算什么。
就算柳清忧他已经有老婆有孩子,他也会把他抢过来。
33醒来
32
连续一个月天气都很好,柳清忧每天都会来病房看沈明礼,而沈明礼床头透明玻璃瓶里的花从没枯萎过。
离沈明礼车祸已经一个月了,而沈明礼躺在床上也整整有一个月。黄叔叫来最好的护理人员,即使每天按摩保持,也无法阻止沈明礼一天天的消瘦下去。
这件病房角度极好,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地上,触手可及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斑驳的光影洒在他半边脸上,使得另外半边脸的白就这么突兀的显现了出来。
黄叔说,不能再让沈明礼这么睡下去,也许哪一天他就这么睡死过去。
当时听到黄叔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柳清忧下巴倏的绷紧,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昏迷了又怎么样,他不相信师兄会这么弱懦。
地下室里,卫妆不管周围脏乱的环境,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一个已经快烂的椅子上,枪也随意的在手里把玩着,枪头被差的锃亮,在幽暗的房间里闪烁着冷光。
他掂了掂手里的强,头也不抬的问道:“还没问出来么?”
兴叔听到卫妆的声音,撇了一眼全身都是血满身是伤的人,淡道:“继续问,问到他嘴里没东西为止。”身边两个人点点头向着那个惊恐的男人走去。
兴叔眯着眼走了出去,在卫妆身边站定:“少爷,凌志君已经吐出大半了,但是那个王幸是个硬骨头。”
”他是该硬些,不然每个人这么来几鞭子就让他把凌家核心的机密给吐出去,那凌莫言还不得哭死。”卫妆淡道。
兴叔眯起那双狐狸眼,眼里精光一闪:“那怎么办呢,少爷,王助理嘴巴太紧撬不开。”
他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有办法的。一个助理都搞不定,那他一定会被黄叔那个缺心眼给嘲笑到死。他心里存着与黄叔比较的心,自然不甘落于人后。
更何况,少爷现在受到沈家和凌家双面的夹击。不从凌家老头身边的特别助理找到突破口,想要同时压制住两个大家族就要费点力气了。
他看到卫妆眼下一片青色,心里叹了口气。
却听卫妆道:“撬不开上面的嘴就撬下面的,总有一个闭的不牢。”
兴叔应了一声,笑眯眯的走开了。
房间里的审讯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个人。
一个长得还端正的年轻人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臂已经充血,浑身也已经赤/裸,红色的鞭痕遍布全身,年轻人早先带的眼镜已经被打掉扔在地上。
兴叔看到面前人的造型,满意的一笑,不愧是卫家审讯的高手,甩鞭子甩的不错。看着打的不疼,其实后劲很大,还有鞭尾出扫过男人最不能忍受疼痛的地方,那个力道和角度掌握的非常好。
可惜这么打也不行,兴叔眼睛依然眯着,“少爷说了,上面的嘴巴撬不开不要紧,下面的也试试,总有一个可以开的。”
本来从卫妆口里说出的平淡的语气,从兴叔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猥琐。两个行刑人看着卫家老管家明显看好戏的眼神,动作僵了僵。
而那个眼睛男人听到这话,眼里闪过难堪和惊惧,然后恢复了鄙视的眼神:脱光衣服他都忍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堪的。只要他没被弄死他早晚会查清楚这些人是谁。
心里虽然这么想,看到面前两个壮汉拿出来的工具,赤/裸的身体还是不由得一僵。
兴叔看到这一幕,眼里的兴味越发浓了。
两个壮汉拿出工具,一个制住了眼睛男的双脚,一个则拿着工具去了后面。两个壮汉近距离的观察眼镜男的下/身,虽然带着口罩,眼睛里还是闪过嫌恶,开始了动作。
兴叔虽然看不到另一个人到底弄了什么,但是光看眼睛男的脸部表情就知道一定很痛苦。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脸色逐渐苍白,满脸都是冷汗,铁链被他剧烈的挣扎弄得“哗哗”响,全身剧烈的抖动着想挣脱后面壮汉的动作。
男人实在受不了叫了出来:“啊啊啊!”声音凄厉,表情狰狞。兴叔掏了掏耳朵,从地上捡起一团布塞到了男人嘴里。
男人顿时闻到了一股腥味,嘴却被堵住吐不出话来了。想说什么却接着幽暗的灯光看见嘴里那一团东西的颜色。
这不是他刚刚被拔掉的内裤吗?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呕吐的声音,双眼凸出,想甩开那团实为内裤的布料,却没办法。
又这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说。我说。。。。。我,啊啊啊啊!”男人求饶声音传入门外的卫妆耳朵里,他嘴唇勾起冷冽的弧度。
眼睛男身后的壮汉见他已经求饶了,从男人身体里拔出了什么,快速的站起身,嫌恶的脱下了手套和口罩,正想问旁边的兴叔,却看到他眼睛张开,眼里全是惊讶。
“他这是。。。。。。?”兴叔这么问着,手指了指那个男人。
两个壮汉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看去,赫然是男人勃/起的部位。两个壮汉脸色有些难看,这个犯人竟然兴/奋了,还是用刑的情况下。
一直在眼镜男身后的壮汉脸立马拉下,就想把手里的长棍插回去,却因为兴叔的一句话愣住了:“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他会这样?”说完还指了指男人硬/挺的部位。
。。。。。。
“灌辣椒水,插倒刺,放冰块,灌84消毒液还有。。。。。。”高个子壮汉木着脸细数着刚刚的动作,他脸色难看的瞟了一眼那个还半挺的部位:“还有医用前列腺扩张器。”
兴叔了然的点点头,抬头微笑:“你们做的不错。”说完走到王幸身边,手捏着布料的边缘把布料从他嘴里拽了出来。
“说吧。”兴叔轻轻的吐出着句话。心里还在寻思以后是不是多找几块臭的熏死人的内/裤堵嘴巴用。
这个王幸能招出来,他自己的臭内/裤占了很大功劳。
地下室的门关上了,卫妆站在台阶处看着从树的缝隙中洒下的阳光,眼微微眯起。兴叔在他身后,手中拿着资料:“少爷,王幸已经说了,凌氏集团秘密的附属公司一共有四家,而且都是资金运转,流动资金很多的公司。”
卫妆结果那张纸,细细看了一会,笑道:“还真是老狐狸,兴叔,你尽快行动吧!”
“可是,少爷你只打压凌家,沈家的小动作不管了嘛?”兴叔表情少有的凝重,不怕两家给卫家施压,就怕凌家暗地里下绊子,背地里的手段很难防的。
卫妆沉吟:“暗地里看着就行,让凌家的人内斗去,怎么能轻易的让沈明礼得了人也得了事业。”
总要让沈明礼也搀和进去,这样他卫妆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万一,沈少爷他。。。。。。”兴叔的话没说完,卫妆已经明白了,都知道一个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很小不代表没有。沈明礼执念很深又很惜命,没得到柳清忧之前,他舍不得死。
卫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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