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凭什麽三宝天天可以喝妈妈香香的奶水,他就不可以!
一脸义正言辞的爸爸,他还不是老抢喝他们的粮食,整天霸占妈妈,老不知羞,好意思说他,哼……
“瞧这小家夥,还不乐意了。”张妈抱了捧衣服过来,在沙发上叠。“三个孩子都粘草根,这样挺好,可以让草根不再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
“张妈,今早草根没什麽不妥的状况吧?”眼皮跳的厉害,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叠衣服的手停了下来,“不妥的地方倒是看不出来,只是草根情绪不大好,中午起来喂了孩子又睡了,我叫他起来吃饭也是说不饿。”
“他从哪家餐厅出来,你看到没有?”
“我在楼下遇到他,他说累了我也就什麽也没问。”
这样啊,寒恺修深思著;看起来似乎很正常,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张妈,快过年了,家里来人看著点,特别是澄涣,我不在家你要留著点心。”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只是寒恺修不会想到他防备的那个人已经出现过了。
“澄涣?”张妈对宛家与草根之间的纠葛不知情。
“嗯,草根是宛穆林的儿子,我怕澄涣会利用亲情对草根做什麽事情。”
“天哪!”张妈的震动不亚於草根,“宛家……这、这算什麽回事啊!”
照这样说来,宛家三个孩子跟少爷都……孽缘啊,老天爷怎麽这麽不长眼,愣是让这档子事摊在草根身上了。
磨难结束了,好不容易幸福了,无端端的又冒出来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草根是那麽实心眼的一个人,他该怎麽去面对啊!
越想越心疼,张妈愈发的怜惜草根。
喝毒药一样把牛奶喝了一半,大宝想草根想的紧,不知道是被张妈的情绪感染还是怎麽的,嘎嘎哭叫起来。
“怎麽了这是?呛了吗?”寒恺修对小家夥没有预兆的哭好无语,“大宝是乖孩子啊,不哭,爸爸亲亲……”
不要爸爸,要妈妈亲亲……大宝不理寒恺修的香吻,哭的惊天动地,这招也是跟弟弟学的。
张妈眼角湿润,“大宝是要找草根了。”
泪水涟涟扭著头,卯著劲往草根的方向看,用他的方式告诉寒恺修,大宝要找妈妈。
那扇门关的好严实,没有人出来;哀嚎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大宝悲伤极了,被无视的他没完没了痛哭起来。
哄不到寒恺修火了,“再哭爸爸打屁股,妈妈累了不可以任性,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星果咬JJ……”
被恐吓大宝愈发不买帐,抽抽噎噎哭的比孟姜女还凄厉。
其实,寒恺修也好乱好心痛,今天跟爷爷交涉了一天,一向疼他的爷爷拍案大吼,绝不会让一个男人进寒家的大门;三个孩子都离不开草根,他也离不了,如果没有草根,寒恺修无法想像那是怎麽一种境地。
“大宝你要乖啊,爸爸很没用没有办法说服太爷爷,不能让妈妈被太爷爷认同爸爸好难过,妈妈知道也会伤心;我们都要乖乖的不让妈妈有压力,妈妈生气的话会不理我们,你懂不懂啊?不能哭,不能闹,万一把妈妈气走了,爸爸怎麽办?你们该怎麽办?”
小孩子哪里懂寒恺修说的那些,得不到满足就哭是他们的天性。
大宝被张妈抱了过去,寒恺修揉著发涩的眼睛,备感无力。抱著大宝轻摇轻晃,张妈嗓音发哑,“大宝一向都挺乖,也就这两天闹的厉害,小孩子的心思都敏感,可能是感觉到了什麽吧。”
念予在草根下床的时候就醒了,他看著草根披起睡袍,站在门口很久都不动,小小门隙绰约的传来大宝的哭声……
“草叔叔……”
只开著壁灯的房间里,草根的眼睛闪著水光,“嘘,乖乖睡觉,什麽话都不要讲,我出去看看大宝。”
噢了一声,念予听话的转头搂著三宝继续睡;其实他睡不著了,草根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他,什麽都别问别说,睡觉装作没看到。
(11鲜币) (生子) 130 我们的幸福会很长
草根揉著眼睛出来,寒恺修立马弹跳而起,“老婆,吵到你了吗?
模糊的应了一声,他去看大宝,“宝宝怎麽了?一直哭……”一送到草根怀里,大宝即刻止住了啼哭,在他怀里蹭啊蹭。
寒恺修看著他,“眼睛怎麽这麽红?”
打了个哈欠,眼睛好痒,草根歪头在肩头擦眼睛,寒恺修心里一松,托住他的头轻柔的吹,“好点没有?看你眼睛擦这麽红,下次我买点眼药水放家里。”
酸酸的感觉又涌上来,草根就势靠在他肩头,“你没在我睡不好,一直做梦……”
胸臆间堵塞住,喘不过气来了,“以後、以後老公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睡……”
张妈不忍,扭过头,瞬间便泪水崩溃。
长长的发遮住了草根的半张脸,发丝在呼吸间飞浮,洋懒懒的靠著,不安稳的心等到了停泊的港湾。
世事如尘,谁有多余的心思能面面俱到,草根想,狠狠心吧,他也只要这个男人,他是幸福的起点亦是快乐的终点。
“老婆!”摩挲著草根长长的发,寒恺修唤著他。
“嗯……”
“你有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藏在发丝间的睫毛微微掀起,草根静静的,“没有想过。怎麽忽然这样问?”有你的地方在哪里都好。
“快过年了,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你没去过什麽地方,想去哪里老公都陪著你!”老婆,我说过要让你们跟爷爷一起过年的,对不起!
一滴泪逸出眼眶,隐入发间,草根强笑著,“哪有人过年往外跑的啊,我想在家陪宝宝,哪儿也不想去。”
“好,听你的,我们就在家过年,热热闹闹的。”揽在草根腰上的手收紧,寒恺修慎重的许诺,“老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除夕节。”
咬紧哆嗦的唇,草根默默点头。
张妈将饭菜热过一遍,叫他们过去吃饭。寒恺修作势要抱起草根,草根从他怀里站起来,自己往餐厅走。
不能只是一味的依赖,他也要让他的男人轻松点。
草根不停往寒恺修碗里夹菜,还要抱著大宝,都顾不上自己吃了。
“老婆,够了,我吃不了这麽多……”满尖的一碗菜都是肉,寒恺修对肉类不怎麽热衷,老婆的爱心啊,他头疼了。
默默放了筷子,草根用手捏了点米饭给大宝,大宝撇过脑袋,胖乎乎的手朝草根胸口摸去。
“大宝──忘记爸爸说过什麽了?”寒恺修喝斥著,把大宝抱进他怀里,对有些呆滞的草根说道,“你吃饭吧,大宝我抱著他。”
寒恺修没什麽心情,胃口自然也差。草根一声不吭拿过他吃剩的饭,低著著开始慢慢的吃。
张妈与寒恺修对视,有些愣,“草根啊,锅里还有饭,妈给你重新装一碗吧?”虽说他们也不是没有共吃过一碗饭,可这样的草根无端端的让他们担心。
“噢,不用,吃不完倒掉挺可惜的。”草根只是抬头看他们一眼,又继续吃。
一只手横过来夺走他手里的碗,草根空空的看著面带忧色的寒恺修,“我还没吃完。”
“这个是海螺,你过敏从来不吃的。”寒恺修摸摸他的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老公啊。”
“噢──”草根机械的摇头,“我没事,只是太饿了,没有看到那是海螺。”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张妈吃了半碗饭就没再动筷子;草根吃了满满两碗饭,吃的很认真,似乎在证明他是真的很饿。
夜很深了,草根背对著寒恺修,一动也不动,看样子睡得很熟。寒恺修盯著他的後脑,久久无法入眠。
想抱著他,又怕惊扰了脆弱易碎的他。
扬起的手无奈的放下,寒恺修小心的缩出被窝,草根没醒他放心的出了房间。
从阳台俯瞰,整座城市的风貌尽收眼底,他喜欢站在高处,也从来都觉得只有高才适合他,强者就该站在巅峰。手指的香烟在寒风中闪亮著火光,寒恺修仰面,由著冰凉细碎的雪绒洋洋洒洒落在身上脸上。
“当年你为了个男人差点把自己毁了,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男人有什麽好,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找个女人,过几天安稳日子吗?”
金贴锐利的边角打在脸上,也钝钝的刺进他的心里,爷爷的咆哮是一把钢刀,刮在心上鲜血淋漓。
因为爱,所以执著,只是坚持,伤了爷爷。
“爷爷,不管付出什麽代价,我都要跟他在一起。我们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小家,爷爷接受了他就可以听到孙儿叫太爷爷,如果爷爷执意要分开我们,修儿只能跟爷爷说声对不起。”
爷爷,天平称上的重量是一样的,这个的取舍你让我如何做出决定。
香烟一口没吸,在手指间静静的燃烧,一瞬不瞬的注视著点点火光,寒恺修痛下了一个决心。
阳台的门轻轻开了,星果冒出颗脑袋,暗夜里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看了看寒恺修,很快缩回脑袋走了。
烟蒂摁灭了,指尖轻弹,划过夜空如流星般悄悄陨落。
手指淡淡的烟草气息,寒恺修拐进客厅旁边的浴室,反复洗了几次。
轻轻在床边躺下,草根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安静的睡著,寒恺修心中轻轻道了声晚安,关了床头小灯,黑暗浸满房间。
许久,寒恺修准备阖眼睡去时,背对著他的草根翻身滚了过来,碰触到对方身体的刹那,两人便紧紧拥在一起。
“我吵醒你了吗?”寒恺修在他耳际细声问。
“我一直没睡。”草根声音清亮。
轻抚著他的背,想驱逐走他内心的不安,“老婆,告诉我你在想什麽,我们是一家人,你心里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说给我听,我是你老公,理所应当要为你分担,嗯?”
一家人……理所应当要分担……
躺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给予的温暖……什麽都不做有什麽资格站在他身边,拿什麽在爱他……
澄涣的话一点没错,现在草根用同样的话问自己,给过寒恺修什麽?为他做过什麽?口口声声说爱他,除了不停为他制造麻烦,从来没有为他著想过。
什麽语言都是多余,草根忽然一把推倒侧躺的寒恺修,翻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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