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翼瑞被吓出一身冷汗。
张振豪将瑞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上「你让我去死的啊?怎麽现在不想和我徇情了?」
「随你。」翼瑞依然闭著眼睛,就不相信张振豪真会去自杀。只是搁在对方腿根的手,瑞用力的抽回。
张振豪握著他的手自慰著,接触到另一个男人的性器温度让翼瑞觉得难受,用上了另一只手才脱离对方的掌控。
「这服务收费吗?我加钱如何?」他定是喝多了,居然对瑞用上了这话。
「抱歉,我不接男客,有需要的话帮你联系几个。」翼瑞抽出纸巾,不停的擦著自己的手,虽然上面没有任何脏物,但心理作祟觉得很脏。
「只有看到你才有需要,这该怎麽办?」张振豪凑进瑞的耳际吹著热气。
翼瑞一把推开欲要靠近的脸「那是你的事,我没义务提供服务。」比日产车宽敞的车内,瑞竭力靠近车门,腾出空间隔离眼前酒气熏天的人「好好开车,不会的话,换我驾驶。」虽然翼瑞体内的酒精成分不比他低。
「小瑞不适合做HOST,真不会讨好客人,还是早点退出吧。」张振豪摇著头劝说道。
「你不是我的客人,没必要讨好。」再转过前面两条交叉口就能安全回去了,翼瑞第一次抱怨自己,为了图便宜租了遥远的公寓,多希望它就在打工的店门口。和眼前人的谈话简直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是啊,我们是朋友嘛。」张振豪随口说道,其实算吗?翼瑞从来没这样看待过,在国内时就读一所高中,张振豪当时仗著自己老爸有权有势,欺压他们这群同龄人,连朋友两字也是被强迫冠上的。高中毕业前,瑞为了逃避可怕的入学考试,而选择了留学。从未想到会和冤家分在一所语言学校,更不幸的是直升入同一所大学,入学才第一年,等毕业待三年半。
体力不佳的翼瑞做不了超市搬运工,更多轻松的活被女性雇员抢走。大学的费用昂贵到他无力承担,若无法支付便要给退学回国。家庭为了能让他出人投地,借款送他来上学,不能一事无成的无功而返。在最失落的人生低谷中,他放弃了自尊,找了份被人唾弃的工作,这一做竟也三个多月了。所有认识的人都不知道他打工的性质,只是不幸的被眼前这恶棍发现。瑞认为衣食无忧的张振豪不用出门打工,每月帐户里大笔大笔数额的生活费被汇入,於是用过剩的闲暇时间来戏弄像他这样为钱豁命的可怜虫。
「到了,不请我上去坐坐?」他打开车门,翼瑞迅速的跳出车「抱歉,寒舍请不起金佛。」
「是吗?听说你一级通过了,要不我请点同学去俱乐部帮你庆祝?」就在翼瑞迫不及待上楼时,身後传来了张振豪的冷笑。
「操你个姓张的,别有把柄落到老子手上!我让你翻不了身。」暗骂著的同时转过身来,翼瑞用相当职业性的微笑迎上张振豪的冷笑「张大少要来,真是备感荣幸。只是房内乱的荒,别污了您的眼。」
张振豪将车停在公寓旁的车库内,下了车走向他「你翻脸还真比翻书快。」
「谢谢夸奖。」翼瑞依然保持甜蜜的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像瑞这样的一张标致的脸又有谁下的了手?
「你笑起来真奸。」他将手指放在瑞的唇上「太媚,我不是很喜欢,别再做这行了,」
挑三检四,老子免费笑给你看还不满意,谁要你喜欢了?自作多情。嘴角保持漂亮幅度的同时,瑞暗自恶骂道。
掏出钥匙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间简陋的7!的小房间,散满了没时间玩的游戏盘和未吃完的零食。早上起床忘整理的床铺上放著印有小LOLI图案的抱枕。
他忍不住捂嘴偷笑,翼瑞连忙将抱枕藏入被中。
「瑞,下学期春假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去新泄看樱花祭要不要一起去?」他问道,翼瑞知道这是一年一度的大祭。但没时间也没钱去,怕回国之前都不会去参加这样的盛会吧?
「我不去。」直接了当的回绝张振豪并附加上一句「别再给我说什麽,我出钱包你一起去吧!这样的傻话,我不接男客,你先阉了我再考虑。」
他哈哈的笑倒在地「你让我阉了你吗?我很想啊,做了变性手术之後是否打算和我结婚?」原来是抓住我翼瑞的口误之後乐得不能自己。
「就知道你送我回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翼瑞指著这家夥愤慨的说道。
「又说错了哦,是黄鼠狼给鸭拜年。你又不是女人怎麽做鸡。」看来张振豪真的是醉的不清,语无伦次。对自己的职业一直有阴影的翼瑞再也受不了他的挑衅,打开矿泉水瓶盖,冰冷的水将他从头浇到底。
「给我闭嘴!滚出去!」翼瑞第一次有勇气对他说滚,可能真是喝多了於是壮了胆。
「他生日在7月12日,他是所有女人的男人,所有男人的女人,可惜他不叫凯撒,他只是个鸭。」他并没有清醒的迹象,还在翼瑞房内大声宣泄,一再的激怒对方。
「说够了没有,滚!给我滚。」试图拽起躺在地上的人,显然翼瑞的臂力还不足以将死沈的他弄出门。
「你敢做还怕人说?」张振豪狠狠的揍了瑞的小腹,让翼瑞疼的在地上翻腾。
「别再去那地方了!那不适合你。」他将翼瑞按在地上,认真的看这对方。
翼瑞费劲的想推开他,再三失败下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这锦衣玉食的家夥怎麽能体会我们这些穷小子的心?我不想被退学,这样回去会成为双亲的负担。我有肾衰干不了体力活,你让我不去作这行还能作什麽?」
「那你还去喝这麽多酒?不要命了?」张振豪在翼瑞上方咆哮。
翼瑞将脸别过望向不远处的医疗箱「这病好不了,就像白血病一样一天天的等死,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别再去了,你要钱的话和我说啊,再这样下去你会做个短命鬼。」张振豪说的一点不假,腰部的疼痛有力的证明死神在向他招手。
「放开我好吗?好痛。」翼瑞捂著腰部满地打滚。
「怎麽了?药在哪里我去取。」张振豪从未见他这样汗如雨下,心慌意乱的摇著瑞问到。
「柜子里。」翼瑞乏力的指了指医疗箱「里面白色的药片就是。」
张振豪倒了水将药片递给翼瑞就是这个?这不是普通的止疼药?」
「别废话了,快给我。」瑞夺过药片迅速的服下。
「药哪?」振豪认真的看著翼瑞,问的是治肾衰的药。
「吃完了,这里药店买不到。」捂著腰,翼瑞觉得躺在他身下太难看,试图坐起身。
「去医院配啊,这麽大的人难道还要我教你?」张振豪将翼瑞按回,抽出床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不像张振豪,翼瑞没永住户照,办不了医保。自己出钱费用太高「没关系,从小到大都挺过来了,医生向我保证这肾还能用3年,放心我不会客死他乡。」
「你寄回去的钱,难道他们还不舍得给你买药?」翼瑞暗骂道;这家夥总是在最佳的时机扒人伤疤,缠上他定是前世冤孽。
治肾的没有特效药,通常市面上的保肾康之类的西药达不到作用,唯有中医可以对阵下药,也就是说钱源源不断的去买比金子还贵的虫草。翼瑞想把钱省下,家里有房还在贷款中,还有2年才还清,父亲在蹲监狱,得花钱买路,从来後更是需要钱,而这些他从不对外人说。
「想卖了那辆破车,帮我找家有信誉的二手车行吧。」翼瑞盖上被子,卷缩在地。
「你接手时我已提醒你了,别图便宜。」振豪叹息的摇了头,装作一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样子,翼瑞觉得他太马後炮了。
「现在也不亏啊,买来是80万,转手好歹也应有50万吧?再破也是车啊。」翼瑞反驳道,那辆是前辈回国前廉价转手给他的,本想用足4年回去时再转手。但现在看来还得花钱叫出租车。
「卖了也好,要车时打我电话。」张振豪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真不知道有人奢侈到用奔驰当出租车的地步。翼瑞刚想回绝,他便说「别再给我多废话了,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自当要帮。」
张振豪开门前时随手带走了床上的抱枕「这个没收。」
「喂!你有什麽权力没收?」翼瑞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自作主张。
「下次给你买个新的,这图片有碍你身心健康。」没给回答就关上了门,死人!那是在秋叶原定了两个月才买到的限定周边,翼瑞气急败坏,他拿什麽还自己?
清晨入大学来第一次坐著公交车去学校。路程不远,花了20分锺就到了,自己开车的话时间减半。
「李样你今天不开车了吗?」同学见我步行入校门,好奇的问道。
「车坏了,这两天都得坐公车了。」翼瑞打开自己的更衣箱,和身边的同学闲聊著。
「你坐几点的班次?我和你一条线上,下次约好吧?」另一旁的女孩兴致勃勃的套上话题。
「7:30有课的话我坐7:00的那班,9:00上课的话就8:30的。」说这话时发现更衣箱内被人塞进一封信。
「那我明天8:30在车站等你。」她和翼瑞同届,但记忆不佳的某人三个月来都没能记全班内各位的名字。
「好的。」翼瑞简单的答应,从更衣箱内拿出信,白色的信封上没有落笔。
「别等了,翼瑞明天搭我的车。」一只抓子按在翼瑞更衣箱门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啡。
「我们不顺路。」翼瑞直接了当回绝。
「是啊,张样和我们是反方向的路程。」女孩眯起眼笑的很可爱。
那家夥俯身贴进翼瑞耳际「你工作卡昨天掉在我车上了。」说的很小声,怕只有翼瑞能听到。
翼瑞兴师掸掸的自我许诺;老子发誓,有朝一日你虎落平洋我变本加厉! 为什麽说的自己像狗?这句不好。
「挤公车确实不方便,那就麻烦您了。」翼瑞满肚子的火,却只得挤出一个甜蜜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