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祖上前想要看清楚到底尸体是谁,可是当他的目光越过杨主任时,随即被那张恶心恐怖的脸震惊了!
只见尸体已经面目全非,颈部以上,脸和头发全都被腐蚀性液体破坏!
☆、第 22 章
2004年台湾
“证人,你确定当天我当事人穿的是这个颜色吗?”杜平用手指着徐老伯所指的方向,他指出那天他看到的是一件玫红色的衣服。
徐老伯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说,“是的。”
随即,法官瞪了眼控方律师,失望的往后一靠。停下发出一片交头接耳的谈话声,控方律师更是焦急的盯着徐老伯。
“也就是说,当天你看到我当事人穿着玫红色的衣服,拿着刀,是这样吗?衣服上还都是血,是这样吗?”杜平咄咄发问。
“对,我从他们厨房的窗口看过去,他满身是血,正拿着一把滴血刀!”徐老伯一口咬定。
“是这样吗?”说着,杜平拿出一只钢笔,钢笔已经事先注满了红色墨水,只见他狠狠在玫红色的那件T恤衫上甩了几下,红色墨水飞散溅在了衣服上,可是却没有明显痕迹。大家都开始喃喃自语,可丝毫没有动摇的杜平又说,“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做一个实验,当鲜血溅到玫红色的衣服上时,血迹是不是具有鲜明的可见度。”
很快,当庭用猪血做了一个实验。当猪血被泼洒在了衣服上时,由于由于颜色太深,又是红色,鲜明度非常低,几乎很难辨认。
“法官大人,刚才证人说看到我当事人满身是血,他那是在撒谎!”他的矛头直指证人。
证人一下子慌了,马上狡辩道,“没有,我真的看到了!”
“你分明是在撒谎!证人今天73岁,而我手上的这幅眼镜,”说着杜平拿出了一副老花镜,徐老伯看了眼,无声挪动了下唇瓣,脸色惨白,“这是老花镜,是我问证人的夫人借来的。证人的视力早已经非常模糊,所以他每次在看报纸的时候会戴这副老花镜,可是其他时间,证人根本就不佩戴!”
“也就是说,案发当晚,证人看见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当事人!请大家设想一下,只有14的孩子,从外面玩耍回来,看到自己的父亲满身是血倒在厨房地上,身上还插着一把刀,他心急如焚想要救他的父亲,于是他把插在父亲身上,让父亲痛苦不堪的这把刀,拔了下来!”
“这也是正是为什么这把刀上会有我当事人的指纹,而他的衣服上也会有被害人的血迹,那是拔刀的时候,从被害人的伤口喷溅出来的血迹!”
“我的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杀人,他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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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报告很快被放在了石飞祖的办公桌上。
男性,年龄二十至三十岁之间,亚洲人种。不管是身高体重,都和杜平神似。毫无疑问,这个尸体就是杜平!
石飞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眼睛干涩,一动不动的盯着尸检报告。
季修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再这样垂头丧气,上头肯定会怀疑的。”杜平是石飞祖的弟弟整个警局只有季修一个人知道。如果让上层知道了他和被害人有这层关系,估计又要被勒令退出调查了。
“修,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石飞祖下了逐客令,季修无奈,只能先退了出去。他调出金延康的记录,惊奇的发现这个少年竟然在2004年涉嫌故意杀人罪而被逮捕!这个发现让他暗暗吃惊,可他慢慢翻页,仔细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时,他的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他飞快冲进石飞祖的办公室,抓着办公桌,道,“阿祖,我有重要发现!”
“什么?”
季修马上用石飞祖的电脑调出了刚才他所看的档案,道,“你仔细看!”
石飞祖疑惑的看着,可是当他接触到下面的文字时,他整个人几乎弹跳了起来!
他大喘了一口气,紧锁着眉,对着季修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2004年,14岁的金延康因为涉嫌故意杀被逮捕,而被害人竟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竟然杀了他的父亲!”石飞祖压低了嗓门惊叹道。
“检察院已经落案起诉,可是开庭审理后,律师当庭帮他翻案,而这个律师就是当年只有21岁的杜平!”
“他们两人原来早就认识了!”石飞祖猛地站了起来,他瞪着眼,攥着拳头,道,“可是他却把他的救命恩人杀了!”
“阿祖!”季修急的连连摇头,怎么一向冷静过人的石飞祖变得短路了起来,他连忙说,“啊祖,你没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嘛?他敢在你面前大摇大摆的把杜平抢走,而几天后,他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热闹的旅游区,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们:人是我杀的,死的就是杜平!吗?你不觉得着一切都太奇怪了吗?好像在引导我们一样啊!”
季修吼完,石飞祖顿然大悟,他大张着嘴巴,就像脱水的鱼不停的需要氧气,几秒后,终于冷静下来的石飞祖猛地坐了下来,他翻开杜平的验尸报告,目光快速扫描着上面的照片和文字,可是就算他再看多少遍,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既然人都敢杀了,却害怕别人知道他杀的是什么人?”季修道,他指着照片中恶心的人头,道,“给尸体来个整容,不是多此一举吗?”
“没错!”可是,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尸体不是杜平,除非有DNA!
一想验DNA,两人同时想到了陈齐天。可是陈齐天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和杜平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有一个——陈发天!而此人正被羁押在看守所的病房中!
一想到这个消息,石飞祖振奋了起来,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对季修道,“我们马上去找陈发天,只要验一下他的DNA,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还不赶快走?!”
可是当他们赶往看守所时,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心中一沉,把油门踩到了底,当他们一拐弯,就看到看守所已经被熊熊烈火吞没!
“该死!”石飞祖猛锤侧门,他们又来晚了一步!
☆、第 23 章
等看守所的大伙被浇熄后,所长一边清点伤亡,一边念名字,当他念叨“陈发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他对石飞祖摇了摇头,陈发天这个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每次他们以为看到线索时,线索就嘎然而断。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难道——真的想季修说道那样,有个人,在他们身后坐庄,操纵着所有事情的发展!
陈发天的失踪,他更加坚信让在验尸台上的那具酷似“杜平”的尸体绝对不是杜平!他缓缓吸了口气,苦笑道,“细修,我好像着了他们的道。”
“那是你对杜平的事情太敏感了。”季修宽慰的拍了拍石飞祖的肩膀,他终于清醒过来!
由于石飞祖的肩膀还没有痊愈,车子还是由季修代劳,两人刚到了警局,一个伙计马上报告道,“头儿,刚才有人来报了失踪人口。”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照片。
石飞祖和季修一直把杜平的消息守口如瓶,所以他的伙计们都不知道之前他们已经确定了尸体的主人,所以一有人来报失踪人口,马上就像石飞祖报告。
只见照片上的人大约25岁上下,男性,皮肤白皙,骨架匀称,大约175左右。两人对视一样,同时对那名伙计命令道,“马上通知报案人来辨认尸体!”
没错,这个男子竟然和杜平从体型上竟然有八成相似!
当夜,一位中年妇女赶到了停尸房,一看到尸体就双腿发软,趴在尸体旁嚎啕大哭了起来。
石飞祖始终站在身后默默的看着。尸体被毁容,她又怎么马上就能辨认出被害人呢?很快,家属哭哑了嗓门,依旧还抽泣着,对石飞祖说,“没错,他就是我的儿子。”
“你能确定?”他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尸体旁。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擦着不停往下滚的眼泪,指着他的耳朵,说,“他的耳洞,我认得。”
当被害人家属指出耳洞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刚才开始他就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就是因为那个耳洞!因为杜平根本就没有耳洞!
被害人家属缓缓说,“他的左耳,有两个耳洞。一上一下。上面的那个是我亲手帮他穿的。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我的儿子!”说完她又趴在了尸体上大哭不止。
干警察已经多13年,他已经看尽了生死,可是当他面对被害人家属的悲戚时,鼻子一阵心酸。他狠狠捏着拳头,咬着牙。
这又是巧合吗?杜平失踪,发现被毁容的无名尸体,要不是这位家属的出现,至今他们还不能确定这具尸体的真正身份,跟可怕的是他们心中却已经一致默认了这具尸体就是杜平!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蹿过他的脑海,他不禁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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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被害人家属,整理完材料后,季修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弄明白了这具尸体的身份。他把腿舒服的搁在了桌子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石飞祖拿着外套准备回家,这些天他精疲力尽,脸上掩不住的疲惫,他直接穿过季修,说了句“明天见”就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谁知季修暗自一笑,连忙也拎着外套跟了上去。台湾四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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