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煊路上要小心些,往北日冷要多加些衣裳,别太过操劳,瞧你这些日子又清减了……”
“七哥——”含笑牵起他的手,“我都知道,七哥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眉眼一弯,点头笑,“我等阿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又到周末了,先问候一下大家(^o^)/~呃,话说有木有觉得船家和五哥也很CP呢~(≧▽≦)/~恩,好吧,是某城太邪恶了,不过真的是大爱塞外风景的那种~~~可能以后会试一下~~O(∩_∩)O天下大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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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再行路时船家却一反常态,不但每日赶路连话也不似前些日子多了,偶尔说上几句不过是些天气行程之类无关紧要的言语。倒是闷坏了爱说话的茗书,坐在船头把着船舷扳着指头算着路程。
幸而一路上天气还算晴朗,水势也未因冬季而过浅,加之船家埋头赶路,不过三日后便入了扬州地界。行到午时,船入渡口,船家泊了船,跳到岸上笑:“从这里上去往前走不多远便是江都县城了,我也只送公子们到这里了。”
“原来水路竟是如此快,”冯渊也上了岸,望望渡口四处,“这便到了江都。”
“呵呵,是啊,”船家摸了腰上的葫芦笑,“前些时是我的缘故,若是耽误了公子们的事还请莫要见怪,”饮口酒笑,“公子们既到了,在下也就此别过了。”
“船家等等,”苏煊看看转身要走的人,开口笑,“船家若是近来无事可否就留在江都,我们几人回时正好还请船家相送。”
“这……”摸摸鼻子,有些犹豫。
“若是船家不便在下也不便强求……”
“那倒不是!”船家将葫芦挂回腰间,抖抖衣衫笑,“我倒也没甚么事,公子若是如此说,我便留下来,正顺便看看江都。”
江都距扬州城不远,虽只为一县,却还算繁盛,城门处亦是不少人来来往往,青石的城墙下几个身着兵甲的士兵闲闲站着,不偶尔盘查一下过往的行人,也是倦然慵懒的模样。
茗书伸长了头隔着身前的人往城里望望,嘟囔:“不知这江都县的县衙在哪里,这县衙里也不见有人来接着!”又四处瞅瞅,回过头来,“公子我去找人来问问。”不过片刻便笑着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方巾长衫一副书生打扮。
“公子,这位先生说可以带我们去县衙!”
“两位公子可是京城来的?”书生打扮的人笑着行了礼问,“要寻我们县令大人?”
“是,”冯渊点点头,“先生可以带我们去麽?”
“自然可以,”书生一笑,又行礼,“两位公子想必就是苏大人和冯大人了,下官潘琦,是江都县主簿,奉县令江大人之命在此处等候两位大人。”
“原来是主簿大人,”笑着回了礼,“那有劳大人了。”
许是已有人通报,衙门外江都县令江慈已在阶下迎着,望见他们,忙甩了袖子近前行礼:“下官等候两位大人多时了,”回身又吩咐身旁的衙役,“你快去书院把县丞叫回来,就说京城的两位大人来了!”
“是!”应了一声的衙役飞快地往外跑去,江慈笑着引路,“两位大人快里面请!”
进了堂中,分宾主坐定,冯渊便开口直问:“江大人可知道我们来是为何事?”
“咦——”正张罗着茶水的江慈一愣,手中还提着水壶,“大人们不知麽?”
“知道什麽?”
“来江都啊,”见俩人疑惑,江慈也是一脸不解,“前些日子老师——哦,就是乐大人——老师叫人传信来说是两位大人要来,叫我接着,说是有事要办。”
冯渊点点头:“我们来时并不知是为何事,大人说到了江都自会知晓,如此看江大人也是不知了!?”
“老师信中不曾提到啊,”江慈亦是坐下皱眉,“老师只说了叫我好生接着两位大人,别事并未提起——哦!”忽地一拍额头道,“难道是为彦谦的事——”
“彦谦是谁?”两人均是一惑。
“是本县的县丞,说起来老师上次在这里时正逢着城外山上贼匪作乱,老师不慎被他们抓了去,还是县丞率本县兵士平了贼乱,为此还受了伤,只是后来老师走得急,连道谢都未来得及,江都最近也没什麽大事,想来让老师挂念着的也就这一件事了。”
“是麽,”冯渊皱皱眉,“若如此大人未免太儿戏了,”低头想了想,看过来,“依子夏看来呢?”
若是单以那人的性子来看,这样的事也并非不可能,不过到底觉得有哪里不对,摇摇头笑:“还是先等县丞到了再说。”
话音才落,堂外便有人笑:“几位大人,下官崔彦谦来迟了——”
清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不由便抬头去看,素袍青带,相貌便是比起七哥来也不差,只是眉眼间比七哥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戏谑。右手臂绑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胸前。虽是受着伤,脸上却无低沉痛楚,反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一番议论下来,四人还是均无头绪,冯渊的一双眉几乎皱成山川。又是半晌沉默,崔彦谦忽笑:“既然寻不到原有不寻也罢,何苦浪费精力在这上面,”左手一挥,眉弯成一钩新月,“两位大人难得到江都来一次,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在这江都城里游玩几日好了,正好也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兴许乐大人叫两位大人来便是看两位平日操劳,特意借此机会让两位大人来江都恣意轻松一番呢!”
“嗯,彦谦说的有理,”江慈也拍手随声附和,“两位大人就在这江都多待几日也无妨的罢!”
冯渊点了头,看过来:“子夏呢?”
“我就不了——”笑着摇摇头,七哥此时该到家中了,是答应了他早些回的。
“三日,就三日!”吊着手臂的人,伸出三个指头晃,“总耽搁不了什麽事的。”
“是啊,”另一边的江慈又附和,“大人们若是就这样走了,老师知道了怕是要骂我办事不力了!”
“子夏……”
江都素有“花木之乡”之称,十里栽花算种田,运河畔,早冬腊梅已开,清明如镜的河水倒影着疏枝,缕缕暗香远远近近飘来,若有若无。
江慈袖着手笑:“这几日多有招待不周,还望大人们见谅。”
苏煊抿唇笑笑:“是我们多有叨扰了,烦劳大人几日作陪。”江都县小却是物产极丰,最难得民风淳厚,行在街上,不时有人笑着招呼走在身边的江慈三人,崔彦谦吊着手臂笑同众人寒暄着,江慈亦是不时接上一两句,只潘琦不常言语却也面含微笑一路陪着,冯渊虽面色如常,却亦能看出比前些日多了些欣喜。
崔彦谦眯起眼睛笑得颇有几分自得:“若是二位大人再晚些来,到了腊月正逢我们江都龙灯会呢,那才好看呢。”
“崔大人好意心领了,”冯渊点点头,沉稳的声音中有几丝笑意,“若是日后有幸再望江都必不负几位心意。”
“如此——”吊着手臂的人绽唇才笑,忽又顿住,一双星眸望向前处,唇一弯勾出一个浅笑,似极了嗅到鱼腥的猫,欠身略施了礼,“下官忽有急事,不能送两位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说着话步子便往梅林下迈,声音还余在空中人已走远。
顺着他视线望去,淡烟疏梅下正有方巾布衫的人缓缓行来,虽隔得远些看不清面貌,却可辨其轮廓,清秀温儒中透着分书生的清冷。
江慈潘琦忙躬身代崔彦谦赔礼,还未开口,便听渡边船头茗书高声唤:“公子,船家来了——”
说话间,船已行至岸边,江慈潘琦再拜相送,茗书接着登船,船掉头时一瞥间望到梅林下,吊着手臂的人正拉着身前的人说些什麽,被拉的人拂袖甩开转身便走,便见身后的人忙跟上。
抬手触到怀中平安符,不由微笑。船头船家撑着长竿笑:“公子们怎不多留几日?这江都县果然并不比扬州城差呢!——公子们是要一路行回京都麽?”
“不——”冯渊摇头看过来,“子夏原籍是在江宁罢,此番回临安所行处离江宁不远,不如顺势回去看看罢?”
“……若往江宁还须绕道。”看向那人,细观却见他神色有异,不由疑惑,往江宁并不顺道,冯渊先时并未提过此事,此刻忽然说起与他先前欲归之意相悖,分明是在推延归期,只是不知是为何意。
“却也无妨,不过晚归几日。”
“是啊公子,”船头在正同船家攀话的茗书听到二人言语,回了头笑,“公子离家这几年了还未回去过,正好趁此归家看看老爷公子们呢!”
船家也笑:“公子们若要转道也不用担心,只要行快些便好,误不了多少行程的。”
行过邗沟,入长江,顺水流而行,不过两三日已近江宁河段,虽是冬日,渡口处却是舟船济济,亦有不少人渡口岸边来来往往,语声沸沸。
船家系了船在渡头,便又登岸寻酒去了,冯渊不愿随往,便留在船中。带着茗书才上岸,忽听身后人议论声:
“……你们不知道麽,咱们江宁府可出大事了!……”
“哎呀,张二你就别卖关子了,什麽事说来听听?”
“嘿,告诉你们罢,是,宁王啊,造反了!——”
“什麽?!宁王造反?!”
“嘘——你小声点!我这也是听我那在衙门里当差的兄弟说的,说宁王前些日子秘带亲随进京,也不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反正是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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