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出现在他面前。
聂子莺泪流满面点头说知道。可是他已经爱上了该怎么办?
‘远离他。’
聂子莺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他不管,他也不要听。
‘你会后悔的。’
地藏王的声音是冷冰冰的。
聂子莺说,他只想和他待在一起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地藏王没再多说什么,就消失了。
周围又恢复了初始的黑暗,混沌的黑雾再次袭卷而来,将他渐渐包围。
聂子莺感到孤独,彻骨凄寒。
“少爷,少爷。”小双跪坐在聂子莺的身旁,一脸忧色的将拧干的白帕放到聂子莺的额上,又轻轻拍了拍聂子莺的脸颊,“少爷,醒醒。”
聂子莺轻轻抽动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湖边。“这是怎么了?”聂子莺头一歪,额上的帕子掉了下来。
“少爷,你发烧了。”小双捡起掉落的帕子,重新放回聂子莺的头上。
“哦。”聂子莺淡淡的应了一声,想起来自己昨夜里去湖边梳洗,洗到一半觉得头昏沉沉的,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双站起来,走到湖边,双手拘起水,再跑至聂子莺的身边,水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流掉些许,“少爷,喝点水,会感觉好些。”
水顺着指尖滴到聂子莺的唇上,微张开唇,缓缓流进他的嘴里,使得干涸的喉咙得到一丝舒解。润了润喉后,让聂子莺感觉身体舒服了点,但依然浑身乏力。聂子莺一脸疲倦的躺在草地上,看着澄澈的天空,“小双,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
“可是,少爷你现在这样根本就走不了啊……”小双面露难色,从前面开始他就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是他又没什么力气,根本就背不动聂子莺,“要不,我先去市集上买辆马车来?”这样一来,他势必要先将聂子莺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放心把少爷一个人丢在这里。”小双说出心中的忧虑。
“别担心。你快去快回就是了。”聂子莺可不想今天再露宿野外了。
“少爷,你确定你一个人留在这行?……”小双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小双你好罗嗦,我确定我能行。”聂子莺一脸认真状打发着小双。
“那我去了,少爷你要等我哦。”小双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聂子莺几眼,“我会马上回来的。”这才头也不回的跑的没了人影。
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天空,是纯蓝纯蓝的,聂子莺忍不住慢慢瞌上眼。风将他的思绪吹的很远很远。他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愿去想。
耳边,有丝飘渺的声音萦绕。
‘鹂莺,你不懂得如何真心微笑,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你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再这么下去,你的灵魂将会下地狱。’
聂子莺猛的睁开眼,阳光耀眼眩目,望过去,聂子莺觉得眼睛有些生疼,也有些酸意。
“为什么哭?”
熟悉的声音让聂子莺知道来者何人。
凌兮凤负手立在湖边,慢慢转过身,看向聂子莺,“又是为了聂抒墨在哭吗?”阳光落在凌兮凤的身上,在他的眉目间染上淡淡的光华。“知道吗?当初我用摄心术偷窥了你的内心,我当时问你,可知晓何为情爱,该如何去要你心中日日所念的东西,你只是茫然的朝我摇了摇头。”
“不。我懂的。”聂子莺将头上的白帕拿下,挣扎起身,感到晕眩,勉强稳住摇晃的身体,朝凌兮凤辩解道。
凌兮凤看着聂子莺逞强的模样,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晶莹,走上前抬起手拭去他的泪。他知道聂子莺无论如何高傲,无何倔强,永远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如果你懂,当初就不会答应我的要求了。子莺,中了摄心术的人是最不会撒谎的人,所反应出来的内心世界,永远都是最真实的。”
“不,我懂的。”聂子莺掂起脚,像是要证明什么似乎的,朝凌兮凤的唇吻去。
没有防备的凌兮凤就这么突然被聂子莺毫无预计的吻上。聂子莺吻的又急,又生涩,不知道舌头该往哪放,只一味的对着唇瓣又亲又咬。
放开他的唇,聂子莺后退一步,抬手用袖子重重擦了擦自己的唇,说道,“我懂的。”
凌兮凤的唇被吻的湿濡,还留有方才的余度,聂子莺幼稚的举动更显得聂子莺孩子气。凌兮凤心里暗惊自己刚才居然失了防备,生平第一次被人吃了豆腐。
“只是这样而已吗?”凌兮凤优雅的朝前走一步,微低头,看着聂子莺的眉眼,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说你不懂果真不懂,你刚才那样也能叫吻吗?”捕获聂子莺的唇,凌兮凤以舌尖舔过他的贝齿,撬开他的牙关,探索进他的口中,席卷他口中每一个角落。这是凌兮凤第一次在聂子莺清醒的情况下吻他。
聂子莺瞪大了水漾般的眼睛,窜进口中的东西,令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双手移至凌兮凤的胸前,用尽全力推拒。感觉到胸口的力道,凌兮凤伸手将聂子莺的双手紧扣在自己的胸前,像在戏耍般追逐着聂子莺不听话的舌头。聂子莺时不时的将自己的舌头移至左腔或者右腔,试图逃避凌兮凤的碰触,奈何口内窄小的空间令他逃无可逃,才逃离,下一秒就被凌兮凤的舌头重新勾住,纠缠不休。
聂子莺被吻的晕头转向,脸色潮红,头似乎更晕更沈了,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幸好被凌兮凤拉住,才幸免。
两唇分离,各自依然带着彼此的温度。凌兮凤松开聂子莺,说道,“爱不仅仅只是这样。”他微笑的看着聂子莺,朝他解释,“爱是多方面的,你懂吗?”随后又反问道,“你了解聂抒墨吗?知道他最喜欢的是什么吗?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吗?知道怎么才能令他快乐吗?”
凌兮凤一连串的问题令聂子莺哑口无言。
“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懂爱。”
风将凌兮凤的话一字一句的吹进聂子莺耳里,聂子莺站在原地发愣,他望着凌兮凤,眼里流淌着不解,不信。
他不解,自己从前世起就爱着聂抒墨,他爱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又怎么会不懂爱?
他不信,不管是鹂莺,还是人时,他与聂抒墨朝夕相伴了那么多个日落黄昏,又怎会不了解他?
可是,他偏偏就是回答不上凌兮凤的问题,无法反驳凌兮凤的话。
聂抒墨到底喜欢什么呢?心里想要什么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快乐起来呢?
聂子莺在脑海里搜寻着答案,觉得心口莫名的痛,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浮现在他眼前的只有聂抒墨生气的面孔,生气的声音,生气的责备,总是生气的开口说子莺你太令我失望了。
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聂抒墨总是在生气?
聂子莺的泪在那一刹那落下,因为他总是在惹聂抒墨生气。
看着聂子莺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凌兮凤心中有些不忍起来,明知道聂子莺对聂抒墨是那么的迷恋,自己的话似乎过于严重了,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又何必认真和他讲这些?想到这,凌兮凤自己也愣了一下,自己何必对聂子莺的事如此上心,如此认真?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传一阵马啼声。
小双挥着马鞭,架着马车,来到湖边时,只有聂子莺一人。
“少爷,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小双放下手中的马鞭,跳下马车来到聂子莺面前。聂子莺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少爷,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聂子莺冲小双破涕而笑,说道,“走,去找间客栈,我肚子饿了。”
“好。”小双将聂子莺扶上马车,随后,架着车朝客栈方向使去。
聂子莺靠坐在马车中,马车的颠簸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压下想吐的感觉,聂子莺朝小双道,“速度慢些。”
“好。”小双依言放慢行驶的速度,尽可能的减少颠簸。
“小双,你知道我爹最喜欢什么吗?”
“啊?”正在驾御马车的小双,对聂子莺突来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少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聂子莺随意找了个理由唐塞着小双。
“哦。”小双挥动了一下马鞭,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我只知道庄主对莲花有种很特别的感情,听说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就很喜欢莲花,庄里的莲花池就是老夫人那时留下来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小双眼神古怪的看了聂子莺一眼,“少爷,你和庄主的关系可是父子呀,这些问题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怎么今天反问起我来了?”
闻言,聂子莺睨了小双一眼。“去去去,我是你主子,难道问你几个问题都问不得?给我专心的架你的车。”
“问得,问得。”小双乖乖的闭上嘴,专心致志的架起马车,不再说话。
经过一路的颠簸,两人终于来到客栈。小双给了小二些银子让他准备了一间房,又让他帮忙去请个大夫来。
聂子莺一脸病倦的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大夫早已为他诊好了脉,开了方子。倒是小双一直抓着大夫的问东问西,比如我家少爷怎样怎样,要不要紧,多久才能好之类的。
大夫只淡淡回了一句,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引起的发热罢了,开几副消炎退热药,吃了药休息个几天就可以了。
伤口?“少爷?快让我看看。”小双也不管一旁大夫还没有离开,就准备掀起聂子莺身上的被子,查看大夫所说的伤口。
聂子莺脸涨的通红,低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送大夫。”
被聂子莺这么一斥,小双才想起来大夫还在身侧,便赶忙付了诊金,送走大夫,顺便出去抓药去了。
将一切打点完后,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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