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作者:十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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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水镂冰(七罪诀系列一)作者:十字路-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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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饪椤
  ……想活、又活不了。想死、也死不了。
  既然这样,乾脆什麽都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如果可以把一切都忘记,也许还可以得到解脱。他这样想著,又闭上了眼睛。身上那个人大概察觉了他的意图,动作更是粗暴起来,像是吞食猎物的成年狮子,残忍而血腥。
  但当那人开口的时候,声音听起来竟然也还只是个稚龄的孩子。
  大概只比自己稍长几岁罢了…
  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还没办法真的做些什麽,可是他的触摸跟亲吻却还是带著超乎年龄的情欲跟疯狂,让人觉得危险可怕。
  那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发怒、又像是在哭泣。
  「不允许忘记…只属於我的…永远都……………」
  「你可要记住了。」
  ***
  早晨的气温极寒。
  已经是入冬了,连呼吸都可以呼出一口白雾。
  江小楼吐出了大团雾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痛半死的腰。
  昨夜的事情他脑子虽然印象模糊,可是身体倒是清楚的很,现在就正嘎兹嘎兹的抱怨著大力使用下的後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宿醉未醒,江小楼总觉得不只腰、胸口跟头也是一抽一抽的痛,特别是昨晚似乎做了一夜混沌的梦,让他觉得不舒服的紧。
  以前那位教书夫子说的好,荒淫无道、报应甚早啊…
  江小楼难得在心中自我吐嘈了一把。
  身边的位子早就凉了,可见那人离开的很早。毕竟他们现在各自落褟在丞相府里,要是早上一起起床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些。但就算不是因为这原因,这时候也是上官净练剑的时间,必定不会像自己现在这般还卷在被窝里的。
  不知道小春现在怎样了?既然他现在外貌是女眷,当然跟江小楼他们分处不同的楼院里,多少有些让人担心。想到小春哭花的脸,虽然贪恋棉被里暖呼的热度,他还是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
  可是才刚刚抬起上半身,江小楼又因为心口的剧痛而弯下了身体。虽然这段时间他一直都会微微的发作著,可是却从未有过一次像这样激烈的痛,痛得忍著手都用力握到发白。
  随著那疼痛涌上来的,是一股腥咸黏腻的液体。
  以为是酒精造成的反胃,他赶紧一古脑的就冲到房间一旁摆放的一个大黑色水缸前面呕吐起来。
  可是呕出的竟不是原本以为的酸水。
  ……红色、眩目刺眼的红,将水染上奇异的色彩。
  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水渍,江小楼傻了似的呆呆盯著手上的豔红色良久。剩下那些流淌在黑色的水缸里的鲜血,跟水宣染、扩散,混合稀释之後,瞬间就消失无踪,简直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只能无言的望著水底。
  眼睛幽暗幽暗的就像被吸入那黑水缸子里去,竟不似以往的清亮…
  就像是无月的夜晚。
  黑得深沈无底。
  「呜哇啊啊啊啊────」
  给女眷专用的客厢房里,一阵抽噎哭泣的声音不绝於耳。
  那声音已传了一夜,听起来简直像是死了人般,可怜得要命。丞相府里的丫鬟也不敢随意靠近安慰,她们不是没有看过出嫁时因为怕生而害怕的女子,可这小姐也未免夸张到有剩。所以当江小楼跟上官净来时,这些丫鬟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匆匆的就下去了。
  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一行三人。
  「唉,有必要哭成这样吗?」江小楼掏出怀里的帕子,帮小春擦掉他那张小脸上哭花的痕迹,「你看看,好好的脸蛋都哭成猴子屁股了。」
  「公子…」小春抬头望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红红的眼里多少有些怨气,「小春不能嫁人呀…我可是男子呢………」
  这事,另外两人哪会不知道?
  可是现在事情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完全不在他们控制之中了。
  江小楼忍不住大叹。
  「要抓的人是连个影子也没看到!反而先招来一个相公,这可真是乱七八糟。」他歪著头一脸不解,「……为什麽那穿心手竟然没出现呢?」
  昨晚可是多大的好机会。
  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可以随意进入平日无法进出的丞相府内,人蛇混杂,怕是再等一万年也不会有这麽好的机会了。可是,那凶手却偏偏没有出现。
  原本哭的正专心的小春听见这样一问也止了哭,开始陷入思考之中,才有些迟疑的回答:
  「会不会是…他担心自己打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呢?」
  但上官净却摇了摇头解释道:
  「当时会场纷乱异常,穿心手若下手,就算无法抵抗众人、要逃跑也是绰绰有馀的。」
  穿心手武功高强,轻功也必定不弱,行凶後对上一堆还未回过神来的江湖人士,就算无法以一挡百,要逃之夭夭倒应该是不无困难。
  但江小楼突觉有脑中灵光一闪,惊奇的问道:
  「要练成穿心手,难道真的得是武功高手吗?」
  此话一出上官净跟小春都楞了楞。
  因为这个提问就算不是後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了。
  「穿心手必须时时将手浸泡在毒性强烈的药水内,才能将手上的骨肉练制成削铁如泥的兵器。」上官净缓缓开口解释:「如果不是内力深厚之人…根本无法承受那痛苦,没过多久就会发疯而死的。」
  「这就是说,还是有办法练得成吧。」
  江小楼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假想有此可能,说话的速度不自觉快了很多,「也许那幕後指使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杀手的生死呢?何况,要找到那麽多高手哪那麽简单,但如果只是下下程度的话……」
  若是只把那些人当成用过及丢的消耗品,根本就不需要去在乎他们的死活或是痛苦,能练成算好运多活几日、无法的就不过舍弃,如此而已。
  虽然这番推论残酷至极,却挺有道理。
  因为在宫中要找到有点基本底子的人,哪是什麽难事。
  这幕後黑手既然是宫中显贵,能调动的人手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凭空消失几十个小小的侍卫仆从又有谁会注意到呢?何况高手就是高於他人者,必引人注目,但又有谁会多花心思去注意到那些看似普通的小人物。
  这番言论一出,众人不禁神色皆为变化。
  毕竟若穿心手不是武功高手,那麽形势就跟他们当初想像的完全不同了…
  小春有些相信、却又有些迟疑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麽那人看准的就一定不是招亲仪式了……」
  「难道是成亲之前──」
  上官净也迟疑的皱著眉沉吟。江小楼大力点头如倒蒜,激动的说:
  「成亲大典前,被各家各院配来送礼的小厮、筹备婚宴的商家、缝制嫁衣的大娘们,一定会很多吧?那人若是武功高手,大有可能会被府上的护卫看出,但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鱼目混珠之下,必有疏漏呀。」
  「也就是说这三日内,才是最有机会下手的时候了。」
  上官净这样一想,也觉得有些可能。
  不过对於现在的小春来说,还有个比穿心手更大的问题。
  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开口问:
  「所以说,如果我们抓到了穿心手…是不是就不用成亲啦?」
  此话一出,原本还继续沉思中的江小楼跟上官净,不禁略沉默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江小楼才面色凝重的回答:
  「………看现在这状况,还是只能拜堂成亲了。」
  左丞相哪里管你杀人不杀人、凶手不凶手的,对那老人来说穿心手跟儿子娶媳妇完全是两回事,哪里有抓到凶徒就不用拜堂成亲的道理。虽然江小楼跟上官净也知道这状况实在难解,又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解决,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期望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听见这样不负责任的回答,小春眼泪马上又掉了两滴。
  「唉唉,怕什麽。」江小楼大力拍著小春的肩膀,「那刘玉琅身子如此不好,怕是根本不能行床第之事吧!何况你们就两个爷们,有什麽好担心的。」
  ──这话由他口中说出,根本就是毫无可信度!!!
  因为江小楼明明就最该明白两个男人间可以搞的事可多著了呢…
  小春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哭的更大声了。
  「……公子,你根本就没仔细看段老爷寄来的书信对吧?」他一边落泪一边愤愤的说:「那刘玉琅,偏偏就喜欢男人呀!」
  
  作家的话:
  谢谢sadosi的红豆汤~超适合这天气的啦!!!
  我现在都裹著厚被子写文(囧
  话说我最近深切烦恼的一件事,就是美强里强受的定义(囧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问题很蠢……)
  因为”强受”的定义很多人都抱持不一样的标准呀~
  严格一点的当然是体型非得是虎背熊腰、肌肉壮汉不可,
  也有人觉得只要是比攻方更男人味即可,
  两方意见极端得让我也开始担心起自己原本的标准正不正确了。
  如果攻君是妖豔美人系、受方是俊朗男子型的,算吗?
  有美强爱好者在的话麻烦开导开导下不才小的…大感激orz(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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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意见永久募集中~~(>□<)/ !!!


    ☆、46。

  第四十六章
  刘玉琅虽然说是左丞相刘邦洋的独子,其实原本他还有两个哥哥,但却都年少早亡。
  也因为如此,刘邦洋更是对这个剩下唯一的儿子看顾的紧,几乎已到了只要他皱个眉头、叹一声气就会吓得呼天抢地、求神拜佛的地步,对刘玉琅的要求更是几近言听计从,所以既然儿子不喜女子,也就从未强迫他娶妻生子。若不是这三四年来刘玉琅的身体突然不断恶化到无可挽救的地步,左丞相也许还不会这样病急乱投医吧。
  由於体弱之故,这人几乎足不出户,明明贵为名门丞相之子,京城里的人家却也没几个见过他的面貌,更别说知道他长什麽样了,实在颇为神秘。
  就算现在人已在丞相府里,江小楼也只见过刘玉琅仅仅一次。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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