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完□呈在白天清透日光下的躯体匀称修长,肌理密实,胸前两点绯色与身|下的景色,李元吉床笫间阅人无算,然而无论男女,都没有颜子睿身上这一风情,清朗之外透着一股不自觉的靡丽,恰到好处地勾人,却无损儿郎英气。
看得李元吉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俯身下午,没头没脑就一通乱亲,过了一刻才觉察出一样:方才破口大骂的颜子睿,此刻静得仿佛石雕。
他狐疑地抬头,正对上颜子睿调笑的眼:“齐王殿下,这般奸|尸也似,好顽?”
李元吉被他刺得一愣。
颜子睿手脚脱臼,摆成异样的姿势,黑灰两重颜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稍显白皙的身上错落着几道狰狞疤痕,一眼看去仿佛邪神,等着人匍匐下去献上血祭。
在李元吉发愣的当儿,颜子睿懒懒打了个哈欠:“既然齐王乐此不疲,那么自便罢。在下困了,梦周公去也。”
说着竟真闭上眼,睡了。
李元吉尴尬了一刻,暴怒起来,扬手便甩了颜子睿两个巴掌:“和我斗?你当爷爷是好骗的?!”
他说着在床下摸索着,挺身用蛮力一刺,生生往颜子睿体内进了半截。
颜子睿连眼睛都没睁:“殿下,劝你省省心。我这麻沸散一顿不断,现在适意得很。不过殿下要是就此不|举,可罪过了、”
李元吉正疼得咬牙,闻言血只往头上冲,气得又甩了颜子睿两巴掌,大叫:“你个腌臜臧货!你、你等着,我今天若不治了你!我把齐王府牌匾拆了当柴烧!”
“可别,受不起。”
颜子睿说着舔了舔嘴角血迹,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飘于室内,那舌尖在唇上飞快地一扫便缩了回去,本来嫌浅的唇色便带了润泽的水色,衬得嘴角的血迹越发殷红。
李元吉看得身|下一紧,随即觉得疼得要断子绝孙也似,扑着颜子睿脸面,照着唇上便是一同撕咬。
颜子睿唇上尚有只觉,在李元吉一番啃咬之下,喘不过地气促起来,李元吉发泄好一刻才放开他,颜子睿口内被他咬破,仍闭着眼,眉头却难以自抑微微皱起来,咬着牙不发出痛嘶声。
那一抹倔强风情看得李元吉气短,当下顾不得许多,抓过被子往颜子睿身上胡乱一搭,自己横批了衣服冲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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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李元吉冲着门外吼了一声:“医官呢那老儿死啦!”
不一刻医官便跌跌撞撞跑了来,李元吉指着颜子睿道:“快!给我解了!麻沸散!”
医官吓得颤颤巍巍:“齐王殿下,太子殿下吩咐过——”
“再废话我一刀砍了你!此一时彼一时!快!”李元吉怒道。
医官还犹疑,李元吉哪里等得,提着他衣领往房内一掷,又忙忙地叫下人:“给我拿几条牛筋绳来!要泡过水的,快!”
在医官开方子煎煮药剂的当儿,绳子也送来了,均已被温水泡得粗了一圈,李元吉将颜子睿手脚牢牢捆在床上。熟悉军法的都知道,这牛筋绳虽看着软,却极韧,且泡过水后,犯人越挣越紧。
颜子睿看他如此风魔,眼中也掩饰不住一抹惊惶,李元吉恶狠狠地看着他,伸手在他身上掐了两把:“让你横!看谁横得过我去!哼哼,当初一个个的,啊,李道玄、秦叔宝、李世民,都是你的免死铁券,我看你如今找谁救命去!”
不一刻,药得了,李元吉等不得一时半刻,教人上屋檐下折了一段冰棱放在药盏里,将医官一脚踹出门,掐着颜子睿下颔囫囵灌了,瞪着眼睛干等。
那药颇狠辣,过不到半炷香功夫,颜子睿已经渐渐有了知觉,手脚骨节脱臼处方才被李元吉折腾得肿起来,此刻钻心地疼着,尾闾处的疼痛反而不那么明显了。
李元吉一眨不眨地盯着颜子睿,见他虽然脸上无一丝表情,但呼吸却急促起来,他哑着嗓子嘶笑一声,捉住颜子睿手腕翻转一拧,颜子睿猝不及防,闷叫出声。
“哼哼,你不是骨头硬么!”李元吉压到颜子睿身上,狠掐着他手腕,“横啊!有种你再睡一觉啊!”
见颜子睿咬着牙,扭过脸死死盯着窗外,李元吉狞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师父下落么,摆这死人脸给谁看?哼哼,本王倒是无所谓,反正就当奸|尸了不是?你那师父不知撑不撑得住,对罢?哈哈哈哈……”
他说着手往颜子睿身下探去,青年人常年舞刀弄枪,肌理密实,微凉,几乎让人欲罢不能。
线条流畅的身躯让李元吉觉得兴奋异常,他喘息着,口中骂骂咧咧,手指眼看要捅入□时,他突然听到几声奇异的声响,动静不大。
“怎么回——”
“事”字还没出口,只觉天旋地转,一声闷想,李元吉的脊背狠狠撞在床板上:“啊——”
李元吉的喉咙被虎爪指瞬间扣死,声音生生被扼在口中,颜子睿压在他身上,另一手搭在他手腕:“你脉门在我手里,若是不想死,最好别动。”
“甚么——”李元吉逼出这几个字来,同时感到一股阴冷之气不知如何,竟一条蚂蝗般遁入他手腕,随之李元吉只觉脾胃翻腾,登时欲呕。
看着李元吉涨成猪肝色的面皮,颜子睿冷冷道:“你可以再动弹试试看,这次便不是脾胃不适这么客气了。”
李元吉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他艰难地转头去看牛筋绳,却发现那几根绳子松散在床头,颜子睿顺着他目光,冷笑一声:“灵妙宫能用绳子绑住一架散桥,这点不过雕虫小技。”
李元吉恍悟过来:“你是、是、为了解麻沸散……”
“哼,算你有脑子,”颜子睿说着拿过绳子单手将李元吉绑成烤乳猪模样,顺手封了他哑穴,这才匆匆穿戴,见李元吉目不转睛窥视着,脸上腾地一怒,反手劈劈啪啪抽了李元吉十来个嘴巴:“这是还你的,连本带利,不用客气。”
李元吉喉咙咕噜咕噜,目眦欲裂。
颜子睿将腰带随意一扎,他即便穿着寻常棉布袍衫,举手间也有廓落意味。
李元吉见着只觉下|身胀痛,胸中邪火与怒火交织在一处,烧得他恨不能将颜子睿撕成碎片。
“在下虽是断袖,但还是羞于和畜生为伍的,”颜子睿从李元吉身上摸索出一把短刀,在李元吉身上比了比,“也没兴致和畜生废话。李元吉,一,我师父青城子现在何处;二,我的龙泉剑呢;三,与我同来的人都在何处。”
李元吉支吾着不言语。
颜子睿抬起眼皮看了李元吉一眼:“在下的耐性这几日躺也躺没了,你若不嫌身上肉多,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练练千刀万剐。”
李元吉气得头发上指,嘴里呜呜地哼,颜子睿冷笑道:“不说?原来你也是硬骨头。”说着手里短刀便向李元吉腿上滑去,作势欲削。
他神色狠厉,李元吉吓得浑身颤起来,拼了命呜呜叫,刀锋碰到李元吉身上时,李元吉眼泪都迸了出来,颜子睿一敲脑门:“忘了解你哑穴,怪不得。害我差点以为你是硬骨头。”
他说着一手扼住李元吉喉咙,一手解了哑穴:“你若是乱说,我这手一抖,可说不定多大力气。”
李元吉狠喘了两口气:“你好——好——”
“别套近乎,”颜子睿把玩着手里短刀,“说正事。”
李元吉胸膛数度起伏剧烈,颜子睿手起刀落,刀身嗤地没入床榻三寸,刀柄还在兀自打颤:“快说!”
“那三个人已经料理了!龙泉在大哥房里挂着。青城子……”喉头一紧,李元吉登时呛咳起来,
“咳咳,你师父,咳,在地牢里。地牢在,在县衙后花园假山群后。被,被藤蔓遮住的地方,进去就,咳咳,就是。”
“多少守备?”
“没有守备,只有我和大哥,还有县令三人知道。”
颜子睿伸手封了他哑穴:“先留你性命,若你使诈,铁城金汤我也能取你人头。”
说罢推开后窗,人影一闪而逝。
李建成的厢房前几日颜子睿探路时已经了然,此时房中自是无人,龙泉剑轻巧到手,颜子睿便一刻不停地去寻青城子。
县衙不大,后花园无甚新奇,一个池子,几从花草,至少从面上看,这县令还算得上是个父母官。
假山在东角的游廊前,阵仗挺大,洞窍玲珑,有些灵韵的意味在,颜子睿拨开侧面一从藤蔓,一道通向地道的石阶便在眼前。
这县衙竟也有这机关,颜子睿前后张望无人,捡了颗石子往下扔去,叮叮几声回响后,再无动静。
等了片刻,确定无埋伏后,颜子睿提气凝神,往下走去。
石阶有些窄,洞壁挖了凹槽,嵌着浸了油的松木仗,颜子睿看在眼里,便明白过来:这是前隋的制式,这县衙看来是拿前朝府邸改建,这地牢倒也不足为奇。
绕了一个弯,再有二十来阶,地势转平,一条甬道的弯口伸到脚下。颜子睿拔出龙泉,贴着墙壁小心前行。
这地牢静得骇人,只听闻窸窸窣窣的虫蚁动作之声,一股潮气夹着霉味愈发刺鼻。
一间三面石壁围出的囚牢现在眼前,木栅栏的牢门,每根都有成年男子小腿粗细。
颜子睿压抑着吐吸,不发一丝声音地靠近。
牢内空空荡荡,四处都爬有青苔,角落的地上铺了薄薄一层枯草,一个人坐在草垫上,倚着墙壁,垂下的头发遮住大半脸面。
但这一次,颜子睿只看了一眼,便知自己觉不会再认错,他不由扑到牢门上,喉头耸动着,却发不出一声来。
他的响动惊动了劳里那人,良久,那人慢慢地抬起脸,在晦暗昏茫的牢房角落,他的容色像是黑水潭里映着的一轮明月,眉目依稀仍是颜子睿午夜梦回时的模样。
他张了张口,声调有几分犹疑:“……子睿?”
“师父……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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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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