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不怪别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也许自己应该像那个丫鬟计划的那样在雪山里死掉算了,也许现在就应该回去,怎么说雪山也是自己的家啊,虽然见到那位美丽的小姐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家了。把手上的锦盒递给身边的一个人,那里有他用命换回来的千年雪莲,而他又向雪山走去,就如那个丫鬟所料,自己还是死在雪山吧,也许某个时候小姐想起,还会回望自己死亡的那座雪山,张慕雪绝望的想。
雪雁其实已经看见了张慕雪,她多么希望它可以站出来,可以带小姐走,如果有什么人要阻拦,自己可以舍弃自己的性命替他们争取时间,可她低头告诉小姐,再抬头张慕雪已经不见了。
薛柔没有后悔,也没有了欣喜,他要的只是嫁一次,现在愿望实现了,但代价有些太大了,他希望张慕雪可以站出来,自己一定跟他走,经过太多的痛苦,她已经太渴望幸福了。但雪雁没有在说什么,她不知道张慕雪已经走了,她等着张慕雪的行动,即使抛下姐夫,心中充满对柳年的歉悔,她也在所不惜。
柳年现在的心里很痛苦,计划顺利的着,他的良知在折磨他,计划越顺利他越痛苦,他现在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对不起薛柔,对不起常沐水,对不起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对不起自己,但他只有这么干,因为这样对得起母亲。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大叫着:“取消婚礼,取消婚礼。”他的额头开始出汗,他快控制不了自己了,那个声音快自己跑出来了:“取消婚礼。”
“吉时已到,新娘新郎一拜天地。”主婚人忽然喊道,柳年身子一震,薛柔已经僵在了那里。
第八章 灭宫 上
“小姐,你怎的要嫁给柳大夫吗?”婚礼仪式结束,薛柔被人送到了新房,大厅里人声鼎沸,洞房里现在只剩下薛柔和雪雁。
薛柔没有回答,显然她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有好久,雪雁都以为她要放弃了,接受自己的命运了,薛柔忽然站了起来。“雪雁,我必须离开这里,但你要留下,不管别人怎么想,我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我不能因为怕对不起别人而不去寻求自己的幸福。你告诉谷主我走了。告诉柳大夫我对不起他,如果有来生,不,如果我的生命再长一点我也不会走的,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什么时间去替他人着想了。”
“小姐,你去吧!”雪雁知道薛柔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但自己却不能和她一起走,这一次是她们第一次分开,但恐怕再也无法相聚了,所以雪雁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伤悲。
“雪雁,原谅姐姐!”说完薛柔脱下自己的嫁衣,和雪雁互换了衣服,打开窗子,跳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唯恐发出一丝响声,雪雁这时已经穿上了薛柔的嫁衣,静静的坐在床边,新房里,红色的蜡烛摇曳着,不时发出咔啪的声音,新房里静的可怕。
大厅里,宾客们大口地喝着酒,大声的喧哗着,自从谷主夫人死后,谷里一直安静的可怕,没有笑声也没有哭声,谷里的人都快被逼疯了,今天,薛柔小姐要出嫁,终于可以开怀的大声喧闹了,没有什么顾虑,一扫多半年来的阴霾,谷外的来客今天没有什么顾虑,一起痛快地喝着酒,不时还有几个宾客对着新郎开半荤不素的笑话。
柳年拼命的喝着酒,他的酒量很大,所以不必担心会喝醉,但凡有人敬酒,他都会一饮而尽,开始大家觉得此人豪爽,但后来大家觉得有些不对劲,敬酒的人少了,但柳年拿着酒碗却开始挨桌开始敬酒。和每一个人敬酒,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那么多的酒,即使是水,常人也喝不下那么多啊。有些人开始看不下去了,包括常沐水和那个自称柳年叔叔的老者,但柳年没有醉,所以他们除了劝一下,也没有其他办法。
人一直热闹到了午夜,让新郎进去吧,有人劝道,宾客也都知趣的不再难为柳年,都督促着新郎赶快去看新娘子,喝了那么多酒,柳年多多少少的有点醉了,宾客便不再想着去闹洞房了,其实也好,如果这么多人进去,发现新娘子跑了,会怎么想。
要进洞房了,呵呵,应该是计划开始的时间了,这些人为什么都是在催,难道是嫌活得太长了嘛?柳年不懂,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怎么样?
“好了,好了。不用催了,大家也去休息吧!”柳年脚步有些不稳,被一个上了年纪的丫鬟扶进了新房。
雪雁默默的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被发现身份以后应该怎么办,不过被发现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她的手里拿着一件神奇的武器,烟火。不是用来放焰火用的,它的威力更足,只要引燃,不光烟火,连自己都会瞬间化为灰烬,到那时谁又能分得出自己是谁呢?
丫鬟把柳年送到新房门口就推出去了,柳年看了一眼新娘,新娘坐在床边没有要动的意思,所以自己颤颤巍巍的走过去,脚步纷乱,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但新娘没有动。离新娘有十步远的时候,雪雁知道时间到了,现在是引燃的最佳时间,即会让新郎看见,又来不及相救。雪雁还没有动手,忽然上身一麻,身体就不能动了,是柳年,十步远的时候忽然出手,点了雪雁的穴道。
被发现了,雪雁想,怎么办,雪雁慌了。
“小姐,我柳年不是人,辜负了小姐的一番美意,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整个圣水谷。”说完柳年跪倒在地,给雪雁磕了几个响头,就毅然转身离开,再没有一点喝醉的样子。
“少主,计划开始吗?”自称柳年叔叔的老者把常沐水送到房间,过来和柳年汇合,常沐水今天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现在应该是已经醉了。
“动手。”柳年说完,老者发出一支响箭,所有的人开始动手了。
几乎所有柳年带来的宾客都开始动手,直到死,谷里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喝的烂醉的宾客怎么突然那么神勇,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喝的并不是酒,是一种迷药,这些宾客只是提前服下解药,这时迷药不但无害,反而有益,谁又会想到替薛柔治了好几个月病,又娶了薛柔的柳大夫会是坏人呢,而且在新婚夜动手,并且使出如此手段。
生命被无情的收割,没有人来得及反抗就死去了,很快不同的地方升起了同样的响箭,都得手了。只剩下几个强者,常沐水,以及几个圣水宫的长老。
这些人由柳年和老者动手。
“金长老,他们已经服下了我的迷药,三个时辰内嗅觉,听觉全失。我对付常沐水,其他人由你和他们一起动手。”柳年指了一下陆续过来的人道。
“少主小心!”说完金长老挥了一下手,领着众人向几座较大的竹楼跑去。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跑到金长老身边:“少主有令。”
“说。”金长老头也没回说道。
“免伤无辜。”
“知道了。”金长老有些生气,算上这次,少主已经说了不下十次了。
柳年悄悄来到常沐水的竹楼,虽然明明知道常沐水已经服下了迷药,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常沐水的威名在江湖流传已久,谁也说不准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柳年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去,从窗子或是门,计划了那么久,柳年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来到门前,敲响了门。没有人回答,柳年接着敲。
“是刘大夫吧?”屋子里传来了常沐水的声音。
柳年一惊,“是。”
“阁下与地煞君什么关系?”常沐水很平静地问。
“地煞君是家父。”柳年回答道,没有惶恐,也没有惊奇。
“是这样啊。”听不出常沐水的感情,仿佛他对柳年的回答并不惊奇。“那天外神医与阁下什么关系?”
“是在下。”柳年沉闷了一会才答道。
“奥!”常沐水像是突然恍然大悟,声音里居然是欣喜居多。
“谷主……”
“柳公子不必说了,我已经都明白了。这么多年,地煞君的传人终于来复仇了。他当年说的没有错,他的传人笔会替他报仇。”常沐水叹道。
其实他也知道柳年何尝希望报仇啊,只是因为不得不来啊,替父报仇,即使是他的父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他不知道仅仅为父报仇,柳年是不会来这里的,是因为母亲,没有母亲的以死相迫,他断断不会来这里的。
“柳公子,拔出你的剑吧,让我们公共平平的举行一次决斗。你父亲虽然声名狼狈,但却是在公共平平的决斗中死去的。”谈话时间虽短,虽然不够把迷药逼出,但还是可以暂时压制住。
第九章 灭宫 中
柳年拔出了自己的剑,它的剑式样古朴,显然是一件珍品,但却没有人知道这把剑的名字,这把剑没有名字,是剑匠专门替柳年打造的,为了感谢柳年的救命之恩,感谢天外神医救了自己的命。
常沐水看了一眼柳年,柳年希望他说些什么,但常沐水什么也没有说,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他的剑是一把式样平常的剑,柳年知道那应该是一件宝剑,但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特别,其实那把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跟了常沐水几十年了,保管的很好,经过那么多长争斗,连剑刃都没有磕破过,剑背连道擦痕都没有。
柳年摆好了姿势,全身的内力全部集中到了剑上,他知道一会常沐水不会留情,自己亦会全力以赴。
“你用的不是地煞剑法。”常沐水说,他和地煞君战过许多场,对地煞君的地煞剑法了如指掌,看了一眼柳年就知道他用的不是地煞君赖以成名的地煞剑法。
“用地煞剑法我不是你的对手。”柳年紧紧盯着常沐水的举动,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好。”好字刚一出口,常沐水的剑已经刺了过来,常沐水的剑法名为圣水剑法,取得是剑法如流水绵绵不绝之意,果然剑刺出之后,连绵不绝,柳年先手已失,处处受制,他的剑法并不比圣水剑法高明,这时居然连七成都使不出来,只有连连后退。
“柳公子的剑法合百家之长,当是柳公子自创的吧!”常沐水问道,手上的剑丝毫没有迟缓。
柳年的剑法和百家之长,是柳年在行医之时与人探讨,由于天外神医的声名,也就没有人藏私,他的剑法皆是别家精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