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阵阵清香。忍不住会想,如果我在这里呆一辈子,是不是就可以平复心里的所思所想呢?一切都停止了,我也应该可以慢慢淡忘了吧……
香港
天坊
每个周一总是众多上班族的梦魇,虽然勉强的打起精神,但那连精致妆容都遮不掉的黑眼圈和眼袋便是休息日放纵的证明。
出奇的,今日里天坊的员工倒是好自在,都齐刷刷的站在门外看风景。
对於眼前的景象桁温里只是淡淡笑一下,便和身後的JERRY、LISA走进了电梯。
今日的LISA穿了一身的明黄色套装,下面的A字裙紧紧地包裹住细长的大腿,她越过JERRY,一双美豔的绿眸不悦的顶著桁温里,嘴里吐出的是挺标准的国语:“都是你不好,跑来人家公司,干嘛还穿那麽张扬的唐装啊!”瞪了他一眼,还像模像样的掏出了自己的镜子仔细照了起来。
“LISA啊,有句话你可说错了哦,这里不是别人的公司,是我们的公司,OK?”桁温里似乎早就习惯了LISA这般的语调,他的眸中满是神采,对於今日,他似乎还挺期待的。
噘起性感丰厚的红唇,LISA笑著拉扯桁温里如瀑般的黑色秀发:“我知道啦,温里,你为什麽长得那麽漂亮?而且漂亮的不像个女人。如果像个女人的话,我倒可以像排斥ARAN一样的排斥你,可是……偏偏!你美丽得让我也想上了你!太伤我这个绝世美女的自尊心了。”
瞧瞧,瞧瞧。那优雅的身段、那突出的锁骨、那病态的白皙肤色,除了平坦的胸膛,无一不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而且,今天温里还穿了一身雪豹纹路的唐装,简单的剪裁,领口处大大的翻折正好把他漂亮的让人想咬一口的锁骨露了出来,衬的这张本来就有股魔性妖豔的脸蛋更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呜呜呜,干嘛有事没事生那麽好看!连她自己也常常会看著温里看到发呆!
好……粗俗啊!“LISA,我强烈的抗议你粗俗的言辞。”他向来不介意别人说自己美丽,他无所谓啊,早就习惯了,这也不是他介意就可以阻止的。但是……从一个女人口里出来的想上了自己的话……总还是会觉得别扭的。
“哼!”LISA回头,“不信的话你让JERRY来评理好了。”
突然被点到名,JERRY迅速的回过神来,“我……”刚才他看著桁先生看的走神了,根本没听清楚LISA和桁先生说了些什麽。
“好了!JERRY才不会跟你一起胡闹呢,好好工作吧。”桁温里拍掉那只蹂躏著自己头发的魔爪,电梯门也正巧在此可打开。
他玩味的笑了开来,接下去的游戏,可是会很有趣的哦。
跟在桁温里的背後,JERRY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很多时候,他都莫名的羡慕LISA那种美国人特有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他放不开,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和桁先生这麽亲密吧。
遥远……却又渴望著。
一行三人在会议室门口简单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本来还阻拦著的秘书也不敢再说些什麽,毕竟,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老板。近几年来经济滑坡是个不争的事实,工作也委实不太好找。
她恭敬给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里面正有人滔滔不绝的发表著如何挽救天坊的言辞,桁温里站在一边听了几秒锺,只觉得有些好笑。天都已经变了,他们却还在讨论这些吗?果然是……太有忧患意识了。
“瞿先生,冒昧打搅了。”彬彬有礼的态度,标准的十五度颔首示意,不禁让人猜测眼前这个绝世容貌的男子是不是日本人,可是,他的国语听来很标准。
知道自己一手创立的天坊正面临著空前的危机,在家里安养已久的老人这几个星期也频频在公司出没,了解最新的情况,乍看到桁温里,瞿慎谈自然没有什麽好脸色:“哼!谁让你来这里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桁温里只是勾起嘴角笑,尚不待他发怒,他身後的LISA却先沈不住气的骂了起来:“老头子,我们家温里是给你面子才说一声打扰,天坊都已经易主了,该滚出去的人是你吧?哎呀呀,果然是年纪大了,什麽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啊,听说人老了会得一种病,那个……叫什麽来著的?啊,对了!”
绿眸嘲讽似的凝著瞿慎谈:“老年痴呆症!哈哈,果然痴呆啊!”
“LISA!”桁温里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虽然那语气明显的轻描淡写。
LISA耸耸肩,心里很清楚温里压根儿没有生气,说不定还高兴著自己替他开骂让他保有了好气度呢。
没有错,温里就是这麽样的一种人,狡猾的要死掉!可是,谁会认为有这般绝美容貌的人会心存恶意呢?
“放肆!”由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传来沈沈的回响,仿佛在辉映著老者的怒气,“你,你手上最多不过就25%的股份,也敢在我面前说什麽?”
“没有错,我收购到的股份却是只有25%,但是您忘了您曾经让出10%的股份给我父亲吗?父亲过世了,这些股份本来您也有权收回,可偏偏您忘了,早就过了收回的期限,那麽自然是由我继承的。说到这儿,我还该谢谢您呢。”桁温里说得轻巧,那神态和表情仿佛真的是从心底里的感激。
老者心里一沈,那就是35%,“没有关系,那也比不上温奇和我加起来的股份吧?你实在有些自信过头了!”
桁温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他瞟眼看了看一旁心虚的瞿温奇,“是吗?真是奇怪了呢,那麽司徒鍠钰手里的那5%的股份是谁给的呢?无妨,只要瞿先生手里真的有股份,我再等一段时间也没关系啊。”
瞿温奇恨恨的瞪了一眼桁温里,却也不自主的沈醉在他的魅力之中,“爷爷啊……那个……”
老人的脸一下子刷白,他迅速的站起来,事实证明他已经没有了这家公司的自主权,本来董事会就没有什麽实质的意义;骄傲也使得他不允许坐在这里继续看他一直讨厌的人掌管一切。
“嗯……就这麽走啦?真不好玩!”LISA没好气的对著瞿慎谈的背影扮鬼脸,“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坚持的更久的呢。”
桁温里拍拍她的肩,坐上了原本老者坐著的位子,环视四周,虽然瞿慎谈和瞿温奇都走了,这里还是有不少的家族者:“大家好,我是桁温里,WIND。 SILVER,从今日起,我代表SILVER宣布正式接管天坊,接下来会有连续的人事变动,一个星期之後会回复正常的。对与在座的各位,我没有什麽好说的,希望大家可以适应接下来的变动。”
“JERRY,我去看看办公室,交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此外,我要见安贇。”桁温里微笑著交待一切。
“是,我知道了,桁先生。”JERRY依旧是那幅拘禁恭敬的模样。
“那就交给你了,LISA你也留下来。”他回头,看著一边的秘书,“麻烦您通知财政部,我想看一下近几年天坊的收支和营运状况。”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安贇这个设计师,他对天坊实在没有什麽兴趣,老头子在的时候的确不错,但是自从换了人接手之後,天坊就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了。所以要把天坊真正的导近正轨,他还需要花些心思。
“啊……好、好的。”秘书连忙收回神色。
桁温里微笑著与在座的人道别,转个身离去了。
同日,中午
哭泣!上午温里把工作丢给他们之後,他们正正跟那群无聊的股东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议,在英国的时候,温里一向主张短会制度,这麽长的会议,还有那麽罗嗦的人,著实让LISA叹气。
反观已变得JERRY好像还挺适应的模样。
“哼!”她就是不喜欢这个拘谨又温吞的英国绅士,“喂,JERRY,找温里去吃午餐了啦,我都快被气饱了!”
“嗯。”看看时间,JERRY点头,桁先生通常都不在意他自己的作息时间,需要他们来提醒,“我去叫桁先生吧。”
敲开办公室的门扉,本以为一定会看到桁温里认真翻阅文件的模样,没想到──
“温里,你太过分了吧!叫外卖也不让我们一声!”LISA和温里从来没什麽礼数,她冲过去,顺手就抓起了桌上的烧卖,鱼肉和猪肉末混合的香味配合著薄薄的皮子,好好吃哦!
“不是我叫的外卖,不过我也快吃饱了,你们自己去吃吧。”桁温里把最後一口粥喝完,熟鱼花生粥,记得从前自己就独独喜欢这种粥的香味,特别的好喝。
“小气!”LISA无语,转身拉著JERRY就走了。
桁温里笑了笑,LISA就是这样子,他摇摇头,在电话按键上拨了一串他有些陌生的号码。
“温里……我没有猜错吧。”桁温里还没有说话,电话另一端的司徒鍠钰倒先开口了,“我让人送来的粥好不好喝?”
“司徒先生太客气了,你竟然让人家从铜锣湾送到中环?出了不少钱吧。”这个味道,他可以肯定是自己这些日子频频光顾的那家茶餐厅。
“还好啦,温里喜不喜欢吃老婆饼?我现在在元朗的恒香,你是喜欢老婆饼呢?还是那边的各式酥饼?我呆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司徒鍠钰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不过他听来听高兴的模样。
“你……不用了吧。”这司徒鍠钰非但没有失败的懊丧,似乎还挺开心他正在做的事情的。
“要的要的,我呆会儿让人送过来,下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