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都能看到罗伊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是怎样包含期待地说出这番话的了。
“我的确、只能、喜欢、男人!你觉得我会为了激怒姐姐离开西瓦尔家族而故意说自己是同性恋吗?要是那样的话,我觉得只要和你上床,她就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和我……胡闹!”
林西东没有看到,但罗伊在那瞬间的确是白了脸色——为青年口无遮拦的话语,也为自己那瞬间糟糕的臆想。
过了会儿,他才能如常地说话:“宝,你是不是觉得柏妮丝一直在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啦!”林西东毫不迟疑地坦然承认。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虽然柏妮丝总说你像个孩子一样不懂得看人说话,但我反而觉得你做人坦荡,毫无顾虑,非常洒脱。”
林西东说话,总是那样直白,直白到一针见血不懂婉转。可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也毫不做作,从不会说违心的话,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有时候非常气人,但起码都是发自内心,半点不虚假。
比起那些口是心非的人,实在好太多。
“谢谢。”青年自动忽略前半句,欣然接受对方的夸奖。
“我会劝柏妮丝回心转意,要知道,她还是爱你的。”最后他顿了下:“……Me too。”
“我知道。”
林西东眼角此时正好瞥到餐厅的门口,王百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什么,表情是十足的急切。
他看着王百强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也不动,有心等着对方发现他,然后,看到那人眼一亮,神情一松,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地笔直朝他这边冲来。
他笑起来:“我挂了。告诉姐姐,我有男朋友了,要是她愿意祝福,就祝福我们吧!”
罗伊为那句“我知道”怔愣了好久,过了半晌才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忽然,他神色一凛,回过味来地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男朋友?!!
10
“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
王百强虽然嘴上有些责怪的意味,但表情相较刚才已经轻松了许多。只是这会儿他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仓促地冲出了房门,连头发也没整理,衣服也是睡了一觉后的皱皱巴巴。
他平时最重外在,无论大小场合总要以最完美的形象登场才好,一切都是讲究到刻板。
可想而知,他这样一副刚从被窝出来、头毛乱翘的样子是有多稀奇,恐怕他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了。
林西东把食物放到桌上,然后拖出椅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在这里用餐吧。”
“你身体都好全了吗?昨天还烧得那么厉害,当心等会儿受了凉又要发热了。”
青年将一盘吃食放在他面前,被他一把抓住攥在了手心。
王百强的手,干燥温暖,和他的人一样保养良好,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探探对方手心的温度,确认了什么才松开。
“还好已经退热了。”
林西东笑笑收回自己的手,觉得刚才彼此相握的地方甚至还要比他昨晚的体温更烫人些。那热度一路烫到胸口,瞬间胸口就溢满了温暖的火焰。
“你接下来的几天都要留在这里吗?”
王百强执着刀叉的手并不是很明显地顿了顿,他也很想留下来陪伴情人,但是生活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关卡,等着他去冲刺。
“恐怕不行。我大概明天就要走了。”
青年闻言看向他:“你还真是来去匆匆。这几天你是不是很忙?”
王百强心尖一颤,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负罪感,但他仍是面不改色地扯着慌:“公司的一些事而已。曲越要开演唱会了,虽然有阿金在,但我这个做老板的总也要出出力不是?乐门都上市了,BQ再不加把劲儿可不行啊。”
乐门和BQ一直是业界的龙头企业,但俗话说“同行相忌”,想也知道这两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更不要说乐门还经常挖BQ的墙角了。
以前曲越还是以组合出道的时候,另一个队员不声不响就被乐门的股东林凡远给挖走了,还得组合不得不在全盛期解散,可是气坏了王百强。
所以对于乐门,对于林凡远,他一向是不待见的,更是见不得对方比自己好。
“原来是这样。”
说完青年也不再说话,一心吃起东西来。可王百强不知怎么地却没了胃口,只一下下地拨弄食物,意思意思地吃了两口。
“王总,我和我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
王百强咋听到这话一时难以消化,只是抬起头两眼迷茫地盯着林西东,久久才讶然地“啊”了声。
青年似乎也已经进餐完毕,只是用叉子一戳戳地来回拨弄盘子里唯一的一颗花椰菜,只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
“我是妈妈带过去的拖油瓶。我继父的家族在当地相当有名望,他把我当作他自己的孩子,我姐姐也对我很好。但是我毕竟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属于那里……在我妈妈去世后,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我想要独立,希望不依靠冠上别人的姓氏而取得成就,然后……我就离开了家。”
“在一次面试中,我被选上做了某本杂志的平面模特,虽然我总是搞砸和老板们的饭局,但是我的经纪人说,我很适合做这一行,因为我是个很美观的‘衣架子’。”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轻微的自豪感。
王百强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底该对哪部分惊叹了,是他的身世,还是他的措辞。
“你以前总是陪像我这样的人吃饭吗?”
“是啊,有时候是老总,有时候是经理,都是一些不得不去的应酬,有时候也有SHOW的庆功宴。不过经纪人一般都不让我说话,我就乖乖地坐在一边,他们要走了我就和他们握手说再见……他们都不像你一样,会装醉骗我回家。”林西东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这会儿翻起旧账来。
王百强被他说的老脸有些微红:“我哪有骗你,再说到最后醉的一塌糊涂的不知道是谁?”
想起那夜的荒诞,王老总到现在也是惊魂未定地,觉得好笑,又有些无语。
“哪天你再喝醉,我就把你的醉态拍下来,让你看看你的另一面。”
“我那晚是什么样子的?”
王百强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赤身裸‘体对着郎朗夜空纵情高歌的形象……
“简直惨不忍睹!”王百强动着坏脑筋,故意似真非真地说:“你对着我跳脱衣舞,边跳边往我身上贴,太伤风败俗了!”
林西东大概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一时有些错愕,但他很快从王百强的眉目间察觉到什么,于是他故意用手指划过对方放在桌上的手,笑得有些挑‘逗地看着对方。
“那你……想再看一次吗?”那声音是刻意压低后的沙哑性‘感,王百强绝对拒绝不了的致命诱惑。
他反手一把扣住那根轻佻的手指,眼底已经隐隐有团暗火在跳跃。他已经好些天没做了,欲‘火本就一触即发,被青年这样一挑拨,那饥渴就越发明显起来。
“想……”他吐出一个字,声音嘶哑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们近乎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拉扯间两人早已气喘吁吁。王百强颤着手想要去解林西东的裤子,却被对方一把止住了。
“等等,慢点。”
慢?
怎么慢得了……
但青年显然不想过快地结束这场激情,他喜欢缱绻缠绵地做‘爱,把它当作一种享受的过程,而不是仓促的结尾。
王百强急切地咬住林西东的下唇,舌头灵活地探入对方的口腔,以一种更加深入地更为淫靡地方式接吻。
“慢点……”像是抚慰一般,青年反复地说着,缓缓将按在自己脑后的手拉离,将王百强整个按在床上。
王百强双眸被欲‘望烧得一片赤红,眼角更是含满春情,一双唇红润水亮,仍是期待什么似的微微开阖。他此时衬衫已经尽数解开,裤头也是半耷拉着,露出里面棉白的内裤,一副浪荡模样。
“不是要跳脱衣舞吗?跳啊!”
他双手撑在身后,喘息间胸口的乳珠像是发出邀请一般地挺动,青年眼眸深邃,缓慢地脱下自己的上衣。
王百强目光火热地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视线随着他的双手慢慢下移。直到青年拉开拉链,退下长裤,他才暗哑着嗓子催促:“继续。”
不见对方有多放‘荡的举止,但是那充斥鼻尖的男性荷尔蒙几乎让他窒息。
隔着内裤,王百强仍能清楚地描摹出青年性‘器的形状,匍匐在那从毛发下的,是足以让每个雄性都赞叹的尺寸。
青年并没有将最后的屏障褪去,而是拉过王百强的手就着那薄薄的布料揉搓起他的欲‘望。
王百强感到那团肉在他的掌心中一点点变大变硬,最后那热度简直要烫伤他的手心。
“脱掉……”他仰视着青年,声音都要颤抖起来。他的跨下,此时也不比青年好到哪里去,那硬度,他觉得要是再蹩一会儿的话,估计都要爆了。
青年听话地脱掉内裤,傲人的性‘器一下子挣脱束缚跳了出来。
“舔舔。”他把臀跨往前顶了顶,顶到王百强身前。
王百强并没有觉得被冒犯,那瞬间,他心甘情愿地伸出舌头,从青年性‘器的双球之间一直舔到了柱顶的小孔。
充斥口腔的腥檀味,像春药一样袭卷他的全身。他抚弄着青年的臀‘部,对那种紧实而赋有弹性的触感爱不释手。
他按着青年的臀‘部将对方的腰胯拉得更近,张嘴整个儿将柱身含进口腔。上下滑动着,嘴唇包着牙齿,让对方顶到最深,几乎像是要戳穿他的喉咙。
毕竟也是玩了十几年的人了,王百强的技巧十分了得,林西东差点就要在他嘴里缴械投降。
不过他在最后关头退了出来,将对方推倒在了大床上。
脱掉衣物,两人赤条条地相对着,青年分开身下人的腿,手指摸索着缠上对方坚‘挺的欲‘望,最后在一声压抑地呻吟中逼出一股股白液。
王百强觉得自己眼前似乎闪过连续的白光,身子不像自己一般地轻飘飘的,舒服到极致。
“唔……”他感到胸口一痛,低头看去,只见青年含着他的乳尖吸含,似乎颇为得趣。
“好吃吗?”
青年稍稍起身冲他一笑:“好吃。”
“那另一边也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