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简东驰看到玉叔的时候眼前一亮,因为他突然想到玉叔的房间是有电脑的。
几乎没费什么劲,简东驰的需要就得到了玉叔的大力支持,玉叔亲自带简东驰来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的一瞬间,屏幕上闪出一张照片。那是年轻时的玉叔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玉叔是坐着的,手里拿着本书,另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两个人都穿着正装,英姿勃勃的样子,照片右下角有几个小字:结婚纪念。
简东驰瞬时愣住了,两个男人的结婚照?
“吓着了?”玉叔拉了把椅子在简东驰身边坐下“同性恋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人。”
玉叔毫不掩饰的表露倾向,让简东驰非常意外。
“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一生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如今我也是老头子一个了。”玉叔平缓的语调象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简东驰觉得玉叔是个了不起的人,他低声问道:“你们结婚了?”
“结婚?呵呵”玉叔笑了:“你这傻孩子,这个国家根本没有允许同性结婚的法令,这张照片只是我们两个心中的结婚仪式。我们是因为一本书相识的,所以照相的时候也没忘了它。”玉叔指了指照片上的书,露出会心的笑容。
“那你们真幸福”简东驰有些羡慕。
“当然,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样的苦都是甜的。”
玉叔说的这句话从此以后一直印刻在简东驰心里。
简东驰常常会来玉叔房间收发邮件,那张屏幕上的照片也经常会看到。简东驰有时候凝望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显得那样幸福,玉叔的一只手抱着本书,另一手被站着的人牵在肩头。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简东驰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31)
因为常常要用电脑的缘故,简东驰呆在玉叔房间的时间越来越长,顺便他还在网上下载了一个英语软件,开始恶补自己的口语。
简东驰发现还有一张与电脑屏幕一样的照片镶着相框,放在了玉叔床头柜的抽屉里,简东驰猜想玉叔与这个男人的感情一定很深。他很好奇玉叔的故事,但是玉叔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提起过,简东驰也不好再追问。
金谷川最近也发现简东驰常往玉叔房间跑,了解实情后,那晚金谷川很郑重的让人把简东驰叫到了客厅。
简东驰过来的时候依然是换好了一件白色的半短睡袍,他对去客厅有点抵触,所以出现的有点晚。
金谷川一抬眼看到换好衣服低头走来的简东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种难受的感觉,很烦躁说:“以后不要穿这个。”
简东驰答应了一声心想:“穿也是你说的,不穿也是你说的,那下次要穿什么?”
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
金谷川示意简东驰坐下,不满的问:“有需要为什么不和我说?”
什么需要?简东驰因为金谷川的反常一时没反应过来。
“电脑,那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个啊。”穿着睡袍的简东驰有点不自然的开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解决了。”
“我是问你需要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出来?”
简东驰沉默了一会开口:“我觉得需要的,不一定会长也会觉得我需要。如果会长觉得需要自然会给我,如果会长没给我,那么一定是会长觉得不需要。所以我觉得这些事不用问,自然有答案。”
一连串绕口令似的话,噎的金谷川无言以对。
他心想:这小子还真挺了解他,他金谷川还真就是这么一个从来都是以自己的判断来做事的人。他认定的事谁也拉不住,他不肯做的事任谁劝说也是白扯。就比如金家长辈为金家下一辈准备代孕母亲的事,金谷川一直到现在都没点头。
“咳咳,”金谷川清了清嗓子:“这件事是我疏忽了,电脑明天会送到你房间。”
“谢谢会长。”简东驰没有拒绝的露出了笑容。
“你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金谷川的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了简东驰的脸。
“谢谢会长。”简东驰没有闪躲。
“不过似乎缺乏点朝气。”金谷川的手划过简东驰的脸,他话锋一转:“都是读经济科硕士的人了,连市场运作都没见过,纳斯达克知不知道?上市公司是怎么融资的?国际大牌又怎么在一夜之间破产的?这些都不是书本上可以学到的。书呆子可没用,从明天开始你没课的时候就去会社帮忙,也长长见识。”
简东驰听得一愣,他没想到金谷川竟然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学经济的人谁不渴望有进入集团会社实习的机会,但是这种机会简东驰想都没想过。
他很认真的看着金谷川的眼睛,“谢谢会长”第三次说了这句话。
“除了这个你不会说点别的?”金谷川在沙发上一歪,斜眼瞟着身旁的俊朗少年。
简东驰想了想,俯身上前送上自己的一片温唇。
金谷川无比惬意的受用了,一双手自如的探进简东驰轻薄的睡袍里。
(32)
一夜缠绵之后,简东弛一早在金谷川的床上睁开眼睛,瞄瞄身边的金谷川,依然还在睡梦中。如今已经是五月份,又是一个夜晚过去了,简东弛没动,望着天花板在心里盘算还有多少个夜晚。
等待,其实是人生的一门必修课。
当天下午,管家玉叔按金谷川的指示,安排简东弛去剪头和添置物品。
除去长发,穿上正装,提着公文包的简东弛就在这个春夏之交,一脚踏进了总资产在本国排名前十位的青际集团。
青际会,金家经营几十年的庞大产业,经过多年几代人的努力,如今早已漂白了企业性质,规模与实力正处于巅峰。
简东弛进入总裁办公室实习,日常事务就是熟悉社团内部运作,了解经营策略,有时候金谷川也会吩咐他参与某个项目,跟着学习。
电脑和手机都已经成了必备的东西,因为有时候要与客户接触,简东弛偶尔也有了机会外出,当然负责接着他的依然是永吉。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简东弛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发现自己与人交往存在点障碍,总是显得木讷些,主动与人交流的愿望不强烈,与同事的关系也仅限于点头招呼而已。
这些年来他独自承担和面对的生活,造就了这种低调孤单的性格,大多时候他喜欢一个人埋头研究公司的各种文件和各类财经信息,从中了解集团运作与经济形势。
几个月来,简东弛一直都在很认真也很勤奋的接触会社各类大小事务,无论在床上还是在会社,简东弛都表现出一股特质,那就是他很认真。
认真的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无论愿意与否,喜欢与否。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责任感显而易见。
但也有一件事让简东弛有些郁闷,他自进入社团之后,与金谷川每天面对的时间日益增多。金谷川似乎很乐于见到简东弛忙碌的样子,派给他的工作越来越多,这些工作不仅包括会社事务上的,也包括金谷川私人的各种需求。
办公室里的游戏是不可避免的,对环境敏感的简东弛虽然有些心神不定,但金谷川依然不会遭到拒绝。
“简,你现在穿着西装的样子比穿睡袍更加诱人。”金谷川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开始解简东弛的领带。
刚进门的简东弛知趣的笑了笑,反手锁住了门上的插簧。
简东弛不喜欢办公室,不仅因为那种紧张感无法消除,还因为要忍住声音,还要趴在冰凉的办公桌上。每次总裁办公室的地上都是狼藉一片,那都是激情时刻扫下去的各类文件。
简东弛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去,那里在屋子的一角,至少不用对着二十四楼的落地窗这么明显。
但他知道,在哪里?以什么样的方式?多长的时间?这些东西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似乎除了顺从他什么也做不了。
万幸的是,金谷川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不少,这样的办公室游戏次数也并不是很多。
金谷川很满意这种公私可以兼顾的形式,他的眼神最近一直停留在忙忙碌碌的简东弛身上。这种关注一天胜似一天,有的时候他甚至放下所有工作,打开监控就那么盯着简东弛伏案工作的样子看了很久。
有好几次他的手不自觉的就放在电话上想叫简东弛过来,但是这种想法无数次的被忍住,因为金谷川知道其实简东弛并不愿意呆在他身边。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金谷川也变得关注别人的感受了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给予简东弛快乐的了?
金谷川发现有个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改变了他冰冷的性格,这个人就是简东弛。
(33)
这几个月以来,简东驰每天不在学校就是在会社,回家还要完成导师的课题研究,一时之间日子突然过的飞快。
就在简东驰正忙得上下翻飞的时候,有一天,金谷川与玉叔在书房进行了一番长谈。
“天气凉了,玉叔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金谷川体贴的嘱咐。
“多谢会长惦记,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坐在对面的玉叔从容应答。
“玉叔在我家多少年了?”金谷川明知故问。
“算算年头,已经快四十年了。”
“四十年。”金谷川有些感慨“玉叔是看着我出生的。”
“是啊,四十年转瞬而逝,当年的娃娃如今都做了会长了。”
“十年前,玉叔来到我身边照顾我,父亲嘱咐我要善待您,拿您当亲人待。可惜父亲突然去世后我忙于社团事务,对您的关照不多。”金谷川有些歉意。
“会长言重了,我一个老头子也不需要什么照顾,更何况我也喜欢多干点事,活动活动筋骨。”
“是不是那个时候父亲就选定了我做继承人呢?”金谷川有些好奇的提起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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