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唉了一声,他想等杜意飞的话,不过杜意飞除了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就再无别的表示,林伯便主动问起,他说:“小少爷,这么晚了,你在书房干什么?找东西吗?”
杜意飞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林伯,连连说:“对对,我在找东西,公文包,我的公文包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带到卧房去了?”
“没有,我记得我放在书房了。”
“小少爷,你下班就直接回的卧房,公文包应该在那里。”
杜意飞根本不相信林伯的话,他固执的认为自己一下班就回的书房,公文包肯定是放在书房里,林伯越劝他他就越焦躁。
段宇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吵醒了,他跑到书房门口看,见眼前的一片狼籍,瞪大了眼,冲杜意飞问道:“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在拆房子呢?”
杜意飞听到他的声音,突然跳了起来,林伯也跟着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干什么,没想到他捂着脸突然坐到地上,依稀还听得见呜呜的呻吟声。
段宇尘这才醒了瞌睡,他走上前两步,冲林伯问道:“他干什么呢?”
段宇尘最讨厌别人吵他瞌睡,口气难免有些不好。
林伯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知情,不过使了眼色给段宇尘,让他先和自己一起去劝少爷睡觉,等他安生了,再做打算。
段宇尘最见不得脏乱,书房里乱成一团,他根本不愿再踏进一步,只在原地冲杜意飞招了招手:“意飞,回去睡觉。”
杜意飞理也不理他,只顾在地上呜咽,段宇尘便耐了性子,问:“你怎么了?”
“公文包不见了。”
“什么破事,公文包你不是放在床头了吗?走,回床上让你抱着睡一个晚上。”
段宇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不就是找不到公文包了么,至于吗这样。
不过杜意飞总算是抬起头了,眼角还泛着泪水,林伯见了一下就懵了,杜意飞的性格向来开朗,除了极小的时候见他哭过,稍大些就再也没见他哭过了,公文包找不到了真那么大的事?
不过他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来不及细想,只趁机上前劝道:“小少爷,东西找到了就快回房去吧。”
说完又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段宇尘,段宇尘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的朝杜意飞伸了手,说:“走吧,睡觉去。”
或许是药效上来了,杜意飞总算肯走了,他跌跌撞撞的起来,拉着他的手,跟他回房去了。
林伯握了握兜里的药瓶,决定给二少爷打个电话。
半夜接到电话的杜意淳口气也相当不好,林伯甚至听到一旁林凡不耐的喘息声,也亏得林伯见多识广,脸不红心不跳的把杜意飞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下。
杜意淳听了沉默了半晌,第二日清晨,便冲到别墅来了。
杜意飞正在吃早餐,见二哥来了,也不吃惊,转过头对佣人说,再多准备一份给二少爷,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杜意淳坐到他身边,问:“你犯病了?”
杜意飞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主治医生是谁,你有进行过系统治疗吗?”
杜意飞挑了挑眉,不语。
杜意淳见了一手拍了桌子,大叫起来:“为什么不约专业医生进行治疗?光吃药能行吗?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你到底知不知道?”
“小声点,宇尘跟宝宝还在睡。”
“你怕他知道你的病?”
“也不是,只是不太好。”
杜意淳叹了口气,对他说:“小弟,你们都已经结婚,他也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抑郁症不是小病,严重的话会成重度精神病的。”
“我知道。”杜意飞明白,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的美满幸福,对于他而言,更是圆了十年的梦想,可他总觉得一切都不直实,像做梦一样,一觉睡醒了梦也跟着醒了,如孤单的那些年一般,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所以他不敢睡,常常会抱着段宇尘,看着他的脸睁眼到天亮,后来睡眠便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星期到底会睡几个小时了。
“你跟他有性。生活没有?”
“他生病的时候有过,现在……。”
杜意淳算了一下日子,说:“他回来已经快三个月了吧,你们一直都没有过?是你对他没欲。望,还是他不愿意?”
“都是中年人了,哪有那么多欲。望。”
杜意淳看了看自己的小弟,说道:“不要给自己找理由,小弟,你们现在还算是新婚,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你们还根本一次都没有,性。欲减退也是抑郁症的症状之一,你还有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不清楚。”
“你跟我去诊所一趟,我给你做个系统测试,你的病必须要告诉段宇尘知道,家属配合治疗才能让你更好的痊愈。”
“让我想想。”杜意飞这次并没有反对。
“想什么?”
段宇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兄弟俩吓了一跳,杜意飞怕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而杜意淳却很希望他听到他们的谈话。
于是段宇尘迎着两道不同的目光,走了过来。
他拿起杜意飞的牛奶喝了一口,对杜意淳说道:“用这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是希望我知道什么事情吗?”
他笑了笑,又说:“或许是关于抑郁症的事情。”
“你果然听到了。”杜意飞叹了口气。
段宇尘有些感兴趣的问杜意淳:“抑郁症到底有什么症状?”
杜意淳还来不及开口,他又小声说道:“这个性。欲减退方面的问题我觉得还不错。”
杜意淳听了,忍不住问:“难道小弟技术就真的这么差,差到让你一点兴趣也没有?”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杜意飞想奋起抗争,不过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原因,段宇尘确实是不感兴趣,于是他便选择了沉默。
不过段宇尘很认真回味了一下,笑着说:“舒服倒舒服,不过太刺激了,让我觉得一切超过我所控制,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且我听小燃说,男人之间做多了那里会松,我不想以后大便失禁。”
“……”
杜意淳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盯着自己的屁股在看,他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一下,心想,林凡怕是知道这个超人类会说火星话,所以一大早就溜了。
他见小弟也孤疑的看着自己,便连忙咳嗽了两声,努力以医生的口气说道:“这种事是不能过于频繁,不过只要保持固定的伴侣关系,那里……咳,不要使用过多,多做肛缩练习,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非要在意这种问题的话,你们可以交流一下,适当的交换一下位置。”
“位置?!什么位置?”段宇尘很天真的看着他。
做为资深同性恋的杜二哥,只得厚起脸再次做着解释:“咳,就是,攻受位置。”
“是吗?”
“对,男人之间并没有绝对的一号和零号,在双方都不介意的情况下,可以互换。”至于那些纯一纯零现在都消失吧,反正他们也不会知道。
“可是我很介意啊。”
“啊?!”
“我说我很介意。”
杜意淳不可思议的看着段宇尘,问:“你是纯零?”
“什么纯零?!我不喜欢当攻的那个,那里好脏。”段宇尘一脸嫌恶的表情。
杜意淳抹了把脸,有些无力的感觉。
杜意飞拿纸巾擦了擦嘴,对杜意淳说道:“二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讨论病情!
杜意淳无语,怎么绕到床。事问题来了,唉,段宇尘果然乃变态中的极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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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唱红打黑,而作为政府官员的一员,我天天都在唱红歌,唱得我都要崩溃了,上午唱下午唱,晚上有的时候还要加班唱,我现在头脑里全是《十送红军》跟《好日子》,所以关于更文,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尽量的,谢谢支持。
第五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1…6…21 11:53:50 字数:3240
第五十九章
杜意淳的意思是让小弟跟自己回诊所进行专业治疗,而段宇尘不同意,他倾向于自己给他进行脑电波治疗。
其实抑郁症跟心情有很大的关系,你再怎么治,他本人想不开,一直抑郁的话,病情也展开不了。
杜意淳便挟了段宇尘到一边谈话。
这些话,不光是杜意飞想知道,作为家人的他也很想知道。
那就是,段宇尘现在到底抱着什么心态跟杜意飞生活在一起。
段宇尘却是相当困惑的说:“为什么非要追问爱与不爱的问题,这很重要吗?我答应和他一起生活,永远不离开,难道还不够?”
“可是,小弟就是死认这个字,你就算骗他,对他说句我爱你又怎么样?”
段宇尘不同意,他说:“不是我不说,但我这个人的原则就是不骗人,这也是我的底线,而且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跟我纠结这个字,有意义吗?”
“这哪里是骗人,你就当哄哄他开心不行吗?”
“我就不懂了,你们一天爱来爱去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想一辈子在一起,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到最后能生活有一起的有几个?象我这样,一辈子都愿意跟他在一起了,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杜意淳觉得林凡说得对,每个人对爱的定义不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懂得什么是爱,不过他做的事,却和爱相差无几,或许段宇尘就是这样的人。
突然,他又觉得小弟太过于专牛角尖了,搞得现在这幅样子,其实都是他自己想不开的结果。
这么多年,和段宇尘聚少离多,一直是单方向的爱,小弟或许也是怕了,而且现在生病是事情,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或许会越来越严重,搞得他抑郁自杀就有点太过了。
他便不再发言,只想问问段宇尘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而段宇尘的回答很简单,催眠,如果他非要认死了这个理,那就对他进行催眠,莫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