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倾心 by 焦糖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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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倾心 by 焦糖冬瓜-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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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被对手突破。

  这就是克劳德,菲耶感觉自己能够应付他的每一个回球,甚至有的时候可以提前感知,但是那一线之隔却是自己无论怎样拼搏都无法缩短与他之间的比分。

  好累……真的好累……

  不是体能上的,而是神经上的。

  克劳德的回球总是延绵不绝,菲耶感觉自己处于被动的劣势,他不断地找机会想要得分,但是失分也渐渐增多。很想放弃思考完全凭感觉来。第三盘比赛,菲耶感觉自己面临着崩溃。比赛来到了克劳德的盘点。

  反正这一盘也挽救不及了,就这样吧,菲耶咽了咽口水。

  他的精神有些游离,眼前是熙熙攘攘舞蹈着的人群,十几只香槟的瓶塞克服地球的魅力冲向天空,对面的朱利安诺拉着自己有些木纳的摇摆着,倾下身子轻声细语。

  “你我之间,只差这一步而已。”

  只差这一步……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于是在众人紧张得冒汗的气氛中,菲耶一球一球挡下了克劳德的回球,盘点一个一个被挽回,而菲耶意识到尽管在这样的形势下,面对一步之遥的胜利克劳德并没有失去耐心。
  没错,能走到那样被人们仰望的高度,克劳德在这之前也经历了许多场令人崩溃的比赛。
  观察他,菲耶,克劳德能让你学到很多。

  比如他怎样借助斜线球和近身球在小范围内调度对手,怎样使用削球放小球和急坠球之后再次拉开对手与球网的距离避免给对方机会球,还有他的身体协调能力时不时在作出运动之后却改变姿态挽救对手认为已经不可能被救回的球。

  渐渐的,菲耶感觉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自然地分析起对手来。

  虽然这一盘自己还是输了,但是从五比一追到七比五并不寒酸。

  最后一盘,克劳德的决胜盘,虽然克劳德一路领先,但是菲耶却也不甘示弱紧紧咬在克劳德的比分。一比二……二比三……三比四……

  这场比赛让人感觉在看两个实力相当选手的拉锯战。克劳德被菲耶拖的有些疲倦,而菲耶却极其清醒地看着克劳德的动作,哪怕微小的转肘,侧身都有助于自己预测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球,落点在哪个范围。尽管克劳德几乎没有留给菲耶什么空档,但是菲耶也学会了在不经意间制造空档。比分一度来到了五比五平。

  克劳德按了按太阳穴,球拍朝下在他的手中轻轻晃动,这是托比的习惯性动作,然后克劳德咬了咬牙,比赛的节奏骤然上升。一记高速发球,但是菲耶并没有只停留在用眼睛追随的程度上,身体也跟着反应,可是当自己的球落地反弹后,克劳德的近身球已经接踵而至,菲耶反手抽击将球落在克劳德的左侧,而克劳德却将球打到菲耶的右侧底线,菲耶奔跑至落点回身抽击,球还没有落地,克劳德已经将球直落网前。

  太快了……

  菲耶差点忘记,就像自己背负着朱利安诺折断的法网征程,克劳德同样背负着托比的网球梦想。又是一轮抢七,菲耶小心地应对着,却难以抵挡克劳德对于胜负的执着。

  那一球,菲耶以为自己的扣杀发挥了全部的力量,克劳德却奋不顾身地追了过去,就似那一日的托比,球擦网而过,菲耶紧接着一记网前小球,克劳德却飞扑着球拍将那一球挑起,菲耶追过去,那一球轻飘飘落在边线内侧,然后无力地翻滚着。

  克劳德趴在地上,手中的球拍依旧被他用力握紧着,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听见裁判宣布法网获胜者的名字,脸上露出近似狂喜的表情。

  菲耶呆呆地站在那一球的落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是运气还是实力,在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平衡的时候依然能将球落在边线上?

  远处的克劳德来到观众席上,与已经迫不及待倚着栏杆的托比在众人的目光中击掌。
  真的……还是差了这一步啊……

  菲耶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观众席上的朱利安诺,他想快一点走过去,无奈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朱利安诺从观众席上翻下来,缓缓而至,紧紧地抱住菲耶。

  “对不起……我还是输了……”

  “无所谓。3比6,7比5,5比7,5比7,你让克劳德体会到了什么是筋疲力尽。”
  “朱利安诺,还记得‘只差这一步’么?只是这一步似乎自己怎么都跨不过去……”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跨过去。”

  当天晚上,《回击》的封面上是克劳德与托比击掌还有朱利安诺拥抱菲耶的照片,标题虽然是赞扬网球选手之间的深厚友谊,让捧着杂志却又熟知‘内情’的玛蒂尔德有些暗自失笑,但不可否认,那画面真实到让人有些不自觉感到指尖发烫。
第 59 章
  回到了纽约,菲耶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了不少的变化,因为朱利安诺正式住进了他的公寓里。
  新的征程近在眼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是温网开赛。不过让菲耶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被列为了九号种子选手。这让菲耶一直傻傻乐乐许久,直到在另一旁拨弄着遥控器的朱利安诺实在忍受不了了,将沙发靠垫砸在菲耶脸上。

  每天清晨,菲耶会感觉有手指伸进自己的发丝中轻轻抚弄,很有耐心地隐隐地温柔,待到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便会对上朱利安诺宁静的眼睛低垂的刘海,慵懒得不真实。

  一切都很美好,菲耶看着在自己几乎没有用过的厨房中煎着鸡蛋的朱利安诺,会不由得感慨其实被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并没有什么不好,当然这样的想法是在他没有吃到那煎得像黑炭的鸡蛋之前。
  两周的训练松紧有驰,托比是一个称职的教练,他从来不会用严厉的口吻来指教菲耶,但是当他换下陪练亲自上阵陪菲耶练习的时候,菲耶知道托比是要纠正自己的某些弱点或者给自己展示某种打法。对于已经没办法长时间打球的托比,菲耶对于他的尽职尽责相当感激。

  而托比也只是露出一贯的微笑:“你在球场上越是厉害,我就越是安慰。”
  菲耶点了点头。他记得刚从法网回来的那天晚上,托比在离开机场的出租车上静静地说:“有的时候感觉很心疼,是我将克劳德独自留在那个地方,我一直以为我们会一起开始,然后一起结束……菲耶,你要越变越强,不要让他在球场上一个人。”

  每当想起这句话,菲耶似乎能够体会其中的隐痛。

  在一起的第三个周末,朱利安诺飞往曼哈顿参加哥哥的生日晚宴,而菲耶是一场慈善会的嘉宾不能一起同行。

  对着镁光灯微笑了一整天的菲耶坐在慈善会的大厅里看着新出的报纸,却意外地看见了朱利安诺的新闻。他的右侧是一位身着墨绿色晚礼服的优雅女子,新闻标题便是财阀幺子好事将近,内容无外乎作为网球明星同时又是拉尔斯财团二公子的朱利安诺和名时装设计师又是某某公司董事长千斤的某小姐多么的相配。

  菲耶本来以为自己对于报纸的胡编乱造会一笑置之,但是在那一刻,他的心脏有一种微微的隐痛,自己却说不上原因。

  这时候,有人将报纸从他的手中挪开,菲耶看见来恩?蒙哥马利含笑的脸,本来有些皱的眉毛,这会儿不由得完全拧到一块儿了。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上你,蒙哥马利先生。”菲耶特别加重了“先生”二字来显示两人的疏离。

  “果然生气了,”来恩状似无奈地笑了笑,拉开菲耶身旁的座椅自顾自地坐下说,“不过从来不会虚伪地迎合自己讨厌的人,也是菲耶?希德尔的本性。”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多事的记者凑过来非要他们两个网球明星来照个合照,来恩露出戏谑的表情,对菲耶小声道:“啊……看来有些时候还是得不得以和自己讨厌的人来照相啊。”
  菲耶扬了扬眉毛,一把搂过来恩的肩膀,实际上狠狠掐在他的肩骨里,笑着照了这张合照。
  一旁的来恩忍住疼痛,继续小声地说:“看了今天会场里的报纸了?郎才女貌让人羡慕得不得了吧?”

  菲耶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小小地抽筋:“如果你能在温网中赢过我而不是在这里激怒我,我想我会更开心。”

  “菲耶?希德曼先生,”来恩将菲耶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网球在朱利安诺的心中是绝对重要的,但是能够选择放弃网球也要得到的人又会有多重要呢?”

  菲耶愣了愣,看着来恩甩着自己的肩膀离开,走时还不忘说一声:“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人厌的,温网见,希德尔先生。”

  没有错,菲耶知道朱利安诺有多在乎自己,毫无疑问他会为了自己放弃在家族中所能得到的利益,甚至抛弃“拉尔斯”这个姓氏,哪怕离开网球界,只要能握住自己的手,朱利安诺恐怕都在所不惜。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坚定,菲耶的心中还是感觉隐隐的不安。他不想他为自己做出任何沉重的牺牲,那也许会变成让他负担不起的爱情。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菲耶没有洗澡,只是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将四肢伸展开来。原来这张双人床有这么大,可是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菲耶感觉自己有些泛懒,不想脱衣服,不想走到浴室去,可是看着床边的电话却有着无数个把它拿起来的欲望,但是最终只是垂着胳膊什么也没有做。

  耳边是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你和我之间什么时候会结束么?就像我们的网球,总有一天要放下球拍。
  迷迷糊糊中,菲耶感觉有人在解开自己礼服的领口,温热的唇在菲耶的唇齿间留恋。
  “朱利安诺……”菲耶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那熟悉而优雅的鼻骨,“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要明天……”

  “想你。”对方简短的回答,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菲耶胸前的纽扣,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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