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庄身上,还未动手,便被身下人抓住了双手,道:“你在想什么?”
他看着白庄眯着眼睛,一脸的高深莫测,便也在心里打了个愣,道:“你想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用上体位……”白庄慢吞吞地道,“不是让你上我。”
这话可是正中洛云的心病,他慢慢附□来,道:“你答应的。”
“我曾听一小倌说。”白庄不答,突然道,“有次一个恩客突然想试试在下面,便叫小倌上他,小倌也是初次,仗着做下经验足,便打算依葫芦画瓢。结果……”
“结果什么?”洛云一边随口应道一边悄悄解白庄衣服,看着细腻白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甚至因为寒冷而起的粉粒都一清二楚,心思早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结果,那恩客把小倌的命根子夹断了。”
洛云乱吃豆腐的手蓦地停了,一脸狐疑地望着平静的白庄:“唬我?”
“非也。”
在心中挣扎了半晌,最终洛云还是放弃了争夺,狠声地道:“秋后算帐。”
“自然,等你生了后爱怎样就怎样。”白庄暗中松了口气,俐落地解开洛云裤子,暴露出又被吓得软下去的命根,笑得艳丽,“如今,你只管享受就是了。”
凭心而论,白庄的床上功夫确实了得,洛云以往与女人做倒也快活,只是白庄总能最清楚地挑动起他的敏感之处,更何况俩人之间正是情到浓时,与所爱之人云雨欢好的滋味绝是不同,那种把身心完全交付出去的束缚与放松更是销魂难忍。
洛云不一会儿便被白庄弄得气喘吁吁,胸前两点茱萸也是硬如铁粒,胯间湿漉漉的,撑着发软的腿轻声道:“进、进来……”
白庄也不吊他胃口,便道:“你稍稍提腰。”
洛云依言直起腰,便感觉会阴处蹭过一抹热度,白庄扶着他的手轻轻往下按,身体缓缓得被充塞填满,直到最深处。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一低头,却蓦地发现那肚子遮了一大半春光,重点部位啥也看不着,只剩下白庄的胸膛。
男子,无视不欢,黑灯瞎火哪有白日宣淫来得刺激?
“这姿势不好。”洛云动了几下,虽是直达阳心,激得他四肢发软,却还是抱怨,“看不见。”
“你现在用什么姿势都看不见。”白庄被包裹得温暖紧致,也是极力忍耐,“凑和吧。”
说罢,便往上一刺,顶得洛云“啊”得一声喊了出来,他在上,自可控制速度与力道,不一会儿便只觉得浑身发热,似有千万蚂蚁往腹下爬了过来,忍不住连声呻吟。
白日当头,陋屋薄墙,甚至还能听见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在榻上行这事,倒给俩人一种偷情之感,俱是大感刺激。洛云不时分心去听屋外声音,每次刚一分神,便被顶得一跳,几番下来,连声音都发颤了,一句话都讲不全:“你、你慢、慢点!”
白庄感受到洛云不时抽搐紧缩的身体,闷笑一声,道:“真要慢?”
洛云恼火,重重往下一坐,坐得白庄叫了一声,送得深了,反倒激得他一阵急喘,便泄了精关。白庄的分身静静伏在他体内,只管被那股收缩按摩得舒服之极,躺着不动。
洛云被这高潮弄得半是失神,肚皮里似乎也一阵隐隐翻搅,等喘息平得后,察觉体内的巨物仍是没有发泄,便缓缓抬起坐下,有意收缩甬道,以内壁摩擦那火热。不一会儿,便感觉白庄的呼吸越发急促,语气中却仍是多有忍耐:“云儿,慢点,你别闪了腰。”
一听这话,洛云倒是来了气,立时加快了动作,一边道:“我就是……唉哟!”
话没说完,他只觉得腰后一阵锐痛,似乎有把刀片顺着背骨剖过去般,那痛一直传到后顶,令他顿时冒出一额头的冷汗。
见此情景,白庄虽也是吓得半死,可是那身下命根不是想收就收的,洛云一痛,甬道便跟着用力收缩,令他只觉得那处湿润烫贴,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击得他不辩东西,头晕目眩。正当这口儿,门外又是响起脚步声,他还没从洛云身体里出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说白兄在这儿?真的假的?你又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待听见推门声,见到洛云一脸焦急,白庄来不及多想,抽出脑下枕头,运劲一扔,那枕头便直接砸在门上,没想到,这一用力,埋在洛云体内的巨物便恰恰到了顶峰,他死命咽下到了喉咙口的呻吟,放任身体泄了精元。
农家本就无值钱物,门也就是个摆设,即老又旧,被灌满内力的枕头一扔,顿时就直直地往外倒去。只听一阵唉呀,来人被压在了门下,元梅目瞪口呆的脸在门外露了出来。
也罢,被元梅看见也好过别人……
这便是决青从门下爬出来,看见白庄与洛云都面含红云的缘故。
虚虚实实
这事不能怪元梅;她只是按照白庄的吩咐去找决青,而白庄也只是听说决青正巧也来赴会;便让元梅去找他;讨要春眠散而已。谁也没想到决青居然跟踪了元梅,就连元梅也没想到决青会如此无赖;跟着就过来了,她武功不济,打也打不过;赶也赶不走;居然就这么把白庄的藏身处也暴露了。
她正心急得想要杀人,却见决青被突然倒下的门板压了个正着;再一抬眼,便瞠目结舌地发现她家二爷正拼命把被子往赤裸的身上裹;而少爷则红着一张脸以杀人的目光看过来……
元梅迅速地消失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
决青是自己从门下爬出来的,他看见屋里头两个人俱是木着一张面红耳赤的脸,屋里飘着一股男人熟悉的味道,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却什么也没说。白庄倒还可以用内力把乱窜的血气也压下去,洛云却只有硬着头皮,顶着红通通的脸皮坐在桌边作若无其事状。
白庄也懒得废话,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决青一看就不乐意了:“我过来都过来了,你就只会问我要东西?杭州那边都闹翻天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在异宝会我就应该跟着你到底的。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的,大家兄弟也多几条路,你这么一个人扛着不是个事!”
白庄飞速瞄了眼决青,半晌后仍旧不屈不挠地伸着手,一声不吭。
决青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平时也就罢了,眼下江湖上闹这么大了,当事人却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这怎么能成?
“你好歹也该给我个解释吧?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武眷门被炸成什么样你知道吗?连根木头都没有留下!你倒好,直接就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段时间我被盯得多惨?还有朝廷的人来找我,我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呢!”
决青的脸色很难看,他与白庄之间交情匪浅,是少数坚信白庄清白之人,即使这段时间饱受骚扰也没有改变初衷。此时见白庄一付“你别管”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己一片好心都做了驴肝肺,有气没处使。
白庄也不是二愣子,见决青越说越激动,便开了口:“此事复杂,一闻师父消息,便回来了。”
“复杂你就慢慢说!”决青一拍桌子,眼神瞄了下洛云,“我有时间。”
“知多错多。”白庄眼神转利,“决兄请自保!”
决青被这一句“自保”堵得说不出话来,心头闷闷的,一跺脚,站起身便走。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印花布包扔到桌上,待回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臭着脸道:“老掌门交待了,如若你来,直接去找他便可。”
白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道:“何处?”
“天知地知你们知。”决青丢下这句话后气呼呼地闪人了。
洛云见白庄转过头来,立时便知他要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冲门口一抬下巴,白庄转眼间便没了人影。元梅行了个礼追了出去,估计王二不一会儿就会出现。这段时间俱是如此,元梅跟着白庄是为了出事时有个传话的,王二跟着洛云是为了保护,俩人对这安排都没说什么,却自有默契地这般定了。
洛云这才松了口气,把挺直的背弯了下来,皱着眉揉捏了几把酸痛的腰,刚才那场□痛快之极,却也令他浑身上下像被打过般。
叹了口气,决定以后要节制,洛云便把决青丢下的蓝印花布包拿过来,慢慢打开,里面是用羊皮与防水纸包着一撮姜黄色粉末,靠近一闻,一股冲鼻的味道,但等味道散了,却有股奇异的清香。他左看右看都觉得挺是普通,一点儿也看不出这是春眠散这种珍品。
他正打算收起来,蓦地发现羊皮中间似乎有什么,仔细一看,果然还夹着一张黄纸,颜色与羊皮相若,如若不是心细,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他疑惑片刻,小心地把羊皮抠出一个角,把那张纸轻轻抽了出来,打开一看,顿时就如一盆冰水从头顶灌下。纸上面没有字迹,而是一些鬼画符般的东西,他却是识得的,那是秦湖与他之间的联络暗记,而这上面所写之事更是令他几乎不能呼吸——小心白庄。
短短四个字,便搅碎了他的平静,令他不知所措,惶惶如丧家之犬。
秦湖是谁?
秦湖是与他相交十余年的老友,他们由俩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互相扶持着成长为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他们互相救过命,也一起逃过命,一起调戏过美人,一起追杀过恶人。
秦湖对洛云来说,是仅次于白庄与家人的生死之交。他们可以几年不见面,但若是洛云求救,就算秦湖在洞房花烛也会拎着裤子带着鞭子来救他,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