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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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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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平见状,扯了扯小薇,“走吧,省得咱们在这儿当电灯泡,讨某人的嫌。”小薇无法,只得随他出来。

一路上魏建平都在斟酌该说什么,搜肠刮肚都没找到合适的开头,于是两人一路沉默。他只得放了一张轻快的音乐碟,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尴尬。到了小薇住处,他轻声提醒她,“到了。”心里埋怨,今天怎么不堵车,这么快就到了。

小薇也不打招呼,下了车转身就走,进去之前,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背影发呆,鼻头忍不住一酸,却故意装作不高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离婚后她搬出来住了。

魏建平看着她不说话。他当然知道,有时候他故意开车在附近绕来绕去,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结果看到的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手牵手一脸幸福地朝他走来。他一直试着挽回这段感情,当时离婚离得太草率了,俩人都在气头上,他一直很后悔。但是那一刻他心死了,决定放手。没想到兜兜转转,命运又将他们牵在了一起。也许,这就是缘分。

有些缘分,总是要万转千回才能修成正果。

魏建平和小薇走后,钟笔累得呈“大”字倒在沙发上,“哎,如今这年头,媒人也不好做啊,一不小心就踩了人家的地雷。”

张说哼道:“谁叫你多管闲事?”

钟笔大声嚷嚷:“这怎么叫多管闲事呢?这叫打抱不平,顺水推舟,君子成人之美。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我要是不当月老,他们还不知道磨矶到什么时候呢。”他们需要的就是她扇的这把火,顺风一吹,那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

张说揉了揉太阳穴,“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钟笔坐在点歌机前点歌,头也没抬,“刚才哪句话?”

“张说是我的。”

钟笔顿时跳起来,脸红了,“我,我,我……”她语无伦次,被张说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居然口吃起来。

张说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锁骨上。钟笔顿时化成一滩水,骨头都酥了,“咿咿呀呀”哼出声来。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竟然专拣她的敏感处下嘴。张说在吻上她的唇之前,在她耳旁吹着气说:“我喜欢。”他喜欢听她说“张说是我的,”,而不是“我不想结婚”这样的话。

钟笔一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到处乱摸,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也不长肉?”随即哧哧笑起来,“不过,我喜欢。”反正她喜欢。只要跟他有关的一切,她都喜欢。

随即她又叫起来:“咦,你的肚子扁扁的。”有一点儿瘦弱,不过触手所及滑腻、温润、柔软,感觉很好。张说有几分恼怒,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专心点儿!”

待到俩人出来时,钟笔双唇红肿不堪,低声骂道:“禽兽不如。”张说一本正经地问:“不唱了?不是一个小时二百八十元吗?”唱个鬼,他们从头到尾都在接吻。钟笔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他了,竟是一个淫魔色鬼。

她吐舌做了个鬼脸,“你占我便宜,休想我付钱。”张说骂她小气鬼,然而下楼的时候还是顺手把帐结了。

钟笔对着后车镜看着自己的唇,十分苦恼。怎么办?别人一看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左学看见。她不得不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副口罩戴着进门,反正现在是流感猖獗的季节。

张说看了觉得滑稽,却没有阻止她。既然占便宜的是他,那么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保持沉默。

张说大概忍得非常辛苦,送她上楼,结果在门口又对她上下其手,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钟笔怕左学看见,影响不好,一把推开他,砰的一声关了门。洗澡的时候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点,她闷笑。原来张说对她这么渴望,她还以为他生性冷淡,只对爱百胜感兴趣呢。

不过他还是遵循不触犯底线的原则,意志力惊人。这样的人做什么事能不成功?

钟笔工作起来有“拼命三郎”之称,尤其是刚进公司时,她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十分投入。陈主任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看见她还在校稿,早上七点到公司钟笔已经坐在那里对着图片写新闻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找了个机会笑说:“钟笔,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苦,我竟大大看走了眼。”果然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钟笔便问缘由。她笑说:“本来初面你没通过,是金经理把你的名字又加了上去。我很不服气,还以为你走了金经理的后门。看来是我错了,跟你说声抱歉。”钟笔这才明白,她之所以能进公司,是金经理在后面帮了她一把,忙笑说:“不用,不用,您可折煞我了。”

第三十八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晚上下班,金经理经过她座位的时候随口问:“要不要坐顺风车?”

钟笔想了想,放下手头的稿子,笑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在车上说起面试一事,向他表示感谢。金经理挥了挥手,“哦,就这事啊,都是同事,不用客气。”钟笔笑,“对你是小事,对我而言可是大事。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就请你吃顿饭吧。”

金经理摆手,“何必破费,你薪水也不多。”

钟笔想着赶快还了他这个人情,于是说:“既然您怕我破费,不如上我家吃顿便饭如何?您又住在附近,十分方便。”

金经理瞅了她一眼,“哦,你还会做饭?我倒是好久没吃过家里做得饭菜了。”钟笔笑道:“那您正好尝尝。”

她想金经理是北方人,应该爱吃饺子,于是买了饺子皮,玉米加肉末做馅儿,一边陪金经理在客厅聊天,一边包饺子,随后又炒了两个家常菜,熬了半锅粥。左学打电话回来说在周熹家吃饭,晚点儿再回来。钟笔不再等他,俩人先吃了。

金经理蘸醋吃饺子,连声称赞道:“原来玉米馅儿的饺子这么香,又嫩又爽口,速冻饺子跟这个简直就没法比。凉菜也做得好,正合我口味。”他一气吃了三十个饺子,这让钟笔很得意自己的手艺。吃完饭,喝了杯茶,他就走了。

饺子包多了,剩了一半。她打电话问张说有没有吃饭,让他赶紧回来吃饺子。

张说很诧异,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怕麻烦包起饺子来,问:“这是你买的?”

钟笔没好气地说:“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就不能自己做?”

他啧啧称奇,看见沙发上的男性公文包,不由得问:“这是谁的?”

“哎哟。金经理的,他落下了。”立即打电话给他。金经理让她明天上班的时候带给他。

张说脸一沉,“金经理就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钟笔点头,见他神情不对,“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张说发火了,“你怎么请他来家里吃饭?还有没有分寸?”

钟笔将煮好的饺子往他面前一推,“莫名其妙——你到底吃还是不吃?”转身就走。

张说拽住她的手腕,焦躁地说:“你怎么能带男人回家?”今天不说清楚绝不让她走。

钟笔瞪大眼,“张说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请金经理回家吃饺子,和带男人回家,性质完全不用,怎可相提并论?

张说指着饺子,“那这又是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钟笔抓起抱枕,朝他背上重重地打了下来,“你乱吃什么飞醋!”没影的事儿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疑神疑鬼,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张说楞住了,原来这种行为就叫吃醋——好吧,他心里确实不快。钟笔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撒娇说:“人家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不要想太多啦。”声音发嗲。

他为她吃醋的感觉——还不错。

张说推开了她,埋头吃饺子。钟笔为了洗刷冤情,将来龙去脉主动说了一遍。张说听完脸色稍缓,“好吧,你胸怀坦荡,可是你能担保人家不会误会你的意思?”钟笔拿不准,“应该不会吧,他知道我有儿子了……”她都拖儿带口、人老珠黄了,谁还看得上她?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习惯。

“我也知道你有儿子!”还不是一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张说不耐烦地打断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以后你少跟他见面。”

钟笔很为难,“我们同在一个公司,又同住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做得太明显,影响人际关系。

张说还要说什么,左学背着书包回来了。俩人于是打住,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左学闻见香味,两眼放光,“饺子!”手也不洗,抓起来就吃。钟笔便问:“你在周熹家里没有吃饱?”左学含混地说:“这是夜宵!”

钟笔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还知道夜宵,这么晚才回来,作业写完了没?”人都玩疯了。左学仰着头大声说写完了,中气十足。

“就知道吃,还不减减肥。”她转身去收拾厨房。

张说拨了一半饺子给左学,“别听你妈胡说,她的审美观有问题,她以瘦为美,咱们能吃时福。”左学连连点头,立马将张说引为知己。

张说最近很烦,又有些不安,半夜打电话给魏建平,“你说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魏建平一听他这话就失笑,“钟笔怎么了?”能耐啊,居然将百折不挠的张说折磨成这样,夜不能寝食不安,钟笔果真是妖精转世。

“我向她求婚了,她拒绝了。还有,她跟其他男人来往密切。”声音闷闷的。

魏建平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开导他道:“离婚一事闹得那么大,也许她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你等了这么多年,何妨再等等呢?至于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奇+书+网',我是不大信的,她对你的垂涎那是有目共睹、尽人皆知的。”

张说皱眉,“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整个一榆木疙瘩,反应迟钝,除了爱百胜,连章子怡是谁都不知道。

张说从此决定日日接送钟笔上下班,光明正大,不避嫌,他不能当她的地下情人。他们现在不结婚,但是至少得公开化,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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