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轻风摔出五、六尺远,四脚了朝天,呻吟不已。
“好身手!”独眼魔也不禁脱口叫好,除了此老魔外,其余三人都不知道九头蛇是怎么被制的,不由得对病少年的武功惊惧不已。
此时,独眼魔身后的竹林二狼,双双抢到九头蛇身旁,扶起老大,退回原处,但却狠毒的回瞥罗俊峰一眼。
罗俊峰像没事一般,负手而立,嘴唇露出轻蔑得意的冷笑,但他心中已暗暗地决定着,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这里作者想介绍一下来人,以免读者着急。
来人中为首的独眼魔。乃当今绿林道上,数一数二的魔王,现在年龄已逾百岁,与乃弟缺耳魔恭越,同称厉山双魔。
此魔远在七十年前就名震绿林,三十年前在太华山顶一宇内二叟之一的柴樵叟碰到,结果被柴樵叟毁去一眼,江湖盛传此魔在太华山埋尸。
不想三十年后的今天又出现江湖,一手“五毒阴风掌”巳练到炉火纯青的至高境界,发掌时寒风森森,五丈之内植物变黄,柘枯萎而死。
前日罗俊峰在候马祠所遇少女就是此魔唯一侄孙女,武功得此魔之五、六后又拜在白发妖婆门下,故一出道就震慑武林,所以才有红裳罗刹之称。
与独眼魔并肩站立的那老者是天山七鬼中老五,阴狭鬼曹乞霖,在七鬼中专司运筹帷幄,现在“飞龙帮”也掌握全帮财经大权。
武功在七鬼中是最弱的一个但鬼计多端,杀人不见血。
此次连袂硬闯“百禽居”亦是此鬼的计划之一,他们并不全是惹事生寻仇而来,真正的来意就是欲并吞“百禽居”,扩张“飞龙帮”势力。
与他们同来的三人,乃竹林三狼,老大九头蛇吴武,老二生死判官陈荣豪,以及老三活阎罗曹希尧。
独眼魔对罗俊峰的绝世武功感到惊奇心中思索着:“这小子,即是空空老儿的徒儿,武功虽能算得一流,但若真要和老夫交手,那不是以卵击石,三十年太华绝价潜修,难道还不能统帅群雄?”
想着冷厉的嘴角露出得意自满的微笑。向“百禽神君”说道:“永儿,看在你是父与老夫世交份上,在事情尚未弄僵之前,老夫想劝你几句话。”
“当今武林,派系之争益剧烈,‘飞龙帮’帮主千面老者,广纳成名成志士,共扶大业,如冬本帮已为万帮之尊老夫见于此,有心成全你为本帮效劳,此议深获蔡帮主赞成,老夫此行就是专为你而来,至于你与曹希尧之间那杀徒之仇一笔勾销。”
“百禽神君”自昨夜彻悟前非之后,已完全变了一个人,若早在二日前独眼魔很可能说动他,今天太晚了,他听了独眼魔说完,毅然地回答道:
“师伯好意,愚侄只有心领,我已对恩怨看得非常淡,至于曹兄若要一报杀徒之仇,任随尊意,我一样接着就是。”
此时竹林三狼中老三活阎罗,平提蛇骨鞭,走到独眼魔面前恭敬地请命道:“老前辈,在下愿凭手中蛇骨鞭取下对方首级,替吾徒报仇。”
“且慢!老夫不信他敢违拗我的好意。”
说着向“百禽神君”怒喝道:“你真的不识抬举?老夫向来言出法随,那容得你反对!”
“追云神乞”实在看不惯独眼魔的专横霸道,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人家心意已坚,你何苦强人的难?”
“住口!凭你的武功还敢管老夫的事儿!”
独眼魔说毕,身旁的阴狭鬼凑过嘴来,在他耳旁嘀咕了一阵。
随见独眼魔脸色傲慢,怒目也瞪了“追云神乞”一眼,说道:“史村分舵毛舵主是你这叫化所伤?今天我要你还老夫一个公道。”
“郑士永,老夫好话说完,你既然有胆承担,可别怨老夫反脸不认人。”
说着示意活阎王放手报仇去。
活阎罗一声怪啸,蛇骨鞭凭空一抖,“叭哒”,响声好不威猛。
“百禽神君”见活阎罗舞鞭而来,也就毫不犹豫地拔出“霜雪剑”来,神剑出鞘,一声龙吟,蓝汪汪青光,被阳光反射得刺目难睁。
活阎罗手中蛇骨鞭亦非凡品,乃采自百年以上毒蛇的骨,加钢畏毒而提炼,成节与节之间用钢丝牵着,平常宝剑无法损其皮毛。
活阎罗见“百禽神君”拔剑跃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暗中气流丹田,力贯右臂,一招“毒蛇抢食”笔直地射向“百禽神君”。
“百禽神君”不慌不忙,微偏头,长剑斜刺活阎罗腰部,一条蛇骨鞭,一把宝剑,刹那间,二人换过了三回合。
“百禽神君”斗过五回合之后,渐渐地不敢轻视对方,运气贯臂,展开自创绝学“百禽剑法”,果然绝妙威猛,只见绵绵不绝的剑风劲力,立时化解了活阎罗凌利的鞭风。
十招过后,活阎罗败象渐露,“百禽神君”不但剑法凌厉,精神也越战越勇,照此情形不出五招,活阎罗就得当场出丑。
果然不出所料,正当活阎罗蛇骨鞭一招“穿云取月”刺向“百禽神君”胸前“巨阙穴”
时,“百禽神君”不但不躲反而长剑一压来鞭。
“百禽神君”使出十成劲力,那条蛇骨鞭“叭哒”刺插地上,入士尺深,“百禽神君”
借一压之势,顺手长剑平挥扫向活阎罗咽喉。
活阎罗“呀!”惊叫一声,蓝汪汪的剑芒闪电般砍到,此时任你身法再快,也无法闪避,活阎罗只有闭目待毙。
蓦地一声暴喝,四道银光电射而至,“百禽神君”长剑被震到失了准头,剑尖往下一划,活阎罗胸脯上划下一道三寸深,一尺长的伤口。
活阎罗一声惨叫,双手压住伤口,阻止汩汩的血流,但人却晕过去,就在他倒下的同时,“百禽神君”面前多了二个人。
“姓郑的,好狠的心肠,今日的事我俩不死不休。”
竹林三狼中老二生死判官陈荣豪咬牙切齿地说。
“百禽神君”一见来人,并不怎么吃惊,只淡淡地回答道:“兵器无眼伤亡在所难免,那只怪令弟学艺不精。”
生死判官陈荣豪,一对判官笔向“百禽神君”点去,笔挟劲风力时奇猛,“百禽神君”
纵身一跃,避开笔风,凌空借势,长剑出手下击,“苍鹰抓羊”猛向生死判官头上削去。
“百禽神君”身子悬空劲道大减,二件兵器空中一碰,长剑被震得脱手欲飞,身体落地后也踉跄地退了三步。
生死判官得寸进尺,双手舞起万道笔影,扑向“百禽神君”,“百禽神君”先机一失,处处受制,百禽剑虽然了得,但一时间要反败为胜谈何容易。
蓦然,生死判官一声怒吼,手中双笔猛然向前急攻,眨眼间又攻了十招,把“百禽神君”
逼退了一丈多远。
“百禽神君”借着被逼的身子,往后再跃三步,猛一停身,暗换一口真气,将数十年内功修行全数运及全身。
劲贯剑尖,长剑盘空微抖,招发风云变色,朵朵剑花如急雨聚发,罩着生死判官,这是他拼命狠抬,也是百禽剑法中最具威力的一招。
生死判官微觉一怔,判官笔也舞起一层笔幕,但在一怔神间先机已失,笔幕刚刚布成,“百禽神君”手中长剑已破幕侵体。
此时生死判官心存两败俱伤,左笔挡剑,准备失去一条左臂不要,右手判官笔疾如飞箭般,脱手射出。
“百禽神君”一瞥来笔,再想挥剑招架,已来不及,不由地声惊叫:“完了!”
那知就在这生死间不容发之际,蓦间破空传来一声暴叱,一股劲道,卷尘打到,声未到,前面已落下一位老叫化来。
“百禽神君”只觉两眼一花,整个身子被一股柔和的劲风送出五尺之外,那支射来判官笔斜斜地从耳旁穿过。
生死判官自信这一手,定能收效,如今却被人从中捣乱,自己一个身躯也不由自主地被来人劲风,推退四、五步才拿椿站住。
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追云神乞”老叫化,满腹怒气,全迁怒在他身上,顿时杀机浮现,怒喝道:“臭叫化子,暗箭伤人算得那门好汉。”
说着手中余剩的一支判官笔,疾如流星般向“追云神乞”“曲池穴”点来,二人一个空手,肉掌,一个判官笔狠命地斗在一起。
这时阴狭鬼见机不可失,趁“百禽神君”尚未恢复过来,立刻足一点,“饿虎扑羊”扑向“百禽神君”。
“百禽神君”猛一怔,纵身右避,堪堪避过一击,阴狭鬼铁锤舞起呼呼之声,“搜!”
急逾流星般射到。
蓦的一声娇叱,空中落下了一条蓝影,蓝影一入战团,阴狭鬼吃惊地后退半步,“百禽神君”身边出了一位美丽蓝裳少女。
郑美惠这一加入,马上起了变化,“百禽神君”趁这瞬间运气活血,长剑又舞起万点剑星,与爱女合攻下去。
“百禽神君”展开百禽剑法,霜雪剑带起砭骨冷风威猛异常郑美惠手中玉环似灵燕般,围着阴狭鬼隙缝点刺。
阴狭鬼连锁锤忽长忽短,锤头圈环叮当作响,声音慑人魂魄震耳嗡嗡,郑美惠这般内功造诣,每被那圈环响声搞得心乱神迷。
只见“百禽神君”额角冒汗,长剑已不如先前凌厉,郑美惠虽还能伺机阻击,以长补短,但已不能像先前般配合得天衣无缝。
阴狭鬼似乎是逾战逾勇,连锁锤舞得呼呵风响,一会儿放锤远打“百禽神君”,一会儿缩短近击郑美惠,把“百禽神君”父女两人,逼得团团转。
正斗得高兴“追云神乞”乘隙偷瞥“百禽神君”父女那边一眼,陡地双掌一沉,翻腕吐掌,集凝其力“玄天气功”挟着狂风,浪涛般卷向生死判官。
生死判官见老叫化半路施出玄天气功,不由心中又惊又怕,忙左手布起一层笔幕,右手运劲抵挡来势。
就在“追云神乞”得手的同时,“百禽神君”那边也传来一声惨叫,“追云神乞”回顾一瞥“呀!”一声惊叫疯狂地扑了过去。
罗俊峰更快,惨叫声未停,他已阻立在阴狡鬼前面。
刚才那声惨叫就是“百禽神君”,这时他已躺在血泊里,腹间破裂成一个拳头大的洞,肠流血涌,看看已无法可救。
郑美惠丢手跪抱着“百禽神君”的身体哭晕过去。
阴狭鬼手提着带血的锁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