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与大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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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与大盗贼-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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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畅缓缓抽出刀,转过身来,森寒的目光比刀光还要锐利,紧紧盯住陶荫,刚才是陶荫用那个小玉瓶打歪了他的刀。
  陶荫脸色苍白,神情却出奇的冷静,慢慢地道:〃我是捕快,你如果杀人,我只能将你绳之以法。〃
  鲁畅很想大笑三声,这个人,这个人。。。。。。但他笑不出来,心里漫起一种无力的感觉,原以为得到了他,得到了他的人,也得到了他的心,这是意外,也是惊喜,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又多么叫人快活,他喜欢陶荫,无论做朋友还是做情人,他都全心全意地喜爱着他,可他呢?
  他是捕快。
  他是强盗。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这一点,即使他刚刚跟他颠鸾倒凤,用哭泣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把无限的风情展示在他的眼前,让他迷恋不已,爱欲如狂,而他,仍然记得……他是捕快,他是强盗!
  〃你如果杀人,我只能将你绳之以法。〃鲁畅的耳边回响着这句话,只觉得心里有尖锐的东西在扎,一股恶气无处发泄,暴喝一声,刀光闪过,就像一道霹雳,屋中那张八仙桌喀嚓一声分为两片,陶荫闭了闭眼,屋中已失去了鲁畅的身影。




  22雨夜

  鲁畅走了,陶荫的心里似乎也空了一块,呆怔半晌,敞开的门口有风吹来,他才惊觉自己还赤着身体,忙转头寻找衣服,又突然想起鲁畅刚才竟然就那么清洁溜溜地冲出门去了。。。。。。
  衣服却已撕扯得不成样子,穿不得了,陶荫叹口气,裹着床帐坐在椅上,眼光下落,落在床边的翟小侯身上,翟小侯的样子相当凄惨,头脸上两大块乌青,应当是被鲁畅打的了,还有两道鼻血一直流到地上,身体很不自然地扭曲着,一条腿反折压在身后,看来当时鲁畅打翻他之后点了穴道,就没再管过他,困了这许多时候,也够他痛苦的了。
  一想到自己所受的折磨都是因为他的欲令智昏,陶荫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像鲁畅一样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永绝后患!可他不能那么做。虽然很气愤,陶荫还没丧失理智,正如他自己所说,翟小侯罪不至死。
  太阳已经偏西,斜斜的日光将陶荫的影子拖得长长的,罩住了翟小侯的脸,他脸色发青,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受惊、挨打、被点穴,被迫躺在床下听陶鲁二人激烈的床上运动,心里气愤、悔恨、怨怒、嫉妒诸般情感激烈冲撞,连带欲火中烧,简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突然身上几处穴道大痛了一下,身体一松,终于不再僵直,他软瘫在地上,望着俯身看他的陶荫,眼泪再次流了出来,抽噎道:〃小陶,小陶。。。。。。〃
  陶荫脸若寒霜,在他几处重要地方草草检查一下,见没伤筋断骨,便不再理他,起身坐回椅上,冷冷地道:〃能动吗?〃
  翟小侯僵挺了几个时辰,浑身无一处不痛,像个乌龟一样慢慢蹭着,终于能够坐起,擦了擦脸上干涸的鼻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掉。
  陶荫盯着他,拿不定主意怎么处置。杀是不能杀的,放却也不好放,先不说他给自己下药,做了这样卑鄙的事,单只他亲眼目睹了自己跟鲁畅。。。。。。陶荫实在头痛得厉害,这翟小侯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只要见着他,准没好事!
  〃说吧,你是想死想活?〃陶荫一肚子气,口气自然恶劣,翟小侯不满地瞪他,哽咽道:〃你怎么也这样对我?〃

  〃哼!这已经够客气了!〃陶荫恶狠狠地瞪回去,翟小侯被他刀一样的目光吓得缩小一圈,小声道:〃我又没占着便宜,白白当了人家的过桥板。〃一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好给陶荫设的圈套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他就懊恼得几乎吐血!简直是晴天霹雳,不但心上人被别人享用,自己还被迫在旁边听了一场火爆的活春宫!他心里那个悔呀、恨呀、怨呀,怒呀冲得半天高!
  回想当时,小陶情欲迷茫的脸是那么美丽,哭泣呻吟的声音是那么动人,一切都跟自己想过无数次的情景一模一样,可惜,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翟小侯咬牙切齿,痛不欲生,悔不当初。〃都怪我!都怪我!我真蠢!〃他捶地哭号,陶荫见他这样自责,心稍微软了一下,叹道:〃你后悔又有什么用!〃
  翟小侯哭得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喃喃道:〃早知道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该骗你到手,怎么也不能轮到那个小王八蛋!〃
  陶荫的怒火腾地一下烧过头顶,跳起来一步跨过去,狠狠几脚,踢得翟小侯满地乱滚,哭爹喊娘。
  〃我叫你再胡说八道!叫你再下流无耻!叫你再不择手段!〃陶荫边踢边骂,气得发抖,翟小侯拼命抱住他的腿,眼泪一把鼻血一把地哭喊:〃饶命!饶命!小陶,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陶荫用力踢开他,身上裹着的帐子却被扯了开去,露出一半光裸的身体,翟小侯的眼光顿时痴呆,陶荫心里直想杀人!反正最糟糕的事也都发生过了,还怕什么,陶荫干脆甩开床帐,伸手去剥翟小侯的衣服,他俩身量相当,穿他的衣服应该可以。翟小侯结结巴巴地道:〃小陶,怎么你。。。。。。你还没够啊?你想要我,我当然高兴,可是现在。。。。。。有点力不从心。〃
  陶荫愣了一瞬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气得狠狠给他一巴掌,骂道:〃你脑子里就没有点别的?!〃
  翟小侯喷出一口血来,泪眼婆娑地道:〃小陶,你小点力,我已经快要精尽人亡了。〃
  陶荫不理他,用力剥下他的外袍,却发现他裤子前面湿了一大片,情况诡异。陶荫慢慢抬起眼光,翟小侯抽噎道:〃你们那么。。。。。。那么激烈,我就躺在这么近的地方,哪里。。。。。。哪里忍得住。。。。。。〃
  陶荫真后悔自己刚才阻止鲁畅杀他!

  回到泽县已经快半个月,陶荫每天都闷闷不乐。县里本来就没什么事,他又实在打不起精神,干脆连衙门都不去了,向吴大人告假休息。吴大人关心地询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只说没事,但没事怎么会这样?吴大人暗暗叹息,他早叮嘱陶荫要小心谨慎,没想到他还是出了事,只不过他没想到,陶荫出事的原因,跟他以为的不太一样。
  天气日渐冷了下来,陶荫每日无所事事,除了看书写字,就是侍弄他那几盆菊花,只是他这几盆,哪里有鲁畅家的好,他常常看着这几株黄菊,想着那几株墨菊,黯然神伤。
  他的小厮旺来很勤快,服侍他也很尽心,但更多的时候,陶荫宁可独处,特别是晚上,望着摇曳的灯火出神,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夜。
  这晚突然下起了雨,秋雨潺潺,天地一派肃杀,陶荫躺在床上,静静听着雨声,想起了自己跟鲁畅躺在小山洞里聊天的情形,洞口的水帘哗哗作响,就像下雨一样,两人并肩躺在沙地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他心里掠过一阵刺痛,明明不愿意想他的,怎么总也忘不掉!两人相识以来的一切事情,哪怕是再琐碎的,当时几乎都没注意到的,现在也都历历在目,这是怎么了!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用被子把头蒙住。黑暗里鲁畅的笑脸清晰地浮现出来,就像阳光那样明朗,他在笑,快乐地笑,毫无心机,一派张扬,明明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为什么自己就只记住了他明朗的笑呢?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鲁畅,陶荫再一次劝慰自己,这是意外,时间一久两个人都会忘掉,也许还可以做回好朋友。。。。。。不过他自己也不确定,有些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特别是〃那样〃的事。他的脸又红了,虽然在黑暗之中,虽然只面对着自己,他还是觉得羞愧,然而,当时感受到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感,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上心头,令他热血沸腾。
  〃小畅,小畅。〃他紧紧蒙住被子,抱紧自己的身体,还是想他,又不愿见他,只好在无人处轻轻呼唤,眼中有酸涩的感觉,为什么呢?
  〃阿荫。〃
  陶荫一惊,急忙拉开被子,竖起耳朵倾听,却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也是,在自己家里,深更半夜,雨浓风稠,怎么会有鲁畅的声音?看来是自己想得太多,都出现幻听了。陶荫苦笑一下,叹了口气。
  〃阿荫?〃
  不对,这次听清楚了,明明就是鲁畅的声音,陶荫又吃惊又惶恐,腾地一下坐起来,直直盯着窗子。
  窗外第三次传来轻轻的叫声:〃阿荫。〃
  陶荫跳下床,两步奔到窗前,却迟疑了,伸出去的手按在窗子上,没有动。
  外面没了声音,雨无休无止地下着,仲秋时节,雨夜里寒气逼人,陶荫赤脚站在地上,时间一久,感觉凉气侵入身体。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喷嚏,陶荫伸手推开了窗子,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小畅?〃他试探地叫了一声,鲁畅急忙回答:〃是我。〃随即鲁畅的头从窗下冒了出来,原来他早躲在这里。
  〃你半夜跑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陶荫叹了口气,鲁畅又打了个喷嚏。
  〃进来吧,都淋湿了。〃陶荫看着鲁畅头上身上向下淌的水珠,实在狠不下心。
  鲁畅立即跳了进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好像他不是刚从漆黑冰冷的雨夜里来,而是一直在灿烂的阳光里等待。
  陶荫凝望着他的笑脸,心不知不觉温暖起来,就是这样的笑,阳光灿烂的,鲁畅就应该这样才对,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他愤怒伤心的样子呢?想着那样的他,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无法轻松。
  鲁畅全身都湿透了,乌黑的头发向下淌着水珠,脸色雪白,连嘴唇都是浅白的,不知在外面呆了多久,陶荫的心揪痛起来,一言不发地打开柜子,取出自己的衣服,递给他道:〃换上吧,别冻着。〃
  鲁畅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指尖,两个人都是冰冷的。陶荫急忙缩回手,走到床边,穿上鞋子。鲁畅眼角余光扫到他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立即动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脱得光溜溜,也不穿上干衣,猛地跳过去抱住陶荫,两个人摔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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