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看着迷惑的柳石,“去吧。”
听了顾溪话,柳石只好起身去劈柴,猛挥下的斧头也止不住他的怨念,明明柴已经劈得够多了,哪会不够用呢……
柳秀儿从绣坊回来了,便看见正在洗藕的顾溪,心还是不禁一颤,这还是那次过后两人再次会面。柳秀儿心酸地发现自己也还没有从泥潭走出来,看见顾溪仍是会难受,但没以前那般痛苦了。
“秀儿姐姐秀儿姐姐,你回来啦!”柳石早就忘了柳秀儿喜欢夫子这一茬了。
“秀儿姑娘。” 顾溪也看向柳秀儿,谦谦有礼。
柳秀儿收起自己的失态,迈着优雅的莲步来到跟前,妍姿巧笑,“夫子。”
柳秀儿笑笑,看看人家顾溪吧,也只有你还当真。摇摇头高雅地走开了。
饭桌上。
“柳叔,顾溪不胜酒力,还是免了吧。”顾溪轻轻抵住要往杯子倒的酒罐子。
“这可是夫子带来的酒,不应该同享吗?夫子别太谦虚了,跟柳叔比比酒量!”柳大川几杯下肚,但还是十分清醒,笑笑地往顾溪杯子倒满,再喝完自己那杯,举起空杯向顾溪示意。
顾溪无法,只好应了,正想端起呢,就被一只手端走了。
“我想喝我想喝,这就是酒啊~”柳石端起来嗅了嗅,那皱着眉头吸吸鼻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阿石想喝就喝罢,无酒不男人啊!”柳大川笑呵呵地看着跃跃欲试的柳石,仰头又一杯。
柳梅一瞪,“阿石别听你姨父的,真成了他这酒鬼你就后悔吧!”
“我还没喝过呢,我想喝!”柳石端了就想往嘴边递,顾溪的手却搭在他的手腕上,只好疑问地看向顾溪。
只见顾溪夹了一块鸡肉放到柳石碗里,这才好整以暇地看着柳石,“试试也是可以的,但是要先垫垫肚子,莫烧到胃了。”
“哦哦!”这才暂且放下酒杯,解决完鸡肉,学着柳大川那潇洒模样,端起酒杯仰头一灌——自然是被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怎能学你姨父呢,他都老酒鬼了,你还嫩着呢!”柳梅心疼地顺着柳石的背,还不忘瞪瞪柳大川,柳大川还是爽朗大笑。
一杯酒,也足以让不胜酒力的柳石满脸通红,倒来倒去,何况还是一股脑闷下去的,酒后劲更是来的快。
“我好困啊~”吃完顾溪夹给他的肉菜,饱了更是困,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直哼哼。
柳大川也不甚清醒了,顾溪便和柳梅一人一边,架住柳石去房里休息,柳石本就高大,这一不省人事,全部重量都压在两人身上,只好挪一挪挪到床边。
扶着柳石躺到床上,顾溪拿过薄被盖住柳石的肚子后,便向柳梅作揖辞别,“梅姨,那顾溪先走了。”
“我送你吧。”柳梅直直地看着顾溪。
顾溪看着柳梅走了出去,叹了口气,看来是时候正面相对了。正想提步跟出去,衣袖却被抓住。
“夫子别走……夫子……”柳石哼哼唧唧,眼睛似睁似阖。
顾溪握着他的手,低下身来看着柳石,摸摸他的头轻轻笑道,“睡吧。”
像是得了保证,柳石的脑袋蹭了蹭顾溪的手,傻笑着咂咂嘴,就放开抓着衣袖的手,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扰人的虫鸣声也无法消除两人之间的相对无语。
顾溪和柳梅安静地走在小路上,走到田野这边,看着四下无屋舍,顾溪便停住脚步。
“梅姨,希望你能让我和柳石在一起。”夜风拂起他的衣摆,一头青丝也微微扬着,只是现在顾溪的心情定没有它们这般轻松飘逸。
柳梅也停住,但是没回头,看着这一片片田野,“我多少次想着秀儿能和夫子你能配成对,你能来我们家提亲,让我们把秀儿交给你。”悠悠转过身,怒瞪着顾溪,“而不是!而不是让你求着要跟阿石在一起!”
跨前一步,盯进顾溪的眼里,“而且你们还是男的啊,怎能在一起?阿石他不懂,你还不懂吗!”
顾溪在柳梅的针芒中垂下了眼光,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双膝着地,虽是跪着,但仍挺直着腰杆。柳梅瞪大了眼睛看着顾溪,眼里满是讶异。
“若我和柳石毫无交集,我自不会强求。但若是彼此情有独钟,顾溪定不能听天由命。我也知道这般荒唐了点,但还请梅姨,让我和柳石在一起。”
柳梅也缓缓蹲下,将手搭在顾溪双肩,轻轻摇着顾溪像是要摇醒这陷溺之人一般,带着悲怆,带着哀求,“你们都是男的,会被当成妖怪的啊!听话,断了吧,梅姨托人给你介绍好姑娘,我们顾溪有才有貌,肯定是姑娘们都抢着上门,然后梅姨再看着你跟阿石娶妻生子,你看多好,好吗?嗯?”
顾溪看着柳梅,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但坚定,“梅姨,请让我跟柳石在一起。”
柳梅噌地站了起来,指着顾溪的手指微微发抖,“你怎么那么固执啊!啊?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兴什么禁脔男宠,但是阿石既没有貌又没有才,还是痴儿!哈!真不知道顾夫子贪阿石什么!”
“我贪,我贪他的真,我贪他的好……”顾溪徐徐抬起头看着柳梅,一行泪也随着抬头从眼眶掉落,在皎洁的月光下散着莹莹之光,被风化,只剩泪痕凄凉。“虽是痴儿,柳石却有着一颗让我自愧的赤子之心,这样的柳石怎能让我不想相守?梅姨,我们两情相悦,还望成全我们。”
柳梅愕然地看着顾溪的泪,半响凄笑起来,“呵,男的……两情相悦?哈哈哈哈…”摆摆手,转身就要走。顾溪有些担忧,站起身搀着柳梅的手臂。
“回去吧。”柳梅轻轻拂开顾溪的搀扶,仿佛刚才的谈话已经耗费尽她的力气,连讲话都气弱如丝,却带出一丝悲伤和无奈。
柳梅慢慢走回去,顾溪便在后头慢慢跟着,他不禁在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错了,伤了一个视柳石为亲生子的操劳姨娘的心……
柳梅跨过门槛,双手合上门板,沉声说道,“回去吧。”
回到家关上门,顾溪的心就像满室的黑暗一样黯淡,他看不清柳梅的态度,怕柳梅承受不住他也不敢再问,却也换来现在自己的犹豫。
梳洗一番,满腹心事地躺在床上,也是料想之中的辗转反侧。
“夫子…夫子。。。”
这不是柳石的声音吗?
越来越近,也隐约能听出醉酒的迷糊。
顾溪起身,果然声音就在门外。石头不是醉了吗?怎么会过来?
打开门,东倒西歪的柳石就扑进他的怀里,还傻乎乎地笑着,“夫子夫子……”
顾溪有点撑不住醉醺醺的柳石,一双手帮忙扶着柳石让顾溪得以站直。
“梅姨,怎么……”
柳梅跟顾溪把柳石搀到床上躺着,这才满不在乎地说,“这小子一直在床上哭闹着要见你,我拦不住就只好跟着他。”
“梅姨,你是不是……”顾溪平淡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本以为还要缠多几天,但是梅姨没有阻止柳石过来找他。
柳梅却是走出门口,顾左言他,“那你…照顾阿石吧,我先走了。”
柳梅这是尝试妥协了,顾溪有些心喜,想送柳梅回家。
奈何柳梅不领情,“阿石一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你就别送了。”
顾溪无法,只好拿了灯笼给柳梅照照夜路。
顾溪关上门,便去烧水给柳石擦身。柳石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在梦呓,一直傻笑地看着给他擦身的顾溪,痴痴地叫着“夫子夫子”,就差流口水了。
来到裤裆这里,顾溪呆了呆,索性扒下胡乱擦了一通再把裤子穿上,不去理会柳石哼哼直喘息。
弄完一切,顾溪却看着柳石不知何时已经满脸通红,哼叫着在床上扭来扭去。莫不是着了风寒?顾溪便伸手想去探探柳石体温。
等夫子冰凉的手碰到柳石的额头,柳石舒服地直叹息,想占有这清凉,便将那手一拉。顾溪一个趔趄就被拉往柳石怀里。
“夫子…夫子…”柳石紧紧箍住顾溪,不停呢喃着,满怀的清凉却让柳石脸更红,直蹭着顾溪。
顾溪被蹭着蹭着突然脸就僵了,他也是男人,能知道那顶着自己的是什么,想来是刚才撩拨到了……
他向来都是清心寡欲地,却从未想过柳石他会…会…发情……
看着柳石得不到抒解,又不知如何抒解而憋得直哼哼,顾溪僵硬的脸开始布满红云,咬咬嘴唇,闭着眼睛把手伸到柳石裤头。
颤抖地解开裤绳,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握住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经一握住柳石就猛地压住顾溪的手,直喘息。
“夫子夫子……”柳石睁着眼,却是迷迷蒙蒙,被凉凉的手掌握住要害,这感觉虽舒服却让他不安。
顾溪能感觉「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忽地又膨胀几分,手掌有些出汗。看着柳石无助的样子,顾溪亲了亲柳石的脸颊,凑在他耳边轻柔说道,“石头别怕,我帮你……”
夫子的轻言让柳石安心不少,便拿开了手,呆呆地盯着面如桃花的顾溪,这样的夫子让自己心里又痒痒的了。
顾溪咬咬唇,手掌贴着「脖子以下不能描写」滑动起来,听着柳石的喘息,顾溪有一种错觉,还以为手掌要灼烧起来了。
青涩的动作,青涩的反应,这一切都犹如星星之火,快要将两人焚燎,直化成烟灰去追逐彼此。
终于在顾溪的手快酸得动不了时,柳石一把按住顾溪的手,已然蓄势待发。
“夫子夫子!”在几声急促地呼唤中,伴着沉喘,柳石泄了顾溪一手。
可怜柳石在梦yi时都未有过这般体验,那时醒来还以为自己是尿床了,哪像这次如此真实,震撼。他整个人都似飘在云端,又被酒醉一扯,便被扯入了梦乡,闭眼之前是夫子羞红俊秀的脸庞。
顾溪拿过手巾擦拭,感觉手还烫的紧,连脸都烫的紧。
平缓了许多,回头看着那傻石头已经甜甜酣睡了,轻笑着摸摸柳石的头,也卧在他身旁沉沉入睡。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