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么贵重的东西,歧儿怎可接受啊!”
确定眼前金灿灿的度行丹真是如书中所说那样的功效奇特,东方歧从心底打算拒绝,他突然发现这个对自己关爱过了头的老者真如亲生的父亲一样,他开始不忍心骗他。
“歧儿,莫要推脱,你是我的孩子,就是我东方堡的子孙,我的,终究一切还是你的,何况,东方家以后全是仰靠于你支撑了。”
“父亲,我其实不是你的亲儿子。”
许是心性使然,东方歧脱口而出此话,看到东方振声拿着锦盒的手明显的一抖,对上对方一双有些湿润的眸子,一时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认了你,你就是我的孩子,我愿意把最好的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
面对自己的孙子,他是多么的想要说那血浓于水的事实,可是,他毒死了他的母亲,逼死了他的父亲,他不知道,他要让自己的子孙该如何的原谅他,终是闭了口。
“什么事?”
这一年来,他待自己极好,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做到面面俱到,而自己,对他客气只是因为那是为了完成师父的志愿,此刻,见他眼泪模糊,怜他膝下无子,东方歧心中柔软了许多。
“实不相瞒,所求之事,乃和东方堡未来有关,但且日后保我东方堡乱世中安然渡劫。”
一旦“三尊一圣”宣布瓦解,那么,帝王出,是迟早的事情,纵有尊门互相帮助,堡内亦是高手众多,可是,生逢乱世,一切都是没有定数的。
“竭尽所能。”
这是一双热切的眼神,长在一张五旬的称自己为孩子的翁者脸上,东方歧不再冷情,誓言出,伸手接过东方振声递来的金色丹丸,服入口中。
度行丹入口,则化为乳液,顿时侵入全身,东方歧只感到喉咙一片冰冷,不到片刻身子却滚烫了起来,胸闷难忍喘气困难。
“歧儿,快盘膝坐下,我来为你运气调息。”
东方歧一听父亲这样说也不管太多,连忙盘膝打坐,让东方振声调息气脉。
“歧儿,没想到你修行根基如此之深,这度行丹有一特点,就是修行根基越深厚服过见效越快,度行丹效力也会发挥到最大的境界,你现在的身上在度行丹的辅佐之下相信很快就能踏上修行之路,如此年轻,到时候是为父也不能比的,呵呵………………”
后面的“老父欣慰”,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东方歧的体内具有排药性,故而,东方振声坐下为其调息。
““父亲,您………您怎么会这样,父亲您的发丝怎么都变成了白色的了!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呵呵…父亲老喽!没事,我几日之后就会恢复,孩儿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东方振声的发丝,在东方歧的注视下,瞬间斑驳,东方歧仿佛就刹那间又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恐慌,这感觉前前后后总共出现过三次,鳐儿离开一次;师父离世一次;还有的,便是这次了。
他开始困惑,他和东方堡的堡主实际上无任何相处相知的联系,所以,不该有的。
“父亲!………那孩儿走了,您也好好休息吧!”
东方歧转身走出屋内,一边走路一边想,怎么?我越是看到父亲越是相识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同于师父和鳐儿,是那种血浓于水才有的真正亲情。
第五章 一路出门向西行 四海客栈风雅颂
清晨。东方堡门前。一辆八马架车和两匹一人高的大马停至堡前,两马一黑一白该是北漠不可多得的汗血宝马。堡门被两名长了不少个头的昔日小童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干人等立于堡前。
“雷鸣,此去行事不可鲁莽,凡是应听云飘一言。”
“大哥,放心啦!小弟我此去只为美食甜点,不争其他,大哥绝对放心!”
东方雷鸣对吃食最是喜欢研究,相对而言,修行方面与自己的大哥是差得多了,这么多年也就混个中阶修行士。他闲云野鹤惯了,一年难得回堡内几次,也就是近几年由于大哥想要退居幕后才专心做些堡内的事情,其他的劲儿还是都留在了外面吃喝玩乐。
“歧儿,这次夺古大会凡事不可强求,尽力就好。”
“父亲,放心!歧儿定会不负重望。”
“为父可能要到大会开始才能抵达,在丘择凡事小心,如有需要就找商袭!”
商阁若论实力畏惧七阁之首,由于立笋阁都是武者,或者专攻修行的人,于是立笋阁因为护堡而占据了首位。适才说到商袭,东方振声是最相信他的,不仅喜欢他的行事作风,也是因为他是妹妹云飘的义子。
“呵呵…我随便是不会去找商袭的,除非去拿银子!不然我可不会去找那‘断袖花少’!”
想到商袭那孩子颇为不待见自己的脾气,东方雷鸣接过了话,然而心底则是想着这次去要好好的捉弄一下,对于堡内的人,也就商袭敢和他斗嘴。
“二哥,你怎么老是改不掉那谗嘴的毛病呢!还在这里叫商袭‘断袖花少’,是不是连我的玩笑也要开啊?”
闻言,一直不出声打量自家孙侄的东方云飘,颇具威严的打断了二哥的话,作为商袭的义母,她对商袭是喜欢的紧,更是因为亦属同类而特别亲近,不容二哥在这上面讨嘴皮得便宜。
“哦!小妹,我们赶快上路吧!刚才你肯定听错了,我哪样叫他什么花少了。嘿嘿………!”
东方雷鸣喜欢说话直爽的习惯,似乎对于自己的亲妹子,委实不太敢放肆,嘴上留足了口德。
“呵呵…急什么!这一路上好吃的还不都会让你吃尽!”
见妹子只这一句话便放过自己,东方雷鸣不敢再招惹,只在心理暗自埋怨一番,鄙视着那风冰漠在岛上如何受得了的?难怪那商袭能成为她的义子,都是这世间最难缠的人。
“二弟,时辰不早了,还是赶快上路吧!”
在东方振声的眼中,这个妹子一直是她的骄傲。说话的东方云飘还是年轻时的那副娇好面容,成熟的少妇处事风格,以及刚刚踏入高阶修行的骄傲,更让她的气质被衬得魅娆劲辣。
“怎么,大哥,你说些什么话!”
东方振声望了一眼孙子,作为一家之长适时的结束了二人的斗嘴家姿,但是,底气不够足劲,被妹妹在声浪和气势上均是双双劫杀,这个妹子如今还是少惹为好,才一年不见,就是高阶修行的身份了。
“大哥,就这么不欢迎妹妹我来,我可还没歇息好就要催促我离开!”
东方歧眉眼一挑,这女子就是云姑姑,少惹为妙,一记微笑,上前便是作揖。
“云姑姑好!歧儿这厢施礼了。”
“呵呵…歧儿果然长得秀美不凡,风姿绰约啊!如果要生为女儿恐怕比那女子还要美上百倍呢!”
东方歧心底一个“咯噔”,作为女子?好像本来就是吧!深知自己长得不俗,可也没有料到姑姑当场称赞自己,脸上微微一红,低头不再说话。
“云妹,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赶快上路吧!”
听到大哥一再催促,也不想再说些什么话来掐架,打量着着提包扭着腰身走来的商袭和身后的贡士锋,一时笑得合不上嘴,就微笑着点头了。
东方云飘这一笑,周围的气氛直追缓和之气,众人都是跟着宽了心。
“袭儿,你可跟干娘我一起乘坐马车。”
“这是必须的,我才不要骑马呢!”
提着包袱的商袭,将包袱丢给了脸色凝重的贡士锋,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顷刻又是回头,对着男子冷眼道。
“去骑我的大宛马吧,………还是坐车好啊,干娘。”
“乘马颠簸,早就让你和我学着坐车,非要跑到南疆弄了一批野马,这下倒好,还不是便宜给了他。”
东方云飘这句话意有所指,仔细瞧了一通贡士锋,见他一个铁骨汉子竟成了商袭的奴仆,转眼盯着脸上一脸风骚微笑的商袭,见那眉眼中已少了许多忧伤,不禁开心,要是真忘了那次到云荒的不快,那是最好不过的。
“袭儿,我会好好照顾好大宛马的,你放心。”
“嗯。”
难得出外办事还穿着妖娆的商袭,没有因为跑腿而出言刁难,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贡士锋见此,慌忙抱着包袱离开,东方歧欣赏大哥如此模样,不禁暗叹才一个月不见,这二人的身份表情就是如此的诡异了。
“歧儿,走吧,还傻愣着干吗?想要让商阁主连你一起照顾啊!”
“哦。”
怎么听不出二叔的警告语,商袭的事自己还是少管的好,纵使那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要插手。
“呵,呵………,骑马赶路喽。”
提醒了自家的侄孙,东方雷鸣一记吆喝,翻身上马,马走车驶,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车队,不消半刻,就这样消失在了东方堡门前,行致无影处,但有一声传来。
“干娘,雪柔此番来不来?”
空旷的紫竹林深处,商袭的声音,细细的划破紫竹林的晨障。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女人的嘀咕兼着感叹之语。
“袭儿,雪柔不来了,是因为冰漠她测出了她此来会命犯桃花劫。”
“哦,桃花劫,………既然是劫那么自然躲不过,还不早点接受解决的好。”
商袭接了话,多年前,自己也被那南海大师测出了命犯桃花劫,不是绕道云荒了吗,还是被颠沛流离的命运捉到了尾巴,既然是劫,何必躲!躲也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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