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永不迟 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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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永不迟 出书版-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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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也无法说出来。

第二章

  从他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生活在王爷府中,姨母是王府中的婢女,每当忙碌的时候,就把他带到王府中最偏僻的花园,低声要他在这里玩耍,但若是有大人来了,就要赶紧离开,以免冲撞了府中的重要人物。
  姨母只告诉他看到大人时要离开,并没有告诉他,若是看到不是成年的人,是要离开还是待着?
  所以当一个年岁显然高于他,但又称不上是大人的少年拿着马鞭走进来时,他傻愣愣的呆在原地,那少年也瞪直着眼看他,好奇的扯了一下他的长发,说他长得这么粉雕玉琢,是不是捏的人偶。
  扯得他痛了,嚎啕大哭起来,那少年才惊慌得拿着马鞭哄他,说要送给他,要他别再哭了。
  马鞭的握把垂着七彩的流苏,好看得紧,他看得爱不释手,立刻就止了哭声。一拿回去,姨母见了发怒,说这不是他这身分该拿的东西,是不是偷了王府里哪个客人的?
  他哭着试图解释,姨母余怒难消,不禁哭着骂道:“你娘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到时都会自食恶果、后悔莫及的!”
  他年级小,不知什么叫自食恶果、后悔莫及,但是姨母一天工作下来疲倦的脸色气得发青。姨母虽对他冷淡,却也不至于虐待毒打,但那一天她重重的打了他,打得他跛了右脚,两只手都是青紫的痕迹。
  隔天被那给马鞭的少年看见了,他脸上一拧眉,马上就不怒自威,紫君虽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但他已知晓对方跟他是不一样身分的人。
  不只是他那好看的马鞭、华丽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华贵凌人的气势,他在王府里都没见过他人有这样的气势。
  再一日,他就知晓给他马鞭的人是府里的小王爷,而小王爷要调他到身边侍候。这对作奴婢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姨娘却死也不肯。
  说紫君年纪小,怎能侍候贵人,她一介仆妇,以下犯上坚决不从,闹得沸沸扬扬,老王爷只听有个仆妇如此大胆,原本也是愤怒至极,在他的王府里竟有奴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究竟还有没有家法。
  一召见姨母后,姨母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身,仿佛什么都不害怕,操劳的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仍难掩她姣好出色的面貌。
  老王爷见了这样磊落大方、坚定不移的姨母,反倒噤了声音,一阵默然。过了半晌,老王爷挥手,他们就又出了厅,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件事竟然就这样落幕,既没治姨母以下犯上的罪名,也没强要紫君当小王爷的随侍,这让府里的人都传为奇谈。
  从此后,紫君不必做粗活,只需做些端茶的小事,小王爷又喜欢他,买了什么新奇的、好看的都会赏给他。老王爷也知晓,却默不作声,只有姨母看到了,便会大发雷霆,命他把那些东西全都还了。
  姨母告诉他,他们身世卑贱,用不上这些东西,也配不上!所以就连姨母死时,也是两袖清风。
  “你别跟小王爷走得太近,他是个富贵的人上人,有多少漂亮姑娘任他挑选。你别两眼总是犯痴的盯着他,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更何况你是男人啊,你长得比女人再美也没用,小王爷是不会看上你的。”
  姨母总是再三叮咛嘱咐,但他那软弱脆弱的心,就像飞蛾扑火般的朝向已经成年的章松桥而去,任是姨母的劝诫也无法阻止。
  只是一日日成长,他满怀的爱意却渐渐被冷水给泼得湿透,扁平的胸口、不像女孩子特有娇柔的声音,他的音调纵然不浑厚,但仍是男子的声音,纵然长得再美,他也不能像女人般服侍小王爷,受他万般怜爱。
  这难以撼动的事实,重重的伤了他脆弱的心,也让他对章松桥不敢再有多余的希冀,但是章松桥却告诉他……
  梦到这里就醒了,他浑身倦累的躺在床上,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腰上,身后热气袭来,熟悉的清爽味道从身后传来,抱着他的人是谁,一切再也不言而喻。
  这一年来,每到初一、十五,章松桥便会过来园里,从无缺席。一到夜晚,便会搂着他睡,他无力拒绝,只好任由着他。
  他一动身子,章松桥将他搂住扶起,他浑身绵软、发丝散乱,刚受风寒的身子还娇弱着,章松桥摸着他的额头说:“似乎没再高烧了。”
  “主子,请您放开我,万一这风寒染到您身上,紫君万死难辞其疚。”他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语气却仍是坚决不已,这份坚决是姨母教他的。
  “你饿了吗,紫君?”
  “主子若想用膳,紫君会请下人上菜。”
  “我是问你饿了吗?你为什么左一句主子,右一句主子。”
  章松桥的声音不禁提高,他不是为了争吵而来,但是他再也难以忍耐紫君恭敬的语气,那种恭敬听起来是多么表面而冷淡,就像他想用身分将两人隔开一样,能隔得多远,就隔得多远。
  “主子就是主子,我们的身分是云泥之差。”
  “够了,够了,我知道你这一年来都在激怒我。你难道对‘他’还念念不忘吗?”
  一提到莫武真,紫君别过了头,低语道:“若我说是,主子就肯放了我吗?让我们双宿双飞?”
  章松桥的脸都铁青了。“别再说傻话,我不相信你对他有所感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气我,但是已经一年了,紫君,你有多大的气也该消了。”
  “我没在生气。”
  章松桥质问的语句越加强势,“你没在生气?那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些气话气我,已经一年了,整整这一年,我脑袋中想的都是你为什么忽然对我不理不睬?为什么要说你爱上莫武真?你明明知道我这么爱你、宠你,你姨母病重那几天,你哭倒在我怀里,说你也喜欢我,那些话难道你要告诉我,你都忘了吗?”
  紫君病容仍在的轻柔低语,那些话他都能轻易否认:“我没有说过那些话。”
  “你、你……”
  章松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紫君下了床,跪在地上没有出声,章松桥气得声音都在抖颤,“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是我惹恼了主子,是我不对,也是我不好,求主子别动气了。”
  紫君这一年来都是这种态度,把自己当成认分的奴才,把他当成伺候的主人,说话维持着上下尊卑的分际,若是惹得他不悦,就跪下请罪。他忍了一年,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些天来着急着他的身体,恨不得插翅飞来这间房间,看紫君是否退了烧,是否能下床了,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回报他的?
  他冷笑起来,“你就非得要玩这种主子仆役的游戏,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挑衅我。若我是主子,理当我说一句话,你就要照做,就算再难的事,你也会一一照办的,不是吗?”
  紫君犹疑了一下,但仍恭敬说:“如果是主子想要,那我会照做的。”
  “那过来,把你对莫武真做的事在我面前再重做一次。”
  章松桥声音非常冷酷,他是娇宠紫君,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性,也不代表他会容忍他的任性胡为,忍了一年,够了,他再也不要忍了。
  “我不懂主子在说什么。”紫君的眼神有些闪烁。
  “你懂,你当然懂!”
  章松桥一把扯住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力气之大,让紫君的手臂差点断掉。他将他按在怀里,阴恻地道出那一天的事情,那一天他亲眼所见,几乎要震碎他的心。
  “那时候你表明要对莫武真献身,你闭上眼睛,好让他亲你,为何你能任莫武真亲你,我就不行?”
  紫君东躲西闪,但是被章松桥牢牢的锁在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后背,他只能颈部转动,但是很快的,他乱动的头颈,也被章松桥抬起右手捉紧发丝让他难以动弹,只能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近。
  男性的气息已经喷到他苍白的唇上,紫君心口就像要跳出来,那双唇交接的滋味,比死更让他恐惧。
  “是我教你的,紫君。你哭着说你不知羞耻地爱上我,如果能成为女子服侍我,就是要你死一百次你也愿意。”
  紫君气息加快,章松桥声音变柔,饱含甜美的回忆,“你以为男子不能在一起,所以哭得那么伤心,我告诉你能在一起的时候,你惊讶又欢喜的小脸红了起来,我们在花园里做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不,别……别再说了。”
  紫君猛烈挣扎起来,但是不敌章松桥的力道,他每挣扎一次,章松桥就把他搂得越紧,直到两人间只剩下薄薄的衣料区隔着彼此温热的身体,才刚退过烧的身体,却在下一刻热度昂扬起来,从脚底烫到了后脑,将他脑中的理智烫得软软薄薄。
  “你坐在我的怀里,就像现在一样,只是闻着我的气息,你就欲望高涨,我撩起你的下衫时,你就羞哭了,我告诉你别哭,我也一样对你有所反应,你不是还隔着衣裤碰了我那里,证实我说的没错。”
  “我没有、没有!”
  就算隔着衣裤,炙热如火烧般的隆起充满了他的手心,那时他已是十七岁,纵然对自己的身子成长再懵懵懂懂,对男女性事还不太清楚,但是每个夜里睡在自己的床上,若是想到了章松桥白日对他的笑颜,或是他对他说话时的柔和态度,他的下腹部就一阵隐隐的火热。
  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一直到有一日,他无意间亲眼目睹了仆婢间的欢爱场面后,他夜里梦见的,已经是章松桥压在他的身上,他则像女人般的吟叫出声,醒来后,他的下裤都湿了。
  他偷偷摸摸的趁着夜色黑暗,将那裤子洗了晒干,不敢将这么羞耻的事让姨母知道。
  但是他忍不住悲从中来,因为他不是女子,章松桥是不会要这样的他的。直到章松桥告诉他男子之间也可以这样,然后碰他,那双大手带给了他无法想象的喜悦。
  章松桥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只是握住而已,你就不住的泣吟,哭泣的声音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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