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松桥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只是握住而已,你就不住的泣吟,哭泣的声音好听得令我更加想要爱怜你,还有你那不断流着蜜泪的地方弄湿了我的手心,身上发着薄汗的甜蜜香味让我想忘都忘不了。”
“别、别再说了,我没有……”他否认着,只是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柔弱无力。
“你有,你在我手里得到了初次的快感,我从来都没忘过你羞涩的脸庞,因为弄脏了我的手,还哭得脸都花了。”
他在花园中,第一次被章松桥用手碰触,因为羞人与快感,让他哭泣出声。章松桥的手掌充满热力的包覆着他那初尝性爱的分身,揉得他又羞又怕,腰身一颤,竟弄脏了章松桥的手,那时他羞得真希望能钻进地底下去,自然也更哭得鼻涕眼泪一把。
但那些甜美的回忆,连想都是一种亵渎!
“紫君,我想要你,想得受不了,从那一天起,不,从你更小开始,我就已经在等着你长大,我要你赤裸裸的睡在我怀里,我想要让你那里颤抖的再流下蜜泪,我要吻你一千遍、一万遍,直到你醉倒在我怀里为止。”
章松桥吻着他雪白的颈项,腰间硬挺的地方嵌入他的双腿间,他浑身打颤,那硬热的部位就像要刺穿他的身体一样,热得几乎要让他浑身融化、全身虚软,就算在地狱中受尽严刑铐打,他也无法放弃这销魂蚀人的滋味。
只是他不行,也不能!
但只要偏转过头,章松桥就会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他就能够再度尝到花园那次令他心醉神迷的夜晚。他几乎要醉了,醉在章松桥阳刚的男性气息与甜得让他浑身软化的爱语中。
为何不可?他是那么想受章松桥的爱怜,就如他当初所说的,若是女子才能服侍章松桥,那他情愿死一百次,也要化身为女子,尽得在章松桥怀中的百般疼宠。
“紫君,为何你姨母一死,你就变了?”
姨母!姨母这两个字打醒了他的理智。
姨母死前要他保重自己,然后呆滞的双眼露出了几丝悲哀,他这一生几乎没有见姨母笑过,姨母是个好看的女人,相信她若是好好打扮,再加上笑语常开,一定会美得令男人伫立停足。
但是她从来不笑,就像她的生命中已经失去了笑容与活力,活着,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她的人生再也没有阳光,只剩走在地狱中的黑暗——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放开我,你说过的,只要我不出园子,不跟陌生人随便说话,你不会不顾我意愿侵犯我的。”
紫君颤声的说出来,那几句话也同样震醒了章松桥的理智,因此而停止了动作,他缓慢的移动双脚,让自己从章松桥的身上滑下来,然后像个乖巧的下人般跪在地上,他将头叩在地上,深呼一口气才能说出来,“求主子别侵犯我,我只想把我的身子给将军。”
章松桥嘴角硬冷得像绷紧的弦,空气中气氛凝重得就像黑暗突然覆盖此地,紫君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章松桥脸色已如鬼一般。
“我不信!紫君,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绝不是!”
“不论主子信或不信,我爱将军,主子对我的爱怜,紫君今世不能报恩,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等声音已经不颤抖,便冷静的说出来,“一年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自然以为主子是天,主子想要碰触我,就算我心中害怕,也不敢说出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一夜是我强迫你吗?”
章松桥黑暗的声音已经盈满了对紫君颠倒黑白的怒火。那晚如此梦幻旖旎,两人互吐爱语、浅尝即止的情爱,在紫君现今的说法,竟像他是仗着府中主子的权势,诱骗着年少无知的紫君。
“紫君自知容颜娇美,当然会让主子起了怜爱之心,只是紫君那时什么都不懂,现在我已经懂得这些事了,求主子将您的怜爱放到他人身上,别再造成紫君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别的女人?”
章松桥站了起来,伟岸的身材充满了压迫感,紫君却从容不迫的抬起头,面对此时怒气勃发的男人。
“紫君听说传言中京城名妓都爱主子的陪伴,为何主子不……”
“住口!”
他没有说下去的机会,因为章松桥已捉起他的领子,让他双脚离地。他的眼珠几乎爆出眼眶,“你为何能心平气和的讲出这种话来?我若要女人陪我,还少得了女人吗?可是这全天底下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我就只要你,紫君。”
他的表情够冷静吗?说话能不颤抖吗?没有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吧?紫君声音试图平稳的回答,“可是全天下的男人就只有王爷您,紫君是死也不愿陪侍的,这样主子您还不懂紫君有多厌恶您吗?”
章松桥放下了他,神色已经青黑到了极点,他转身离去,那是唯一一次的十五夜,章松桥没有在小园过夜的。
紫君退了烧,却咳了起来,全儿心焦的替他弄来止咳的药,煎了一碗让他喝下。
“紫公子,您有没有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有的。”
其实他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他对章松桥说的话,终于让章松桥冷了心,他应该要欢悦开心,因为这是他一生中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这一夜他也做了恶梦,梦见章松桥压在别的姑娘身上,正在做以前曾对他做过的事情。
他从梦里惊醒哭了起来,章松桥这一夜没在小园抱着他睡觉,这一年来,不论他怎么激怒他,章松桥就算气得脸色难看,也不曾放他一人孤单睡到夜半。
他半夜重重咳着,一边咳一边哭,做正确的事情为何如此痛苦?如果松桥再也不理他了,那他该怎么办?
不、不,他不理他才好,这样他就不用绞尽脑汁的要章松桥远离他。
但是真的面临到章松桥对他勃然大怒,甚至气得拂袖而去的时候,他却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失落而痛哭流涕!
他这下贱的人,就算玷污自己,也想要留在章松桥的身边,但是章松桥的身边已经容不下他这种污秽的人了。
他可以忍受过去的,只要章松桥对他死心,甚至愿意放他出府,他什么都可以忍受的。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万一两人肌肤相亲,章松桥知道事实之后痛苦又后悔的脸庞。
他不要这样,也不能忍受,宁可自己痛苦至死,也不要章松桥对他有一丝怨怼与不耻,姨母说得对,离开王府,才是最好、最好的方法。
第三章
“紫公子,搭上一件外衣吧,天气有点凉了。”
“嗯。”
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寂冷的小道上只有鸟声啾啾、虫声唧唧,不曾听闻任何的脚步声。
“紫公子,要上晚膳了吗?”
天色已经暗了,紫君搂紧外衣,他知道今日是初一,往日不到傍晚,章松桥就会来的。
“不要上,还没晚上。”为何今天天色晚得好快?
全儿坐在一旁,一直到完全天黑,他才默默的把饭菜上了桌,初一、十五的晚膳总是特别丰盛,因为王爷会在这里一起吃饭,但是今日的饭菜比起往日就是寒酸得多,想也知晓,王爷这一夜不会来的。
“我替您添饭,紫公子。”
“碗筷怎么只送一副而已,今天王爷会过来啊。”他气他连这点小事都没注意到,不晓得在恍什么神。
全儿不敢多话,他低语道:“我再去厨房要一副,紫公子,您先用餐吧,别饿着了。”
要来的那一副碗筷空空荡荡的摆在另外一头,紫君食不下咽的拖长着吃饭的时间,询问道:“全儿,王爷回府里了吗?他是不是太忙了,还没回到府里呢?”
“可能吧,王爷日理万机。紫公子,我先把饭菜撤了。”全儿回答得声音低弱不少。
再等了一个时辰,已经四周一片黑暗,紫君叫唤着全儿,“全儿,你帮我去前头看看,王爷回府了吗?他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身体会太劳累的。”
“紫公子,您先上床睡觉吧,好不容易风寒才好的,您就睡吧,别管王爷回府了没。”
他替他拿来了睡觉穿的衣物,让紫君生气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要你去前头看看,你却死也不去,今天还丢了一副碗筷忘了拿来,丢三落四的,若是王爷在这里,也铁定要骂你的。”
全儿被冤枉,忍不住说出事实,“我没忘,是厨娘说王爷的已经送进他的房间了。”
“王爷回来了?”他声音提高,“王爷既然已经回来,你刚才又为什么不说王爷已经回来?他为什么在房里吃饭?以前他都在花厅开饭的,是他上次过来的时候,被我传染了风寒了吗?严重吗?有像我一样发烧、咳嗽吗?”
“王爷没染上风寒,紫公子,拜托您赶快睡觉。”全儿一直求他睡觉。
“你这孩子今天说话都不老实,你再说谎,我就要打你了,王爷若是没染上风寒而身体不适,为什么在房间里吃饭?”
全儿声音又变得嗫嚅了起来,事实真相他不敢说:“我……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染上风寒怕我难过,不敢让我知道?”
“王爷没染上风寒,紫公子,您快些睡吧,睡了就什么事都挨得过了,天一亮,就又是隔日了。”
“你讲这是什么浑话,王爷初一、十五都会来的,我知道他除非是出了事,要不然他不会不来的。”他的声音就像在惊慌恐惧,越来越高昂。
“紫公子,您镇定点,若是王爷出了事,这府里早就闹烘烘的了,王爷没来,就是王爷另外有事。”
他推开了全儿,怒骂道:“你别胡说了,他一定是得了风寒,一定是被我传染了,我要去看他。”
“紫公子,不要啊。”
全儿在后面喊着,他在十五日激怒了章松桥,章松桥拂袖而去之后,他咳了几日,等到身子大好后,百无聊赖之下,他又想起章松桥那日抱他的火热体温,紧紧搂住他宽大手心,明明知晓自己犯贱无耻,但是他思念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