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安子言,以前他就对这个主子疼爱有加,所以当他看到安子言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红润了,他的主子可真是受苦了。
安子言所住的还是以前的那间院子,里面的摆设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院子里的花草也被家丁修剪得十分整齐,还有屋子里面也收拾得很干净。
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现在安子言站在这里,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但是他十分清楚这不是梦。
没多久,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公子,该用膳了!”
“进来吧!”
话一说完,丫鬟便推门而入,几个丫鬟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又端了一盆水给安子言洗手。完后,安子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公子!”几个丫鬟福身之后,就往外边走去,还不忘给安子言。
今早上安子言吃得少,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早就饿了,而闻到异味就会恶心反胃的现象早在一个月前就消失了,现在的安子言可以说是吃嘛嘛香。
安子言拿起了筷子,细细的品尝着前面的饭菜,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多久,安子言就吃饱了,大概是吃多了,安子言并没有马上去床上躺着,而是到了院子走几步消消食。
不知走了多久,便来了几个家丁,那些家丁抬着几箱东西,安子言看清楚了那是自己的行李。
“公子,奴才将您的行李拿来了,不知这些是要放在哪儿!”
“你们先抬进我屋里,放里边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自己收拾!”
几个家丁得到指令后,便抬着安子言的那几箱行李进了屋,没多久就出来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安子言便急匆匆的进去。
在自己的卧房里,安子言站在当中的一个箱子前,然后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放着的竟然是宝儿的东西,宝儿的小肚兜,拨浪鼓,虎头鞋,帽子……
安子言拿起了拨浪鼓,就仿佛宝儿现在在自己身边一样,安子言摇着拨浪鼓,拨浪鼓就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听着听着,安子言便流下了眼泪。
他想宝儿了,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两个月宝儿现在好不好,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还习不习惯?那个人有没有照顾好他?或许是睹物思人太过南国了,安子言就快速的将拨浪鼓重新放回箱子里,又快速的将箱子关起来,这才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衣裳。
等收拾妥当之后,安子言早就满身是汗了,毕竟这些活儿从来都不用他亲自动手,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让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只能亲力亲为,最终的结果就是累着自己了。
害怕染上风寒,安子言便拿起一套感觉的衣裳走到屏风后面,然后将身上沾着汗水的衣裳如数脱下,安子言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感觉没过多久,这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
安子言看着自己的肚子笑了笑,然后从屏风上面拿起干净的亵衣穿上,由于待会儿就要上床歇着了,所以安子言并没有穿外衫。穿好衣裳后,安子言便到床上躺着了,大概是真的乏了,没多久安子言便进入了梦乡。
而远在南国的宝儿,此时正酣睡在他父皇怀里。
自从安子言离开之后,宝儿每次睡觉醒来都会哭,后来久了之后,便不哭了,但是却离不开了仇淮生,不管是做什么事,宝儿都要黏着仇淮生,哪怕离开一小会儿都不行。
每天早朝,哪怕是宝儿还睡着,仇淮生都要抱着睡着的宝儿一起去上朝,沐浴净身的时候也是等宝儿睡着了之后才去的,而且不敢洗太久,就怕宝儿突然醒来找不到他。还有批阅奏折的时候仇淮生也是抱着宝儿批阅的。
宝儿现在除了见不到仇淮生会哭之外,其他时候都很安静,也不哭不闹,乖乖的呆在他父皇怀里看着自己的父皇做事情。
闲下来的时候,仇淮生会带着宝儿去安子言走过的地方。仇淮生喜欢带宝儿到御花园的那个凉亭上坐着,然后看着前面死寂沉沉的池水。仇淮生会对宝儿说让宝儿不要记恨安子言,会对宝儿说安子言有多爱多爱他,只要一说到安子言的事情,宝儿都会很认真的听,还时不时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或者是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李全每每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泪都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你们说说皇上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凤君要离开呢?李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知道。
仇淮生算了算日子,想着安子言大概已经到王府了,而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也有四个多月了,不知道安子言现在在干嘛,有没有看到我写给他的信,有没有想宝儿,也有没有想他?哪怕是恨着想的也好啊!
李全看着远处有乌云压过来,便向前去,对仇淮生说到:“皇上,快下雨了!”
“回去吧!”说完,仇淮生便抱着宝儿离开了这里。
而睡着的安子言,又梦到了宝儿屡哭不止,他想抱抱宝儿,可是一伸手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宝儿了,结果宝儿又离他远了一些,反复如此,还梦到了宝儿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没一会儿,安子言便被吓醒了。
这一路走来,安子言几乎每次都会梦到这样的画面,然后独自伤神着,祈祷着孩子能够平平安安,不要怨恨他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猫猫在等公交车的时候,天上下着雨,然后看到一个老爷爷撑着一把伞,一位老奶奶走在老爷爷的旁边,那老爷爷扶着老奶奶走,把雨伞差不多都挡在老奶奶的头上。好温馨的画面,希望老了以后猫猫的另一半也这么疼猫猫O(∩_∩)O~~
☆、 117 被逼无奈
五年后,舆国摄政王府的一个小院里,一个身着青衣的貌美男子坐在一颗高大的紫荆花树下饮茶,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那男子看着前面的女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温柔的笑容。
这时候,女童转过身来,看着那男子便跑了过去,然后铺在男子身上,男子担心手中的茶水不小心溅出来烫着女童,就把茶杯放在一旁的圆桌上。
“爹爹,好漂亮的花花!”女童指着头上的紫荆花开心的说道。
男子一把将女童抱起来,让女童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手伸进女童的衣裳了探了探。
“让你别玩这么疯,出了一身的汗,别到时候病了又该哭闹了!”虽然是批评的话,但是男子说话的语气却是有些纵容的。
听了男子的话,女童明显的觉得怕了,一脸难过的样子,沮丧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爹爹,恹恹道:“爹爹,思泠吃药,好苦苦!”
“谁要让我们思泠吃药的,思泠,去找奶娘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快去!”
“思泠给祖父请安!”来人是风北侧,思泠见到风北侧进来,便从自己的爹爹身上下来了,然后规规矩矩地给风北侧请了安。
“思泠,你先去找奶娘换衣裳,待会儿爹爹再去找你!”
“爹爹记得来找女儿哦!祖父,思泠便告退了!”说完,思泠便朝着里屋跑去。
“孩子,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爹,若这是唯一能够解救父王的办法,那孩儿便应下了,”安子言一脸无奈的样子。明明已经入了春,但是安子言还是觉得彻骨的冷。
“是爹爹对不起你,五年前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可现在却……”
“爹,没什么的?比起我来,父王更重要。若这真是上天的安排,即便我再怎么躲也躲不过的!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利用玄黄秘术迫使父王节节败退。据说敌方的谋士是玄清真人的同门师兄弟,看来这普天之下也只有玄清真人和他才能破解那谋士的阵法!”想到这里,安子言就更无奈了。
他们有去找过玄清真人,但是天灵山的上山之路太难,才刚刚上山就被迫了出来,上山的路有多危险安子言是体会过的。
“委屈你了,孩子!”
“不委屈,那孩儿便去收拾行李了,爹爹放宽心,父王一定会没事的!孩儿告退!”说完,安子言便转身往里屋走去。
风北侧在后面看了自己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安子言回到自己的卧房,颓然地坐在铜镜前,安子言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色略显苍白,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安子言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他甚至怀疑整件事情是不是那个人故意安排的,毕竟怎么说敌方的谋士与那个人可以说得上是沾亲带故的。
事情倒退回半个月前,安少钦奉旨去北疆平定战乱,正在安少钦准备一举拿下敌人的时候,最后却反中了敌人的计谋。敌人请来一个谋士,那谋士与玄清真人一样善用玄黄秘术,最后安少钦一行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有好几次差点命丧沙场。
后来安少钦也有请来精通玄黄秘术之人,却怎么也解不开敌人的阵法,即便是解开了那些阵法,马上就会有新的阵法来阻挠他们,后来才得知那个谋士是玄清真人同一门下的师兄弟。
想着如此一来,那么整件事情就好办了,只要请了玄清真人来坐镇,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但是想来,玄清真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况且上天灵山的路难行得狠,最终他们觉得这个法子行不通。
但是很快他们又想到了一个人,便是南国的国君仇淮生,仇淮生可是玄清真人的得意门生,据说玄清真人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他,况且仇淮生与他们摄政王府还有一段抹不去的渊源。想到这里,安少钦等人一片豁然开朗,真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打定主意后,安少钦便写了一封密函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南国仇淮生哪里,可是最后他们人没等来,却得到了一封回函,信函中提到了要他出面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安子言重新回到他身边!
这下安少钦便犯难了,想想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仇淮生那里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