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各为其主的事很难判定谁是谁非,再来一场恶斗,仍然是互有伤亡划不来的事。老
夫追踪周小辈许久了,那场鬼大雨毁去了一切踪迹,失去了他的下落,你如果将他的下
落说出,彼此和平分手各分东西,如何?”
“就凭你们几个人,仍想继续追踪他?”浊世狂客冷笑着问。
“怎么?你不愿意?”
“哼!不是在下不愿意,而且非常乐意将他的下落相告,让你们也吃吃苦头。”
“哦!你认为咱们奈何不了他?他是不是只有两个人?那个女的算不了一回事。”
“那位女的是千幻剑的爱女,一比一阁下的剑术并不能占上风,就算你阁下是顺天
王吧,太乙玄功并不一定能胜得了千幻剑。”
“咦!你是说……”
“周小辈活捉了李天师,救了千幻剑一家老少。目下他们共有十九名高手,可能到
江边沙尾村去了。如果你认为可以对付得了他们,赶两步还来得及,请啊!”
所有的人,全部大吃一惊。
毕夫子脸色大变,骇然问:“什么?你说周小辈活捉了李天师?”
“你不相信?”
“那……那怎么可能?李天师的道术相当高明,内功拳剑也不差,周小辈的拳剑固
然了得,但道术……”
“你认为江某撒谎?浊世狂客沉声问。
“老夫并无此意……”
“江某亲目所睹,李天师被擒在下就在一旁。道术,哼!有屁用,李天师就是用道
术捣鬼,被他将计就计近身,不费吹灰之力,抓小鸡似的手到擒来。”
毕夫子脸色苍白,向同伴苦笑道:“这一来,想擒他不是易事了,诸位有何高见?”
老太婆冷冷一笑,低声说:“停止追踪,老身独自前往看看风色,用智取不可力敌。
这人不除,将是可怕的心腹大患。”
浊世狂客冷笑一声道:“要追就得赶快,在下告辞了。”
“不送。”毕夫子冷冷地说。
浊世狂客带了六名弟子,统右而走扬长而去。
老太婆等浊世狂客去远,神色肃穆他说:“周小辈如果有千幻剑撑腰,咱们必须作
最坏的打算。同时这次李天师损失了这许多人,迁怒咱们必定不肯善了,咱们不能人川
藏身,风险大大,还是按计划行动,等候机缘徐图东山再起,风声不久便会传遍江湖,
诸位千万小心了,故布疑阵的手段必须谨慎,决不能留下些小痕迹。咱们这就分头行事,
走!”
老太婆独自动身,不久,接近了先前浊世狂客布阵的山坡。
路旁的草丛中突然闪出葛姑娘,举手一招,两人钻人草丛深处。
不久,老太婆独自往回走。
不久,葛姑娘脸色苍白,口角有血迹,吃力地爬出草丛,双腿像是僵了,用双手爬
动,爬至路中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趴伏在路上吃力地喘息。
半个时辰后。永旭大踏步而来,远远地便看到伏在路上寂然不动的葛姑姑,吃了一
惊飞步奔近,扶起葛姑娘的上身惊问:“葛姑娘,葛姑娘,你怎么了?”
葛姑娘呼出一口长气,张开无神的双目,吃力他说:“是……是周……周爷吗?”
“是的,是我,你……”
“我……我受到暗……暗算……”
“伤在何处?告诉我,不要紧,我有最好的灵丹……”
两人贴身相倚,永旭低头取百宝囊,左手扶住葛姑娘的腰背,做梦也没料到变生不
测。葛姑娘伸手抓住他的腰带,项声叫:“救……救我,我背心挨了一掌……”
“不要紧,我有……哎……”他突然惊叫,放手顺势倒飞丈外,着地几乎仰面摔倒。
葛姑娘一跃而起,飞快地拔剑。
他吃力地站住了,脸色冷灰,一声龙吟,他拔出自夺李天师的宝剑,屏住呼吸,左
手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只小玉瓶,手在战抖,但他仍能倒出几颗丹丸吞人腹中。一双虎目
杀机怒涌,剑伸出来了。
挺剑向他冲来的葛姑娘见他依然能伸剑屹立,大吃一惊,火速止步不敢再接近。
他收好玉瓶,咬牙切齿问:“你是谁?为何计算我?”
“我……”葛姑娘语不成声。
“说!”
“你……你竟然能……能支持不……不倒?”
“在下对你早有提防,可是发现你受伤,心切救人,一时大意遭了你的毒手,你好
恶毒。”
葛姑娘退了两步,大声说:“本姑娘也早已发现你暗中提防我,所以不惜以真受伤
来计算你。我不信你能支持片刻,你快要倒了。”
“你到底是谁?”
“你到地狱里去问阎王爷好了。”
“你……”
“你快倒了,倒了……”
永旭身形一晃,但并未倒下,持剑的手不再稳定,脸色更苍白可怖。
上面有人向下奔跑,速度惊人,叫声传到:“什么人在此行凶?住手!”
葛姑娘心中一急,顿忘利害,等不及永旭倒下,银牙一咬,冲下娇叱:“你得死!
着!”
永旭一声沉喝,剑突然脱手飞射。
葛姑娘大骇,侧闪挥剑一振,挣一声击中飞来的剑身,没料到用力太猛,永旭的剑
突然翻转,剑把的紫金云头,以奇速旋向葛姑娘的脸部。
葛姑娘身手不凡,反应十分快捷,但骤不及防之下,仍然不够快,百忙中扭头急闪,
云头嗤一声拂过她的右颈侧,不但擦断了一给青丝,也在耳后枕骨下方,划破了一条血
槽。
“哎呀!葛姑娘尖叫,侧跃丈外,身形一晃。
上面掠来的人已到了二十步外,来势奇疾。葛姑娘几乎摔倒,颈例血流如注,等不
及永旭倒下,往树林中一钻,逃之夭夭。
永旭终于右腿挫倒,右手吃力地在腹部探索。
掠下的人到了,惊叫道:?哎呀!永旭,你……”
他眼前朦陇,但知觉仍在,吃力他说:“冷……冷姑娘,替我取出暗……暗器。”
来人是冷兢冷梅,手忙脚乱地将他的手扳开,问:“是何种暗器,在何处?”
“气海与丹田之间,是……是针形暗器,有……有可怕的奇毒,要……要小心……”
冷魁顾不了男女之嫌,解开了他的腰带。气海在脐下一寸五分,下半寸就是丹田。
是任脉的重要穴道。
这地方不要说利器打击,用拳头也可致人于死。
是一枚灰蓝色银针,藏在掌心任何人也无法发现,三寸银针已人体仅可见一星针尾,
可知内腑必定受伤,针口四周已呈拳大的紫蓝色,但并未浮肿。
“是毒针!冷魅倒抽一口凉气说。
“是一种令人全身麻痹的奇毒,我的百宝囊中那只肉红色的翡翠小瓶中,有性质相
近的药散。快!麻木感快传到喉下了,取针后将恭揉人针孔。天!但愿解药对症。”
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终于在虚元中清醒过来,张开涩涩的眼帘,首先便看到从小窗
透人的阳光。
“哦!这是哪里?”他喃喃自问。
这是一间设备简陋的卧房,充满乡土气息的古老村屋,那种百味杂陈的气味,不啻
告诉他身在乡村古旧的农舍里,而不在大雨谤沦你我砍杀的险恶山林中。
他转动尚有晕眩感的头部,察看室内还有些什么人。床前,一个青丝散乱的女人,
坐在床脚的小登上,双手枕在脸上趴伏着睡得正香甜。
“哦!是她。”他感慨他说。
一位对男性存有恶感的姑娘,竟在男性的床前枕床沉睡,必定是疲劳过度,不知不
觉中睡着了。
他不愿惊动沉睡的姑娘,看窗外的天色,已是午后时光,草中有些闷热,难怪精神
委顿,浑身元力。
他挺身坐起,感到手脚发软,身躯似乎有些不听指挥,胸口发闷。
当他本能地作深长呼吸,用意志试图控制身躯活动时,发现了异样,似乎四肢有僵
硬麻木的感觉。
“我怎么了?他惊疑的自问。
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只是还不太确定而已。
他对伤、病。毒物。迷香。各种约物等等,所知颇为渊博,玄门高士调教门人子弟,
对此道涉猎甚广。
他伸手轻推伏床而睡的姑娘,低声轻唤:“冷姑娘,醒一醒。”
冷魅一惊而起,看清了他,神色一懈苦笑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
“你是说,我一直昏迷不醒……”
“昏迷了两天两夜。”
“哦!有这么严重?”
冷魅幽幽一叹,无可奈何他说:“你可把我累惨了,似乎注定了我欠你的累人债,
永远还不清。上次你发高烧拖了好几天,这次又一昏就两昼夜,你是不是存心害人?”
“抱歉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上次发高烧,是我不断地行功驱除你给我服下的制
气机药物,由于并未能完全了解药性,始终未能将药物驱出体外,要不是行尸巩方阴煞
潜能助我一臂之力,可能我早就成了残废了!这是何处地面?”
“沙尾村西端的一座农舍。”
“请将伤我的暗器给我看看。”
冷魅从百宝囊中取出那枚有毒的银针,问道:“那女人是谁?”你居然被射中腹正
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受到暗算……”
他一面审视银针,一面说:“岂只是受到暗算而已?那简直是极端卑鄙冷酷无情的
谋杀,阴沟里翻船,我算是栽在那恶毒的鬼女人手上了。她自称姓葛,未通名……真精!
这种毒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完了!”
他不住轻嗅针上的气味,用手指磨擦针体放在口中尝试,脸色变了。
“这是什么毒?你不是好了吗?”冷魅问。
“好了?我的解药制不了这种奇毒,只能暂时压制保护住五脏六腑。要不了十夭半
月,毒侵筋骨,我的手脚关节皆扭曲变形,即使不死,也会成为一个缠绵床席的怪物,
我宁可死掉。”
“这……真有那么严重?”
“可能还要严重些。”
“这是……”
“这是一种异蛇的毒液所炼制,加了汞和化血神砂,要不是我的解药尚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