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点三刻,等候在船厂旧公路上的南云终于看见四辆不起眼的伏尔加在不远处停下,从车上断断续续下来了约十三、四个人,其中有两人提着皮包,其他人手里拿着家伙。南云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种习惯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
“你一向很守时!”南云在他们六、七米的地方冲着中间一个胖子笑着说:“我等你一段时间了!”
“我的时间也有限,不如废话少说!”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南云一摆手,从身后站出4 个穿黑西装的大汉,每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黄皮箱。
“南老板果然爽快!办事效率令我配服!”说着也一晃手,身后的两个人走到南云对面,打开箱子。南云手下一个人过去拿着手电筒看了看,冲南云点点头。
南云于是笑了笑,叫手下人把箱子送过去。
可他们刚把箱子打开,不等对方的人看到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一下子各从箱里抽出连发散弹枪向对方开火。与此同时,在周围暗处的南云十几个手下也同时开火。可怜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十三、四个人不到两分钟全部毙命。南云的手下仔细的检查了地上的尸体,把两个箱子里的百元钞分四批装进了准备好的黄皮箱。迅速的打扫了现场,乘对方的四辆车离开了船厂。
他们在郊区的三叉路口,转乘了停在那里接应的两辆面包车。
“云哥,我们什么时候再碰头。”阿彪问南云。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最好先不要见面,顺便告诉弟兄们最近一段时间分开行动,谁也不要上街闹事,以免坏了我的大事,如果有谁敢……”
“放心云哥,我们听你的……”一帮人轰然答应。
“对了”南云拦住最后正要上车的阿彪:“派几个可靠的弟兄再去打听打听我妹妹的下落!”
“我明白!”阿彪应了一声,把几个皮箱递给了南云旁边的人就开车急驶而去。
南云看到车开远之后才上了车,他对司机说:“回市里!”
正文 (四)
(四)
南狄靠在医院的躺椅上,在她的旁边,对面的柜子上,正播放着昨天在江边船厂发生的一起黑帮火拼惨案的新闻,南狄的脸煞白的吓人。直到林天后来走进来替他关掉收音机,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接受治疗才对!”他拂拂南狄一头的秀发,轻轻的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才出门准备即将给她进行的化学治疗。
南狄躺在床上,心里实在不能平静下来,她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他们也同哥哥一样是贩毒的吗?可南云一直对自己很好,尽管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他强奸了自己,南狄虽然在心里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同时,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深深的有着一种眷恋,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他相信南云也是同样爱她的,她甚至想现在就见到南云,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可她不敢,不敢再正视思琳的目光和忧郁的面孔,在思琳面前,南狄觉得自己永远是一个失败者。
与此同时,那个叫思琳的女孩儿同样也正在收看电视新闻,她的神经简直快要崩溃,为什么?难道替南云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和疲惫不堪。是因为自己不同程度的参与还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情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当初欠他们的那笔钱,南云也不会搞这笔买卖,但他为什么不就此收手而要继续干下去呢!他弄不明白?金钱?南云不是这样的人!思琳这么对自已坚强的说。于是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也没有去,只是在不停的拨着电话,所有南云经常去的地方她都拨过,但除了盲音和占线外什么都没有。最后,思琳重重的把电话挂上,一头栽到床上大哭起来……
南云在一个不起眼儿的没有电视的小旅店安顿下后就开始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内给阿彪打电话,在告诉他进一步的方案之后,他就奔银行而去。“把我的帐号转到西城区的你们的分行,所有的钱都过去!”南云对着出纳员说。
那个出纳员仔细的看了看南云和他递给自己的十几张大数目的存款单,愣了一下,他对南云说:“请等一下!”然后起身走到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可能是带班什么人的位子旁,把存款单递给领班。领班朝南云看了一眼,示意出纳出去喊人后,就向南云走了过来:“你好!”他对南云说道:“数目太大了,要副经理签字才行,请您再等一会儿可以吗?”
“可以!”南云有些不奈烦:“不过要快一点!”
“您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好的!”领班安慰南云并和他聊:“先生是搞什么的?生意人还是玩股票,一下子取出这么多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南云这才感觉周围开始有些不对劲,在他的身后,大约有四、五个警察向他走过来,其中的一个人对着南云说:“请出示证件!”
“不要动!”另一个人掏出枪对着南云迅速伸进衣袋的手:“请把手拿出来,慢点儿!”
“南云慢慢的把证件从衣袋里递给最近的一个警察,那人接过来看了看,对南云喝到:“转过身去!”说着二人走上前来把他扳过去开始搜身,但什么也没有搜到。南云看着领班和旁边的那个出纳笑了笑:“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他微笑的冲着身后的几个人问:“是不是?”
“你有没有搞错?”一个警察有些不满出纳的神经质:“通缉令不是说带着枪的吗?他没有!”
另一个警察也把扭南云的手松开,并开始对他赔礼道欠:“一定是搞错了!”
“我看挺象的!”那人从下面拿出一张通缉令,又仔细的对了对,南云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没错,就是我……”
与此同时,南云飞快的从放在柜台上的皮包抽出两把枪,对准较远的两个人开火,两人应声倒下。然后又冲着两个呆若木鸡的离他最近的两个家伙笑了笑:“就是这么回事!谁让你们没有搜我的包!”然后不慌不忙的下了他们的警棍和武器走出银行。在发动汽车的一瞬,迟到的警铃这才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
任克伟在走过街道的拐弯处的时候,一辆急驶而过的汽车显些将他撞倒。“他妈的……怎么开的车……”克伟望着开远的车破口大骂。然后冲着在一旁吃惊望着他的精彩表演呆若木鸡的艾利笑了笑:“我以前在特种部队干过!”
“是不是很刺激?”艾利也笑了:“林天呢?”
“我们以前是一个部队!不过他是卫生员!”
“难怪?”
“不过!”克伟再一次发动摩托车拐上了十一号公路:“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你带我来这干嘛?”艾利看见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后问任克伟:“来这儿干吗?”
“吃饭!还能干什么?”任克伟笑了笑:“走吧!”
在饭厅里,任克伟点好菜后冲着有些吃惊的艾利说:“奇怪是不是?一个医生一个月的工资怎么能吃得起这么好的菜,不过,你放心,我也是少有来,这也是第一次……”
“林天呢?”艾利问。
“我们吃完饭再去找他!”
“谁说我要陪你吃饭?”艾利拿起包站起身走出门外:“你没病吧!我们又不太认识!”
“什么话?”克伟起身拉住要走的她:“我真的有事?”
“好啊?那你现在可以说了!”艾利重新坐下看着任克伟。
“我想请你父亲帮个忙!”
“帮忙?”艾利有些不明白,很呐闷:“求我父亲?”
“是这样!”任克伟有些高兴她能明白过来:“这样,我有个成果一直被上面给扣着,他们明知道这是可行的,但由于没有关系' |。',所以想请你父亲帮个忙?”
“什么成果?”
“英文名叫E·A·T,意思是新遗传基因分子演变!”
艾利摇摇头:“这跟南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要知道她的血液正在受到癌细胞的侵蚀,这种病是没有治的,除非按照我的理论改变癌细胞的基因组合,变其中的一部分为正常细胞,这些正常细胞可以吞食癌细胞。”
“你用人作过试验?”
“没有!”
“那又怎么能说明这种方法行之有效?”艾利一脸不相信。
“我用猴子作过这个试验,是基本可以的,只要有经费,我就有时间在至多半年之内完成这个试验,可以调制出一种新的抵御骨癌裂变为血癌的试剂,甚至可以恢复她的骨质造血功能!”
“那我能帮你什么忙?”艾利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他说的话。
“你父亲能帮这个忙?”
“你有多大把握能成功?”
“80%”他告诉艾利:“只要有足够的器材,甚至更高!”
“我试试看!……”
林铃看着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洪严从里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正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刚醒过来,她以无比愤怒的姿态看着露出胜利微笑的洪严:“臭警察!”她恶心的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害你,而是你想害我”洪严俯身抓住向他打来的手,笑嘻嘻的离林铃脸很近的地方吐了一口气:“你也不看一看我是干什么的,害我?哼!”洪严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看你还去不去南方演出!”洪严最后在出门的时候,冲着正再次要进洗手间的林铃问道:“你昨天到底下了多少泻药?”
“去你妈的!”林铃狠命抓过茶杯朝洪严摔去。
洪严钻进楼下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警车,警官阿龙冲着洪严狡诈的一笑:“怎么?嫂子今天把你打扮得这么花到底要干什么?又和好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发表着自己的所谓见解:“夫妇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白天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到晚上钻进被窝就什么都解决了,你敢说不是?哈,承认是吧!所以我说,你跟林铃就不要搞什么大丈夫主义,对她行不通,不如来点软的,女人嘛!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对她利害,就越恰得其反,你明白了吧!”
“开你的车!”洪严笑着打了他头一下:“往右转,去明古船厂!”
“你知不知道?”阿龙一边开车一边递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