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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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幸福-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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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书橱的木架子上摆满了黑漆盒子,打开来是各式各样的材料,从珍珠到宝石,从丝线到缎带,从羽毛到绢花,应有尽有,全都是安洁丽娜没有见过的精致华美,而且收藏了多年之后仍然灿烂如新。
  
  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埃尔弗却察觉到她对这些琐碎东西的超乎寻常的喜爱,说:“原来你喜欢这些针针线线吗?随便什么都可以带走,放在这里很多年,除了你,再没有别人对它们感兴趣了。”
  
  安洁丽娜的脸都羞红了,不好意思拿什么,也不舍得走。埃尔弗说:“那你先在这里随意看看吧,我在旁边陪你。”说着从休息室找来一本书,在窗台上坐下来。
  
  




291

291、第 291 章 。。。 
 
 
  暂且不谈从此之后安洁丽娜与埃尔弗的相处形成了固定的互相安静陪伴的方式,先说安洁丽娜第一次去城堡后的次日就是复活节前夕。近年来王国里已经成了习惯,每到这样的场合,安理教徒与公理教徒各自举行仪式,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也不例外。安理教在复活节前夕的早上会有一次形式比较随意的礼拜,公理教徒的大型弥撒则是从复活节的凌晨开始,整整持续一天一夜。就如之前讲到的,安理教徒的最高圣职是神父塞西尔,自从被解除大主教的职务之后,至今再没有被升职位,而公理教的执事马克多斯在神父阿斯皮诺尔的丑闻之后一直不曾恢复主教的职位。公理教徒并非不想要一位高于安理教地位的大主教,但是神父阿斯皮诺尔的丑闻影响太过恶劣,无法得偿所愿。而国王的支持者们虽然希望安理教能占上风,但又不想弄出个主教来分权,所以王国目前没有最高权威的大主教。不过双方较着劲,复活节该有的仪式都有充分准。
  
  安理教在复活节前夕的礼拜开始得相当早,大至在清晨,不过气氛轻松倒有些像朋友间的聚会。但这个仪式好歹还是抢在公理教之前了,埃尔弗就找到充分的理由参加安理教的仪式而避开公理教的。而且自从埃尔弗在公理教的大教堂呕吐之后,公爵没有再逼过他,这一次也没有反对他的计划。那个早上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埃尔弗赶早去了教堂,却发现圣坛前没有神职人员,其他人都候在教堂城。
  
  埃尔弗招人去打听消息,才知道神父塞西尔的助手佩奇突然离奇失踪了。从天刚亮,所有的修道士就一齐出动去寻找,但是至今没有找到。教堂里候着的人群发出越来越响的“嗡嗡”声,各自猜测事情的起因。诸般猜测最后都归结为公理教的阴谋。神父塞西尔也知道此事不同寻常,为了稳定人心,按时赶了回来开始主持礼拜,一切照旧,只不过圣坛前没有佩奇的熟悉的身形。
  
  埃尔弗一直做出平静镇定的样子坐在那里,其他人也就没有骚动。中午礼拜告一段落,埃尔弗立刻回了城堡。公爵果然不在,而伯爵普罗克特已经在等他。报告事情的进展,让他大吃一惊,原来只过了短短的一个早上的时间,事情就已经被解决了。为了避免在复活节发生骚动,从清早士兵们就被集结起来,在全城四处搜索,不久就在城外向北的大路上抓获了两个人。一个是失踪的修道士佩奇,另一个竟然是公爵的随从阿尔伯特。修道士佩奇倒在路边昏迷着,已经被灌了药,到现在也没有清醒,阿尔伯特就在他身边。在离这两人不远的地方,有一匹倒毙的马,正是阿尔伯特本人的座骑。那可怜的牲口口吐白沫,看起来像是不节制的狂奔过后累死的。
  
  




292

292、第 292 章 。。。 
 
 
  伯爵普罗克特提到修道士佩奇已经被送回了修道院,据医生症断并没有大碍,而阿尔伯特正在审讯中。埃尔弗提出想要一起去听听审讯,伯爵自然没有异议,当下两人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出发了。
  
  在法庭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拘留所,用来看押嫌犯,阿尔伯特此时就在那里,原本神采飞扬的一个青年,现在满脸疲惫蓬头垢面。由于事关重大,到场的有法官以及议员贵族的代表。埃尔弗被安置在一个相邻的小房间里旁听。
  
  阿尔伯特本性机灵活泼又善奉承,在公爵鞍前马后很受宠爱,于是在其他人面前不免有些跋扈之气,对着埃尔弗也不例外,所以埃尔弗为了避免尴尬平常尽量不与他照面。这次他也明白是被人算计,满心恼怒,进了审讯室什么都不肯说,一方面只怕越描越黑,一方面有公爵撑腰什么都不说也自然能被释放。只见陆陆续续来旁听的人越来越多,公爵并没有出现,连自己平日熟识的人也一个都没有,他才有些害怕了。
  
  主持审讯的是大法官的贴身秘书萨金特,按步就搬地从他前几日的活动开始问起。阿尔伯特不肯合作,他也不着急,只是悠悠闲闲地耗着。埃尔弗来的时候,阿尔伯特才刚刚开始交待。
  
  他一旦开始讲了,就讲得很详细。最近公爵很忙,没空跟这些狐群狗党一起寻欢作乐,阿尔伯特乐得自在,整日整夜混在酒馆赌场,前一晚他在赌场玩得天昏地暗,终于感觉到饿的时候,才出去晃晃找点像样的吃的东西,那知道一出赌场的门就被人当头用布袋套住了。
  
  萨金特问:“你在赌场的时候有任何的证人吗?”
  
  阿尔伯特有些气急败坏,说:“我昨天喝得有点多,实在记不起是在哪里的赌场,只能肯定是之前没去过的。”
  
  萨金特问:“你被人抓住的时候有留下任何搏斗的痕迹吗?”
  
  阿尔伯特说:“那帮人身手太好,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套住绑了个结实。”
  
  阿金特点点头示意阿尔伯特接着讲。阿尔伯特继续说到他被人抬上了一辆马车,走了一阵又停住,之后过了大概整夜,马车才又出发,摇摇晃晃地走了一阵,突然被人解开绳索打开布袋扔出了马车,然后没过多久就被捕了。
  
  萨金特问:“你被扔下马车的时候看清了绑架你的人的长像吗?”
  
  阿尔伯特说:“我一直被蒙着脸,突然被扔在光亮的地方,眼睛看不清周围,等到能看见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萨金特问:“那你看到对方的马车了吗?”
  
  阿尔伯特说:“没来得及看清。”
  
  萨金特问:“你说你被绑了整晚,甚至可能更长时间,那么你身上留下了勒痕吗?”
  
  阿尔伯特说:“对方用的肯定是软的牛皮带子,而且勒得并不紧,所以我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萨金特问:“当时你有在周围看到自己的马吗?”
  
  阿尔伯特说:“我的马?天哪,没有。”
  
  萨金特问:“那你看到你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了吗?”
  
  阿尔伯特说:“当然我看到了。而且我还能认出他。我上见拍了他几下,可他睡着不醒,我也拿他没办法。”
  
  (阿尔伯特在第 22 章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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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第 293 章 。。。 
 
 
  萨金特问:“为什么你被放下马车之后没有赶紧离开?”
  
  阿尔伯特说:“我刚才说过了,我刚被那群人放掉,就马上被你们抓住了。”
  
  萨金特问:“那为什么找到你的士兵都没有看到你说的那辆马车?”
  
  阿尔伯特烦躁起来,说:“那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了他这种态度而吃惊,萨金特倒是镇定,只是扭了扭嘴角,说:“我的问题都问完了,各位还有其它问题吗?”
  
  其余旁听的各人,略略交头接耳几句,觉得阿尔伯特的交待虽然不合情理,但又没有显然的破绽,就算再逼问,恐怕也是无济于事,而且被绑架的修道士佩奇至今未醒,于是没有人再发话。萨金特开始着手整理笔记,法官站起来向小房间里的埃尔弗行了礼示意审讯已经结束。埃尔弗微微点头,跟伯爵普罗克特一起离开,其余的人都一同跟着站起来行礼。
  
  回去城堡,公爵已经外出,次日就是复活节,想来是有很多杂务,且又出了阿尔伯特的事情,估计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埃尔弗与伯爵普罗克特讨论一番,都觉得这事太蹊跷。如果有人想要在复活节前夕捣乱,绑架修道士佩奇的确是个恶毒的点子,而有捣乱动机的,只有公理教徒或者公爵一党的人。阿尔伯特的确是公爵的臂膀,平常就帮着做不少恶心事,可是关键在于他的那种反应。埃尔弗对他的个性还是相当了解的,根据他当时的气急败坏的表情,实在不像是真凶。再者,以阿尔伯特的精明强干,绝不可能把事情办到这么糟糕的地步。但如果要说这是有人要栽赃他,就更不可思议,因为最有这个动机的,就是埃尔弗自己。偏偏包括埃尔弗在内,所有保王一党都不知情。
  
  第二天就是复活节,城中大大小小的礼拜堂一齐开放进行弥撒,埃尔弗清早也去参加了弥撒。午间回来时伯爵普罗克特又带来了新的消息,修道士佩奇已经醒了。据医生的症断,连续昏睡超过一天一夜,是被人下了极重的药,本来有再也醒不过来的危险,修道士佩奇能醒,也算是一种运气,由此可说,用药的人虽然留了余地,但心肠也足够狠辣了。既然人醒了,立刻就有人被按排去询问他,离奇的是,他的回答竟然跟阿尔伯特如出一辙。就在前天,他跟平日一样如常作息,近来附近有几家的病人病危,每到傍晚他都会前去一一看视祷告。这个傍晚他也是照常出去,可是刚出去就失去了知觉,连自己具体是在什么地点被人暗算的都想不起,其余的细节就更是一无所知。
  
  在阿尔伯特的立场来说,修道士佩奇的证词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在被人逮捕时,他独自与昏迷的的修道士佩奇在一起,如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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