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从没求你出山帮我!”秦苏神色冷漠,半点也不为所动。
话音刚落,宋别离怒吼,冰冷的勾子架上秦苏脖子。
“当年是谁饿得半死不活,爬到我家门口乞食的?要不是我那天一时心血来潮,见你可怜救了你,你早就饿死了。是谁供你衣食?教你武功?你满十八岁时,说要离开宋家找人报仇,我也给你钱财任你走。多年来,只要你跟我开口要求,我可曾拒绝过你?”
他越说越快,初始眼睛里的怒气却渐渐沉淀下来,更显阴森。锋利的勾尖微微一沉,已陷进秦苏肌肤,炸开层层寒粒。“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处置忘恩负义的东西?”
秦苏一点躲避的意图都没有,竭力保持镇定,仰视宋别离邪气四溢的容颜:“你的救命之恩我从未忘记。当初离开宋家时我早说过,只要等我报了仇,我就会回去,终身为奴伺候你。”
宋别离“呸”地呻了他一口,手底勾子更递进两分:“少说这些听得我耳朵都已经出老茧的废话!就因为相信你,我才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你十几年。哼,我瞧你根本就是不想回去,才在拖延时间敷衍我!”
勾子突然扯住秦苏衣领用力下拉,“哧啦”将他的白衣从胸到腹撕裂开来。
“干什么?”秦苏身子微晃,就要从榻上跃起,但抵在心窝的锋利勾尖叫他不得不又缓缓坐了回去——宋别离眼里,烧着他从所未领略过的怒火。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
宋别离猖狂地大笑起来,鲜红的嘴唇凑上秦苏耳轮,轻轻地,用绝对令人面红耳赤的暖昧声调一字字道:“当然是干你!”
“无耻!”一巴掌随着秦苏愤怒的低吼扬起。
宋别离竟不躲,脸上立刻多了五条紫青指痕。
秦苏估不到自己真打中了人,反而愣住。见宋别离对他咧嘴一笑,猛地里重重一拳击中他小腹。
“……”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打得翻转,秦苏滚倒榻上,张大了口却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把全部重量都压在抚腹翻滚的秦苏身上,宋别离扯掉秦苏面纱,捏住他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神炽热地接近恐怖:“告诉你,在你十八岁那年,我就想上你了。听着!我没耐心再陪你耗下去!至于你的仇,你放心,我也一定会替你报!”
蓦然翻过秦苏身子,右手夹带些微寒芒飞快向他腰间拍落。
脊椎骨乍得一麻,像被黄蜂蛰了口。秦苏大惊,奋力想甩开身上的重压,却发觉手脚酸软无力。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啊——”
回答他的是背心另外两记刺痛麻痹的感觉。他大口喘息,十指紧紧枢进了榻上锦毡。
“我知道你在外闯荡这十几年也学了不少好本事,我可不想待会被你杀死在身上,做了风流鬼,嘿嘿……”
宋别离边笑边在秦苏光滑颤栗的后颈咬出一个个湿乎乎的牙印子,右手绕到秦苏胸前,掐拧着他硬实的红点,逼他喉咙里颤抖着逸出压抑的闷哼。
“你脊柱被钉了三支透骨钉。只要一运功,透骨钉就会随气血流进你的心脏、要了你的性命。”
察觉到身下适才还在使劲挣扎的身躯明显僵硬、软化,宋别离得意地顺着秦苏脖子一路往下舔:“乖乖地别再想反抗我,除非你觉得被我干比死还难受,哈哈哈……”
“卑鄙!禽兽!畜生……”
秦苏怒骂,背部肌肤在湿漉漉的舌头舔弄下不停抽搐,他死力揪着毡子,把头深深藏进毛毡里,不想听到宋别离埋脸在他臀丘间舔舐而发出的啧啧声。那种淫荡的声音,叫他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撞昏自己。再想想榻边还站着个宁儿,他几乎要吐血身亡。
“混蛋,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什么平素的冷静理智沉着,他完全抛到九霄云外,红着眼大吼大叫。
宋别离反而笑得更欢:“不会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只会哭着求我别退出你的身体,还会缠着我的腰求我在你里面用力动,不要停……”
他抬头,看着被他的污言秽浯气得全身发抖的人,胯下的神经已忍到涨痛地步,褪下衣裳,压住了同样赤裸裸的秦苏。
“啊啊啊——”
秦苏像尾被抛上岸的鱼,猛烈地扭动着,可宋别离的勾子贴着他脸颊穿过毯子啪地钉进榻木。
“别——乱——动!”宋别离狂热地盯着身下人隆起战栗的背肌,右手探向两人密实连接的地方摸了下,见到指尖染上点殷红,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寒声警告:“不想受伤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把腿张大,可以少受点苦。”
“……禽兽……”被同为男人的性器贯穿的绝顶屈辱让秦苏咬到嘴唇渗血才逼迫自己慢慢松开了拳头,闭上眼睛接受那粗硬滚烫的异物更深地插进体内。怪异的感觉从胃底翻腾上来。
“唔……呃啊……”他终于忍不住干呕。
“被我上就这么恶心么?”宋别离满脸的情欲顷刻被恼怒代替,惩罚似地抓住秦苏肩头用力掐,下身也泄愤地狠狠往前顶——
秦苏发出声短促惨叫。窗外陡然有人低沉地叹了口气。
“谁?”屋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大吼。
窗格应声碎裂成无数木屑飞溅进屋,一条灰影快如电闪飘进——
宋别离大喝,勾子急挥,却连那人衣角都未碰到。
眼前骤花,灰影已挟起一直呆呆站立的宁儿轻烟般越窗消失,来去飘忽如无物,桌上灯芯也没跳一下,只剩屋里两人目瞪口呆。
片刻后,秦苏才惊醒,喃喃道:“好身手……”
宋别离又惊又气:“你居然还有工夫想别的东西?”他故意扭着腰在秦苏体内顶了一下,提醒他的处境。
秦苏闷哼,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熄……灯……”
“你害羞了?”
宋别离明白秦苏是怕有下人经过破碎的窗格时看到屋里不堪入目的场面,心情顿时高扬,微笑着趴在秦苏满是汗水湿漉漉的背脊上:“你是我的,我当然不让别人看。”
一勾劈出,灯火立灭。几缕冷淡月光泻进,依稀照着榻上交缠喘息的人影。
☆☆☆
紫冥怀着满腹怨气来到客来顺,月亮已升得半天高。
银辉清冷洒在残旧屋瓦上,原本门口入夜燃起的红灯笼却没了影子,连酒幌子也不见,大门也关得严严实实。
他拍了一阵门,里面毫无动静。心头突然掠过丝不祥,既然宁儿落在那姓宋的黑衣人手里,莫非阮烟罗也遭了不测?
越想越有可能,他一急踹开大门,正要进客栈,眼角余光里猛地瞥见个灰色身影浮光掠影般从林中蹿出,手里横抱着个女子,那身碎花衣裙,正是宁儿。
“放下她!”紫冥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
那灰衣人头脸罩着个灰布套,只露出双眼,精光四射锋芒逼人。看到紫冥,他身形一顿,忽然将宁儿抛向紫冥,脚尖轻点,飞快逝入林中。
紫冥手忙脚乱地接住飞来的巨大暗器,一耽搁,灰影已鸿飞冥冥。
他愣了半天,才想到怀里还躺着个宁儿。
“喂——”他轻拍宁儿脸庞,转眼就发现她目光呆滞。
紫冥皱皱眉,托高宁儿脖颈,拨开她后脑头发,不出他所料,宁儿王枕穴上赫然插着两枚细如牛毫的银针。
“王八蛋!”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法子来控制个女孩子心智!再让他撞到那装神弄鬼的家伙,他绝对送那家伙下地狱,去当真正的鬼王。
骂归骂,当务之急先要救宁儿。这种摄魂邪术,便是用在三大五粗的江湖汉子身上,也大伤元气,更别提宁儿娇女弱质。瞧她脸色渐渐发青,再不解救只怕有性命之忧?
紫冥抱着宁儿进店,听到背后一声咳嗽,紧跟着熟悉的声音充满惊喜:“是不是宁儿回来了?”
乡间小径上,阮烟罗快步奔近。两天没见,紫冥只觉他神色间又憔悴疲倦了几分。
阮烟罗从紫冥手里抢过了宁儿,刚绽开点喜悦的脸上很快又重新布上愁云:“她怎么了?对了,紫冥,这两天幽梦没有为难你吧?”
要解释清楚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恐怕得泡上壶茶,慢慢说上个把时辰。紫冥轻车熟路自顾自走在了前面,卷高袖子:“我要一大盆热水,还要两条干净手巾。要快!”
东西很快就备齐,送进了宁儿闺房。
紫冥站在床边,就着旁边阮烟罗手里举高的烛台火光,屏息凝神盯着那两枚银针。半晌才缓慢地伸出手,食中两指似蜻蜓沾水在宁儿头顶百会、脑户穴上轻点即离。
两枚银针从玉枕穴无声跳出,带出血丝。
床上宁儿依旧昏迷不醒,只有眉头轻微皱了下,显然晕厥中仍觉痛楚。
“成了。”紫冥大大呼出口长气,拿起阮烟罗递来的毛巾擦着额头汗水。
刚才看似轻松,下手力道却丝毫不敢马虎,更要找准宁儿血气运行融会的那瞬息落手,稍有偏失,银针不退反进,那玉枕穴是脑部要穴,即刻送了宁儿小命。
他从枕头上捡起银针,对如释重负的阮烟罗道:“她性命无碍,不过受制久了可能要调养个三四天才能复原。你拿热水替她擦身敷下经络,会康复得快些。我出去走走透下气。”出屋带上了房门。
毕竟宁儿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他自然要避嫌。
在院中望着云中月影绰约,夜凉如水。一片树叶慢悠悠从眼前飘落,他信手拈起——
落叶归根,人呢?他理不清为什么,居然又想到了余幽梦。
那个偏激得近乎天真的男人,二十年孤独幽居,洗尽乖戾,却磨不掉执著,千山万水,还是回来想找到自己失落的梦?
他嫉妒那占据了余幽梦一生梦境的人。
酸涩的刺痛像布满尖刺的荆棘,在身体里扎根、蔓延……
也似毒蛇,一点点吞食心尖……
阮烟罗端着水盆走出宁儿闺房,就看到紫冥呆立月下,手里捏着片叶子发怔。
“外面风大,有什么,进房再谈。”他倒了水,进了自己房间,点起蜡烛。
紫冥跟着走进,倚靠门板,望见阮烟罗床上摊着包裹布,衣柜里的衫裤也翻得十分凌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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