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既然请了三名士兵随行,就没有那么担心的必要。当然在麦卡兰面前,则准备好了「可能会有盗贼出没的危险」这番借口。
待周遭完全大放光明的时候,阿尔文与麦卡兰,以及各自的三名随从便出发了。
天气似乎不坏。希望能够尽早采到药草,快马送至王都。
在林木众多的森林之中,不太能够朝马匹踢击加速。虽然如此,既然路面宽敞,自然还是会加紧赶路,于是一行人在正午之前已经前进了行程的三分之二。姑且算是顺利。
在池畔稍做休息,就着啤酒和面包,干酪与内干吃了一顿便饭。
「但丁阁下他……是何时来到贝涅波廉特的?」
听见麦卡兰的疑问,阿尔文回答:「已经将近三周了。」
「由于他的母亲大人是在这片土地上去世的所以…他说想要扫墓。」
「哦。就扫墓而言,他的滞留期间还真是相当地长啊。」
「因为是他儿时生活过的土地,所以我希望他能够悠闲地待下。」
一面宛如神经质般地拿下沾在胡子前端的面包屑,麦卡兰一面笑道:「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很好。」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妥,但是我认为但丁阁下在战场上的活跃固然令人激赏,然而待人处世的态度却并非良好喔?昨天的宴会也是,他对身为领主的你态度有些失礼。」
「由于他很冷漠,所以在个性上可能容易遭人误解。」
面对意有所指的麦卡兰,阿尔文刻意佯装不知情地回答。
「而且我们毕竟一直都没有见面,一开始也曾经互相感到不知所措……但是正在一点一滴地加深情谊。」
「他的士兵们呢?」
「所幸,他们似乎对贝涅波廉特感到很满意。」
「哼……也是就是说,即使是以粗鲁闻名的但丁阁下,在伯爵这般的美貌面前也会安分守己吧。」
仅以一个微笑答复他那分不清那一个部份才是真心话的话语,起身说道:「阁下,加紧赶路吧。」抬头看向天空,云朵的流动快速,这一阵好天气不知道的持续至何时。
而异变,就发生在离开池畔不久之后。
阿尔文的三名卫兵,以及麦卡兰的两位士兵突然抱着肚子痛苦不堪。由症状判断,似乎是食物中毒,而生命似乎没有大碍。
「这些人好像很难再往前行进了……伯爵,距离药草的生长地已经不远了吗?」
「是的,只要越过对面的山丘就等同于到达目的地了。」
「是吗?要重新出发很浪费时间——克艾尔,你和这些人一起在此待命。万一出现情况恶化者,就立刻回城堡去寻求援助。」
「是。」没有出现病状的士兵回答。
「伯爵,我们则去达成目的吧。国王正引颈期盼着。」
在这个时候,阿尔文感受到若干不对劲。很难想象城中所准备的餐点会腐坏——但也无法断言绝对不会。
尽快需要药草也是事实。阿尔文本身除了听从麦卡兰以外别无他法。
然而,这项决定却是错误的。
两人单独前行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后颈发际上的头发被用力地拉了好几次。
是精灵所为。比平时更为用力,一定是在警戒某种事物的征兆。
当他纳闷发生了什么事而拉住缰绳时已经为时已晚。草丛中发出「沙」的一声,方才应当是留在后头的麦卡兰的三名士兵出现了。
阿尔文倒抽了一口气瞪大双眼。
拉紧弓箭的士兵正从三个方向,瞄准着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准乱动吶,阿尔文。」
后方响起了麦卡兰饱含嘲笑的声音。他赶过动弹不得的阿尔文,将马匹转过半圈。一边窃笑一边要求道:「请你从马上下来吧。」
就连犹豫之际,士兵们也步步逼近。
阿尔文这才理解,这些家伙竟然卑鄙地使出装病的手段。另一方面阿尔文的士兵们的症状则是真有其事,八成是啤酒中被掺入了某种混合物吧。所有的一切想必都是经过策划。
尽管很不甘心,但已经束手无策了。
阿尔文为自己粗心大意紧紧咬住嘴唇,爬下马。
他立即就被士兵们抓了起来,抢去刀剑并将双手绑在一块儿。麦卡兰正从马背上,睥睨着失去自由的阿尔文。
「……全部,都是骗人的吧?」
阿尔文语带轻蔑地如此说道后,他厚颜无耻地回应道:「当然啰。」
「要作为突然来访的理由,相当自然吧?尽管如此,你还是稍微学会怀疑别人比较好。身为领主连这种事……算了,那也已经无关紧要了吧。」
「那是什么意思?」
「贝涅波廉特即将成为托波罗伊王的直辖领。」
听见出乎意料的回答,阿尔文哑然失声。
直辖领——换句话说,一旦成为国王的领土,欧基弗家将会失去一切与贝涅波廉特有关的权力,终至被逐出贝涅波廉特。
「那……那种事,根本不可能做到。国王与我之间存在着契约。我向托波罗伊国缴纳一定的税金,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出借兵力!我从来不曾违反约定,既然这样国王应该也有义务让我治理这片土地!」
「的确如此。但是,现任主人从缺的领地,最后由国王来统治也是时有所闻的事。」
「现任主人从缺……?」
「真可怜,」麦卡兰浮现一抹有点儿色玻Р'的笑容。「虽然并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过错。只是,对国王而言无论如何都需要这块土地。倘若与邻国交战,开垦这片森林来建筑要塞是最好的方法。」
「什么交战……我没听说!」
「这件事当然是进行得极为隐密。与记载着友好条约的纸片相较之下,国王比较想要邻国托里尼堤亚的资源。」
再一次,阿尔文领悟到最糟糕的情况。
只要不追求奢侈浪费,贝涅波廉特就是一个宛如乐园的场所。气候宜人,空气清新,人民安居乐业——然后,却不具有价值连城的资源。距离王都也很遥远,在地理上是一块偏僻的地点。
因此阿尔文一直疏忽了。某天夜里,但丁曾稍微提起国王对贝涅波廉特有兴趣,但是由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太过具有冲击性,于是将它忘得一乾二净。
多么严重的失态。就身为一个领主来说,是最要不得的事。
「我将会以指挥官的身份,驻守在成为国王直辖领的这个地方。」
从马背上爬下,麦卡兰走近阿尔文。将手指贴在他的下颚上向上扳起,用一道宛如确认着货物的商人般的视线盯着阿尔文的脸。脸颊被他抚摸着,浑身不寒而栗地爬满鸡皮疙瘩。
「很抱歉,我必须请你们欧基弗家的成员全部消失吶。放心,不是什么困难的作业。只要稍微捏造一些你企图谋反国王的证据就行了。在盘问的时候,由于你意图脱逃所以只好将你斩杀了——这是常有的事。艾娃阁下该怎么办呢?褫夺她的身分转卖给奴隶商人如何?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少女,八成价值不菲吧。」
「你敢那么做试试看!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虽然尽己所能地瞪着他,但是麦卡兰却嘲笑道:「喔喔,天使生气了。」
「哼嗯,马上就杀掉也很无趣。在神圣的森林中,尝试玷污天使或许也别有一番乐趣……喂。」
配合着麦卡兰的信号,士兵们动了起来。
阿尔文不一会儿就被拖倒在地面上了。斗篷被夺去,固定上衣的配件被一一解开。在柔软的草皮上,察觉到接下来将会受到如何对待的阿尔文置生死于度外地疯狂张牙舞爪。
「放开我!放开……呃、可恶!你们全部的人,都会遭到天谴!尽管被地狱的业火焚身吧。放开……呃!」
「好个气势惊人的天使啊。喔喔,白皙的肌肤……太麻烦了,接下来只要把下面的脱掉就好了。」
在麦卡兰的俯视之下,阿尔文被褪去了靴子与裤袜以及衬裤。紧绑的双手被士兵固定在头顶上,双脚也被牢牢压住,想逃也逃不得。
那是一股由于耻辱而血液沸腾,因为愤怒而怒发冲冠的愤恨。
「检查一下他的后面。生得这副脸蛋,说不定已经玩得很熟练了。」
「是。」其中一名士兵拔出剑,将它伸入阿尔文的双腿之间。
「把脚张开,腰抬起来。」
「杀了我吧。」
阿尔文充耳不闻,简短地说道。他真心地认为还不如被杀比较好。士兵似乎不知所措,将视线转向主人请求指示。
「很抱歉我还没有荒谬到,会去拥抱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啊……好吧,伯爵。我们来做个交易。倘若你顺从我,我就对你的妹妹网开一面吧。不卖给奴隶商人,而是送给某处的富豪做为养女。」
「难道你要我相信那番话吗?」
质疑的声音既悲惨又颤抖不已。
「你选哪一边都无所谓啊。如果不相信,那就这么被杀害,妹妹变成奴隶。如果被卖给了女人贩子,就会沦落到不知道一天得对几个人张开大腿的下场啊。」
阿尔文湛蓝的眼眸泛出泪光。并非由于悲哀抑或恐惧,而是因为泪腺受到懊悔与憎恨的刺激。一面张开发抖的双腿,事到如今才一面回想起但丁的话。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轻忽不得——岂不正是如同他所说的吗。
红发的士兵将手放在膝盖上,将它更为大幅撑开。重要部位被暴露人前,士兵看着阿尔文缩成一团的性器后用鼻子嗤笑一声。
臀部被拍打着,连埋藏于深处的部位都露了出来。
依然戴着手套的手指一口气探入纤细的黏膜,由于太过差耻,恶心感一涌而上。想要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即使如此脑中却浮现出艾娃的脸庞,阿尔文竭尽所能地忍耐。虽然被手指强行侵入而感受到一股疼痛,但是他紧咬牙根忍住声音。
「好像很狭窄呢。」
「是的,我认为他和男人尚未有过经验。」
「是吗?那么,你就帮他把那儿润湿吧……用你喜欢的方式啊。」
麦卡兰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