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队了,就剩我一人了,我笑眯眯地搓着手里的石块,准确地扔进第六格,然后开始跳,在扔进圈圈里时,故意没摸到,输了比赛。
让扶苏队开始,他们队也就只剩他一人,他捏着石块瞄了好一会才扔,也进了。然后开始跳,挺顺利的进入第八格,哪知在转身回来的时候,竟不小心别到脚,摔了一跤。
我急急上前将他拉起来,他瘪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可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扶苏乖哦,扶苏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可以哭得哦,哭了父王就不喜欢你了。”擦掉他双颊的泪,拍拍身上的灰尘,不住地安慰。
就不该让他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他算是金枝玉叶,哪像我们小时候,皮糙肉厚耐住的摔。
他吸吸鼻子,将眼泪压了回去,“没事,接着来。”
旁边的宫人被刚刚那一跤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哪还敢让他再玩,赶忙在旁边劝着:“公子还是别玩了,一会王过来肯定要责罚的。”恐怕责罚的是他们吧?
我也劝道:“今日就不玩了,赶紧洗洗,这样灰溜溜地回宫,母妃也会责骂你,不玩了噢,明日叔叔教你玩别的。要是不听话,以后叔叔都不会再跟你玩了。”
他听了这话果然放弃了,让宫人带着他进来我的宫里清洗,之后又带着我为郑妃准备的礼物回去了。
人都走了,又剩下我一人无聊地叹气,旁边的宫人见我叹了不知多少口气,小声询问:“要不,奴婢陪娘娘玩会儿?”
我就这般小孩子气?无奈地垂下头又叹了口粗气,“你们忙自个儿的去吧,不用管我。”
秋风微凉,我紧了紧衣领进了殿门,外界的事务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沾染。
☆、【019】多情总无奈1
赵政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来,我以为我会乐得清静,却总会想着他,看了我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寻了几日都未寻见嫪毐,只得安分地呆在自己宫里闷着。
还好有小扶苏常常过来看我,我也很耐心地陪着他玩耍。
这日,扶苏又过来,说是他母妃想见见我。我有何好见的?但看着扶苏稚嫩可爱的小脸满是期盼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愿,只好跟着他去了郑妃的昭离宫。
王宫确是美丽庄重的,一路上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更有花树簇簇,株株挺拔俊秀,秋菊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甚是清丽。
华丽的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宫人们三两做堆忙着自己的事,见到我们都弯腰施礼。
王宫虽美可太过沉闷,所到之处无不礼敬有加,倒不如市井闹市来的轻松欢快。
这王宫是有够大的,走了半个时辰才到昭离宫,远远看去,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常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真的让人闷出病来,怪不得宫中的人都喜爱阴谋算计,原是无所事事了。
进了昭离宫,门旁的宫人也对着我们行礼问安,领着我们进入主宫。
见里间出来一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样貌清丽艳美,华丽的宫服存托的她高贵典雅,眉眼的精光流露,却生生显得老了几分。
想来是习惯了宫中生活的人,若一直顶着天真稚嫩,早晚要被他人吞掉生命。
见扶苏对着她行礼唤作母妃,知道她便是要见我的郑妃了,也弯了腰对她施礼,“郑妃娘娘万安。”
郑妃小心地由宫人扶着走近我,笑容灿灿,“妹妹这样唤我为娘娘真心显得疏离了。”
又是妹妹?我心中无奈。倒是扶苏可爱些,拉着我的衣袖问郑妃:“叔叔即是男子,母妃怎好唤他为妹妹?”
郑妃的脸色微变,却很快就恢复了笑颜,“稚儿玩笑,妹妹莫要怪罪。”
我笑着说无碍,蹲下身子揉捏扶苏软嫩的小脸,“这是叔叔跟你母妃之间的称呼,等扶苏长大了就会懂了。”
扶苏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我要快些长大,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唤叔叔为妹妹了?”
我无奈地笑笑,小孩子果真是有趣。郑妃尴尬地将扶苏拉了过去,对我歉意地笑笑,“妹妹莫要多心,孩子的话就是引人费解的。”
我站起身莞尔一笑,“听大公子说娘娘要见我可是有事?”
郑妃让宫人领着扶苏出去,邀我坐在坐垫上,宫人又上来茶点,之后都出了去,就留她我二人。
她端着茶杯小抿一口,这才开口说话:“妹妹别总是这般见外,姐姐唤你来无非就是想促进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妹妹这样说倒是让我无所适从了。”
促进感情?真是可笑,同为王的妃妾哪个会真的相互拥有真挚情感的?巴不得我没了王的恩宠,早些打发出宫,或是死于非命。
心里这样想,可话里却不得显露,“倒是我多心了,给娘娘赔不是。”说完起身弯腰赔礼。
“妹妹可别这样,若让王见着了定要说我苛待了妹妹。”她想起身拦我,却又捂着肚子坐了回去,皱着秀眉不断呻(和谐)吟。
难道动了胎气?见她额间都是汗不想是假装的,可我们什么事都没做过,她怎会动了胎气?
疑惑地上前抚上她的手腕,她见我碰她赶紧将我的手甩开,莫名其妙地说了声:“求你别这样。”外面很快来了人,我站在旁边看着宫人将她扶起送进里间,心里泛冷。
看来是入了“鸿门宴”了。
没多会儿,赵政就带着御医急急赶来,见我也在冷冷地看我一眼便直接进了里间。
我听见里面传来的痛苦呻(和谐)吟,站在殿中看着宫人一进一出的忙碌,端进去的清水都换成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送,再换成清水端进去。
扶苏惊恐地双眼挂着泪珠,站在我身侧问我:“母妃怎么了?”
我蹲下身,擦掉他的泪水,安慰他:“别担心,你母妃会没事的。”
“你倒是说得轻巧!”
我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赵政正阴沉着脸站在里间门口,他为何这样问我?是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他缓缓走进我,我让扶苏先出去,然后站起身,“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我面前,眸子阴冷绝情,“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本王是什么意思?”
我还要反驳,却被他扬手一巴掌打翻在地,口中一阵腥甜,嘴角流出鲜血。脑袋一阵晕眩,好一会才缓过来。
我擦掉血又站了起来,身形微晃,努力稳了身子,抬首看着他,“我做什么好事了?若是做了好事王就是这么奖赏我的?”
他走过来捏着我的下颚,目光阴冷决绝,“你真是大言不惭,郑妃与你有何过节,非要让她差点母子俱亡?”
母子?你确定她真的有怀孕?我刚刚探到她手腕的脉,虽只有一小会儿却也知道她根本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假的。
刚想跟他实说,想到门口泪眼汪汪的小扶苏,心下不忍。 既然他坚信是我害了郑妃就要拿出证据来,“王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害了她?”
他放开我,挥了手让刚才守在门口的几个宫人进来,“说清楚今日的情况,若有假话必要了你们的脑袋!”
☆、【020】多情总无奈2
宫人们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其中一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今日桃姬娘娘突然造访,拉着我家娘娘要单独与她说事,奴婢们都被隔在门外,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到我家娘娘的叫声才敢进来,就见······”
他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就见桃姬拉着我家娘娘的手,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家娘娘苦求他别这样,奴婢们也不知道是哪样。”
说完磕着头求饶:“奴婢们也是怕了桃姬娘娘,不敢不听他的话,只能守在门口,求王莫要怪罪我们。王一定要明察秋毫,给我家娘娘一个交代。”
多无懈可击的一段说辞啊!突然造访?不是扶苏让我来的吗?难道他也······
我看向门外的扶苏,见他泪眼朦胧,被宫人拉着不让进来,知晓他也是被利用了,心下安慰了许多。至少我相信的人有一个是相信我的。
我走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宫人面前蹲下身,面上带笑,“王已经说了,若是你们说谎是要掉脑袋的。”
那宫人躲闪着目光不敢看我,瑟缩着脖子跪着退后,“桃姬娘娘饶命啊!”又越过我爬向赵政,“王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
赵政一脚将他踢了过去,“都滚出去!”然后走向我,我又站起身无所谓地耸耸肩,“王都听到了,信吗?”
都怪当初没听妹妹的话,没看多少后宫戏,搞的现在一点应对策略都没有。
“你就一点都不心虚吗?”他的声音比深秋的风还要冷冽。
“我既未做过为何要心虚?”
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探究,“若你未做过他们为何不指别人非要针对你?证据确凿了你还想狡辩吗?”
哪里来的证据?就凭几个下人的话吗?“你若信我就不会只听他们的片面之词,你能找到无法让我反驳的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他眯着眼看我,“本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呵!你何时看懂过我?又何时愿意去懂我?一切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不容别人反对。
“你不信我,就永远不可能懂我。”我笑得很随性,说得也很真诚。
他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我,我也看着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扯得脸颊疼。刚刚那一巴掌真算是把 我打醒了,我是真的够傻,他不见我的这几日竟还会想他,果然是自己太犯贱了。
御医从里间走出来,跪在赵政面前说郑妃已经醒了,他又看了我一会才进去。
我知道等待我的不会是好事,既然郑妃的宫人都这么说,她醒了我更不会逃脱惩罚,她怎么说也是“当事人”啊!
无聊地站着,轻擦嘴角,还真疼呢。瞥眼看见宫门口的扶苏,我笑吟吟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