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拦住我?”宇文濯一脸琢磨的看着孔尚,微微一笑,“‘情’这个字我倒是知道!那是一道枷锁,困住自由甚至丢弃性命。在我眼里,懂‘情’的人都是蠢人!”
皇家最缺的,便是一个“情”字,最不能容忍的,也是一个“情”字。帝王不能专宠,不能爱恋。懂“情”的帝王,注定要陷万民于不复。
白斐然能理解的事,孔尚自然也是理解的。所以他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话:“那么殿下对白公子,可是认真的?”
宇文濯哼了一声,不以为意:“认真又如何?不认真,又如何?”
“不如何!”孔尚如是说,“若是认真的,请殿下莫要寻回白公子。宸国的江山在殿下的手上捏着,世人可以容下一个男宠,但白斐然绝对不能只是一个男宠。若不是认真的,殿下同样不该寻回白公子!那个如画一般的人,殿下真能忍心见他痛苦吗?”
“你也知道宸国在我手上捏着呀!”宇文濯笑得一脸开心,却笑不及眼的凑近孔尚,“那么我要留谁,想要怎样,多的是办法让世人闭嘴!情或认不认真什么的,本殿下从来都不屑!至于斐然是不是当男宠的料,我还不比你更了解吗?我的后宫可以有千千万万人,可是斐然,这世间只有一个!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
“属于我的!”宇文濯重复道,笑得有些妖娆,“所以有些东西,斐然需要知道。而你,不需要!”
说完这些,宇文濯绕过了孔尚大步往前走。
两步后却又回过头来,说道:“顺便说一句!即使斐然是如画般的人物,也不是你觊觎的对象!见到斐然后收起你那猥琐的目光,离他远远的!”
又被冤枉了呢!
孔尚苦笑的看着宇文濯离开:白斐然,你发现了没有?你其实,惹上了一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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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是你!
心神不宁!
卷着被子窝在床上,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阵阵疼痛的脑子里时不时的一阵轰鸣,乱糟糟的想不清事情。只觉得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我想不起来。
“咳!咳!”
重风热加上心结,咳得肺都疼了,看来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有些自暴自弃的裹紧被子,懒得动弹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进来!”心想着黑鹰堡里礼貌又会来敲我门的,估计只有天音天玄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却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有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床前。一袭黑金相间的长袍,老态龙钟的体态,花白的胡子,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我。
睡在床边的大白睁开了眼,看了看来人,又闭上,继续睡。
一诧,忙坐了起来:“师父!您怎么——”
“让你练好武功你偏不听,被人一路跟踪了也不知道!”师父指了指阴暗处已经倒下的一个人。那人的袖口上雕着玄武纹,竟然是宇文濯的人。
宇文濯?他竟然派人跟踪我?
“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不是练武的料!”不是练武的料,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我有更有趣的东西要学,不能浪费在武学上。
师父摆摆手,直接挑明了目的:“为师要你去救一个人!”
救人?什么人是师父救不了,非要我动手的?
“请师父示下!”
“穿好衣服,跟我来!”师父说着,随手扔了样东西给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我看也不看的将东西往嘴里一扔,咽了下去。套上了月白长裳,开了包袱,取出了半面用特殊药水处理过的细薄的银质面具,往脸上一扣——正好贴合在面部肌肤上,不用担心掉下来。
“师父!”
示意了一声,师父点点头,领着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黑鹰堡,一路出了颍州城。
师徒二人同以往一样沉默不语,一前一后的骑了半日的马才到了一个山洞前。师父下了马,进了山洞。
有些后悔穿太多了,因为这个山洞竟然是罕见的炎洞,里面的气温比外部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走到了里层,才发现洞内竟然有一间布置得十分细致的小堂室,小小一样用品都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
在低矮的丝质床榻上,有个人裹着被子躺着,偶尔有些痛苦的翻了身。
“冰蟾毒?”有些意外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平日与常人无异,但每年有半个月生不如死,若没能熬过,就魂归西天了!”师父解释着说。
我走上前去,掀开了被子——被子下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无意识的缩卷成了一团。和意料中的一样,那人浑身上下都爬满了黑色的藤条一样的东西,从肉里泛出的黑,布满了青筋,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左手的虎口处还有一只蟾一样的紫色物体。
乍看之下,十分吓人。
冰蟾这种毒初中时并不难解,只要用温水泡上三天便可。但问题就出在中毒者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错过了最佳时期。一旦冰蟾毒侵入五脏六腑,中毒者便要忍受极度的寒冷,活活冻死。
想来中这毒的是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毒性被母体和腹中的婴儿共同分担。婴儿的母亲必然在产下他时已经死了。
这人自小带毒,为何师父如今才想要救他?而且要救人,又何须由我来?
“师父?”
“这孩子不待见我!”师父叹了口气说,“为师曾做过对不起他娘亲的事。”
对不起他娘亲,这人该不会是师父的——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师父冷冷一眼扫过来。
“徒儿不敢!”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无论如何,尽一切的办法治好他!”师父吩咐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洞。
我摸摸鼻子,觉得师父挺不仁义的。一年未见了,也不想想徒儿,一来就丢了个大麻烦给我。
回头去看大麻烦,叹了口气:你说你中什么不好,非得中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病。当初下手的那个人,一定和你娘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或者是极端痛恨你的出生。
大麻烦绷着脸,像是十分疼痛一样,突然猛的抓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捏得人生疼。自己却紧咬着牙,一点声响也不出。
“嘶——”疼死我了,我发誓,你再抓着,不管你是不是病人,我都会把你一脚踹开。
一阵激烈的喘息,床上的人终于平缓了下来,还将抓着我的手,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人竟有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盯着你的时候,凌厉得像一把开了封的刀。
微转过头来看我,突然抓着我的手,一把拉到眼前,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我:“是你!”
是你?
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号人物。
轻轻松松的拍开了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尖,痞痞的笑道:“什么是你不是你的?本少爷不认识你!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归我了。别惹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床上的人冰冷的看着我,面瘫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觉得无趣了,我站起身来,往外走:“给我呆在这儿,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我嘻嘻一笑:“摩天崖!除了那里,谁还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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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叫个黑鹰堡一、二、三的,后面就是摩天崖一、二、三,多容易啊!都不用想章节名儿了!可是被墨墨骂偷懒了,额——
第16章 中秋了啊!
“你要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带上冰冷的眼神冲着我。
“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脱衣服了!”面具露出的唇勾起了笑,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现在这样的姿势着实有够暧昧的,他躺在床上,双手搭在我的胸前要推开。我一脚着地,一脚跪在床沿,双手拉着他的上衣正往两边扯,两张脸靠得极近,我不怀疑,只要有一个人稍微凑近一点儿,不幸的事情就该发生了。
不耐烦他的推拒,也知道他就算武艺高强、身份不凡,此刻也只是个病怏怏的凡夫俗子,于是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动作干净利落的脱光了他的上身。
骨骼匀称,肌理分明,除了一道从他的左胸口一直延伸到右腰处的致命疤痕外,原本应该不错看的上身已经爬满了一条一条的黑色凸起物。
不用说我性向正常了,就算是断袖,面对这样诡异的布满青筋的身体,也下不去手啊!
起了身来,点上油灯,放好药汁,又取出了银针,不怀好意的对着他笑:“你就是那垫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明白?”
说完话,我收了戏倪的神色,取出沾了药汁,在火上烤。也不告诉他会疼,就直接一针一针扎了下去。床上的人面瘫依旧,连吭一声都不曾。
出了炎洞,他就如同乌龟失了保护壳——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当——如果没有先稳住体内互相争斗的毒素,别说是到摩天崖了,就算是走到百米之外,只怕他也撑不住!
两个时辰之后,我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床上的人也随即坐了起来——为了促使血液正常流动,早已经帮他解开了穴道。
“是他让你救我的?”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丝不屑问,盯着我的那张脸,看上去依旧令人觉得可怖。
多少人情愿倾家荡产,跪死在我面前求我帮人治病,本少爷还不一定动手呢!他倒好!竟然还不屑。若不是答应了师父,我才懒得理他呢。
“收起你的主子脾气!我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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