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山谷的人,你小心一点儿!”赫连澈凑到我耳旁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了亦然身旁,掠上了龙背,抱好亦然,便离开了。
我目送他们走出了好远,才回了神,向崖边走去。
后面山谷,除了龙少渊便没有其他人了。赫连澈武功天下难得,若是下了谷,遇上过龙少渊倒也不奇怪。但是让我小心?我一直没听师父提过,也不曾问过龙少渊,他究竟是什么人。”
“主子主子!”清玥从梅花树上飘了过来,落在我身前:“太子殿下的影卫来了,在半山腰呢!”
“来找我的?还是谁出事了?”宇文濯应该不会告诉影卫我是摩天崖的人,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有人重伤需要医治。
清玥摇摇头:“都不是,看起来像是找人找到这里的,刚刚在山下,还问村民们说,这里是哪里呢!”
“找人?”宇文濯会派影卫找什么人?信上也不曾听他说过。
“嗯!”清玥点点头,“说是个子高高的,长得很好看,就是有点冰冰冷冷的,可能还病了,身子有些羸弱。清玥怎么听都像是在找龙少嘛!主子主子,你说龙少什么时候得罪殿下了?”
龙少什么时候得罪的我不知道,但宇文濯会在忙于战事的当口上还让影卫找龙少渊,就说明这个人的存在,可能影响到战局。就这么让赫连澈一语成真了不成?
“清玥,你回宫去,别让影卫们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说着,一个跃身,跳了下去,抓住一旁的藤蔓,“让槐妖他们用阵法拖住他们一会儿,小心露出原型来。”
“哎!清玥果然不该出现在这里!”清玥耸耸肩,身化作了片片飞花,“主人你早点回宫啊!只有妍小姐和擎少爷,清玥也很无聊的。”
我进了山洞,一路下去,推开门时,正见龙少渊身上穿着我的白衣,站在药池旁看我,似乎猜到了我会来。
“找来的是谁?”龙少渊问。
“……”
“宇文家的啊!”龙少渊的一向清清冷冷的脸上,似乎并不觉得意外,“我与宇文濯倒是旧识了,只是当日毒法,那般的长相,宇文濯没认出来倒也正常。朝中那些个大臣兴师动众的找我,不可能不惊动宇文濯,估计回想几日,也就想起我是谁了!所以……你要抓我吗?”
虽这么问我,却一份八风不动的静谧。
宇文濯要抓这个人必然有他的道理,这个人现在在我的旁边,抓不抓的住人只是我一句话的功夫而已!那么,我要抓吗?
“主子!”秋霜一脸委屈的跑了过来,“那些人好厉害啊!小槐他们拦不住了!”
我揉揉额头,挥挥手,示意秋霜下去。而后对着药池吹了声口哨。就见碧绿的池水一阵翻涌,爬上一匹马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
龙少渊早已一个闪身,避开了那些水珠,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马。
枣红马走到我身边,蹭了蹭,随后盯着龙少渊好奇的看。
我拍拍枣红马的头,在一旁的墙壁上敲了几下,一道连着山体的石门便开了来,露出一米来宽的通道。对龙少渊道:“你和宇文濯或是宸国的是是非非我不管!师父既然让我救你,我就不能让你在我这里出事!你走吧!”
龙少渊有些意外的望着我。
我摆摆手:“快走快走!小心我反悔!”
龙少渊走了过来,牵了马,望着我许久未动,然后瞬间微勾了唇角。只是一抹薄薄的笑意,却足以让天地失色,他说:“斐然,这是你第三次救我了。也许我该感谢上天,你还是没变!”
被他的笑弄得有些失神时,他的唇突然在我的额心印上了一个吻:“我叫龙少渊,翔龙国的帝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罢,牵着马,浅笑着进了山洞。
我眨了眨眼,领悟过来我被人调戏了!顿时冷哼了一声。
擦了擦额头,想到什么不对了!龙少渊说我救过他三次,解毒一次、刚刚一次,那还有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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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咒语,呼吁有爱的橄榄枝!
第1章 白衣军师
也不知是谁规定的,所谓的影卫就该是一袭黑衣。我坐在花厅泡茶,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宇文濯的身边跟着影卫和暗卫,我虽认得些,却也有好多未曾见过。夜一到夜七是影卫,招离、红歌几人是暗卫。眼前这人袖口勾描着麒麟纹,定然是暗卫中的一人。
“坐!”我微微一笑的指着桌旁的另一张椅子。
“少詹士安好!”来人一鞠礼,“属下是奉殿下之命来寻人的。”
一愣,伸手摸摸脸上重新做好的面具,问道:“你认得我?”难道我的面具真做得有那么差吗?宇文濯和亦然认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连一个旁人都看得出来?
暗卫轻轻一笑:“与先生有几面之缘,不难认出!”
微蹙了眉,越发觉得奇怪:“能麻烦你抬起头来吗?”
一张深刻的脸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眼前,俊朗的面容却坑坑洼洼的布满了利器割过的痕迹。一刀一刀看着很有些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这场景十分的熟悉当年也曾见过这样震撼的一幕。
“你是——”我搜索着记忆中的名字,“秦峰?”
当年宇文濯从男欢馆带走的少年除了我,还有一个,便是那个小小年纪,却已懂得察言观色的秦峰!同样是同宇文濯进宫,我成了太子伴读,本以为秦峰被送去了哪家做小厮了,没想到,却是做了暗卫。
谁都知道,皇族的暗卫都是从孤儿中挑出来的,九死一生才能活到今日。其中的苦痛不是外人能够明白的。韩蝶衣说过,她曾经去给那些孩子们送过一次饭,那个地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人间地狱!
“属下名唤离殇!”秦峰不承认也不否认,“殿下有令,带人回去。可否请先生告知人现在何处?”
“走了!”我扫扫衣衫,站了起来。
秦峰抬头望着我,一脸了然。
这人和印象中一样,聪明得透彻。
我哑然失笑:“真的走了!你可以继续寻去。至于殿下那儿,我会去说的!”
秦峰点点头:“殿下说,先生此番事了,便尽早回去。殿下会在麓城等先生!”说罢,没有在摩天崖进行任何的搜捕,便离开了。
指尖点唇,虚望着天边:宇文濯,在麓城等我……
七日后,麓城。
一路上乞儿饿殍未见反几,心中悲悯,心里寻思着应对之策,转眼间便到了麓城城外。
城口萧条,除了守卫和大军外应是尽数迁移了。出示了宇文濯留给我的令牌,守卫便放了行。一路去了都府,暗自想着如何向宇文濯解释放走龙少渊的事,正走着神,身边的马儿突然惊叫着挣脱缰绳,我忙拉紧绳子。
马嘶鸣了一声,扬了蹄就像我踢来。
忽的一道风过,随即我被拉进了一片兰香里。身后的人因为笑意而胸口微震:“怎么笨笨的站在那儿让马踹呢!”
我抬头,正对上那双总是微扬的眼里流转的波光。一时间,就不愿移开目光了。
宇文濯暖暖的指腹点了点我的唇,在我耳旁轻吹了口气:“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哟!要不,我就亲下去了!”
猛然想起现在还在大街上,我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是怎么回事儿。忙推开了人,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却正见我的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白那庞大的身躯堵在角落里,一双铜铃大眼亮亮的,嘴旁的液体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是口水!
不难猜测,本就是宇文濯骑着大白在街上晃,这才惊了我的马。
瞪了宇文濯一眼,随即招呼:“大白!你给我过来!”
大白依依不舍的看着那匹马,磨蹭磨蹭的走到我身旁来。那匹马还一动不动的在墙角那儿罚站。
我翻身坐到大白背上,拍拍大白的头说了声:“走啦!”
宇文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指指自己:“那我呢?”
我一哼:“自己走回去!”说罢,便骑在大白背上奔跑而去,决定把背影留给他。
没想到宇文濯运起轻功,没三两下就坐在了我身后,双手环住我的药,一紧,抱了满怀。
“你——”面上一红。这人怎么说也是个太子,随随便便的抱着个男人,他不怕谣言,我还怕人家说我是祸主的娈童呢!
宇文濯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侧过头,咬了咬我的耳坠。
我一震,忙着去捂耳朵。结果宇文濯的手却在我腰间随意游走。
“宇文濯!”我忍着尖叫的冲动,警告道,“我还要做人呢!”
“可是我你是我的,我要宣告所有权!”宇文濯在我耳旁轻笑,抓过我的手,印上了一个吻,“所以斐然,给你个任务。去说服那群野蛮人,不要来妨碍我们!”
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定然闪现着一抹犀利,听起来倒像是有人拿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说事儿,让他不满了。突发奇想让我去收服那群人。
“你说的倒轻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会。
拉过我的一丝发,在指尖绕啊绕,貌似不经心的道:“我可是记得,某人轻轻巧巧的放走了敌国的君王呢!要是我们抓住了这个人,往战场上一放,这场仗就不用打了。你说要是被知道了该怎么办呢?嗯?”
这分明是刺裸裸的威胁。我放走龙少渊时,自然是考虑到了宇文濯并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拿一国帝王为质换来的和平不会长久,因为敌国只会觉得你是侥幸,不会怕了你,那么隐患还在。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清楚的,若是被朝廷知道了,我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不过——现在是宇文濯在威胁我?这个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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