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宇文濯在威胁我?这个不久前才与我心意互通的人拿这个威胁我,是因为生气了,还是——
“想什么呢你!”宇文濯就着卷在手上的发丝轻轻一扯,颇有些无奈,“我只算随口逗逗。你说这小脑瓜子里怎么就这么多小心思呢!不累啊!”
“我就是肚子里七拐十八弯,也比不过你的一肚子坏水!”不客气的回道。我明明不笨啊!怎么到了宇文濯面前,多少心思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就好似透明了一般。
“我会给你机会知道我有多坏的!”已有所指的在我耳旁说着,“现在嘛!我们该去坐坐给你备好的鸿门宴了!”
感觉腰间一紧,却是宇文濯拦腰将我抱紧,一个纵身,径自上了楼阁。伸手理了理我的衣裳,便领着我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屋内瞬间跪了一地的人。
与宇文濯入军营,我的官职还未定。我正在犹豫着应该站在何处,就被宇文濯拉了过去,摁在了主位的旁边,属于军师的位置上。而后自己安坐在主位上,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起来吧!”
“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整齐乏一的站了起来,落座,而后一个个目光有意无意的向我瞄了过来。
宇文濯敲了敲桌面,唤回了所有人的注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军师,白斐然!”
一到麓城就来这一手,看来宇文濯是打定主意不让我继续韬光养晦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而后从容的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白斐然见过诸位将军!”
望着眼前的白衣军师,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心里都有些疑惑。
“你就是那天殿下丢下我们跑去找的那个白斐然?”一个少年将军没什么恶意的开口。倒是让在场的许多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看我的目光从好奇转变为了诡异。只有孔尚低头喝着茶,倒是没什么说辞。
“先生长得真好看!比我们前阵子见着的郾城第一美女还好看呢!”那个少年将军继续一脸兴味的盯着我猛瞧。
一根笔从身旁飞了过去,刚好不轻不重的打在了少年头上,引来了一声唉呼。
“云重!你给我闭嘴!把眼睛给我移开!”宇文濯开口道。
叫云重的少年撇撇嘴,低声喃蠕了声:“我又不是在看你!”就乖乖坐好,眼睛四处乱瞧,最多用眼角偷偷看我一下。可以看得出来,宇文濯倒是蛮喜欢这个少年的,我也看着挺顺眼的,或许是因为他和擎儿差不多年纪又没那么多心思的缘故吧。
“从郾城到麓城的战,我们只打了七天,但在麓城我们却停留了整整一个月,你们想到对策了没有?”宇文濯问。
“殿下!”想来已经事先想过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了,一个人站了出来,“麓城外到瑜县的路要经过一大片密集的雨林。我们的将士大多来自于北方,不适应那里的气候。敌军不仅熟悉这样的地形,而且军中有妖人相助。若不能探清,恐怕林中有埋伏,全军覆没也不无可能。”
我猜,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大将军钟怀谦。
“孔尚,前阵子不是让你带人去看了一下吗?你倒是说说看。”宇文濯点名道。
孔尚这才抬起了头:“回殿下,要过雨林需要许多防身的药物。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偏僻,不好收集打量的药材。”
“你的意思是,只要药材有了,要过雨林就不难?”宇文濯问。
“只要有足够的药,臣下保证,大军可以保存绝大部分的兵力。”孔尚自信的说。
宇文濯一手撑在桌子上,侧头看我。
我沉着了一下,问道:“孔先生,你说绝大部分人,那么有人会通不过是为何?”
战场上,没人能够保证谁能够活命。见我这么问,倒是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孔尚倒是一脸讶异,却奇怪的不看我,答道:“想必军师也知道,雨林里要说作战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雨林中有一种金步蛇,若是谁呗咬了,恐怕回天乏术。我听说,翔龙国中,有一位左手将军,能招此蛇,至今无人知道解毒方法。除此之外,都没问题。”
我点点头,轻轻一笑:“先生要什么药材尽管说,金步蛇也无需担心。斐然自有办法对付!”
我这一说,换来了诧异的目光。总所周知,战地里要找药材极其不易,金步蛇也说了是无人能解,我就这么轻轻巧巧的答应了!
孔尚倒是不觉得奇怪的回了一句:“如此,有劳军师了!”
“斐然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宇文濯站起来一笑,“你们也别闲着,该训练训练去,活动活动,三天后就出发吧!”
说罢,也不顾他人的目光,牵着我的手,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走过。
我挣了挣,没挣开,只能暗自琢磨着,今天就在这里坏了形象了,以后该怎么服众。没发现宇文濯嘴角轻扬,示威一样的扫了所有人一眼,尤其是刚刚对我露出鄙夷神色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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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呼吁橄榄枝~~
第2章 缠绵
自从知道亦然要同赫连澈在一起,我心里便有了一份计较。不管是宇文濯还是现任的皇帝都还没心思去操劳江湖上的事。我与赫连澈商量着趁朝廷内外都需要修整的时候,让他尽快将那些江湖草莽拘束起来。再者,就是让宇文濯欠黑鹰堡一个人情,也让黑鹰堡在百姓中留一个好印象,以后若宇文濯想动黑鹰堡,也要斟酌一番。
赫连澈不会窥视宸国的江山,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也放心由他去收服江湖势力。但在赫连澈之后的事情,也还需要安排。重点是——
我偷偷看了一眼宇文濯。
宇文濯不喜欢被束缚的政权,所以他才会隐忍这么多年,如今才要扫外地清君侧。如果有那么一日,他坐稳的江山时,发现朝廷之外多了一股几近可以与他抗衡的势力,但他又动不得,只怕到时杀我的心都有了。
再宠爱一个人,一旦触犯到了江山利益,怎么还能留下。更何况,宇文濯只是说喜欢我而已,根本还不到像赫连澈宠爱亦然的程度。而且,只怕这样的爱恋,这辈子我也无法从宇文濯身上得到,因为他生在帝王家啊!在一切爱恨情仇面前,要考虑的,就先是宸国的利益。
“不开心?”宇文濯从身后拥住了我。
我一顿,搁下了手中的笔墨,问了一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背叛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修长的手指从我胸前滑过,轻轻的触摸着我的脸,宇文濯在我耳旁轻道:“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最好现在就给我放弃。”
心里一震,听出了其中警告的意味。
轻轻亲吻我的额角,宇文濯又道:“你知道,斐然,我不能忍受背叛,任何形式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斐然,是你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哪一天你真做了什么我不能忍受的事,一定要自己告诉我,亲自来说。”
只有一次,也就够了。轻轻松了口气。
“啪”一声扫开他的手,将人推远,我道:“别随便动手动脚的!”
宇文濯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指着我的鼻尖:“白斐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妨碍本殿下!”
“太子殿下了不起啊!”我哼一声往外走,“我就妨碍了怎么着?”
手一捞,将我揽在了怀里,随即一张哀怨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你就这么对待久别重逢的亲爱的!果然一离开我,就被教坏了!”
什么亲爱的!我面上一红,就要躲。
宇文濯嗤笑了一声,戳戳我红了的脸颊,低头道:“喂!别躲!”
于是唇便落了下来,轻轻覆上。我瞪大了眼看他,宇文濯带着笑意的眨眨眼,随即伸出一只手,遮住了我的双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双唇,轻轻的磨着,存心折磨人一样,很有耐心的咬一咬,再蹭一蹭。
我不耐烦的伸脚要踹他,被他一手抓住,稳在身侧,不用看也知道姿势何其暧昧。
“你——”我开口要斥责,宇文濯似乎就等着这一刻,我刚张了嘴,一条软软的湿热的东西就钻了进来,与我的舌尖相抵,随即一个辗转,缠绵的卷起。
一阵酥麻的感觉让我有些腿软,腰间的手稳稳的将我扶好。肺里的空气被抽干了似的,随即而来的的触感让我的脑袋渐渐空了,什么也不想,只能去感觉那份带着几分艳色的吻。
等我缓过气来,猛烈的呼吸着空气时,人已经被宇文濯摁倒在了榻上。他的手扯开了我的衣物,在我腰间游走,轻抚着,温润的唇啃咬着我的颈间,沿着锁骨灵巧的下滑,以齿要开了里衣,品尝似的又啃又舔。
然后呢?就这个趋势我不就是下面那个了?
“你——你给我起来!”我一把将人推倒在身侧,忙起身来,拉紧衣服,瞪眼看他。
宇文濯躺在我身侧,不满的嘟囔着:“这么快就回神了!”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在一吻之下迷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由恼羞成怒的瞪他,恶狠狠的说了声:“你给我闭嘴!”就要下塌离开。
谁知手腕被人握住不放。
“干嘛?”我回头继续瞪他。
宇文濯一脸无辜的指指身下:“我都这样了,你不能在享受完服务后一走了之吧!”
条件反射的随着他的手看了去,就发现宇文濯的下身涨起了一块。想到他刚在我身上蹭时就起了反应,顿时脸红得几乎烧了起来。
宇文濯轻轻一笑:“而且现下可是入冬了,你不会让我去洗冷水澡吧?”
我为难了,这种天气洗冷水澡是不切实际,但是让我就范了死都不可能。要不——要不——给他找个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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